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終究只是一個照面，從此之後雙方很難會再有往來的狀況。
但眼下卻不一樣。
申亨寬旁邊的那些人金智秀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但從能夠和他笑着攀談，彼此自然的樣子，身份肯定不低，而且還隨意的出現在公司裡。
CJEM啊，就算三大社再厲害，面對這家公司哪怕獨立出來了，背後也有三星集團的影子的巨頭，也必須收起自身不可一世的傲氣乖乖當起小弟。
從之前李賢哲，還有宋基範和申亨寬在辦公室裡相談甚歡的情況來看，以後她們和這家公司肯定還會有所接觸。
爲此，所這些人僅僅是一個眼神丟過來就感受到的緊張感，可比之前在美國的時候強烈多了。
“本來我們和他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爲何一定要去在意呢~~”
關鍵時刻，裴珠泫握住了金智秀的手，輕聲安慰道。
“和他們打交道那是他纔會去做的事情，無論何時他都會幫我們打理好一切的不是嗎？”
“是...”金智秀微微點頭，目光有些朦朧“不過我卻在想，之前從宋社長這裡聽到了外界已經有很多人把我們看做是少女時代前輩們的接班人。
但我們距離成爲少女時代那樣的女團還差一個實質性的步驟，或許這也是在達成之前，依舊有人會用看待商品的眼神們看我們的原因所在吧？”
“什麼原因？”
說着說着，大家全然被被她的話所吸引，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乾脆都放下筷子。
“少女時代好歹曾經受邀前往青瓦臺和總統夫人用餐合影，後來韓國官方發行的觀光宣傳手冊和紀念郵票都有少女時代前輩們的影子，而我們距離那一步似乎還差些什麼。”
金智秀想到了那次地下停車場的碰面，申亨寬一行人對少女時代的態度和對她們完全就是兩個層次，一個是當人看，一個則是看在帝國娛樂的份上把她們當成人看。
不過她也清楚，做藝人的就沒有幾個會在大人物的眼裡，有資格被他們正眼相待或是平起平坐的。
沒有直接開口嘲諷“戲子無情，表子無意”就算好的了。
同時金智秀還想過，倘若這個時候李賢哲在場的話，那些人肯定是不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們，甚至指指點點很隨意的樣子。
“想要追上少女時代的腳步，談何容易，但這也正是她們作爲很多像我們一樣的新人眼裡的目標所存在的意義。”
Wendy衝着遠處的申亨寬禮貌的笑了笑，又接着說道。
“你不喜歡被這些大人物指指點點的眼神，覺得這是不尊重，難道其他的藝人也都喜歡嗎？
只不過很多藝人前輩都清楚這是成爲藝人的過程中所必須要去經歷的一個環節罷了。爲了能夠讓自己不被看低，而不斷的努力着。
我們的商品，他們將我們看作是操持着賤業的羣體，那他們呢。
靠着利用和壓榨旗下不被當成人，而是當成商品的藝人去賺錢，過着奢侈的上流社會生活，無非都是爲了所謂的名和利罷了。
拋開這一點來看，大家其實都是一樣，所以你又何必沒事給自己找罪受呢？？”
“不一樣的。”金智秀微微搖了搖頭。
“就算藝人努力了一輩子，也很難會成爲那種級別的人，這麼多年來，一個裴勇俊，外加三大社的社長在從事商業之前是做過藝人的，還會有人能夠跳出藝人這個框架呢~~”
“誰說沒有。”一直安靜聽着她們對話的姜澀琪忽然開口。
“歐巴不就是，他是藝人，但很多人並不認爲他是純粹的藝人，他是企業家，但也有很多人認爲他只是個喜歡蝸居在一堆女練習生堆裡做着讓上流社會看着覺得是小打小鬧的經營的事情。”
“他不一樣，就算有很多人看不起他。”
金智秀反駁道“在這家公司裡，他儼然是王的存在了。”
王嗎？衆女聽着眨了眨眼睛，結合他過去的所作所爲，已經在這家公司裡絕對的掌控權。
身邊的藝人前輩，還有這些練習生，普通職員提到他的時候，都會自然的在臉上凸顯出一絲絲的尊敬和崇拜。
那種表情並不是刻意做作的，哪怕有些方面在他的眼裡認爲自己做的還不盡人意。
但對於底層的人來說，這已經是相對於外界的其他公司，最有良心的上司了。
那麼，作爲王的他拼盡全力的耗盡資源，這樣籌備了這麼久的時間，且一路上還跟着她們，事必躬親，又是當經紀人又是當心理學專家，替她們紓解內心的負面情緒。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能夠順利的幫她們帶上即將到來的新時代的女團王冠。
所以無論如何，她們都不能埋沒了他的復出。
於是，金智妮擡起頭，輕咬着嘴脣看了一眼金智秀，手裡的筷子直接放下。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不妨定個目標。”
這一場就餐並未持續多久就宣告結束了。
只要是身在公司食堂，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嚴格的縮短吃飯期間耽擱的不必要的時間的屬性，所以以往在宿舍裡可以彼此坐在地上，啃着外賣然後天南海北的聊上一個小時，在這裡只有十幾分鐘的功夫餐盤就消滅的乾乾淨淨了。
前往練習室的路上，少女們罕見的保持了安靜的默契，其實腦袋裡都在思索着金智妮此前說的那個目標。
“歐尼還一直在想Jennie歐尼之前說的那個目標嗎？”
走出電梯門的瞬間，金藝琳悄悄拉開與前面幾個歐尼的距離，盯着放空的裴珠泫低聲道。
“是啊...不覺得很難嗎？”裴珠泫回過神，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笑道。
“王和王后，要成爲新人女團裡的第一，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能做到的。”
“是不容易啦，但是......”
金藝琳似乎對“第一”這個詞沒什麼太多的負擔，處於中二病時期的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很酷，然後距離自己很遙遠，很縹緲。
“只要歐巴一直都在我們身邊的話，我覺得...這個目標想要完成，也不是不可能啊。”
裴珠泫微微一怔，對於任何人來說，成爲新人女團中的翹楚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