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曉樹的世界裡時間彷彿已經靜止,即使如此還是可以看到匕在空氣中刺出兩道長長的洞穴,朝着他急急電射而來。
只是一個眨眼功夫,他全身就冒出了漆黑電芒,瞬間撲向匕電射而來的方向。
突然,一個熟悉的黑衣身影出現在視野中,兩人瞳孔同時急縮,但白曉樹反應更快,王者之劍一招春之舞緊接而去。
黑衣身影只是一個恍惚就看到了一個博大而浩蕩的景象,凜冬過去,萬物勃勃生機,鶯****長,一切好像是個快鏡頭,不遠處一顆種子破土而出,以極快度冒出枝葉。
等黑衣身影反應過來之時,白曉樹的王者之劍幾乎已經貼住他的鼻子。神色大恐,電光火石間,化爲一道黑影,空中留下了幾點血跡。
時間又開始流動,白曉樹收劍凝立,好似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一般。這時不遠處地上一道黑影彷彿橡皮泥一樣,漸漸聳動化爲黑衣身影“是你?想不到掉入幽冥界都不死。”
“哦?你怎麼知道我掉入幽冥界的事?”白曉樹聯繫不起當時的事情,眼中現出一絲疑惑。
“既然刺殺失敗,我們當然要告訴僱主當時的情況。”黑衣身影抹抹鼻子上不住流下的鮮血,剛纔那一擊如果反應稍微慢點,他現在已是一具屍體。
黑衣身影這麼一說,白曉樹已經把所有線索全部聯繫起來,想想當時應該就是女巫族的人和月見花達成協議刺殺他。刺殺失敗後,也是月見花給女巫族提供他當時的位置信息,所以女巫族才能如此準確快的找到他。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涌出一股滔天怒意,眼中殺氣磅礴而出。黑衣身影較有興趣的看着白曉樹“看你的境界好像提高並不明顯,但戰力卻不知翻了多少倍,看來幽冥界你也沒白去,能活着從裡面走出來說明你的戰力恐怕已不能同日而語。”
白曉樹也不說話,只是高高舉起王者之劍,其上爆沖天烈焰“夏之舞”,一瞬間,這片地方的空氣驟然升溫,甚至可以聞到一絲燒焦氣味。
在黑衣青年眼裡,彷彿看到從地平線上升起一輪紅日,紅日很快上升到天空的最頂點處,爆出灼灼光芒,好似要把整片大地點燃,當下就想化爲黑影狀態,但體中魔力卻一陣滯塞,竟不能順利使出影系魔法。
但這個時候白曉樹的氣勢已達到頂點,其身體已經化爲一道耀耀光圈,黑影青年心中警兆大生,剛纔雖感覺白曉樹恐怖,但從沒想到只是短短几天時間,白曉樹就會變的這麼恐怖。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白曉樹已在小聖界經過了5oo年的修煉,雖然境界還是沒變,但戰力已凡入聖。不及多想,只有挺起全身魔力,雙匕出現手中,一個剎那就和白曉樹撞在一起。結果承受不了白曉樹的巨力直接被打的拋飛出去,空中留下一道長長血線。
兩招過去,白曉樹身體中的魔力已消耗大半,臉色一變,想不到這個青年如此耐打,雖然劍之舞剛剛草創,其威力白曉樹可是深有體會,夏之舞不是威力最大的一招,而且現在他的魔力也達不到完全展現夏之舞的威力,但在滅世雷亟的加持之下起碼也有着a級三四層的威力。
黑衣青年接下一招春之舞,硬憾一招夏之舞竟還沒有死,實力之強可想而知。既然這樣白曉樹毫不留情,涌起全身魔力,又是一招“秋之舞”緊接而出。
這招可謂是白曉樹現在魔力可以用出的最強殺招,領悟於趙明空最早教他的那番道理,對於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加上一劍訣中的技巧,終於讓這招出現世間。
黑衣青年胸中熱血忍不住,就想噴出,卻不想,還沒反應過來,整片空間好似都出現了一道凜凜殺意,全身各處都涌入了涼氣,直達心底“他要殺掉我?”黑衣青年心中可以明顯的感到白曉樹的驚天殺意。
臉上已變的煞白,知道這招一旦出世,恐怕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抵擋的,咬咬牙,心道“只有用那件東西了,該死,這次回去恐怕不好辦了。”既然有了這種想法,黑衣青年就以極快度咬碎了槽牙上隱藏的一個蠟丸,一種金黃色液體就順着黑衣青年喉嚨流入胃中。
眨眼間這種金黃液體就變爲了蠶絲般的細線,順着黑衣青年的血液流遍全身。一種恐怖的東西好似在黑衣青年身體中甦醒。
白曉樹眯着眼,明顯感到了黑衣青年的變化,只見他以肉眼可見的度,快提高到了b級巔峰,甚至還在往上急進階。知道不能再等下去,“秋之舞”化作一點寒芒,不帶起一絲風聲,悄然刺向黑衣青年眉心。
黑衣青年此時實力已經突破a級3層,但他知道即使這樣也是頂不住白曉樹這一記殺招,正好看到,一位尖帽女巫快奔向獸車,心中一動,轉移白曉樹注意力“再不管,獸車裡的人就要被劫走了。”
卻不想這正是白曉樹心中的一根刺,果然這句話剛一出口,白曉樹就氣勢一瀉,但即使這樣,王者之劍還是毫不停留,直直刺穿了黑衣青年胸膛。
黑衣青年噴出一口鮮血,愣愣看着絲毫沒起到防禦作用的一對匕,這才現匕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斷爲兩截,不及多想,一把握住王者之劍把身體推了出去。瞬間化爲一道黑影消失不見,遠遠傳來一聲“白曉樹,我記住你了,很快我就會找上你,記得,我叫路德維希·威廉·艾哈德。”
白曉樹不及多想,急回頭,果然看到一個女巫正從獸車中拖出一道熟悉身影,仔細一看不是凱瑟琳還是誰?
“住手。”白曉樹擡起王者之劍就想把那女巫斬殺當場,卻不想,那女巫突然聽到白曉樹名字,猛然擡起頭,眼中帶着一絲駭然“你…你…你……”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童雅!”白曉樹驚呼出口,不敢相信眼前事實。
不過童雅很快反應過來,在白曉樹呆滯目光中身上披風突然拉長,變作一片大布漸漸把她和凱瑟琳掩蓋住,一個眨眼消失不見,遠遠傳來一聲“白曉樹,我在學樂城等你。”
“不……”白曉樹伸出手想要抓住童雅,但她們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一輛空寂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