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哲揉了揉臉，掃視了一圈，越看越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她們。
“這些都是你們乾的？”
李賢哲指着桌子上空蕩蕩被壘成小塔的碟子。
每個人的面前都有半米高，上面的殘渣告訴他之前那上面放的是肉。
除此之外，桌子四周全是各種食物垃圾，髒，亂，差。
“你們到底……吃了多少……”
“不知道。”
少女們搖了搖頭，雖然嘴上說着，但是看着眼前桌子上的戰績，遲來的羞愧感開始涌上心頭。
不知道？李賢哲擰着眉頭。
他想起很多idol在出道前後，在一定的時期內都要做身材管理，肉，油炸類食品一度被公司規定爲“禁止食用”。
一些大勢idol出道前後揹着經紀人躲在廁所裡吃飯糰，偷偷叫外面的例子屢見不鮮。
公司的食堂伙食，在他花重金從外面請來了不少中餐廚師，相比起其他的經紀公司，李賢哲可以很自豪的說帝國娛樂的伙食絕對是漢城前三甲。
但伙食再好，公司食堂也不會供應烤肉這種高檔料理。
“歐巴，我們……”
正當李賢哲愣神期間，Lami又一次被無良姐姐們推了出來充當炮灰。
那張白皙的俏臉讓李賢哲的腦海裡閃過之前看到的短信，便若有似無的開口問道。
“聖京……”
“歐巴。。”
Lami挺起胸脯，雙手貼在肚臍邊神態恭敬。
“你給我發的那個短信，是什麼意思？”
“哎？”
Lami眨着眼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金智妮和裴珠泫，這樣動作讓李賢哲眼皮一跳，不會是之前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那個……”
一邊是李賢哲這個歐巴，另一邊又是兩個歐尼板着臉看着自己，Lami被夾在中間欲哭無淚。
“這個……”
“好好說話。”
李賢哲一聲呵斥讓Lami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臉縮成一團，委屈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惜。
“那個是我們鬧着玩的。”Lami乾脆低下頭，誰的臉色都不看。
“jinjia？沒有那樣嗎？”
李賢哲眯着眼睛，上下掃視着，連續的追問下Lami的額頭上多出了些許汗水，小丫頭明顯不善於說謊，只能朝着身邊不停的發着求助信號。
“沒有的，我們鬧着玩呢。”
裴珠泫挪動着兩腿正準備起身，李賢哲卻呵呵直笑“可是我記得你在短信裡告訴我你的歐尼們快打起來了。”
簡短的幾個字讓屋內的氣溫直線下降，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聽得出，李賢哲的話語中有一絲的怒意。
在被訓斥的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不管對誰對應什麼場合，誰在這個時候上去解釋或者頂嘴，只會適得其反。
壓抑的氣氛讓少女們一個個充當起鴕鳥。
許久過後，終於有人率先起身走到李賢哲面前跪下，雙手向上擡起。
“那個，對不起會長nim，我們錯了。”
“嗯？你倒是挺自覺的，你覺得錯在哪裡了？”
李賢哲看着眼前怯生生的少女，即使低下頭，一雙眼睛還偷偷的打量着自己。
“不該，不該吃這麼多的肉。”
“是這個嗎？？我有說不讓你們吃嗎？”
“還有……不該把衛生弄成這樣……還有…身爲歐尼沒有制止好妹妹們和……”
少女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頓時噎住了。
她們這些人當中，年紀比他大的人有，但多數都是她的前輩。
不過這種誠懇的態度讓李賢哲十分滿意，之前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位一直躲在一邊，深情不安，時不時的看着門外的方向。
本來少女作爲她們之中的代表，已經做好了接下來被李賢哲訓斥打罵的準備。
“今天你們……”
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鈴聲像是一把刀斬斷了李賢哲的話語，硬生生的嚥了回去，或許是上天在幫助這些少女。
看了上面的來點人姓名，李賢哲衝着跪在面前的少女揮了揮手，讓她回到原來的座位上。
“父親。”
這是少女們在見到李賢哲之後，第一次從他的臉上看到謙遜，恭敬的樣子，單說談及對李賢哲這個人的評價，她們每個人都能用不同的答案去回答這個問題。
“李秀滿老師nim的電話。”
不知是誰悄悄地說了一句話，少女的表情和動作齊齊冰凍在原地。
只有那一雙雙眼球左右晃動着，不過這一刻的李賢哲，反倒是像極了電視劇的那些豪門公子一樣，不見平常她們對自己父母那種隨性親密。
“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邊沉寂許久後才緩緩開口，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李秀滿的電話，光聽這柔和不少的聲音，李賢哲還會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在明洞這邊跟公司的練習生吃飯。”
李賢哲走到窗戶邊，側對着少女們的視線。
“打擾了你吃飯時間不會怪我吧。”
“沒有的事。”
“有件事情比你預料的要提早發生了，Kris解約了，有小報記者拍下了照片，被那個叫王二的人給攔截了，Kris也被帶回了清涼裡。
如果不及時處理好Kris的事情，首先粉絲那邊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了。”
Kris解約的事情雖然提前但還不至於讓李賢哲多意外。
他從李秀滿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的無奈，煩躁和疲憊。
“不過事情還沒有我們想象中的亂，我正在派人通知EXO所有成員停掉所有的行程回公司。”
沒有了金英敏，李秀滿雖然獨攬大權，但身邊能用的人明顯少了許多。想必這個時候，S..M應該是一片混亂吧。
原本該發生在五月後的事情竟然提前了一個月，雖然Kris這個事不能跟5年前的韓庚解約事件相比。
但也足夠S..M喝一壺，畢竟韓庚那個是一次性，EXO這個，可是間接性的三次衝擊。
沒有韓更的Super junior還依舊可以問鼎“kpop帝王”的稱號。
但是沒有了Kris，luhan，TAO三位成員的EXO，如同斷了一根翅膀的雄鷹，雖然後來橫掃各大獎項，但值得提及的是，九人始終不復十二人的盛世。
“我立刻回公司商量一下對策。”
啪嗒，掛掉電話李賢哲摸着下巴，他覺得自己有些小看了Kris解約對S..M造成的影響力。
只是一個開頭就讓李秀滿那樣，那後面的另外兩個呢。
“看來要更改一下計劃了。”
在此之前，李賢哲並沒有詳細規劃過如何處置EXO的事情，不過李秀滿的電話也稍稍讓他有了一些想法。
“那個歐巴……”
幾分鐘的時間裡，李賢哲始終保持着摸着下巴的姿勢一動不動，身後那聲弱弱的呼喊把陷入構思中的他拉回了現實。
“嗖……”
在李賢哲轉過身的同時，原本集中視線在他身上的少女齊齊收回視線。
她們的心思李賢哲怎可能看不出來，原本也只是想給這羣人敲個警鐘好讓她們知道約束一下自己。
不過Kris解約這件事讓他也也沒心情再去訓斥這些之前“不瘋魔不成活”的少女，直接扔了一張卡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