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此時此刻給人的表現,那就是很慫,明顯慌的不知所措。
而且不像是裝出來的,臉上的表情或許是裝的,但雙腿已經在不自覺的打擺子了。
動作幅度不算特別大,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你也不一定能看的清楚,蘇洵的視力比較好,所以才能精準察覺到。
這個行爲,不像是裝出來的。
證明他是真的有點害怕,這也是最讓蘇洵奇怪的地方。
講道理的話,他一個風水師,還算挺牛逼的那種了,能製作出屍魄,並且還可以佈置這個祭壇的人,應該不是一般人才對。
哪怕他在面對手槍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好辦法,但也不應該這麼慫纔對呀,在蘇洵的想像中,這個人應該是很難對付的那種纔對。
然而現在呢,直接慫了,嚇得跟個鬼一樣的,抱着頭就蹲在了地上,說道:“別殺我,別殺我!”
蘇洵看的有點無語,心說排面呢,能想出這麼一連串手段的人,就這一點排面都沒有嗎,可真是讓人蛋疼。
本來還想着他們如果沒法應付的話,自己再出手呢,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傅奧海跟傅礪寒父子倆,倒沒什麼覺得奇怪的地方,在他們看來,突然被這麼多槍給指着,害怕是肯定的事情,完全沒有反應的空間了。
兩個人都有那種恨不得殺人的眼神看着這個老道士,已經有想弄死這個人的心思。
在他家裡幹了這麼多的壞事,這個人怎麼弄死,都不爲過。
“你們把他鬆開。”
傅奧海開口吩咐了一句。
他也算是個人物,膽量還是有的,雖然離的比較近,可也不怎麼害怕這個人能突然對他做什麼。
反正有那麼多保鏢在這裡,都在死死的盯着呢,這些人各個都訓練有素,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動靜,立馬會有人開槍讓他直接去死。
只聽傅奧海他說道:“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恨,你來害我?”
“不是我要乾的,是有人派我過來的,我只是一個辦事的而已。”
這傢伙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在哆嗦着呢,分明就是一個鼠輩,之前蘇洵看錯他了。
聽他這麼一說,蘇洵反而還釋懷了不少。
看來這個人並不是主謀呀,剛纔大家都想錯了,還以爲一系列的東西,都是這個老道士弄出來的呢。
合着他不過是一個幫兇而已,真正的主謀,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現身呢。
這也符合他的風格,那個人的確非常的陰險。
傅奧海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個傢伙,他還以爲是什麼人花錢請他過來的呢,只聽傅奧海說道:“給我老實說,到底是誰請你過來的?”
“你們只要放過我,保證我知道什麼,就跟你說什麼。”
這個傢伙,求生欲還是比較強的。
很明顯今天這個局面,他已經比較危險了,被這麼多人拿槍對着,他連跑的可能性都沒有。
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了,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好像目前,也只有這麼個能指望的,就是拿他知道的事情,來換自己一命。
當然了,蘇洵覺得他挺幼稚的,這麼怎麼可能呢。
電視劇裡怎麼演的,都沒看過嗎,一般答應了不會殺你的,回頭轉眼間,就會把你給弄死了。
傅奧海想都沒想,直接便答應了:“沒問題,你說給我聽聽,如果是真的,我不會要你的命。”
聽起來,倒像是真的。
不過這種人說話,千萬不能相信,真真假假的,誰知到底是真還是假。
比起這個傢伙,傅奧海還是更想知道背後想殺他的人到底是誰。
只有搞清楚了,他才能安心,不然的話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下一次呢,那種感覺如坐鍼氈。
老道士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之所以會有人想殺你,是因爲三年前的命案。”
“三年前?”
傅奧海的眉頭,不自覺便皺了起來,很明顯的他在思考,到底是什麼命案。
三年前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傅奧海還真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並不是他記性不好,只是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一年能發生多少事情,簡直太多了,他哪能記得這些。
而且好像真的沒碰上過什麼命案,也就遇到過一次,司機大半夜去機場接他的時候,撞死了一個人。
不過那是一個酒鬼,大晚上的在路上亂跑,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被撞死了似乎沒什麼好意外的。
事件之後被妥善處理了,傅奧海雖然是大人物,也沒有動用什麼關係之類的,積極跟警察那邊取得了聯繫。
開車的是司機,又不是他自己。
而且一般出了這種事故,司機只要不是醉駕、無證駕駛之類的,也不會有牢獄之災,雙方達成和解賠錢就行了。
哪怕那個酒鬼的責任更大,但你只要車子撞到了人,不管什麼原因,都得賠。
最終賠了一百多萬,因爲那個酒鬼年紀還不算大,才三十多歲。
他家裡人還挺高興的,本身因爲他嗜酒如命,跟家人就處的不好,聽說他死了還賠了一大筆錢,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了。
這也是不少年前的事情了,好像並不是三年前吧。
見傅奧海實在想不出來,老道士便說道:“是三年前,靜州區那塊地的拆遷,死掉了一個人。”
傅奧海跟傅礪寒他們倆一聽這個,立馬便恍然大悟了起來。
只不過傅奧海終於是不淡定了,他直接破口大罵了一句,說道:“特麼的,這也能怪到我的頭上,跟我有什麼關係?”
“三年前那個人,是自己引燃了煤氣罐然後身亡的,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了。”
難得聽到了傅奧海說髒話,看起來他挺不爽的樣子。
說到了拆遷這個問題,那就涉及到了強拆這個問題,傅奧海是大地產商,雖然現在已經轉型了,但最大的主業還是地產爲主的。
蘇洵便問道:“是因爲強拆嗎?”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以爲新聞裡的那些事情,整天都能發生嗎,這裡是江海,誰敢去幹那些事情呢。”
傅奧海滿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