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意外聽到這些，程瀟只是微微吃驚了一下，隨後浮現出了古怪的笑容。
“你不會是想到了什麼操作吧？”
孟美岐只是看了一眼就猜出了她的想法“別玩得太過火了。”
“我會把握好分寸的。”程瀟點了點頭，嘴角上揚“至少要等到他給我回復之後。”
說到這裡，少女又看了一眼孟美岐，沉吟了一下。
“美岐...你跟我說實話，你對他...有沒有想法？”
“什麼意思？”孟美岐心中一緊。
“就像我之前問你，你叫他歐巴，是不是對他有那種想法。
你回答這種問題問了沒意義，大家都是一樣的。現在我想知道你的正面回答。”
程瀟一點一點的靠近，直接鼻尖都快要和孟美岐的鼻尖貼在一起。
“你這段時間，誰都看得出來你非常在意宣儀和他的電話內容，不管我們在不在場都想盡一切辦法去打聽關於那位的事情，雖然你隱藏的很好。
但我們誰都看得出來，如果你對他沒有一點好感或者說喜歡的話，是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
孟美岐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內心的波動致使她的眼睫毛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以前這樣的問題，她被宣儀問過，現在又被程瀟問過。
就像對方說的，她自以爲隱藏很好，但與所展現出來的卻存在矛盾。
也許她也在做着糾結和掙扎，但到了現在這一刻，她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勇氣去說“沒有”這看似很簡單但分量很重的兩個字。
“我拍了那些照片，你沒有責怪我，反而要幫我保守秘密，我感謝你。
因爲你知道了的我的心意，所以現在反過來，我也想聽你說說。
我們姐妹們因爲他自身的命運受到改變，不管將來會變成什麼樣，至少當下我們都清楚，自己離不開他了。
這樣的男人，所靜歐尼擁有了，宣儀也擁有了，其他人也不排斥他的存在，所以我也是一樣....”
第一次，程瀟在面對最親近的人面前，說出了在luda面前都沒有說過的話。
“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都要去爲自己爭取些什麼。”
身爲外籍成員，程瀟自認爲自己與很多人一樣，是有着自己的小驕傲的。
這種小驕傲讓她格外看重自己的事業，李賢哲曾經聽她們三個人說着在韓國的艱辛感嘆過。
“外籍成員選擇來韓國做練習生，本就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
雖然失敗了可以選擇回國，或是重新開始，簽署公司出道，或是迴歸普通人生活。
但幾年的青春是被浪費掉了，回不來了。
因此每一個外籍練習生都不能被小看，他們承受的遠比韓國練習生要多，忍受的寂寞也強於韓國練習生。
聽說過很多韓國練習生戀愛的，或是出道後戀愛的。
但那些外籍練習生在韓發展期間，卻很少有戀愛的。其中以來自華夏的爲最。
是他們不想嗎，不...是因爲心裡有更看重的東西。一刻都不能鬆懈掉。”
那個時候，程瀟就覺得，他是最懂她們的人。
尋常人不會理解外籍練習生有多苦，勾心鬥角，語言障礙，種族歧視。
近似隔離的永遠只能是一個人，嫌少有真心朋友，這些是本土練習生所註定不會體會到的。
像韓庚在韓國活動這麼多年，一個十幾個人的大型組合，真正對他好，在他退團之後還依舊會爲他說話，和他保持聯繫的只有金希澈。
像Victoria除了組合內的幾個妹妹，同公司的前輩和她的交集並不深。
像程瀟，孟美岐，還有宣儀，整個宇宙少女能找出幾個真正和她們形影不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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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知妍算一個，孫周延算一個，其他人呢？
所以每次大家和他在一起聊天的時候，程瀟永遠只有乖乖坐在一邊聽着的份。
更多的時候會因爲韓語詞彙量的問題，對她們和他對話的內容一知半解。
每當這個時候，李賢哲便會主動用中文和她們這三個外籍成員聊天。
不過相較起來，程瀟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韓語水準是最差的，最好的是美岐，其次是宣儀。
他會很耐心的把之前對話的內容一一用中文翻譯出來，就好像自己帶一位翻譯在身邊一樣。
這些小細節逐漸的疊加在一起，縱使她再鐵石心腸，再渴望出道，也總會有一點鬆動。
異國他鄉，體驗最多的是寂寞和來自很多事物陌生的壓抑，而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給自己帶來安全感，是個人都會拼了命想抓住。
一邊聽着程瀟的講述，孟美岐咬着嘴脣的力度更大了，那一絲絲的泛白，證明了她愈發不平靜的內心。
毫無疑問，身爲外籍成員，她與程瀟是有很多共通點的。宣儀因爲和那個人已經在一起了，很多時候已經變得和她們不一樣了。
“所以...我想聽你說實話...不帶一點掩飾的那種實話。”
說完了自己，程瀟握住孟美岐的手“你...到底是不是對他...準確的說，我知道你其實和大家都一樣的，但這種東西，是有深有淺的。
我已經做出決定了，那麼，你覺得你...在如今看到了這麼多，也知道了這麼多秘密的情況下，還能夠處身事外嗎？”
的確，越是知道了太多東西的時候，人往往就會變得身不由己。
尤其是在明知道不能踏入那個圈子的時候，周圍會存在一種莫名的力量將他們強行推進去。
孟美岐嘆了口氣“你這樣逼問我，是有什麼想要表達的嗎？”
程瀟微微點了點頭“我想讓你和我一起...”
“你瘋了？”孟美岐瞪大眼睛，好像那個自己認識的程瀟突然變成了其他人，比如，工於心計。
“我沒瘋，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必須爲自己爭取點什麼，爲了將來考慮。
況且，我也不想承認我們兩個就比宣儀弱。”
程瀟面色一肅“你真的以爲，我們會當一輩子的idol嗎？
我們會永遠的留在韓國這個小地方發展嗎？等合約到期，會一直續約一直到三四十歲之後，甚至更老嗎？”
“所以...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