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轟動了,他們說什麼也沒想到貌不其揚的孤狼能打敗黑熊。尤其是櫻木花道和雄鷹,兩人暗自慶幸,多虧黑熊衝到了前頭,不然如何摸得蕭劍的底牌呢?
墨魚更是激動的跑進了圈內,上前緊緊摟住蕭劍,“哦,上帝啊,槍神!”
“槍神!槍神!”隊員們跟着墨魚一起大聲喊了起來,由衷的歎服。
巴克拿起哨子吹了起來,“嘟!”
“好了!挑戰繼續開始!”巴克說道。
人們漸漸的安靜下來,現在他們對蕭劍起了好奇心,他會挑戰誰呢?難道是倭國的櫻花?
說來也巧,經過了數輪抽籤,挑戰也進行了一場又一場,最後場上只剩下了蕭劍一個人。
巴克聳了聳肩膀,“孤狼,我也不用抽籤了,現在只剩你自己了,你要挑戰誰?”巴克也很好奇。
蕭劍沒有答話,而是走到一邊,對着夜空雙膝跪倒,雙手合十,“爹!娘!請你們的在天之靈看着,今天晚上兒子要給你們報仇,我要用仇人的鮮血來供奉你們。”
蕭劍用的是華夏語,衆人都沒聽懂,以爲是戰鬥前的儀式呢!
蕭劍回到火堆旁,伸手指着一個人道:“雄鷹,你給我滾出來!”
衆人都大吃一驚,蕭劍怎麼會挑戰雄鷹呢?沒見他們發生過矛盾呀!
雄鷹也是楞了下,原本他認爲蕭劍會先找櫻木花道決鬥,沒想到卻選擇了自己。
雄鷹冷笑一聲,縱身跳出了人羣,“小子,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好了!”他自知跟蕭劍早晚會有一戰,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匕首和銀針都塗上了熱帶雨林中毒箭蛙的血液,哪怕蕭劍捱上一下也會立刻斃命。
“孤狼,你是要文鬥還是要武鬥?”巴克例行公事。
“我要殺了他!”蕭劍的眼睛裡已經充血,目不轉睛盯着雄鷹。
巴克剛纔已經聽到了雄鷹說話,剩下的自然不用問了,還是躲在一邊,別耽誤兩人拼命。
“那就開始吧!”巴克用力揮下手。
雄鷹搶先一步撲向了蕭劍,鋒利的匕首劃破空氣,發出嗤的一聲。
蕭劍已經感覺寒風鋪面,心道:這傢伙的動作好快!小小匕首竟能攪動氣流。
隨着冷風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不好,匕首上有毒!蕭劍更加小心。
他身體向後縱起,落地的時候,順手從地上摸起一根短竹,權當武器了。
雄鷹一招得勢緊跟着左手射出了一枚銀針。夜幕掩護下,細小的銀針很難被發現,但是蕭劍卻能,短竹揮出,叮的聲,銀針被打飛,插入了一棵大樹。
“好陰險的傢伙!”蕭劍怒喝一聲,擡腿就是一腳,目標就是雄鷹的大腿中間。
“靠!你不陰險踢這裡?”雄鷹不敢怠慢,躲過一邊。
“還有上面呢。”蕭劍舞動短竹,敲向他的頭頂。竹子是空心的,在大力揮動下,發出驚人的風聲,嗚——
雄鷹舉起匕首迎了上去,刺啦——短竹被削掉了一節。
蕭劍楞了下,看來還不能跟他硬拼呢。兩人你來我往打在了一塊。
有人會說了,蕭劍不是有靈力嗎?怎麼不用呢?
諸位!蕭劍自有他的想法,如果上來就用靈力,自然可以一招制敵,但是未免太驚世駭俗,雄鷹畢竟是成名的殺手,這麼一來,他就會成了衆矢之的,反而得不償失。再者蕭劍也想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
兩人打鬥了十多分鐘,竟然不分上下,只不過蕭劍手中的竹子越來越短了。
好在地上的竹子有的是,蕭劍趁機換了一根長的。
竹子在上下舞動,匕首在左右翻飛。不時傳出竹子和匕首相撞發出的刺啦聲……
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在這麼打下去純碎是老頭子看媳婦——耽誤工夫。
想到這裡,蕭劍的左手釋放出了一根靈力絲緊緊的纏住了雄鷹的雙手。
雄鷹突然之間感覺雙手不能動了,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黏住了一樣,不由大驚失色,雙腳用力,向後跳去。
蕭劍怎能容他逃掉,手中的竹子用力劈下,正中雄鷹的腦門。
啪!——
竹子裂開了,分出了無數細細的竹子絲,這種絲的韌性很強,而且非常鋒利。雄鷹的頭皮當即被劃破無數的小口子,鮮血瞬間留了一臉,那樣子非常恐怖。
“你,你用的什麼魔法?”雄鷹驚恐的看着蕭劍,雙手依然不能分開。
“媽的!這是你的上帝在懲罰你,剛纔那一下是爲我父親打的!”蕭劍說着又掄起了竹子。
“啪!——
“這下是爲我母親打的!”蕭劍對雄鷹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有的只是仇恨。
鮮血流淌的更多了。
“啪!”——
“這下是爲屈死的北極熊打的!你這個卑鄙的小人。”蕭劍的臉已經扭曲變形,樣子嚇人。
在衆人眼中,雄鷹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了,甚至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了。
雄鷹已經站立不穩,眼前開始變的模糊起來,嘴巴蠕動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場地內成了一邊倒的局面,看的衆人膽戰心驚。他們這些人不是沒殺過人,但是看到蕭劍如此帥氣的一個人在狂毆一個血人,他們的心裡也兀自寒顫。
蕭劍就向瘋了般,手中的竹子已經碎裂不堪,但是他依舊不停的打着。
噗通——
雄鷹終於倒下了,口中、鼻子、眼睛裡滲出了濃稠的血液,他的雙腿在不停的抽搐,顯然還沒完全斷氣。
蕭劍扔掉竹子,過去撿起了那把匕首,“爹!娘!你們看着!”說完,手腕抖動,一道寒光劃過雄鷹的脖子,隨着一道血劍竄出,雄鷹再也不動了!
大仇終於得報!蕭劍噗通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霍頓擺了擺手,雄鷹的屍體被軍人拖走了。
蕭劍的哭聲停止了,但是他依然跪在那裡,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說一下。
霍頓給巴克做了個手勢,巴克明白,小聲喊道:“解散!”
三位教官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訓練場,隊員們也似乎受到了教官的影響,默默的向宿舍走去。偌大的訓練場上除了輕微的腳步聲,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剛纔那一幕太過血腥,這個華夏國人莫非真的是魔鬼嗎?
墨魚悄悄走到蕭劍身後,默默坐了下來,他雖然不知道蕭劍和雄鷹之間到底有何恩怨,但是他能感受到蕭劍的痛苦。
夜漸漸的深了,篝火也漸漸的熄滅。
蕭劍站了起來,仰天長嘯,嘯聲尖利悠長,久久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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