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那個吻後。
看到葉雨喬白皙的臉上已是梨花帶雨,陳浩臉色一黯,邊伸出手拭去葉雨喬臉上的淚邊心疼問道:“怎麼啦?是不是你不喜歡我,我的步步緊逼讓你感到爲難了?”
葉雨喬擡眼看向,連連搖頭,撲地鑽進了陳浩的懷中,抽泣了兩下之後,在陳浩懷裡哭道:“什麼都別說了好不好,我的心好亂!”
說罷,葉雨喬在陳浩懷裡抽泣得更加厲害。
這是陳浩第一次看到一個如此脆弱的葉雨喬。
良久之後,葉雨喬離開陳浩的身體,看着陳浩冷冷道:“希望有一天,你不會恨我讓你現在喜歡上我了。對不起,我太任性了,我已經在剋制了,可..”
沒有說完,葉雨喬又再次泣不成聲。
“我怎麼會恨你?”陳浩抱着葉雨喬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他臉色十分茫然,不明白葉雨喬到底是有什麼苦衷。
漫長的沉默之後,葉雨喬終於停下哭泣,表情也恢復到以往的冷漠。
“我們回家吧!”葉雨喬冷冷道。
“嗯!”陳浩點頭,然後吞吞吐吐道:“那回去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葉雨喬冷哼一聲,說道:“你害我哭得這麼慘,當然是不喜歡你啦。”
陳浩隨即臉色一黯,陰着臉哀聲說道:“我可是很認真地在問你的,你這是認真地在答覆我的嗎?”
葉雨喬臉上突然露出少女爛漫的笑,向陳浩吐了吐舌頭,輕笑道:“你猜呀?”
陳浩眯縫着眼睛,有些無奈地瞥了葉雨喬一眼。這葉雨喬又哭又笑的,讓他覺得實在是難以捉摸。不過見葉雨喬心情變得開朗,他那糾結的心也隨之順暢開懷,忍不住湊上前吻了一下葉雨喬的臉頰,自信滿滿道:“我相信沒過多久,不用我催,你也會親口說出你喜歡我的。”
葉雨喬向陳浩做了一鬼臉,然後拍着陳浩的後背說道:“我要你揹我回去。”
“好呀,好呀!”陳浩爽快答應。
但是當葉雨喬爬上他的後背,他才意識到問題,望着周圍靜謐的山色,他問道:“這是哪裡呀?我怎麼沒來過。”
“這裡是嶽山!”葉雨喬的雙臂已經勾在了陳浩的脖子上,“離我們家有一百多裡。”
“那就是五十多公里!”陳浩大爲震驚。“葉雨喬,你是不是知道這裡很遠所以才故意要我揹你的?”
葉雨喬閉上眼睛,在陳浩耳邊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很不樂意呀?那就趕緊放我下來。”
“怎麼會不樂意!”陳浩輕輕搖頭,開始邁開步伐往深邃的夜色走去。“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會揹着你走一輩子的男人!”
聽陳浩這麼說,葉雨喬的眼睛又通紅了。她眼中帶着一抹迷離的笑意,看着陳浩那堅毅卻又憔悴的側臉,心裡暗暗道:“傻瓜,我都主動吻你兩次了,還問我喜不喜歡你這種傻問題!”
她閉上眼睛,將頭側靠在陳浩那不怎麼寬闊結實卻很暖和的肩膀上,暫且將一切煩惱和往事拋之腦後,緊緊享受着這靜靜浪漫夜色中,處於兩個人的時光。
第二天,天微亮。
冥界,錢豐房間外。
聽着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睡夢中的錢豐緩緩睜開眼,心想着肯定又是什麼煩心事找上門來。
沒多時後,那腳步聲在門前停頓,只聽到管家的聲音飄了進來:“錢族長,食魂獸昨晚也被那小子給除掉了。”
“什麼!”錢豐驚訝。此前在他看來,這陽間根本就沒有對付食魂獸的陰陽法術,於是他忍不住感慨道:“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人,看來我還是太小看陽間的人了!”
隨後,他從牀上坐起身,對着門口說道:“我知道了,你退去吧,我還要再睡一會!”
“族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管家在門外說道。
意興闌珊的錢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冷道:“那還不快報!”
“是!族長,寧王到府上來了,現在正在大廳內坐着候着!”管家稟報道,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知道錢豐此刻有些不高興了,所以他此刻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
“唉!”本來還想要多睡一會的錢豐眉頭一皺,嘴裡抱怨咕噥着:“區區一個法王而已,配得上我親自去接見嗎?”
他嘴上雖是這麼說,卻還是下了牀。
一刻鐘後,錢豐更衣洗漱完畢走到接待客人的大廳。一踏入大廳,他那陰沉的臉上便堆歡,原本面色冷峻的寧王突然起身,對着錢豐笑臉相迎。
幾句客套話後,兩人入座。
喝過幾口茶,兩人又閒聊了一番,錢豐這才進入正題,問道:“不知寧王今日到府上來有何指教?”
一直笑呵呵的寧王突然不笑了,說道:“前幾天錢族長召見在下,無奈要事纏身無法前來,還與府上的幾位家丁發生些不快。進入來到此處,便是來謝罪的。”
錢豐臉色一黯,皮笑肉不笑道:“寧王,所謂明人不說暗話,有話你就直說吧。你我之間向來不對付,這也是衆所周知之事!”
在錢豐那空洞的眼眸裡,任何人都無法看到他心底真正的心事。這也正是他令人感到畏懼的地方。
“那我有話就說了。”寧王臉色變得凝重,“貴府和陳浩那小子之間的事情在下已有所耳聞,今日來訪就是想給你獻上一計,重創那小子。”
“獻上一計?”錢豐輕蔑地笑了笑,“寧王爲何突然如此好心要給在下獻上一計?”
“稻縣的鬼市毀了,我在我所掌管的地面又尋覓到了一處好地方,就是想與錢族長合作,共謀財路。”寧王解釋。
“哦?”錢豐又是輕蔑一笑,“不知寧王有何妙計?”
“陳浩這小子有一個從小相依爲命的爺爺,一直躺在醫院病房內昏迷不醒。是想若是對他這個爺爺下手,是不是對這小子最大的重創呢?”
沒多久後,寧王離去。
錢豐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這時候,錢府管家走到了錢豐面前,說道:“老爺,這寧王的話可聽不得?”
“爲何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