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你喜歡的明星發出的邀請,無論現在你在做着什麼事情那都是可以暫時先放一放的,因此,我微笑的點頭,吞吞吐吐的答道:“不,不打擾,要怎麼探討,你先說吧。”
探討的過程很漫長,我甚至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我跟喬振宇各抒己見,探討的不亦樂乎。
※※※
半個小時候,所有的人都開始整理東西,衆人紛紛的往另一個佈景地點集合。
兩個佈景的地點相距的並不是太遠,所以很快就到了第二個拍攝地點。
太陽高照,把冬日的影視城曬的暖暖的,完全感覺到一絲的寒冷,微風輕撫,更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第二個拍攝地點很簡單,這是一個小酒樓,但是看起來一點也不算豪華,雖然佈景師相當用心的佈置了很多東西,但是依舊是改變不了這座酒樓外觀殘破的現實。
酒樓裡已經坐滿顧客,清一色的都是羣衆演員。
陸嘉淡藍色的衣裙飄飄,分外妖嬈,隻身一人坐在掛滿珠簾的臨時廂房之中,胸前擺放着一隻長長的暗褐色古箏。
陸嘉纖纖玉手輕觸琴絃,一首古老的琴曲悠然而出,如絲如縷,如怨如泣,把古代女子的身世情懷演繹的唯妙唯悄。
衆人聽的盡興,齊聲喝彩。
這個時候,喬振宇穿着白色錦衣手持一把素扇緩緩的入場,一進入酒樓,喬振宇的視線便一直注視着珠簾後面彈奏琴曲的陸嘉,彷彿是被這感人肺腑的琴聲吸引過來的。
喬振宇在酒樓中間的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小二立刻就上來招呼。
陸嘉琴聲悠揚,彷彿永遠都不會累似的,一曲又一曲的彈奏了。
酒樓的某個角落,攝影機不會拍到的死角處,趙文卓站在我的身邊,因爲他今天的戲份已完,所以謝幕之後他就換回了自己的白色大衣。
而我,一身黑衣貼身,手持一把長劍,被化妝師畫的面目猙獰,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非常負面的人物。
“到你上場了,一會小心一點,別摔着自己了。”趙文卓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鼓勵道。
“嗯。”我點點頭,輕聲的應答了一聲。
酒樓之中,現在還是一片和諧歡融的氣氛,陸嘉的手指還在不斷觸碰着琴絃,喬振宇一邊喝着茶一邊沉醉在這優美的琴聲之中。
忽然,一個持劍的黑衣人如鬼魅一般衝向了珠簾,手中的利劍直指珠簾背後的女子而去。
酒樓突然之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珠簾背後的琴聲也戛然而止,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已經有半數以上都刺進了陸嘉的身體之中。
當然,這是視覺效果,其實這劍是收縮的,從劍尖的那一側開始收縮,所以隔着珠簾看上去,就好像是劍刺進了人的身體之中一樣。
喬振宇大驚失色,立刻起身衝到了閣樓之上。
接下來就是我跟喬振宇的一場巔峰對決,這纔是真正需要我施展功夫的時刻,喬振宇不懂武功,而劇情又要求他必須是一個高手,所以這場巔峰的打鬥全都是我在配合。
拍戲的過程中打鬥的場面最難拍,所以我跟喬振宇的這場打鬥整整拍了一個多小時纔算是拍到導演滿意。等到導演喊停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還好趙文卓即使出現在我身邊,第一時間扶住了我。
喬振宇也差不多跟我一樣,他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人竟然能堅持這麼久,這份毅力讓我敬佩不已。
因爲劇情的結果是,刺客刺殺成功之後,經過一場苦戰,死於喬振宇扮演的公子之手,然後就是一場苦情戲,是喬振宇跟陸嘉的生死離別場面。
到這一刻,我終於明白蕭如志爲什麼要找一個美女來演這個角色了,艹,不露面是假的,不僅要露面,而且竟然還有臺詞,這臺詞,感動的我都差一點哭了出來。
因爲陸嘉沒有演過戲,所以這一次告別的鏡頭竟然重演了七遍,第一遍笑場,第二遍忘詞,第三遍、第四遍還有第六遍都是笑場,第五編是攝影角度沒有調好,直到第七遍的時候才終於是完美的落幕了。
跟着劇組一直忙活到夜裡7點左右,這才完成了今天的所有的拍攝。
夜裡8點10分,我揹着陸嘉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影視城,在影視城門前的廣場中找了很久才找到我的大衆CC,把陸嘉抱到副駕上之後,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陸嘉一雙明眸閃爍,臉色緋紅,笑嘻嘻的看着我。
一分鐘之後,我的大衆CC緩緩的起步,很快便成了夜色中呼嘯而過的一道細小的風景。
愛情公寓是一個很脆弱的地方,尤其是公寓內後院花園路邊的兩排路燈,毫不誇張的來說,一場暴雨,路燈可以淋壞一半,再刮一夜狂風,剩下的路燈又會被刮滅一半,就這樣,幾經風雨,愛情公寓樓下的路燈基本上也就只剩下一兩盞還在亮着了。
但是二貨房東卻從來都不管這些路燈的事情,滅了就滅了,也沒有換過新的,所以愛情長期都是籠罩在黑暗的包圍圈中。
跟花園裡的這些路燈相比,愛情公寓地下停車場的聲控燈明顯要好上很多,所然已經年久失修,但是這裡風吹不進來,雨也淋不進來,所以停車場的聲控燈卻是很少有罷工不亮的現象。
可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今天,地下停車場黑的跟不見天日的煤窯一樣,伸手不見五指,這些聲控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沒有一盞是亮的。
靠,這該死的二貨房東,什麼時候把地下停車場的燈也給整壞了,這不是坑人嗎?
陸嘉拿出手機,打開手機手電筒,照亮了很小的一片範圍。
我停好車子,然後把陸嘉從車子裡抱了出來,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摸索前進着,陸嘉眯着眼睛,幸福安詳的靠在我的肩頭,滾燙的氣息在我的耳邊的輕輕的流動着。
回到套間裡,陸嘉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了米白的睡衣,跟以前一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右手握着遙控器,不停的切換着頻道,尋找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