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冥幽火雖已升級成赤練妖火,但是使用起來未免耗費精力,所以一般情況下,我用的依舊是藍冥幽火。
待得那刺眼的光芒散去,我纔看見衆人都像是呆了一樣,久久的緩不過神來,但是索性,靈道和靈琪卻是沒有被傷到。
“白澤,咱們一起去拿下那個老東西。”
對白澤說了一聲,現在靈道受傷,能與長老一敵的也就只有我們這些人了。
白澤並未回答我,只從後面走上前來站在我的身邊,一副共進退的樣子。
李燁也是袖手站在一邊,問我道:“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雖是詢問,但是語氣卻分明是在等着看好戲。
我朝身後看了一眼,除了正抱着墨月,一臉不自然的鳳羽,夏然也是一臉緊張的看着我。
我對着他們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和白澤足以。”
並非我自大,實在是這個長老的實力還沒到我們所有人都出手的地步,哪怕他手裡有着號稱狐族至寶的月情石,我也是絲毫不懼的。
畢竟剛剛緊緊只是藍冥幽火便與那月情石的白光打了個平手,且我的藍冥幽火已經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而我觀察那長老,每使一次月情石,看着便會疲憊幾分。
不再猶豫,我與白澤一左一右的圍攻上了長老。
果然不出我所料,起初這長老還能勉力支撐,但是隨着使用月情石的次數越來越多,腳步明顯看着就不如先前靈敏了,使用月情石的間隔也是越來越大。
我和白澤找準機會,欺身上前,我一把握住長老的脖子,而白澤也趁着長老愣神之際,一把將他手裡的月情石給搶奪了過來。
長老的瞳孔驟然放大,我知道他此刻必是害怕到了極點,但轉念想到虛弱至極的墨月,心中便生不出一點對他的同情,手中剛想用勁,卻被靈琪的聲音生生的阻止了。
“姜坤,不要,不要殺了他。”
靈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來的,此刻應是猜到了我的舉動,雙手緊緊的握住我放在長老脖子上的手。
看着靈琪滿是淚水的眼睛,我一時間於心不忍,也是,不管長老做了多少惡,害了多少人,但他終究是靈琪的父親。
靈琪這麼善良的姑娘,上輩子該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父親。
我伸手一揮,將長老扔倒在地,長老大聲的咳嗽了幾聲,顯然也是剛剛被憋得厲害。
靈琪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着他的背,無論如何,他們的關係是永遠都不可能抹除得了的。
靈道經過休息,臉色也是好看了一點,嘆息着走到兩人的身邊,也是無限感慨。
“靈琪,我知道你爲人子女的苦心,但是他畢竟罪惡多端,不懲戒難以服衆。”靈道委婉的對靈琪說道。
靈琪含淚點了點頭,終是想明白了,從長老身邊退讓開來。
靈道欣慰的看了幾眼靈琪,右手舒展成掌,放在長老的頭頂上方,一瞬間眼中精 光大作,只聽得長老痛苦的大叫了一聲,再看過去的的時候,長老已經化成原形,變成了一隻老狐狸,正畏畏縮縮的看着我們。
靈琪卻是激動的跪在靈道的腳邊,“謝謝族長不殺之恩,大恩大德,靈琪沒齒難忘。”
靈道只淺淺笑着,將靈琪從地上扶了起來,“不是我不殺他,而是你的孝心救了他,今日我毀了他的妖丹以示懲戒,靈琪,日後你可要好好的看着他呀。”
靈琪連連點頭。
長老的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趕緊示意白澤將剛剛從長老手中搶奪過來的月情石還給靈道。
誰知靈道一拿到月情石便是嘆息了一聲,“寶物雖是回來了,只可惜已經破損,再無多大用處。”
我湊近去看,果然看見本雪白如月的珠子這會像是被塗上了一層灰塵,變得灰白。
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靈道看了我們幾眼,終是放下了眼中的戒備,對我們說道:“長老並未完全掌握月情石的用法,今日不過是強用而已,所以傷了這寶物。”
“那可有補救的辦法?”眼見寶物蒙塵,任誰也會於心不忍。
靈道卻是嘆息聲更大,“有倒是有,只需一枚青朱果便可修復月情石,但是這青朱果難尋,哪是說得就能得的。”
我正覺得青朱果這個名字很是耳熟的時候,就聽見白澤說道:“人妖大比不是拿了一枚青朱果做獎品嗎?”
靈道聞言,眼中激動非常,看着我們,問道:“你們也知道人妖大比,難道你們是準備去參加的不成。”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就看見靈道眼中的激動愈發強烈,隱隱有要溢出來的趨勢。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興奮的對我說道:“即使如此,那你們就順道去幫我得一枚青朱果可好?”
我無話可說,這天下間哪裡有這般順道的事情。
靈道見我不點頭也不搖頭,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也是一瞬間反應過來了,猛地拍了一下腦門,自言自語道:“看看我,興奮的竟是提出這般無禮的要求。”
說完之後,便鬆開我的手臂,以手抵額,放在嘴邊,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然後從自己的袖子裡取出來一塊玉佩,遞到我面前,“小兄弟,今日 你的實力我也看見了,今日 你能救下我,救下我狐族子民,我甚是感激,所以還請你收下這枚玉佩。”
說完,也不等我的迴應,就兀自將玉佩塞到了我的手裡。
我楞了一下,知道此事絕不簡單,玉佩放在我的手上也覺得格外的燙手。
剛想將玉佩重新還給靈道的時候,就聽見靈道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狐族分爲六階,只要持此玉佩,便可以調動五階和六階的狐妖做任何事。”
靈道自信滿滿的說着,像是篤定了我一定不會拒絕一樣。
我也確實不會拒絕,還玉佩的手半道上拐了個彎,又將玉佩緊緊的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我眼下可正是用人之際,哪有將送上來的人手退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