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曹娜。”曹娜看着樑笑婧的眼睛說道,樑笑婧習慣性的正視過去。
“羅旭的房東吧,久仰大名!”樑笑婧略顯驚訝,伸出玉手與之握在一起。
樑笑婧是個很細心的女人,羅旭在她面前僅僅提起過幾次,不過從羅旭略微顫抖的身子可以看出,應該是個悍婦。
不過今日一見,與自己猜測的完全不同。倒像是幹練性感的結合。
“有時候解決問題,官方未必就是真諦,需要幫助嗎?”曹娜霸氣側漏,樑笑婧全身震了震。
很強很暴力,這是曹娜對樑笑婧第一眼的感覺。?
嫵媚動人,溫文爾雅,大方得體,如此優秀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謝謝,我自己能搞定!”樑笑婧回答的很乾脆。
被拒絕之後,曹娜也沒有什麼異樣,也不再答話,轉身徑直走了,留下看着她背影愣神的樑笑婧。
雖然官司輸了,但不代表樑笑婧沒有辦法。
樑笑婧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定了定神,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師傅,市委大院!”
……
羅旭駕着黑色帕薩特,踩足油門急速行駛在公路上。
現在已經過了高峰期,市內的車輛也不是很多,羅旭發了瘋的一次次加速,飆到了一百多邁。
交警吹着口哨,鳴着警笛,在後面狂追。
嚴重超速,已經違反了交通法規。
羅旭現在根本顧不上什麼法規不法規的,他只想快點趕到人民醫院。
十分鐘後,羅旭將車子停在人民醫院門口,跳下車就往裡跑。
“剛纔那個受傷的警察,現在在哪裡?”進門之後,隨便拉來一個護士。
按着小護士的肩膀,羅旭焦急的問道。
柔弱小護士被羅旭的樣子給嚇到了,瞪大眼睛,滿臉恐懼,愣愣的不敢說話。
“快點告訴我,那是我朋友。”羅旭說話聲音低了些。
小護士這才唯唯諾諾的告訴羅旭,在三樓手術室。
手術室外,兩個警察守在這裡,手術室的燈還是亮着的,手術還沒結束。
“情況怎麼樣?”羅旭直接問道。
兩個警察也是泰安路分局的,也見過羅旭,知道是唐玲玲的朋友,趕緊的將情況說了出來。
由於車禍是發生在外環,路過行人較少,而且有的人也不願意惹麻煩上身,車禍發生後二十分鐘纔有人報案。
等警方派人到了現場,被血腥的場面給嚇呆了。
唐玲玲駕駛的警車,在車禍後變得破舊不堪,後面車門直接凹進去一大塊,全部的擋風玻璃都被震碎了。
鮮血,混合着玻璃渣撒了一地。
車內,靠近車門的警察被活活擠死,整個人都變了形。
中間的證人小濤,喉嚨上被割開兩道細長傷口,血已經流乾了。
後面的兩個警員,在爬出去不遠,被割喉殺死。
駕駛位的唐玲玲,因爲強大的撞擊,一頭磕在方向盤上,昏迷不醒。
小濤死了!
死了?死了!
羅旭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乾,身體靠着牆壁慢慢滑了下來。
在法庭上,羅旭就猜到了這個結局,可現在還是無法接受。
陳春彪,你好狠!
爲了讓陳鋒無罪獲釋,陳春彪居然痛下殺手,派人截殺證人小濤。
面無表情,目光空洞,就是羅旭現在的樣子。
本來小濤不應該死的,他更不應該接觸這些黑暗的東西。
全因爲我,因爲我與陳鋒的冤仇,將這個孩子捲進來,最後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鋒,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如果說,之前羅旭與陳鋒之間的仇恨,只是身死之仇。
那今天,就要多加一條,小濤的命。
還有,唐玲玲也因此重傷,昏迷不醒。
遲早有一天,羅旭會把這些統統討回來的!
現在,羅旭只能保佑唐玲玲沒事,不然的話他的罪孽就大了。
又過了幾分鐘,一箇中年女人來到手術室外。珠光寶氣,風韻猶存。
歲月畢竟是把殺豬刀,在女人臉上留下了痕跡,但那張臉與唐玲玲的居然有八分相似。
“玲玲呢?玲玲怎麼樣了?”女人神色焦急。
這位女人,便是唐玲玲的母親,劉嘉玲。
“廳……手術還沒有結束。”兩位警員看到劉嘉玲的手勢,頓了頓,才說道。
羅旭此時坐在牆根,低着頭,根本沒有看到劉嘉玲那個不起眼的手勢。
“哦。司徒……司徒克?”劉嘉玲這才發現蹲着的羅旭,瞪大眼睛,語氣很激動。
說話的時候,劉嘉玲還不自覺的退後兩步,那樣子跟見了鬼似的。
羅旭茫然的擡頭,迷茫的看着唐母。
司徒克是誰?羅旭不知道。
但是,劉嘉玲卻是對着自己叫出這個名字的。
“你是……司徒克?”劉嘉玲的語氣有些顫抖,走近些開始打量羅旭。
羅旭被這種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個怪物似的。
“我叫羅旭。!”黑着臉沒好氣的說道,唐玲玲受傷讓他心神不安。
司徒克到底是誰?
爲什麼她會這麼稱呼自己?
羅旭的腦袋很亂,理不清,或者是不想理清。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誣陷、勾結、威脅、死亡。
這些社會最陰暗面的東西,全部出現在了羅旭面前,而且距離那麼近。
“玲玲一定很喜歡你吧。”沉默片刻,劉嘉玲說道。
“額?”羅旭有些驚訝,她是怎麼知道的?
唐玲玲對自己,那可不是一般的喜歡。
在傾國美品找不到自己,唐玲玲跑到俱樂部門口等了那麼長時間,只是爲了要個電話。
得知自己被冤枉,唐玲玲又費心費力的接下這個案子,幫自己洗冤。
熱情如火的唐玲玲,羅旭真的消受不起,但現在羅旭卻又是那麼想再感覺一下。
“呵呵,真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劉嘉玲苦笑兩聲,彷彿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被這麼一說,羅旭更加驚訝了,不過倒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自己長得很像一個人吧。他一直心裡就有這種感覺,也是因此對唐玲玲有些隔閡。
……
市委大院,接待辦的人小心的伺候着樑笑婧。樑笑婧擡手看了看錶。
“小婧,梁書記一會兒就到了,你再等等!”接待辦主任小心翼翼的說道。
梁書豪急匆匆的跑步從遠處走來,周圍的人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個父母官從來沒有這麼失態,就連衆人跟他打招呼都顧不上了,莫非上面的換屆消息下來了?
走進接待辦,主任喊了聲梁書記,識相的走了出去。“小婧,你終於來找我了。”梁書豪用力的喘息着,溫柔中帶着關愛。
梁書豪看着對面坐着的,恨着自己的女兒,樑笑婧。
就因爲她媽媽去世的時候,自己沒在身邊,這個女兒已經有好多年沒回過家了。
時隔多年,女兒已經長大了,卻還沒能原諒自己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他知道自己對於家庭,對於她母親的確是虧欠了很多。
“我這次來是找你幫忙的。”樑笑婧的話很簡練,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面無表情,惜字如金,好像對面坐着的不是自己親生父親,而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
“好,好,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梁書豪很高興。
這麼多年了,終於有彌補女兒的機會了。
小時候沒能給樑笑婧太多父愛,梁書豪很內疚。
“廢話我也不多說,西餐店的事情,你知道吧。”
梁書豪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心裡有些鄙視自己,一直遲遲未出手,又何嘗不是等女兒跟自己低頭。
在三年前,也就是唐玲玲剛剛從警校畢業的時候,她並不是在花都當差。
那時候,唐玲玲被分配到了燕京,做了一名巡警。
因爲屢破案件,唐玲玲被看重,僅僅有半年工作經驗的唐玲玲,加入了重案組。
在重案組中,唐玲玲遇到了自己從小指腹爲婚的未婚夫,她隨即明白那是司徒家安排兩人感情磨合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