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永嘉適時的說:“會不會被傳銷團伙給騙了?”
我搖搖頭鼓足嘆息:“誰知道呢!那丫頭長的可水靈了,我那朋友平時也管得比較緊,還是學那個什麼建築專業的,畢業了也不捨得讓她找工作,就在那裡一直耗着。”
“建築專業?”劉世豪再一次驚訝的看着我:“你不妨說說名字看看我認識不認識,因爲我大學也是建築專業的。”
“那姑娘是叫什麼來着?”我抓抓耳朵想了半天:“好像是叫藺樂萱。”
我說的同時注意着劉世豪的動靜,他紋絲未動,就連端酒盞的手也不曾有任何的抖動,只見他也在思考許久才說:“她是那一屆的畢業生?如果是我們專業的話,我不會不認識的,可是我們這一屆沒有這個名字的啊!”
我假裝了悟的說:“那可能我名字記錯了!怎麼說呢,現在這孩子就是年輕,不知道關心她的人遭了多大的罪,現在啊,我那朋友是飯也不吃了,什麼都不做了,就是到處找人,人都快魔怔了。”
龍永嘉跟我一同符合,一時之間飯桌上只有我們倆個的嘆息聲,劉世豪也不時的附和着,很快話題就被帶了出去,直到飯場結束,我站起來的時候看着劉世豪笑着問道:”劉經理,你當真不認識藺樂萱嗎?”
劉世豪愣了一下,臉上顯現出厭惡的神色:“我認識的藺樂萱跟你說的不是一個人,那個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
我笑了笑:“一切但願如此吧!”
送走劉世豪,龍永嘉與我站在酒店門口,他笑着說:“沒有想到啊,飛揚君還有偵探的潛力啊!”
“龍兄,此話怎講?”
“有的細節我也是剛剛纔注意到,還是在你剛剛那麼一針見血的問出,我才發覺不對勁,你說你是不是可以當偵探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說:“不是我有偵探能力,是這小子太嫩了,你說說既然是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還被人打了一頓,怎麼可能在聽到名字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並且連記得都不記得。他能有這樣的表現只有兩個可能,一種是他刻意爲之,想要故作什麼都不知道,另外一種就是他真的不記得了!但是最後一種排除,因爲我剛剛問他,他又表現的那麼激動,很顯然前前後後是他一直在裝,什麼都不需要說了,把目標放在他跟那個女孩子身上就可以了。”
“佩服!佩服!”龍永嘉雙手抱拳:“怪不得這一次把大任放在了你的身上,飛揚君當真是有好魄力,這麼細微的事情都能看的出來,還真的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行了,埋汰夠了,送我回家!”
龍永嘉這才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臉,謹慎的打開門,從發動車子的那一剎那,龍永嘉神態嚴肅的說:“韓冰說了,公司裡的幾個人一定要多加註意,另外這一次財政部派過去的幾個人你也要多加註意,可能是上了韓明輝的當,這幾個人
不能重用,如果是事關大帳的事情,最後是帶上你財政上的人,記住千萬不要讓別人動用公司資金。”
韓明輝說的這些我全部都記下,直到他說完,我才輕聲的問道:“她在那裡面好嗎?”
“好,很好,每天什麼都不需要做,至少比我們還要好,你不需要管那麼多,適當的時候該找人還是要找人的,上面已經派下了專人,你可以去找他,故作是幫韓冰跑關係,千萬不能讓韓明輝注意到什麼,知道了嗎?”
我點點頭,又突然想到了見面之說:“陽陽想他媽媽了,可以與她見面嗎?”
“可以,但是你可以通過公司律師的安排,放心,韓冰都安排好了,另外你剛剛說的藺樂萱,我們必須找到。”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爲什麼?這關她什麼事情?”
“她是苗文化的學生,苗文化出國旅遊的消息也是從她那裡傳出來的,很有可能她知道苗文化的去向。”
我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那個苗文化是某大學生物研究的主任嗎?可是藺樂萱學的是新聞媒體專業的啊!”
“你怎麼知道她是新聞媒體專業的?”
我心下一愣,對啊,我只是看到了藺樂萱去做記者,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是新聞媒體專業的。
龍永嘉看了我一眼說:“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這個藺樂萱大學的時候與她的導師苗文化關係十分好,這個苗文化爲人性格怪癖,丈夫早年去世,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一向不喜歡與別人來往,但是藺樂萱出現以後就與她走的十分近。所以我們必須找到她。”
我心裡孤疑着,看來這事情張新宇還並不知道,我倒是沒有想到幾天前無意提起的一件事情竟然和藺樂萱扯上了關係。
龍永嘉見我沉默不語就接着說:“這一次事關韓明輝聯繫頻繁的幾家果汁生產商都已經去調查了,雖然都是生產果汁和奶源,但是還是有一些問題的,尤其是苗文化曾是一家叫美匯源公司的專家技術員,並且那家美匯源韓俊豪也曾在那裡就職過,所以這家公司是重點,你可以回去試探一下張新宇,看看藺樂萱有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這家公司,這些都是我們必須查證的事情。”
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了,整整一路都是沉默的,直到最後回到家裡,聽着張新宇玩遊戲的鍵盤聲音,卻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心智越來越簡單了。
“今天見到那小子都說了什麼?”
張新宇不耐煩的把鍵盤扔在了地上,跟着我進了書房,我把衣服脫下掛在了衣架上:“你把你的人也派去跟着劉世豪吧,同樣是不說實話,估計過不了多少天就能找到了。”
張新宇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拍着桌子:“你要是真把她找到了,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笑着看着他:“新宇,你知道美匯源這家公司嗎?”
張新
宇點點頭在桌子上坐下不高興的說:“怎麼不知道!小萱畢業那陣一直嚷嚷着她導師給她找了份工作是在陽城,距離我們這兒的路程都得走一天,說的那家公司就是這個美匯源,我當時不同意她一個女孩子家整天和實驗室打交道,就不讓她去,再說了,去那麼遠,我也不放心啊!誰知道這丫頭連夜跑出去,也就是因爲這個我才把她送去了N城。”
“你知道她導師叫什麼名字嗎?”
我問出這個問題,張新宇突然轉過身子看着我,許久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我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你這大晚上的笑什麼笑!”
他搖搖頭說:“你也覺得她那老師有問題了吧!不過就是一個大學的教授,就算是賣了自己的學術研究也不可能那麼有錢,但是這個老師可是十分有錢的!”
我心裡暗暗的笑了笑,如果是做毒品生意怎麼可能沒有錢。
只不過這個話題很快就被我給一概而過,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張新宇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也就不再繼續煩我,繼續回去客廳又開始了敲鍵盤的聲音,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繼續陷入沉默。
白粉,一個極具殺傷力的物品,不僅僅是直接的毒品提煉而成,也可以通過平時口服的感冒藥甚至含有麻醉成分的藥物都是可以煉成高含量的毒品的。
苗文化本就是搞生物研究的,從一星一點的藥物之中攝取出毒品的可能太大,也就是說這麼一個人哪怕就是平時吃的飯,只要稍微含有一星點的毒品都能研製出來的學術型人才,怪不得韓明輝現在到處在找她。
一個握着所有秘密的技術師怎麼能失蹤?再者說這是一個渾身上下都是智慧的人才怎麼可以不明不白的失蹤?
看來尋找藺樂萱已經不是隻是單純的幫助張新宇了,就是爲了韓冰也要找到她。
很快龍永嘉再一次的與我見面,這一次帶來的消息就是,週末我就可以帶着陽陽和家人與韓冰見面,見面的地點被人重整過,從看守所,換成了某處民宅。
龍永嘉在臨走前再一次的告訴了我尋找苗文化的重要性,之前韓明輝曾經試圖與陝西的一些客戶聯繫,但是其中沒有苗文化作擔保,那些人都不願意輕易的露面,也就是說苗文化不僅僅是他們的技術師,更是與客戶聯繫的保障,許多生意都是通過苗文化才引來的,所以苗文化務必要找到,很有可能她的手裡掌握着全盤的線索。
有了這些事情的逼迫,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在繼續坐以待斃下去,幸好張新宇派出去的人也算是有了消息,劉瑩雖然每天出門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她頻繁的與一個電話聯繫,有時候的次數多達十幾次,這個電話被張新宇拿去調查,發現是N市的號碼,記得他就要飛去N市找人,被我給阻止了。
這很有可能是藺樂萱的另外一個障眼法,如果張新宇當真跑去了N城,那纔是真的一場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