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雪在一起的夜晚,我真不希望它過早的結束。
洞房花燭夜,這一夜我跟安雪沒有再錯過。
不同於以往的夫妻之名,這一晚上才真正有了夫妻之實。
只是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牀上卻沒再看到安雪的蹤影。
不過在安雪躺過的地方,有一道摺疊好的黃符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很是納悶的看着這道黃符,應該是胡了的無疑。
我試探着伸手摸上去,一股陰涼至極的寒氣籠罩在上面,涼的嚇人。
驚的我立馬把黃符甩了出去,很是不解這倒底是什麼鬼符。
就在此時,門恰巧被推開了。
胡了吊兒郎當的從屋外走了進來,俯身將我丟下的黃符撿了起來。
滿臉春風得意的樣子,一個勁的衝我使着眼色。
“一晚上不見,老胡你這鬥雞眼有點嚴重!”
我衝着胡了翻了記白眼,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貨是幾個意思。
“有財,我這兄弟可是沒話說的啊,昨晚怎樣?”
胡了一臉蕩笑的看着我,手裡把玩着那道黃符。
看他的模樣,顯然他對於安雪替換掉小醉的事是知情的。
敢情他從頭到尾都瞞着我.
“你大爺的,就不能提前通個氣啊?”
我很是無語的瞪着眼前的胡了。
“要是我說出來,你那猴急的樣子死老鬼會信麼?”
胡了怪笑着推了我一把,被他這麼一說。
還確實是這麼回事,我的臉面上不泛起抹尷尬的笑臉。
“這符應該是上次你給過安雪的那道吧?”
我很是不好意思,連忙將話題跳開。
一想到安雪凝出的實體,我瞬間就聯想到了在老家的那次。
“這不廢話麼,要沒有哥們幫忙,你也就是用五指姑娘的命!”
胡了一臉得意的衝我炫耀着。
這點上面,我還真是得謝謝胡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一把將他手裡的黃符給搶了過來。
上面仍舊很是陰涼冰冷,不過現在知道它的用處,我哪敢隨便丟。
“你大爺的,見色起意啊!”
胡了極爲不爽的瞪着我,在他的注視下,我連忙那道黃符貼身收好
。
這是我媳婦的東西,哪能讓胡了這糙漢子亂碰。
“那小醉呢?”
雖然沒跟小醉那個,但是她跟我好歹是拜了堂成了親的。
我怕胡了直接把人家小姑娘給滅了,那真的會讓內疚一輩子。
“呵,有財大爺你是吃了碗裡的想着鍋裡的!”
胡了反倒來了勁,一臉鄙夷的看着我。
我瞬間被瞪了個大紅臉,我真不是他說的這意思。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問你把人家小姑娘怎麼滴了!”
我連忙衝着胡了吼了聲,免得他左拐右拐的又把我帶歪了。
“她啊,昨天晚上一直在房裡看着你們啊!”
胡了的一句話直接嚇的我從牀上跳了起來。
左顧右盼的四下看了個遍,哪有什麼小醉的身影。
“我去,倒底在哪裡,別嚇唬我!”
我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這種場面哪能隨便給人看。
給鬼也不行.
“不就在那!”
胡了咧着嘴,指了指掛在牀頭上的那個燈籠。
我心裡猛的打了個咯咚,胡了的意思是說小醉在燈籠裡?
我手忙腳亂的將燈籠從上面取了下來,摸到手上,又是那種極爲滑膩的感覺。
這上面蒙的,不會也是人皮吧.
我驚訝的看着胡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小醉真的在這個裡面?”
我再一次問到,心裡真的不敢承認。
摸着燈籠的外衣,我心裡不受控制的打起寒顫。
這種手感,這種材料我應該早就猜的到的。
它應該真的是人皮
“小醉的魂魄離不開這個的,所以昨天才會掛在這裡,不然你是沒辦法觸碰到小醉的實體!”
胡了出聲解釋了句,面目上的神色也拉了下來。
“那個老不死的真是變態,這滿屋子的燈籠裡困的都是些冤魂!”
“老胡,這燈籠皮.”
我沒有迴應胡了的話,而是連忙補充着問了句。
我不敢相信,也不敢接觸我心裡此刻想到的念頭。
“你昨天看到了!”
胡了沒有明說,不過簡短的一句話確是肯定了我的猜想。
包
裹在在外面的這層東西,可能就是裡面怨魂生前的人皮 。
既然這個是小醉的,那外面這層豈不就是小醉的皮
我的心裡猛的打了個寒顫。
心裡不由劃過抹悲痛,小醉才十六七歲的姑娘。
居然能下這麼狠的手!
我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扶摸着燈籠,上面微微的滑嫩感像是小醉在迴應着我。
“只有點燃,他們的魂魄纔出來的!”
胡了嘆了口氣,顯然對於這種人皮燈籠也是頗爲忌諱。
“那有沒有辦法幫他們投胎轉世?”
我一臉希冀的望着胡了,小醉跟我提過。
她想要我帶她離開這裡,我想完成她的心願。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不過先把你的事解決再說!”
胡了的臉面上劃過抹猶豫,不過轉眼的功夫便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我這纔想起來,是有點事得跟方大夫問清楚。
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裡,倒底有沒有能徹底保住我性命的辦法。
這一回,方大夫居然沒有再窩在自己的屋子裡。
仍舊坐在昨天廳堂的位置上,手裡正不停的擺弄着一個燈籠骨架。
看的出是剛做好的
一想起先前房間裡小醉的人皮燈籠,我對眼前的方大夫更是涌出股殺意。
這惡魔我是真想殺之而後快。
“怎麼樣,春宵一刻值得回味吧!”
方大夫見我到來,停下了手裡的活兒。
乾枯的面頰上堆出臉古怪的笑意。
我勉強的咧出張笑臉,不過雙眸卻是死死的瞪着眼前的方大夫。
“方大夫,其它的別多說了,辦法呢?”
我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了斷的逼問着他。
“有的,會有的!”
方大夫的嘴角泛起抹陰森的笑意,整張臉面上流露出來的確是股極爲冷冽的陰狠。
我的心不由緊了起來,眼前的方大夫莫非都是在誆我?
氛氛瞬間緊張了起來,連一向愛犯渾的胡了也同樣跟隨着沉默。
跟我站成一排,一齊盯着眼前陰森森看着我們的方大夫。
要是真談不攏,我倒不介意跟他幹上一場。
這老不死的,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