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用的是一種古時候極其出名的鍼灸之法,此針法名爲“燒山火”,驅邪祛毒,有着一定的奇效。
方文正是因爲看到這種針法,從而對林蕭無比崇拜。他是中醫,對於鍼灸也有一定的研究,家傳也有一套獨特的鍼灸之法,只是研究了七八年時間,他依然還沒掌握那個火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蕭已經滿頭大汗,但他臉上卻露出喜色。這一次唐玉文能遇到他,可以說是因禍得福,而林蕭也不虧,反而還略有收穫。畢竟那股黑色氣霧,對於他體內的熱流有着增長作用。
引氣術已經讓林蕭毫無寸進,他覺得遇到這樣的病人就是他提升實力的契機。同時那他心裡那個想法也跟着證實,他認爲那老太太跟陳琳的師傅一定有關係。
爲什麼這樣說?因爲林蕭在多次接觸如唐玉文的兒子這般病症的時候,其症狀跟老太太手扎裡記載的“風水不利,必受其亂”是一個道理,而遇到這種情況,林蕭以引氣術驅動體內熱流,就能把那股黑色氣霧化爲己用。
雖說之前他也可以做到,但是以前或多或少都會泄漏一些能量,無法全部吸收。可是現在引氣術與手扎裡那些知識結合,卻讓林蕭能做到一絲不漏的把那股黑色氣霧化爲熱流。
“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太,呵呵,有意思!”林蕭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看上去很神秘。
“林先生,不,林醫生,我兒子他...”唐玉文見林蕭停手,不禁快步上前。
只是他老婆卻不怎麼熱情,因爲她總覺得林蕭不靠譜。要不是剛纔自家的私人醫生打包票,說自己的兒子沒事,她可能都會阻止林蕭對她兒子進針。
“你兒子已經沒事了,不過想要根治,跟你還是有一定的關係!”林蕭知道小男孩的狀況後,根據手札中的知識,隱約知道小男孩的“瘋病”因何而起。
“沒事了?不會是吹牛吧?”還不等唐玉文說話,他老婆突然質疑的問道,語氣也不太友善。
“嗯?”林蕭眉頭一皺,他有些不高興了,自己來這裡並不是主動要求,而是唐玉文請自己來的,他可不願意看人臉色。
“胡鬧,林醫生是高人,你一個女人插什麼嘴?”唐玉文一看林蕭生氣,頓時呵斥了他老婆一聲。
唐玉文的老婆張了張嘴,她覺得自己很委屈。但她也知道唐玉文的脾氣,平時說什麼都無所謂,可在他板着臉的時候觸他的黴頭,那個後果非常嚴重,所以他老婆不說話了,只是瞥了林蕭一眼,然後就看自己的孩子去了。
方文站在一旁比較尷尬,不過他看出林蕭似乎有話對唐玉文說,於是他也走到孩子病牀邊,然後小聲的開導唐玉文的老婆,把林蕭剛纔所爲解釋出來。
唐玉文的老婆倒也不是那種潑婦,只是關乎到孩子的安全,而林蕭又那麼年輕,她才表露出懷疑,聽了方文的解釋後,她看向林蕭的眼神稍微緩和了不少,不過心裡的懷疑還是多少有一些。
那邊,唐玉文先是對自己老婆的冒犯對林蕭道歉,然後就畢恭畢敬的請教林蕭
,還有什麼需要他做。
“唐先生,你家裡最近的格局是不是有過改變?比如說,你有沒有跟你兒子換過房間之類的?”林蕭也不是很在意他老婆的態度,既然唐玉文都道歉了,他也就沒有計較,而是話回正題,認真的問道。
因爲知道了林蕭是高人,唐玉文這次倒沒有表現出疑惑。
他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道:“林醫生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我住的屋子本來是給我女兒住的,但她住了一段時間後,本來活潑的一個人突然就變得沉默寡言。”
唐玉文說着,眉頭也皺了起來,“說起來也奇怪,那天她要求換個房間後,沒幾天就恢復正常,我還以爲她是學業上遇到困難了呢。現在那個屋子空下來後,我兒子和保姆一起住在那!這...難道跟屋子有關係?”
“那屋子你之前住過,然後由你女兒住,現在是你兒子和保姆一起住是吧?”林蕭沒有立即回答唐玉文,而是又確認了一遍。
唐玉文點點頭,道:“是這樣!”
“走,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林蕭沒有解釋他這麼問的原因,沉吟了一下就說道。
“那...我孩子他?”唐玉文有些遲疑。
“帶着一起過去,正好可以證實一下原因!”林蕭淡淡的說道。
唐玉文既然把林蕭請到這,自然是信得過他。所以聽林蕭這麼一說,他也就不再猶豫,直接去抱孩子,而林蕭則是先走一步,在門口等他們。
“玉文,那個醫生不會是騙子吧?”看到林蕭出了門,唐玉文的老婆不禁問道。
唐玉文瞪了他老婆一眼,“你不要亂說話,人家是高人,你知道嗎?在傢俱城的時候……”
似乎知道自己的老婆如果不瞭解真相,估計還會與林蕭發生什麼誤會,爲了避免這一點,唐玉文把在傢俱城,林蕭表現出未卜先知的事說了一遍。
唐玉文的老婆聽的一愣一愣的,她平時就有些信佛,對於鬼神莫不是敬而遠之,所以聽了唐玉文說出的林蕭那玄而又玄的能力後,她不禁有些後怕。
……
去唐玉文別墅住所的路上,唐玉文的老婆一路賠不是,林蕭也笑着原諒了她,說自己本來就沒在意。
而在途中,唐玉文的兒子小海也醒轉了,他對之前發病根本沒印象,看起來活波好動,林蕭逗了他幾句,小海也不知道爲什麼,從小怕生的他卻對林蕭很膩,甚至最後還是林蕭一路抱着他到別墅。
唐玉文的家裡裝飾看起來沒有想象中奢華,反而看起來古色古香。但是林蕭也是識貨之人,他一眼就看出那些傢俱還有牆壁上的畫等等,都是上等貨色。
“林醫生,小海住的房間就在一樓,我帶你進去看看!”唐玉文笑着說道。只是在心裡,他看到自家兒子一直膩着林蕭,眼神卻顯得有些古怪,甚至都有些醋意,心想,這臭小子,我還是他老爸呢,平時怎麼就不待見自己呢?
“叔叔,叔叔,我不要睡覺!”就在林蕭準備抱着小海進去的時候,小海
突然一改活潑好動的性格,小聲的說道。
“怎麼了?小海不要怕,有叔叔在呢!”林蕭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要,叔叔不要進去,裡面好冷好冷,外面舒服!”
“別怕,叔叔在就不冷了!”看到小海的表現,林蕭更加確定心中所想,他一邊安慰小海,一邊朝房間裡走去。
小海突然就不說話了,特別是一進入房間,他突然蜷縮在林蕭身上,抱着他的腦袋。
“好重的邪氣!”林蕭皺着眉,他感受到小海的身體在逐漸變冷,於是林蕭當即爲他輸送了一股熱流,暖和他的身體,做完這一切之後,這才把小海交給他媽媽,然後他就看向房間的佈置。
“原來是這樣!”林蕭看了之後,不禁沉吟着自言自語道。
“林醫生,這是怎麼回事?”唐玉文有些不安,但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至少表面還算鎮定。
林蕭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唐先生你命格金貴,這屋子的邪氣入不了你體內,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你老婆是怎麼躲過去的?”
“我……”
林蕭罷了罷手,打斷正要說話的唐玉文,狀若沉思,過了一會,他才說道:“你以前在這屋子裡住的時候,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住?”
唐玉文聞言,他點點頭說道:“以前這屋子,確實就我一個人住,其實也不算是臥室,只是我的書房,偶爾累了我就會在這裡休息,平時家裡人爲了不打擾我,一般也不會進來!”
“那就是了!”林蕭恍然,眼中精光一閃。
“林醫生,你一直說邪氣什麼的,你的意思是我這房間有不乾淨的東西?”唐玉文突然問道。
林蕭搖搖頭,他苦笑一聲,道:“唐先生別多想,邪氣並不代表就是不乾淨的東西,他只是環境製造出來的一種氣機,要怎麼說我也很難解釋,畢竟這個連科學也解釋不了。”
頓了頓,林蕭接着道:“就說你這房間吧,你看那角落裡有盆盆栽,枝繁葉茂,它帶給你清新空氣的同時,其實也在釋放另一種氣體,如果單是那盆盆栽倒也沒什麼,一般來說並不會影響到人的生活。”
“但是你這房間裡還有一樣東西,看那書架,還有桌上的檀香。那書架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上好的檀木所製造,加上這檀香,可以看出你對檀木情有獨鍾,不過反而因爲這,無意中蘊養出一種邪氣。”
爲了解釋,林蕭愣是把手扎裡的風水學,以儘可能的用接近科學的方式來講述。畢竟有些東西太玄了,他可不想搞的自己跟神棍一樣。
說着話的功夫,林蕭單手把屋內那盆盆栽提起,然後就給拿到別墅外面去了。
他這一手顯露出來,唐玉文夫妻和方文都暗暗乍舌,畢竟那盆栽,看起來怎麼也得有一百多斤吧?而林蕭卻一隻手如提棉花一般給拿出去了。
林蕭進來後看到他們驚訝的看着自己,他聳聳肩一笑,然後就抱過小海,走進房間,對安靜下來的小海說道:“小海,這下不冷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