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石琴商量的這段時間裡,那個人並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我知道,我、他一直都在。
放下槍,我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喊道:“我可以選擇相信你一次,但是接下來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既然你能找到我們,那麼你一定也是一個聰明人,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我在說些什麼的。”
“呵呵,看來我這次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的是他們口中的英雄豪傑。”
“放心吧,我身上沒有殺傷性武器,不會對你造成威脅的。”
說這話的同時,那個人也開始朝着我們的方向走來,我示意石琴先不要開槍,畢竟在這個時候,他已經選擇了先相信我們,如果我們先開了槍,倒顯得我們這邊的人太多疑了。雖然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多疑絕不算是一件壞事。
沙沙....
這是時間在流逝的聲音。
......
咔!
一道白色的光線打開,那個人已經來到了我身邊。
我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臉,這是一個瘦削的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他的有臉有一道很清晰的刀疤,雖然是在生死競技場這樣的絕境下,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依然保持的很乾淨,臉上跟頭上也沒有一絲的污垢。
“我的條件很簡單,對於你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那個人深吸一口氣,顯然有些緊張:“你們帶我出去,只要你們能帶我出去,我就會把東西給你們。”
“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我問。
“我先給你們看一樣東西。”那個人說完,就把自己的右臂挽了起來。
“你們看看這個。”
我掃了一眼他的右臂,那是一個紋身,雪狼的紋身。
“好,我們答應你。”這個時候,一直在我身後沒有說話的石琴突然開了口。
......
“要從這裡出去其實不難,首先我們必須要翻過這座山,翻過這座山之後再穿過一片森林,然後就會到達海邊,出口就在海邊最中央的海灘上。”那個人有些緊張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怎麼離開這裡,爲什麼你自己不離開。”我不解的問。因爲在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的疑點,或者說,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真的選擇相信他。
“因爲我沒槍,在森林裡還有一個很可怕的組織,他們霸佔了那片森林,不讓任何人接近,只是他們都很笨,卻不知道那裡有一個出口。”說到這裡,這個人的嘴角不覺中露出了一絲輕笑。
“所以這就是你選擇我們的原因?你應該想的到,竟然我們進來來,肯定會有人接應我們出去,我們爲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自己找出路呢?”石琴再次開口道。
石琴的問題也是我想要問的。
“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這個地方已經失控了,你們現在已經進入了他們監控不到的區域。當然了,你們也可以選擇往回走。”說完,那個人就轉過頭看着身後的方向。
我也擡起頭,撇了前方一眼,入目的是星星點點的火光,這些火光很有規律的朝着我們現在的位置移動。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個地方終於還是不受控制了。我並沒有懷疑這個男人說的是假話,作爲一個經歷生死場面的人,我的直覺跟這個男人所說的一樣,我只是相信我的直覺而已。
“你也看到了,現在往回走你們面臨的危險更大。”
“好吧,你是對的,但我們想要的東西,等出去之後你必須要叫出來,不然我一樣也可以殺了你。”石琴冷冷的說道。
“那東西對我沒用,我爲什麼不把它交出來,而且,如果不是因爲那件東西,我現在怎麼可能會在這裡。”男人的眼中流露出了恨意,我想,如果他有機會出去,一定會找那個害他的人報仇。
“我們出發吧,十分鐘之內,那些人就會趕過來,只要我們進入了那片森林,他們就不敢進去了。”男人焦急的說着。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石琴,石琴朝着我微笑着點點頭。
“那好吧,我們出發,你走前面帶路。”我握緊手裡的重槍,狠狠的看了一眼遠處的火光。
警燈還在閃爍着,只是此刻在我的心裡,它已經失去了色彩...
......
生死競技場外,遙遠的國度,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變亮,很快,溫煦的陽光就灑向了大地。
南宮婉兒早早的就起牀了,她把行李打包,穿上了很休閒的運動裝。收拾好房間,南宮婉兒換換的走向牀邊,拿起了手機,按下了一串號碼。
幾秒鐘之後,電話接通。
“你準備好了沒?”
“還沒,遇到了一些突發情況,我現在被人跟蹤了。”電話裡頭傳來了一個很輕很輕的聲音。
“是什麼人跟蹤你,有多少人,需不需要我去幫忙?”南宮婉兒很焦急的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擺平。”
“哦,那你小心一點,我們今天的任務很艱鉅,必須要在天黑之前進山的。”南宮婉兒有一些生氣,要知道,她可是爲了這件事情很早就開始準備了。
“再給我半個小時,我現在就去解決掉它們。”
“滴滴滴...”
電話掛斷...
房間裡,南宮婉兒陷入了暫時的沉思。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一定要解開這個秘密,南宮婉兒在心中暗暗的想着。
窗外的黑色漸漸的褪去,遲來的陽光終於穿過窗簾的間隙,灑在了我身上,我睜開眼睛,看着這個陌生的房間。
我感覺腦袋很痛,我不記得我睡了多久,我只記得,每一次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都是黑色的,我要等上很久纔會有陽光灑進來,不,也可能是月光,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我聽到了外面有爭吵的聲音,聲音很熟悉,但我就是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我依稀的感覺到,這兩個爭吵的人,我一定是認識的,至少在這之前,我跟她們肯定很熟悉。
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我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而且,這裡究竟是哪裡,爲什麼會這麼陰冷?呆在這樣的地方,我爲什麼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