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樹和詭心當然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輕易離開,跟着他們同時浮出地面。
此時傾天所有人已經到場,把張悅悅和蒙託列團團圍住,看着周圍一大片殺氣騰騰的衆人,張悅悅哈哈大笑“看來白會長對我們的關懷無微不至呀,這麼大陣仗,是想幹什麼?”
“茉莉!”認識茉莉的人紛紛大驚,實在想不到大晚上竟然是茉莉搞出這麼大動靜。
“她不是茉莉,是張悅悅。”白曉樹眼中閃過一絲憂愁,茉莉那件事,他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害怕他們擔心,只有趙明空、詭心、柯雲天三人知道,所以其他人第一眼看到張悅悅的時候纔會以爲是茉莉。
“張悅悅,她不是死了麼?”千晶葉子臉色慘變,她可是親眼見到張悅悅下葬的,此時聽到眼前這個人就是張悅悅,不由打了個寒顫。
卻不想,千晶葉子這麼一說,正好讓蒙託列結合起張悅悅剛纔說的那番鬼話,更加確信張悅悅確實受到了傾天迫害,心中正義感突然爆棚,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帶出去。
“你們這些畜/生,我蒙託列有生之年一定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由於說話,蒙託列剛剛分神那麼一剎那,一道人影突然就出現在他的身後。只感到手上一空,當做人質的趙明空就消失不見,不由一愣。
而旁邊的張悅悅卻看了個清楚,就在那一刻,柯雲天突然就從蒙託列手中搶走了趙明空,心中大駭,想要逃跑,卻不想白曉樹已經嘿嘿冷笑着擋住她的後路。
直到這個時候,蒙託列才反應過來,看着周圍目光血紅的傾天衆人,暗歎口氣,垂頭喪氣的走到張悅悅面前“對不起,是我不小心。”
張悅悅被這個豬隊友氣的差點發瘋,但這個時候也只有硬生生忍住,不管怎麼樣,現在已經逃跑無望,不如更加取信蒙託列,說不定魔法評議會的大部隊到來還有戲,咬咬牙,搖搖頭“沒關係,可能我們的命就是這樣吧。”
卻不想蒙託列這個時候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猛然擡起頭,眼裡盡是一種堅決的東西“命這種東西就是給人打破的,好好活下去。”
隨即狠狠一巴掌拍在張悅悅肩頭,張悅悅一時不查,就感覺一股滔天巨力涌來,心下震驚,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傾天衆人顯然沒料到蒙託列竟然會做出這個舉動,不由一愣。
趁着這個機會,蒙託列對着漆黑的天空高喝一聲“大人,請保護好她,她就是證據,蒙託列在此謝過。”
張悅悅飛在空中,心中還驚駭不已,突然肩頭一緊,就被一種獨特的花香包圍,耳邊響起一股非男非女的聲音“蒙託列,你的犧牲不會白費的。”然後就是狂風流過耳際的聲音。
就在蒙託列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白曉樹、詭心、柯雲天三人明顯感覺不太對勁,正要出手,突然就憑空出現一道青芒,帶着張悅悅瞬間遠去,空中留下一聲“蒙託列,你的犧牲不會白費的。”就消失不見。
“聖魔導!”白曉樹大駭,想不到蒙託列竟然暗中有聖魔導保護。
而見到這一幕,詭心和柯雲天兩人同時大怒,有人敢在他們兩人面前劫人,簡直不知死活,瞬間跳向空中,卻發現那道青芒早就不知去向,最終只有陰沉着臉,回到原地,狠狠瞪着蒙託列。
看着蒙託列,白曉樹胸膛急速起伏,對於這個人,即是敬重又是可恨。敬重的是,這個傢伙在這種生死之時竟還把生的希望留給別人;可恨的是,這傢伙救走的乃是張悅悅,而張悅悅做了那麼多準備,恐怕這一去要給傾天帶來無數災禍。
見到張悅悅安然離去,蒙託列彷彿失去全身氣力,默默盤膝在地,好像一位閉目等死的囚徒。
“你說我該不該讚揚你?”白曉樹走到蒙託列身前,眼中盡是憤怒的火焰。
“無所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落在你們這羣畜/生手裡,我也沒想着能活下去。”蒙託列盤坐在地,默默說道。
“我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秋婉,消去他的魔力,關入大牢。”白曉樹冷哼一聲,狠狠擲袖離去。
聽到白曉樹這一句,蒙託列不由一愣,顯然沒想到白曉樹竟放他一條生路,不由思索起來,不知道白曉樹想幹什麼。
這個時候穆秋婉直接拋來一個藥劑瓶,裡面是一些淡藍色液體,冷哼一聲“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看看瓶中液體,蒙託列苦笑一聲,也不說話,打開一口灌下,翻倒在地,隨即被埃布爾幾人擡走。
等穆秋婉幾人把蒙託列送入大牢,來到議事廳的時候,其他人早已經到場,整個議事廳瀰漫着一股沉重的氣氛。
剛好趙明空醒來,也來到了議事廳,見到這個樣子,不由開口問道“曉樹,剛纔發生什麼了?”
白曉樹暗歎口氣“明空,剛纔在下水道中發生的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趙明空點點頭,把下水道中發生的那一幕,詳細的說了一遍,結果越說,周圍衆人臉色越是古怪,最後小櫻最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小櫻這麼一笑,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最終議事廳衆人都開始笑了起來。
“原來我這個畜/生的稱號是這麼來的。”白曉樹眉頭直跳,不由捂住了眼睛。
“接下來怎麼做?”黛西硬是強忍住肚子疼問道。
“還能怎麼做,等吧,看魔法評議會怎麼辦?實在不行,做過一場嘍。”白曉樹躺在椅子上,好似全身力氣已被抽空。
“魔法評議會的實力可深厚着呢,剛明面上的聖魔導就足足4位,恐怕比任何一個學院都要恐怖。”柯雲天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這件事最早是因他而起,現在將傾天衆人全部牽連進來,心中難受非常。
“想那麼多幹嘛?反正該來的還是要來,魔法評議會了不起啊,他們要真敢來,老子就敢撕下他們一片肉,真以爲我白曉樹好欺負,媽/蛋的。”白曉樹翻翻白眼,露出許些痞子氣。
他這麼一說,公會衆人突然有了種無可奈何的感覺,最終只有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