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筱這邊怒視着謝雲霞,將謝雲霞在心裡已經千刀萬剮了千百次。媽媽的,這樣的男人也夠可怕的,竟然碎碎念在心裡詛咒人家不得好死,哎!他哪裡知道艾塵那邊一鍋水已經開始沸騰,揚晴跟劉輝正拿着艾塵的電話準備找他。
拿到電話的劉輝跟揚晴對視着,還在猶豫要不要打這個電話,不知道艾塵會怎麼想?
“那個揚晴,你說打不打?”劉輝徵尋揚晴的意見。
“打吧!不打還想看着他們結婚?昏頭了我們,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不被罵死啊?還有艾塵那死丫頭想氣死兩個老的麼?在身邊難道不是一枚不定時的炸彈麼?”揚晴的話提醒了劉輝,是啊,兩個人天天在一起了,遲早有一天會暴露,要是父母知道了自己的孩子當初的選擇會瘋的,不瘋也會鬱悶而死。
“好!現在就打。”兩個人對視點點頭,翻開手機找到張筱的電話撥了出去。
半天都沒接聽,揚晴緊張的看着劉輝,劉輝搖搖頭表示沒接,剛準備放棄的時候那邊接通了:“艾塵?是你麼?怎麼不說話?前面我打電話了你沒接。艾塵?艾塵?”劉輝聽了那麼多什麼話也沒說猛的合上電話,蹲那兒發呆。
“哎呀!怎麼回事啊?通了吧?說什麼了?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急死人了。”揚晴打了他一下見沒什麼反應,又晃晃他說:"你怎麼回事啊?電話怎麼掛了啊?”
劉輝擡起頭看看揚晴苦笑了一下:“他接艾塵的電話了。”
“廢話麼不是?我知道,你就說他說什麼了?”
“他問是艾塵麼?怎麼不說話?我一嚇掛了。我怕艾塵以後知道會生氣,我擔心。”劉輝苦惱的撓撓頭瞪着揚晴。
“哎!多大出息。給我!”命令式的語氣拿過艾塵的手機按了重撥鍵。
這一次很快就接了:“喂!是艾塵麼?怎麼不說話呢?”揚晴聽見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想起這個就是傷害艾塵的人,沒好氣的說:“我不是艾塵!我是她姐姐。你叫張筱?是吧?”
“呵呵,姐啊?我是張筱。”
“你少來,誰是你姐啊?我找你有事,你到星巴克等我。”不等張筱說話就掛了。示意劉輝記下號碼,然後把電話還回去。劉輝進屋的時候田武也睡着了,靠在牀邊看上去好可憐,不過這個時候兩個人的心裡都是甜蜜的不是麼?連睡着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流淌着幸福的味道,呵呵!放下手機的劉輝笑笑帶上門出去了。
“沒聲音?不是都睡了吧?”揚晴奇怪的笑了笑:“兩個傻瓜。”
“嗯,走吧。”
“呀!忘了說幾點,怎麼辦?你說他現在會去嗎?”揚晴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又問劉輝。
“嗯?你沒說他一定以爲現在就去,所以我們也去吧。”
這邊張筱憤憤看了一眼謝雲霞,示意黃明翰坐着觀察一下,他去去就回。明翰知道他心裡不好過看見仇人,所以也沒反對,只是古怪的看了看他手裡的電話咂咂嘴,揮揮手讓他去了。
十分鐘後星巴克那面臨街玻璃映入眼簾,劉輝剛拐過彎就看見張筱了,那張臉太熟悉了,狠狠的罵了一句街,走了過去。揚晴暈暈的看了一眼,這人什麼時候學會這套了?我暈!
張筱也看見劉輝了,這個人讓自己英俊的臉蛋青紫了好久,還進了警局,怎麼會忘記?可是也是這個男人沒有告訴警察爲什麼會捱揍,好人啊!心裡感慨着,迎了上去。
“你好!”張筱先說話了。
“我不好!這是艾塵的姐,表姐。”劉輝看也不看張筱直接就進去了,揚晴看一眼張筱恨恨的進去了。張筱知道見面也沒好事沒好話,做好心裡準備來的,所以沒說什麼跟進去了。三人坐定後,相互對望,都不言語,空氣中尷尬的氣氛在不斷蔓延、擴張。
“額·····喝點什麼?”張筱決定先開口試探一下:“那個表姐喝什麼?”
“說了不要喊我姐了”揚晴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給我一杯咖啡吧,藍山的。”
“你?”
劉輝用手斷開張筱詢問的目光說:“一杯龍井。”
“哦。呵呵!”張筱照搬了一遍,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杯鐵觀音,揚晴撇撇嘴沒做聲。
“那個······兩位找我有事?那麼急?”
“奧!我聽說你們要結婚?”揚晴老是沉不住氣,上來直接就問。
“哦。”張筱的聲音不大,但是可以聽的很清楚:“不是我提出的,當時艾塵跟我說我也傻了。”
“艾塵自己要的麼?”揚晴瞪着眼睛聲音高了許多,劉輝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叫她聲音小點,是啊!環境優雅的地方突然那麼大聲音會讓人討厭的。雖然來這裡的並非全是文雅人,但是該裝還是要裝一下的,對吧?人活着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都不是爲自己而活,對吧?
“艾塵瘋了麼?還是你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揚晴還是不太相信,又轉過去問劉輝:“你知道麼?我開始以爲··哎!都什麼跟什麼啊?”
看揚晴生氣的樣子,劉輝也不舒服,低聲說:“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那丫頭怎麼想的?我也把能說的都說了,也不是就不能活下去了對吧?可是她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關。心裡的。”
“你明白爲什麼要嫁你吧?”揚晴很不屑的看着眼前這個其實長的很好看的男人,偏偏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活的那麼滋潤,要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被自己一時不小心強暴的女孩!這都是什麼事情?這是什麼世道?活着活着突然覺得很滑稽這個人生舞臺,什麼樣的人都能做演員啊?
“我不明白!”張筱很老實的回答。
“你不明白?你沒對艾塵做什麼麼?”
“我·······”張筱不說話了。
“你什麼?長的人五人六的,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你怎麼不想想人家一個女孩子以後怎麼活?你想過沒有啊?我猜你沒想,要不你也不能那麼獸性,對吧?”
揚晴說着說着就有點激動,壓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了:“你說,你乾點什麼不好?要做牲口才做的事情!你做了你還活的跟沒事人似地,還跑去找她?你看看她跟着的那一場車禍人都成什麼了?幾乎一年都在家裡躺着,你是人?是人就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能裝的那麼老實!”
說話揚晴就開始提高聲調:“哎呦!我這個暴脾氣!我受不了了,快瘋了!劉輝!你怎麼不說話?你忘記艾塵躺牀上受罪的樣子了麼?你忘記她每次從噩夢中驚醒惶恐的樣子了麼?你忘記她悲傷起來就昏厥過去的樣子了麼?你忘記她笑着吃飯流淚嘔吐的樣子了麼?我要瘋了!要瘋了!哎呦!·····”
揚晴越發的激動了,說到最後突然捂着胸口悲哀的哭了起來,多少傷痛的事情我們能忘記麼?那些傷口還在汩汩流着鮮血我們卻要裝作無所謂?爲什麼生活過到了如此般田地?究竟是誰之過?那窒般的痛糾纏着、夢裡夢外都是淚,爲什麼要讓自己活的那麼狼狽?
人生的舞臺啊,你到底要我們演繹哪一種角色你纔會不再把我們作弄?其實那都是騙人的對麼?什麼樣子的人生我們很多時候我們不能左右對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