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韓星宇包着紗布的右手,林煙兒皺起小臉,撅着嘴軟軟的聲音說道:“星宇哥你怎麼這不小心啊?人家看的好心疼。”
“沒事,小傷而已。”韓星宇冷冷的說道。 而雯姐看着林煙兒做作的模樣,不忍直視的將頭轉向一旁,這丫的真讓人受不了! “星宇哥,以後可要小心一點啊,人家會擔心你的。”
韓星宇擡眼定定的看着林煙兒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煙兒被看得有些顫顫的,又露出一副嬌羞的表情說到:“星宇哥幹嘛這麼看着我?”
果然,沒有任何感覺!韓星宇這時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呵,沒事,你回去吧!”韓星宇苦笑一下,不帶感情的下逐客令。
“星宇哥,人家纔剛剛來哎,你就攆人家走 !”林煙兒撒着嬌,有些不爽,韓星宇這是什麼態度!
艾瑪,這個女人!雯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很客套的說道:“星宇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林小姐你就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他吧 !”
“那好吧!星宇哥你好好休息哦,我改天再來。”林煙兒撅着嘴很是不滿,但是又不得不走,等出了門上了車她便憤怒的咒罵起來 。
“韓星宇你什麼態度!居然這麼對我!哼!本小姐還不想伺候了呢!”
等林煙兒一走,雯姐便上前詢問着韓星宇,這小子這陣子很不對勁,肯定有事瞞着我。
“你是自己坦白呢,還是要我逼供?”
“坦白什麼?”韓星宇不解的問。
“你這兩天的反常行爲啊!還有,那個林煙兒!通通給我說清楚!”
韓星宇眉頭一蹙,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沒什麼,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雯姐怒火中燒,氣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又破口大罵起來:“狗屁,韓星宇你當我傻子啊!你特麼的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我……”
“好,你不說是吧,那好,直覺告訴我,這絕對跟尹星燦有關係,我這就去問simon那個魂淡。”雯姐說着就要走。
“雯姐不要!”韓星宇連忙叫住雯姐,只怕simon會跟尹星燦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就不好了。
“其實我……我……”可是韓星宇又真的覺得說不出口,哎,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雯姐看着支支吾吾的韓星宇,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什麼時候有過這熊樣,還真是不可思議。不過,看着他難以啓齒的模樣,雯姐在心裡思量着,到底是什麼事纔會讓他如此呢?
“我好像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什麼!難道……其實……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阿燦!”雯姐說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 ,不該喜歡的人!難道真的被simon那個魂淡說中了?
“咳咳……”韓星宇一個趔趄,差點栽了過去 ,雯姐怎麼會這麼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雯姐!我很嚴肅的好不好,不要開這種玩笑!”韓星宇有些氣結。
“OK!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雯姐暗暗的鬆了口氣,就說嘛,星宇怎麼會是GAY!simon這個大混蛋,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你到底喜歡上了誰?”
“我……好像喜歡上了阿燦的女朋友!”韓星宇眼神暗淡着,語氣帶着淡淡的哀傷。
呃,這個,雯姐頓時也傻了眼,星宇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這個人卻還是好兄弟的女朋友!這還真的有些糾結了。
“你確定你真的喜歡上了她嗎?或許,你只是覺得她有些與衆不同罷了。你又沒有喜歡過人,說不定那根本不是喜歡呢!”雯姐勸着韓星宇,覺得這傢伙的情商不高,肯定弄不清楚喜歡是怎麼回事。
“可是,我現在即使跟林煙兒在一起,也會時時刻刻都想着她,看到她跟阿燦……恩愛的樣子,我就會很難受!我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過!真的很難受!|”
韓星宇說着又皺着眉捏緊了拳頭,那右手上的傷口撕裂滲出鮮紅。雯姐看到韓星宇這幅模樣,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動了心了。
“可是,她是阿燦的女朋友!她眼裡只有阿燦,爲了阿燦她什麼都願意做,她是那麼的愛着阿燦,她又何曾正眼瞧過我……”韓星宇的心顫抖着,不知不覺盡紅了眼眶。
活了三十年,一直留戀着花叢,從來沒有真心的愛過或被愛,幾乎所有人都帶着目的的接近他討好他,讓他以爲,在他的世界裡,永遠都只有利用與被利用。
直到遇到方憶尹,她是那麼的與衆不同,她沒有目的沒有討好沒有利用,她是那麼心甘情願的不求回報的對尹星燦好,這讓他很嫉妒,也讓他知道了原來還有人有如此真誠的心,可以讓人感到很溫暖。
不知不覺的,他就陷入了這種溫暖,他喜歡跟她擡槓,喜歡捉弄她,喜歡看她嫌棄他的表情,喜歡她自然不施粉黛的純淨,喜歡她對任何人都真誠無邪的心。只是,這心只屬於尹星燦!他的好兄弟!他不可以去愛,去爭,去搶,甚至不可以去想,這讓他覺得自己很齷齪!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就算有美人在懷裡,可心裡滿滿的還是那個小丫頭!
韓星宇隱忍着眼裡的淚,顫抖着繼續說道,又彷彿是在喃喃自語着,“我一直以爲,或許過段時間就好了,或許有了女朋友就好了,或許,她也會看我一眼……呵,事實證明 ,我這是自作多情罷了,它沒有好,她也沒有看我,我還像個傻瓜一樣……”
爲什麼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苦澀,爲什麼,我永遠都得不到我所期望的,爲什麼,要她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終於,積攢多年的苦悶與糾結,在這一刻一起爆發,晶瑩的液體緩緩的掉落下來,打溼滲着血的紗布,與鮮紅混爲一體,疼痛已沒有了知覺……
雯姐看着如此動情的韓星宇,內心也微微顫抖着,其實,所有表面的放浪不羈,都是爲了遮蓋無法言說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