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一部分洋鬼子在華夏是被特殊條例保護的,基本上要是明目張膽的朝着這幫洋鬼子動手,進了局子,大多都是華夏人遭殃。
但羅旭不怕,不說他在花都有人罩着,即使上面沒人,這頓架,羅旭也是照打不誤,凡事都得理字爲先,像眼前的情況,傻子都看得出來,是這幾個洋鬼子得理不饒人。
地上的男人,情況相當的狼狽,身上沾滿了酒水不說,估計在羅旭到這裡之前,也沒少捱打,身上那件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襯衫也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如果這個男人臉上沒有這道疤,再換上一件稍微乾淨點的衣服,這個男人的賣相還是不錯的,眼睛上的那條疤,讓他少了一絲英氣,多了絲殺氣。
放在平時,羅旭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會被欺負成這樣,雖然這三個洋鬼子看起來高高大大很粗壯,但其實也就徒有其表而已。
而此刻,羅旭的一聲吼,不僅引來了三個洋鬼子的注意,周圍所有人的眼神都瞄了過來。
“小夥子,別出聲,這三個不好惹啊。”不知道是誰在羅旭的身後提醒了一句,聽起來像是個老人。
羅旭心裡一陣悲哀,都過了這麼多年,華夏也逐漸壯大起來了,可是看客的心理,卻依然如同幾十年前一般,在外面華麗的包裝下,還是人心冷漠的年代。
三個壯漢,各個都比羅旭要高半個頭,外加身材又魁梧,的確讓一般人望而生畏,但他們也是人,如果羣衆一起聲討,他們不跑纔怪。
三個人的眼神,十分挑釁的盯着羅旭,好像在說你小子要是敢再動下,就廢了你。
這種威脅,羅旭早就聽的生出耳繭了,要是他會害怕這種眼神威脅,那他不是白混了?
玲瓏在車裡看着情況不對勁,也坐不住了,跑到羅旭的身邊一看究竟,但看到場面的時候,不禁微微皺了皺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玲瓏不出來還好,這一出現,三個洋鬼子兩眼冒金光,在他們那裡,哪裡能見到如此水靈的女人,要說女人是水做的,絕對是用來形容華夏女人的。
而玲瓏就是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例子,活生生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細膩的肌膚,像是隨便一掐就能掐出水來似的。
發現三個洋鬼子有些不懷好意的眼神,羅旭這心裡就更加不爽了,雖然玲瓏不過是他的助理,而且還是宮偉的眼線,但畢竟也是個十足的大美人,只要有這一點理由,羅旭就能夠說服自己保護好她。
一個連美女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算什麼男人?充其量也就是個沒卵蛋的男人。
“看什麼看!再多看一眼,老子挖了你們的狗眼!”羅旭怒道。
然而,三個洋鬼子,居然無視羅旭的警告,並且還變本加厲的走過來,想要和玲瓏搭訕。
“hi,girl。”那白人笑的簡直像是一朵菊花。
羅旭眉毛一跳,你呀當老子是死的?
這還得了,都直接上來打臉了,羅旭能忍得下這口氣?要是真能忍下來,那他就不叫羅旭了,這是最起碼的尊嚴,羅旭還是十分肯定的。
羅旭黑着臉,看着白人一步步的靠近,不動聲色的盯着他看。而這白人彷彿全然沒察覺羅旭身上透露出的殺氣,還一臉微笑的想和玲瓏攀談幾句。
就在白人距離玲瓏還有一步之遙,已經站在羅旭身邊的時候,羅旭怎麼都按捺不下暴怒的情緒了,被人赤裸裸的忽視到這個地步,而且還是個洋鬼子,那是一種恥辱。
而玲瓏,則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羅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這不是一種氣流,卻能讓人真實的感覺到,彷彿渾身的汗毛孔,都在這一刻張開了一般。
死到臨頭,這洋鬼子還是沒把羅旭放在心上,他以爲身後有兩個同夥站着,那就是一種威懾,就算羅旭再生氣也不敢動手。
在他的腦海裡,華夏人還是懦弱的,比如還坐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就是懦弱的表現。
然而,他錯了,也許在這個城市裡,他去調戲其他女人,或許對方還會主動倒貼,但這次不一樣,他碰上了瘟神羅旭。
白人有恃無恐的看着玲瓏,好像恨不得現在一口把她給吞下去一般。
玲瓏嘆了口氣,在羅旭耳邊輕聲道:“下手輕點。”
如果這些路人不瞭解羅旭,那玲瓏這個宮偉的助手,手中早就掌握了羅旭大部分的資料,怎麼會不知道羅旭這個喪門星,下手從來不知道輕重緩急的。
羅旭在和宮偉合作的節骨眼上,都敢出手重傷魏明,更別說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洋鬼子。
聽到羅旭的話,羅旭咧嘴一笑,這抹笑容裡,帶着一點殘忍。
就當白人伸手想去啦玲瓏的時候,羅旭右手突然握拳,出拳有如閃電般的迅猛,如此近距離的攻擊,別說這個洋鬼子,怕是換上比羅旭更厲害的高手來,都不一定能避開。
怕只有一個呼吸的功夫,白人的臉上,從微笑到僵硬,再到撕心裂肺的痛苦,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藍色的瞳孔周圍遍佈了血絲,可想而知羅旭這一拳有多重多狠。
白人幾乎連慘叫的聲音都沒能喊出來,只是悶哼了一聲,就兩眼一翻,“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似的。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周圍的人沒有一個看清楚了,紛紛驚呼着開始後退,看羅旭的眼神裡,也多了一點畏懼。
只有坐在地上,渾身邋遢不堪的那個男人,還是一臉笑容的看着這邊發生的事情,彷彿發生的這一切都和他沒有太多的干係一般,看起來就像個精神病患者。
兩個黑人同伴見白人不知道怎麼就被打倒了,當時就虛了,雖然比羅旭高了半個頭,又壯了一圈,又多一個人,還十分貪圖玲瓏的美色,在這種種的誘惑下,他們兩個還是選擇小心翼翼的靠過來,架起昏迷不醒的白人就跑。
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羅旭一點都不介意再多打兩個仗勢欺人的洋鬼子。
三個洋鬼子灰溜溜的跑路了,羅旭又做了一件見義勇爲的好事,這種本該被捧爲英雄的行爲,可在這個時候卻又變了個味道。
周圍還沒有散去的圍觀者,盡然開始對着羅旭指指點點的,三三兩兩聚成一團在嘀咕。
羅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纔圍觀同胞被打也就算了,現在又開始對他指指點點,雖然都是華夏人,但有些人是人,有些人,連狗都不如。
“看什麼看,要看回家看腦殘抗日劇去!”羅旭吸了口氣,扯着嗓門,對着周圍的圍觀羣衆大聲吼道。
這下,不僅是這些圍觀羣衆被嚇到了,就連羅旭身邊的玲瓏都被嚇到了,玲瓏何曾親眼看到,真正發起火來的羅旭,這還是頭一遭。
圍觀羣衆一擁而散,剛纔還熱鬧的街頭,一下子彷彿成了集體掉線的遊戲虛擬世界一樣,連半個人影都不見了,可能都把羅旭當成閻王了。
只有地上坐着的那個男人,還坐在那裡,而且他甚至還靠着路邊的石梯,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瓶完好無損的威士忌,在那喝的津津有味,可能是洋鬼子走的匆忙丟下的。
羅旭看着這個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的男人,輕聲嘆了口氣,也許是精神不太正常吧。
本着同情,羅旭不顧玲瓏的反對,走到了這個無名男子的跟前,頓時,一股酒味撲鼻而來,濃的幾乎有些嗆鼻子。
當然,不是這個男人酗酒散發出來的酒味,而是他身上被潑的酒,威士忌屬於烈性酒,所以酒味特別的嗆鼻子,一杯純的威士忌聞起來都很恐怖,別說一瓶了。
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排除羅旭這樣突如其來的靠近,好像他壓根就無所謂任何人靠近他,而且還把純的威士忌當白開水喝,這種畫面應該只會出現在電影裡纔對吧。
羅旭心裡很是無奈,可能這個男人真的在精神上有些問題吧,看着他這樣的模樣,羅旭本能的想起孤獨的童年,心生同情。
可,就在這個瞬間,羅旭感覺渾身的汗毛,就像是刺蝟在自衛一般,“唰”的一下,紛紛豎立了起來,就像是有危險在逼近一樣。
但是這種感覺,更應該說是錯覺,卻讓羅旭根本找不到方向,這種壓迫感在一瞬間之後,就消失殆盡,無從尋找了。
也許是突然吹來的一陣冷風的緣故吧,羅旭也沒有多想,把注意力又放回到這個男人的身上,如此近距離的注視,他臉上的那條疤就顯得更加惹人注目了,只是非常奇怪的是,這道疤幾乎貫穿了他的眼皮,可是他居然沒有瞎。
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不合邏輯的問題,比如欺凌的時候卻在大笑,比如臉上有這樣的痕跡,卻又如此懦弱,也只能用精神方面有問題來解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