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無星無月,星辰不換,天地唯有一片血紅。
嚴風眉頭緊皺,通過漩渦,便是來到了此地,看着這四周景象,儼然這漩渦之中,是另一個世界,可是讓嚴風奇怪的是,那些跟自己一起被吸進來的魚爲毛一條都不見了!
一人一狼,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堵高大的血色城牆,上面寫着三個黑色大字:不死城!
“不死城…”
嚴風看着這三個字,心中有點震撼和疑惑,不死城,竟然還有人敢這樣命名一座城池…不死之城!而這個人,會是誰?
“小子,這裡有一股很強大的氣。”
小白狼一雙狼眼透着謹慎,額間那撮紅毛此刻竟然有着淡淡的光芒散出。
“先去看看吧,至少搞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不然怎麼出去都不知道。”嚴風仰頭看了看城牆,正準備往城裡走。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面前,卻是憑空出現了一道血色的門。
“恩?”
什麼鬼?這是什麼玩意?!
“老朋友,許久不見了,何不一起敘敘舊。”
天地之間,有着這麼一道聲音從虛空傳來,緊接着從血門之中,有着十多個穿着古代宮裝的女子走了出來,一個個天生麗質,膚白如脂。
排列在在血門兩旁,對着嚴風恭敬行禮。
“公子請!”
什麼玩意?嚴風有點看不懂了,那道忽然傳來的聲音是誰?老朋友?說特麼跟你是朋友了?
不僅是嚴風,就連白彌也是懵逼狀態。
“小白,你聽過這什麼不死城嗎?”
嚴風與白彌通過心念說着話。
“不知道,本王活了近千年,從未聽說什麼不死城。”
“先進去吧,這人既然說是老朋友,想必也不會害我們。”
“好。”
說着一人一狼便是往這血門之內走了進去,身後十多個侍女紛紛緊隨其後。
踏入血門,嚴風只覺得眼前場景更換,再出現之時已然是在一個偌大的宮殿之中,大殿空曠,一邊就九根粗壯的黑色龍柱豎立,而在最前方,是近乎百米高的臺階,其上有着一血色寶座。
“小子,等下一有什麼不對,緊抓住我,我會強行撕開這個空間殺出去。”
“確定行?”
“我剛試了試這個空間,用躺三個月的代價來強行撕開一道口子還是可以的。”
“行!”
不過嚴風心中也有點驚駭,白彌是什麼等級的存在,頂級的八雷劫大妖,就差一步便是天妖這種媲美魔的存在。
可也正是因爲如此,嚴風才驚訝,這麼強大的力量都只能將面前這個世界給撕開一道小口子。
就在這個時候,血色寶座之上,有着虛幻人影出現,這人影慢慢凝實,最後變得與常人無異。
相貌無奇,中年模樣,身穿一身黑色錦袍,唯有一頭長髮散亂在後,稍微有點特別。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
這錦袍男子一出現便是稱嚴風爲老朋友,聽聲音,正是之前的那道聲音。
“你是誰?”
嚴風擡眼,兩人相隔百米,大殿空曠,聲音帶着迴響不絕,眼中冷定,不過心中卻是微微有些緊張,眼前這人一看便是此地主人,能獨佔這麼大的世界,還敢叫做不夜城,絕不是普通的存在。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
“我是血丹,怎麼,不認識我了?”說着這中年男子一拍額頭。
“我差點給忘了,你已經轉世,記憶被封禁,現在還不認識我。”中年男子哈哈一笑,便是從血椅上站起,一步踏出便是跨越百米來到嚴風身前三米之地。
“血丹?”嚴風眉頭一皺,轉世?上一世自己真的認識這個人?
“怎麼,不信我?想當年我們二人一起把酒言歡,喝醉之後一起把蓬萊島給掀了了底朝天,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叫做血丹的男子邊走邊笑,表情看起來十分真切。
“小子,別太輕信,小心爲上。”一旁的白彌說完站到嚴風的身前,對着這中年男子低吼,露出狼牙。
血丹看了看小白狼,微微一笑:“你這小狼,身上的氣息與北狼之王白昆很是相像,你是,他的兒子吧?”
小白狼身子一震,一雙狼眼帶着震驚,白昆是他的父親,也是上一任的北狼之王!
“白昆當年突破天妖,震驚整個妖族,不過結局卻是有點…”
還沒說完,小白狼齜着牙發出一聲低吼,顯然不想繼續聽下去。
嚴風也看出來了白彌的怒氣,轉聲說道。
“我來這是尋一人而來,並不是找什麼老朋友。”
嚴風淡淡開口,除非腦子秀逗了纔會信這血什麼丹的一面之詞,什麼把酒言歡…什麼蓬萊仙島,什麼玩意!
“尋人?”
這血丹看到小白狼擋在嚴風身前,倒是沒有繼續靠近。
說着一揮手,在他的身邊,趙越化成的血蔭屍出現。
“你說的是他把。”
血丹瞥了眼身邊的血蔭屍,這血蔭屍一看到血丹,便是跪拜在地,嘴中含糊不清的聲音:“拜見血主大人!”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嚴風看到趙越化成的血蔭屍竟然跪拜在第,叫這個血丹血主大人,不禁眸中有着疑惑之色。
這個血丹,到底是什麼人!
“一喪家之犬,落入海中,偶然入了我不死城罷了,肉身已毀,只能將其魂度入隨身屍中。”
血丹說這話輕描淡寫,剛說完這血蔭屍便是擡眼看向嚴風,眼中升起殺意。
“司南烈!司南烈!”竟然想要站起來朝嚴風衝去。
“放肆!”
還沒站起來,血丹眼色一冷,冷哼着大袖一揮,這趙越化成的血蔭屍便是被轟飛數百米,撞在大殿一側的石壁之上,整個人都癱了,慢慢的從石壁上滑落,無面上的唯一一張嘴不停的抽搐,渾身都滲出了腐朽的血。
顯然一副半生不死的模樣。
嚴風瞳孔一縮,這血蔭屍已然能夠媲美鬼妖,在這血丹面前竟然是輕輕一揮便是如此。
“切莫見笑,此人被茅山追殺,肉身隕滅,渡了血蔭屍卻反而被其內殺意虐殺了神智,故而纔有如此模樣。”
血丹笑着說道。
茅山…嚴風瞥了眼癱在一邊的血蔭屍,心中瞭然,怪不得這貨只知道要弄死司南烈,他跟司南烈認識那麼久,不可能不知道司南烈是茅山掌門的兒子,自己被茅山追殺,很自然第一個想法便是,這是司南烈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