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麗珍一呆,隨後氣惱的俏臉刷地一下紅了,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氣勢也驀地弱了下來,囁嚅道:“一點扭傷而已,看了個跌打醫生,休息一天就沒事了。”
哼,裝吧,你就裝吧!
王漢曬笑:“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什麼扭傷?王漢,你認識她?”一旁的王琴琴一頭霧水.。
“有過一面之識!”王漢順口回答,然後緊盯着蘇麗珍:“喂,如果你是來找我大伯,那他今天出了車禍,已送去縣人民醫院,你有事可以直接去醫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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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漢!”剛鬆了口氣的王琴琴頓時急了,跺腳:“怎麼可以讓她去醫院?”
蘇麗珍沒好氣地翻白眼:“都說了我是來看果園的。哎,”她突然狐疑地看他:“你在這裡,難道那天你賣的葡萄和香梨都是這裡種的?”
“什麼葡萄和香梨?”王琴琴莫名其妙地看向王漢。
王漢直接搖頭:“不是!”
蘇麗珍再美目一轉,突然強硬的氣勢一收,迅速垂目,可憐兮兮地看王漢:“唉,看在我曾經是你顧客的份上,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天氣很熱哦,而且,”她跺跺腳,有些厭惡地看看腳下:“這裡蚊子很多!”
鄉下的長腳蚊子真是太多了,就這麼會兒功夫,蘇麗珍感覺自己的腿都開始有不知名小蟲在碰觸,癢癢的,方纔猛噴的那瓶二百多元的進口驅蚊花露水對這鄉下的蚊子根本無效!
“名堂真多!”王漢也感覺到裸露的兩腿被某討厭的昆蟲親吻了,略一權衡,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還是拉走堂姐,讓狼狽不堪的蘇麗珍進了堂屋,給了把低矮的木靠椅讓她坐下,再倒了杯熱開水給她:“果園裡的蚊子更多。你要想看果園,就白天來。”
王漢絕不相信蘇麗珍開車從市裡跑來,純粹是爲了買水果。
這鄉里走夜路可不安全,隨時有可能出事,而蘇麗珍也絕不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
坐着的蘇麗珍一邊揉揉有些發癢的小腿,一邊頗有些委屈地解釋:“我……我今天剛好有時間,就過來認認路……”
王琴琴狐疑地看着他倆,正想問個清楚,褲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她馬上拿出來一看,然後顧忌地瞟了蘇麗珍一眼,轉身向廚房走去:“媽,爸怎麼樣了?”
王漢忙朝蘇麗珍不客氣地命令:“在這裡好好坐着,哪裡都不準去!”然後跟進廚房。
蘇麗珍一撇嘴,沒出聲,自顧自地端着微有些燙手的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
謝梅這回打來電話,是告知他們已經到了石昆縣人民醫院,成功住進了一間雙人病房。劉楊已準備一小時後爲王一忠動手術,預計住院費用會有數萬元。
王一忠這次的車禍太突然,謝梅匆匆出門,身上只帶了幾千元,暫時交了押金,有劉楊的面子,一兩天內,醫院應該不會催。
但這一住院,至少也要一週左右,所以王琴琴明天要趕緊去鄉里的農村合作銀行取錢,再想辦法找幾個客戶收取欠帳幾萬元。
本來這欠帳是一月一結,眼下還沒有到結帳的時候,但現在情況特殊,只能去催一催了。
掛斷電話,王琴琴的臉色更加憂慮,略一思索,突然走出廚房,冷着臉兒看着還坐在椅子上喝水的蘇麗珍:“喂,我爸現在受傷住院了,醫療費至少要幾萬元,你既然是我爸的朋友,不如先借個5萬8萬的給我?”
緊跟出來的王漢差點沒有一個踉蹌滑倒。
姐,你很強!
如果捲髮女真的認識大伯,而且有那種當外室的意思,這數萬元的住院費足以嚇退她。
如果捲髮女不認識……那就憤然離開吧,正好嫌你礙眼!
“你……?”蘇麗珍同樣錯愕,眼珠子驀地瞪得好似銅鈴。
然後,她便憤然將手裡的熱開水往身旁的木桌上一頓,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瞪着王琴琴:“喂,你聽不懂中文啊?姐只是聽說了你們家兄弟果園的名頭,過來看看,根本不是你說的那什麼狐狸精!”
“再說,真要怕你爸在外面有人,你怎麼不勸勸你媽好好拾掇拾掇,把自己打扮得漂亮點?女人漂亮了,男人自然愛了!”
“哼!”王琴琴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露餡了吧?仗着年輕點,漂亮點,就想來破壞我們的家庭?說你是狐狸精,那是擡舉了你,你就是一個沒有羞恥心,敢做不敢說的小三!”
“你閉嘴!”蘇麗珍心中一直壓抑的怒火噌地一下燃起,杏眼圓瞪地伸手指着王琴琴:“什麼邏輯?姐就是漂亮,就是年輕,難道所有漂亮年輕的女的都想來勾引你老爸?”
“你爸什麼人啊?身家千萬的超級農場主?還是手掌大權的政府幹部?”
說到這裡,蘇麗珍猛然擡手做勢要打:“再胡說,信不信姐抽你!”
喲,居然要打架?
王漢眼一瞪,馬上往蘇麗珍面前一站:“你敢!”
不管是不是我姐誤會了你,你敢動手打我姐,我就對你不客氣!
“沒事,小弟你不用緊張!”王琴琴卻是很強勢地一揮手推開王漢,然後緊盯着蘇麗珍,懷疑地問:“哦,你真不是來勾引我老爸的?”
蘇麗珍氣得身體直顫,頗有些口不擇言:“我腦子有病纔來勾引你爸!”
不過她那高舉的手卻是慢慢放下。
“那行!”王琴琴馬上擡手指向王漢:“你明天晚上到縣人民醫院來看我爸,就當着我叔叔的面,說你是王漢的女朋友,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