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們跑了好幾天,但直線距離並不算很遠。
再加之我們走的大多數都是鄉村公路,很繞。
接連開了不過十多個小時,我們已經到了最初跟着威哥他們那輛鬼車到的村子。
我心裡多少有幾分擔憂,畢竟劉哥死的事可是跟我們脫不了干係。
鬼才知道這一路上的命案會不會都安在我跟胡了頭上。
似乎是見離江城近了,中年男人才讓車隊停下來休息。
估計他們追趕我們也沒多休息過什麼,現在又連續趕了一晚上的車。
中年男人倒還好,開車的司機已經趴在座位上打起盹來。
胡了一路上睡的很是安穩,現在倒是來了精神。
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車外的情景。
“有財,你說在這裡還能不能見着些老熟人!”
老熟人.估計是沒有了吧!
威哥那車人都是鬼,都被我們給滅的魂飛煙滅了。
辦喪事的劉哥受了牽連死在惡鬼手裡,至於其它跟我們相熟的人。
怕是隻有後續追砍我們的那幾個村民!
“哥們,下車透個氣,窩在這裡面,屁股都坐麻了!”
胡了衝着中年男人堆出滿臉笑意。
中年男人倒也沒拒絕,還大方的給了我跟胡了一人一根菸。
隨即下車把我跟胡了帶了出去。
這鄉村的鄉道上本來就不寬,現在密密麻麻的停着六七輛轎車。
瞬間引來了不少村民的圍觀。
畢竟在農村裡,估計只有辦喜事時纔有成羣結隊的車隊出現。
不過因爲我們車隊上並沒有什麼喜慶的東西,所以更是讓這些村民疑惑。
其他車上,跟我們一樣下車透氣的人不在少數。
看着中年男人下來,隔的近的幾個男人都圍攏了過來。
“大哥,我們兄弟兩去撒個尿!”
胡了見機突然衝着中年男人喊了聲,故意裝做作一副尿急的模樣。
他都演上了,我只好跟着裝出一副同樣要去解手的模樣。
中年男人只是皺了皺眉頭,讓恰好走來的一個青年看着我們去一側解手。
這個青年年紀估計比我們還要小,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是警察。
推搡我們的時候很是粗暴,給我的感覺倒
更像市井裡的混混。
平時隨意慣了,反正也由得我們自便。
他嘴裡叼着煙,沒怎麼注意我們。
我跟胡了並排站在田野邊上,硬是擠了點尿出來。
胡了倒是撒的歡快,不時回頭打量着監視我們的這個年輕人。
見他沒有怎麼注意我們,胡了隨賊兮兮的衝着我使了個眼色。
我這纔看到,胡了手裡的手銬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開了。
但是被他使了個什麼法子還搭在手上,乍眼一看,跟銬着沒什麼兩樣。
胡了這意思,是又想跑?
“老胡,這麼多人,怎麼跑?”
我無語的看着胡了,現在他們有車有槍的。
可不是開玩笑的,搞不好跑不了兩步就被當場擊斃。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擔憂,胡了再次朝我使着眼色,示意我仔細看中年男人他們那羣人。
順着胡了的視線,中年男人身邊圍了有四五個人。
有說有笑的說着正嗨,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過我的視線裡,突然有個男人把上衣給撩了起來。
肚皮上面露出只紋上去的老虎,配着這個大肚腩還真有幾分氣勢。
下一秒我才猛的反應過來,他們既然是警察的話,身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片紋身。
這應該是絕對不允許的吧.
那眼前的這些人,包括監視我們的這個青年,難不成都不是警察。
臥糟,不是警察還有不少槍。
那他們豈不是某些成員,被他們抓回去還得了
“嗎的,差點就上當了!”
被胡了指出這個漏洞,我這才猛的反應過來。
但關鍵是,就算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也沒什麼卵用。
他們要不是警察,那更加不會有顧忌。
要是逃跑不成那還得了,說不準就真的打死在這,直接挖個坑就埋了。
我不由嚥了口口水,還是把視線投回了胡了的身上。
想看他有什麼打算,現在逃走的機率簡值小的可憐。
“好了沒,搞快點,撒泡尿都這麼慢!”
沒等胡了出聲,在身後監視我們的男人突然出聲喝道。
語氣裡似乎有幾分不快,很是急促的催促着我們。
“急你大爺,好歹老子
以前也是跟哥他們一起混的,你算個鳥!”
胡了臉色突變,居然直接大聲衝着青年吼了聲。
“草你嗎的,你說什麼?”
青年被胡了這麼一激,瞬間就怒了。
直接上來要揪胡了的衣領,大有大打出手的打算。
“你耳聾啊,老子要你放尊重點,當初我跟他們混的時候你還在家裡撿雞屎!”
胡了毫不懼怕的再次出聲回喝,這聲音直接把青年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我是真佩服胡了的演技,明擺着是在激這小青年。
果不然其,他們兩個這麼一鬧。
先前還在交談的那夥人在中年男人的帶領下全部走了過來。
尤其是他們這夥人看向我們的眼神裡,絕對的凶神惡煞。
像極了要砍人的前兆.
“冰哥,這兩小子說以前跟咱們混的,我怎麼沒見過.?”
青年看着中年男人,一臉不爽的衝着我們喝道。
“啪”
青年的話還沒說完,叫做冰哥的中年男人已經一巴掌煽在了他的臉上。
根本不給他反應的餘地,中年男人又是一腳狠踹在了青年的小腹上面。
直接痛的他摔趴在地上,滿臉的驚訝與恐懼。
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哪點惹怒了冰哥。
“不好意思,小傢伙以前皮,亂說話!”
中年男人勉強衝我們擠出張笑臉,居然沒有對胡了動手。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還想把先前的警察角色演下去。
“呵呵,警察也得講紀律嘛,哪能亂打人?”
胡了可不領情,冷嘲熱諷般的回了句。
冰哥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隱隱泛起幾分不快。
但還是忍了下去,冷冷的掃了眼我跟胡了。
“小五,他們兩個跟你一車!”
隨着中年男人一聲冷喝,一個穿着西裝的青年把我跟胡了拉上了輛黑色的轎車。
讓我沒想到的是,跟我們一車的,還有那個先前被冰哥踢打的青年。
我不由一陣心驚,冰哥這貨是笑裡藏刀。
讓這傢伙跟我們在一車,分明沒安好心!
只是看胡了臉面上的神色,卻很是滿意冰哥這個安排。
難不成,胡了已經有了逃走的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