我的男友是喪屍
喔?蘇溪眉梢挑了挑,原來之前讓絡繹焦頭爛額的事情竟然是丘吉爾從中做的手腳?不知爲何,再看向這個一臉邪氣的英俊男人時,都覺得他可愛了幾分。
“你……”絡繹只覺得不知道怎麼說,要說沒有憤怒是不可能的,可是就蘇溪的身份,和丘吉爾的超然身份擺在那裡,他甚至連點怒火都不能有,並且當時歐律就交待了,這件事情要暗中進行,而現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擺上檯面來了。
只是丘吉爾似乎已經沒有再理絡繹的打算,只自顧自地和蘇溪說道,“你的戰機在哪啊?累死我了,快帶我去休息休息。”
他的確是累得不輕的,一進入蘇溪戰機的駕駛機艙內就喧賓奪主地佔據了駕駛座的位子,四仰八叉地往上頭一攤。
瑞奇還在奇怪這個突然上來的人是誰,不由得朝蘇溪看了一眼,擠眉弄眼地用眼神詢問她,蘇溪只對着瑞奇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不用擔心。
“你倒是跟我說說,莫妮卡去哪了?”蘇溪的確是有些好奇的,因爲莫妮卡的確也算是此次任務的目標。
丘吉爾顯然是對這個問題不勝其煩,不高興地擺了擺手,可是看着蘇溪執着的眼神,終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認真地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讓別人知道。”
蘇溪點了點頭,應道,“好的,說吧。”
丘吉爾正準備開口,嘴巴剛張開,就馬上閉上了,眼睛如同利劍一般直射向角落的瑞奇。瑞奇哪裡見過這樣的眼神,約莫六千年壽命的威壓在裡頭呢。
“他是我朋友。他不會亂說的。”蘇溪及時出聲,丘吉爾看着瑞奇的眼神稍微變了變,忍不住想逗下這個黑喪屍。
瑞奇只看到這個男人,忽然衝他笑了一笑,那笑容……陰森中透着邪氣,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冰涼冰涼的,並且就在他笑的時候,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中陡然就有兩顆犬齒猛地伸長了,閃着寒光,不僅如此。就連他的眼睛的顏色都變了。深得看不見底一般,而眼眶周圍更是猛地延伸出了密密麻麻的青筋脈絡,看上去猙獰極了。
別說,雖然瑞奇已經有這麼幾百歲的年齡了,可是當真是從未見過一個血族的。因爲血族本就生性高傲,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隨意去其他族類的領地的,當然,丘吉爾這個怪胎例外。
所以瑞奇猛地一看到丘吉爾這副模樣,還是有些被驚呆了的。
“你幹麼嚇他?”蘇溪無奈地問着,丘吉爾已經回覆了正常臉色,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無趣,但是還是攤了攤手錶示無奈,點頭道。“好吧,反正多個人聽也無所謂,莫妮卡也在這地球上,只是,因爲我最討厭人威脅我,所以……我一路都在策劃逃跑。不僅如此,我把她帶到地球之後已經把她埋在一百米深的地底,將她強制沉睡了,我看沒個百來年,她是醒不過來的了。”
蘇溪愣了愣,他爲什麼說這話還可以說得如此風淡雲輕?自己剛纔確定是沒有聽錯嘛?蘇溪揉了揉耳朵,丘吉爾剛纔的確說是把莫妮卡埋到一百米深的地底吧?
“你說……你把她……埋了?”蘇溪好半天才組織出這麼一句,得到的就是丘吉爾的點頭和肯定的眼神。
“老天,我遭遇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羣人啊,可是你把她埋了,她不會反抗嗎?”蘇溪疑惑地問道,“並且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可是比你還資深,比你年長許多的古老血族了啊,怎麼可能……”
總的來說,蘇溪還是有些不信的。
丘吉爾只點了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埋她輕而易舉,我和她不同的是,她和我的血統永遠不可能相同,我是血族正常繁衍下來的混血後代,這就已經等於是某種程度上的變異了,喏,你也是有經歷變異的,還有你這個異形體也是經歷過變異的,所以你自然也知道變異的和普通的,區別是很大的吧?”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的,蘇溪眨巴眨巴了眼睛但還是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這一說法,“可是,你把她埋了……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
“沒什麼匪夷所思的,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血族,縱使她有七千年的超長壽命,但她還是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血族,經過血族的正常手段延續下來的後裔,所擁有着的,也只是最普通的血族力量,只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沉澱,她的能力才變得比普通的血族強,其實在我看來,她和現在普通的血族新生兒沒有什麼不同的。”
丘吉爾說得輕蔑,似乎對莫妮卡很是不滿,“放眼整個血族,真正能制住我的,我的父親,因爲他是正統血族血脈公爵爵位的諾斯曼公爵,並且他的壽命已經很長了,說起來還要延續到地球文明的維京時代,你肯定不會明白的,但是除了他之外,我倒真是不怕什麼,長老團裡面那幾個老怪物,因爲族內某些隱秘的原因,是不可以離開聖殿的,所以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你……”蘇溪本來是還想問什麼的,可是張了張口說了個開頭,也不知道要怎麼問下去。
倒是丘吉爾,也沒在意這些,雙手交叉墊在腦後,笑着說道,“總得來說,我現在已經自由了,我又可以高興地想去哪裡玩兒就去哪裡玩兒,莫妮卡那個老妖婆,這一次和我對戰,可是元氣大傷,在她沒有通過沉睡而恢復過來之前,我是都不會被找麻煩的。”
說着,丘吉爾衝着蘇溪眨了眨眼睛,“起碼在你死之前,我都不會被找麻煩了,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這句話還真不是什麼好話,蘇溪眉頭輕皺,什麼叫在她死之前?不過想想,他倒是真的沒說假話的,他說莫妮卡少說要沉睡一百多年,自己只是個普通人類,看來想必是活不到莫妮卡出來的那個時候了。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又打算去別的地方玩麼?總是在外面玩,有什麼好玩的。”蘇溪這樣說着,微微有些數落的味道在裡頭,又小聲補充道,“你都玩了快六千年了吧?還沒玩膩呢?星際是不是都快被你跑遍了?”
丘吉爾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你沒有身在血族,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那是一個又死板又沉悶的地方。每天和那些老怪物在一起,嘴裡念着叨着的,永遠是一族一族一族,一族的驕傲,一族的榮譽,一族的生死存亡,等等等等,這些我都快煩死了,我聽了兩千年,知道麼?在我從出生開始之後的兩千年,我都在聽他們說這些!也正因爲是這樣,我老媽纔會協同我老爸一起跑了的,說起來,她和你倒是很像的,性格上有一點,她就是受不了長老團的束縛,受不了那些古老律例的束縛,於是直接逃跑了,你不是血族,所以你永遠無法理解,她身爲一個血族公爵夫人所要收到的束縛,和我身爲一個血族公爵繼承人所要受到的壓力。”
蘇溪的確是無法理解的,但是就光從丘吉爾話語中的無奈,她就能聽出些許端倪來,因爲丘吉爾說話時,總是邪氣凜然的,帶着些許狡黠,而現在,語氣中卻是對於族內那些帶給他的束縛濃濃的無奈和不甘捆綁。
“好吧,我看邁克爾大概也知道你到我這裡了,不多一會兒就會過來造訪了。”蘇溪不再和他糾結剛纔那些問題,這樣說着。
丘吉爾似乎語氣又馬上回復了往常,“邁克爾?你說的是尚辰身邊的那個白胖子?”
“呃……你也是這麼稱呼他的麼?”蘇溪詫異地挑了挑眉毛,丘吉爾倒是笑了,“那不然呢?又白,又胖。不是白胖子是什麼?”
邁克爾這時正好從蘇溪戰機的升降艙裡頭走出來,就聽到了這樣的一段對話,他有些尷尬地咳了咳,“咳咳,你們就是說我壞話的時候,也好歹挑我不在的時候說吧?”
“你來得倒是及時。”丘吉爾說道。
“能不及時麼?丘吉爾閣下,這次你倒是鬧得大。”邁克爾的語氣中透着無奈。
“我哪次鬧得不大?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就跟蘇溪回去了,功勞就算你們的,放心吧,長老團那幫老東西,確認了我的安全之後,少不了好處給你們的。”丘吉爾大搖大擺的樣子,讓蘇溪看了就頭疼。
“好吧,那閣下可別再鬧出什麼花樣來了,否則罪責也就算在我們這裡了,還有,將軍很擔心你。”邁克爾這樣說着。
“放心吧,我就跟蘇溪回去了,不會鬧出什麼花樣來了,你這白胖子別太謹慎了,還有,別哄我了,尚辰哪次擔心過我,他素來就知道,我就算玩出朵花來,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他太瞭解我了。”丘吉爾一副要賴在蘇溪這裡的樣子,倒讓邁克爾有些放心起來,雖然並不是太瞭解,這個血族和蘇溪有什麼交情,但是有蘇溪在這裡,不知道爲什麼,無端端的,他就有些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