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白和張揚終究還是迴避了倆人的感情。
除了來自家庭方面的壓力,蘇安白和張揚之間還隔着一個慕容水月,張揚和蘇安白之間則隔着一個蘇沫沫。
不迴避還能怎麼樣呢?
不過,對蘇安白來說,張母對她的認可彷彿在蘇安白的內心埋下一顆種子。
至於這個屬性未知的種子在蘇安白懦弱的內心開出什麼樣的花,對蘇安白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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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
張母跟彩虹公寓的幾個住戶雖然接觸不多,但心裡已經有個明白了。
一號房,艾嫣紅,這是張揚的原未婚妻,看起來只是把張揚當親戚,並無男女之情。
二號房,蔚藍,似乎對兒子有些許好感,但上升不到喜歡的層次。
三號房,木流紫,熱情好客,對張揚有一點崇拜,但跟男女之情無關。
四號房,遊橙,房東的妹妹,高中生,只是把張揚看成哥哥,並無男女感情。
五號房,蘇安白。
“哎。”
張母輕嘆了口氣。
“有緣無分啊。”
而她們的房東,張揚的女老闆很明顯的流露出想和張揚交好的意圖。
張母瞅着遊雨。
成熟,非常成熟,感覺比‘同齡’的艾嫣紅和蔚藍還更要成熟。
漂亮,不必說。
身材,剛剛的。
智商超羣,情商一流。
而且還有錢。
對自己足夠尊敬,看起來會是一個很孝順的兒媳。
最重要的是,遊雨獨立自主,家人不會干預她的婚姻。
感覺各方面都非常棒。
“這也太適合做兒媳了吧,難道就沒有什麼缺點嗎?”
遊雨太過完美導致張母都有些懷疑了。
遊雨當然有缺點,而且還是大缺點。
那就是,她其實不是二十六歲,還要再大十歲。
不過,在遊雨看來,第一印象更爲重要。
如果一開場就讓張揚媽媽知道自己已經三十六歲了,那基本完了。
人一旦形成偏見,那就看不到對方的好了。
所以她要隱瞞年齡,她要讓張揚媽媽先了解她的好,讓張揚媽媽知道,她是一個足夠優秀的女人,然後再告訴張揚媽媽她年齡的真相。
這樣的話,遊雨更容易被張家人所接受。
彩虹公寓裡的衆女雖然都在內心瘋狂吐槽遊雨厚顏無恥,但沒有一個人敢揭露她年齡的真相。
這是找死啊。
等蘇安白進客廳,看到張母拉着遊雨敘家常,簡直淚目啊。
“我去,雨姐這上手也太快了吧!不行,不行,我答應過水月要替她看好張揚的,這要是輕易就被雨姐給挖了牆角,我怎麼對得起水月的委託啊。”
咳咳~
蘇安白先是乾咳兩聲,然後道:“伯母,你不着急走吧?還有兩天就是遊橙的17歲生日了。”
“是嗎?”張母扭頭看着遊橙。
“嗯。”
這時,蘇安白又看着遊雨道:“雨姐,小橙17歲生日,你這個當母親的準備送她什麼禮物?”
衆人:...
這妮子說了。
她真敢說了。
張母明顯愣了愣:“那個小雨,遊橙不是你妹妹嗎?”
“呃,情如姐妹的女兒。”
“你結婚了啊。”
“早就離婚了。”
“哦。那你到底多大?”張母又道。
“比你小十歲。”
“36?”
“嗯。”
“哦。”
張母沒說什麼,但一直拉着遊雨的手卻是鬆開了。
意見顯而易見。
這也難怪,哪個中年婦女願意讓兒子娶一個大了足足十三歲的女人呢。
遊雨倒是神色平淡,她笑笑道:“我今天是來收租的。”
她頓了頓,看着蘇安白,又道:“安白,你這個月五千塊的房租別忘了交啊。”
蘇安白淚目。
這是赤果果的打擊報復啊。
遊雨又看着張母道:“伯母,你來一趟東華也不容易,這兩天就住下吧。等小橙生日之後再回去,行嗎?”
“我,我還是住酒店吧。”
張母現在也挺尷尬的。
“那怎麼行呢,明明有住的地方,卻把母親趕到酒店。這事傳回老家,人家肯定該說張揚不孝順了。”遊雨又道。
這時,艾嫣紅也道:“蘭姨,你晚上住我那屋,我那是主臥,房間大,牀也大。自從去年一別,我還沒跟蘭姨好好聊聊呢。”
薛蘭,張揚母親的名字。
薛蘭是孤兒,隨的其養父的姓氏。
蘇安白也是趕緊道:“我那屋也可以睡兩個人。”
這時,張揚也開口道:“媽,你就住下吧。”
薛蘭這才點點頭:“那,我就打擾你們兩天。”
“沒事。
這時,薛蘭看着艾嫣紅,又道:“說起來,瑤瑤那孩子在哪?”
“哦,她暑假在一所孤兒院做義工。”
“孤兒院啊。”
薛蘭想起什麼,神色恍然。
她當年住的孤兒院不在東華,但她對孤兒院這個名稱充滿懷念感。
少許後,薛蘭又道:“瑤瑤是個好孩子啊。我記得,你們家附近就有一所孤兒院,瑤瑤小時候經常把自己的玩具、零食給孤兒院的孩子帶去。那孩子現在還經常在孤兒院做義工啊,那個孩子真是,太善良了。”
“蘭姨,你的記性真好,這都還記得啊。”
因爲是遠親,在去年見面之前,張家和艾家其實已經十多年沒再來往了。
薛蘭點點頭:“實在是瑤瑤那孩子太討人喜歡了,至少讓我這個孤兒院出身的人倍感親切。”
噗~
蘇安白有點想吐血。
原來這裡還隱藏着一個boss啊!
她依稀記得看過一本小說,女主角明明是姐姐,但人氣最高的卻是面癱妹妹。
“難道面癱都是隱藏boss嗎?”
此刻,東華某孤兒院。
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孩正在給孤兒院的孩子們讀繪畫本,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卻讓孩子們感到十分的溫柔。
“北風自以爲很強大,總喜歡和太陽爭個高下。有一天,天氣特別冷,北風看到路上有個行人穿了很厚的大衣,於是有了一個主意。它對太陽說:‘讓我們來打個賭吧,看誰能讓路上的行人把大衣脫了。’於是,北風呼呼的吹,然而行人的大衣並沒有被吹掉,反而因爲覺得冷扣緊了釦子。輪到太陽了。太陽一散熱,大家就都主動把外套給脫了。”
“哇,太陽好厲害!”有孩子們興奮道。
面癱少女臉上依舊面癱,但是她的眼睛裡散發出淡淡的溫柔。
“嗯,太陽最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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