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衛國所謂的‘狠手’其實也是從上午被抓得到的啓發。
找一個漂亮的女人去勾引張揚,然後偷拍照片。
這一來,可以用照片勸退潘家。
二來呢,自己也可以通過掌握照片而控制住張揚,讓他不要再跟其他女人有過密接觸。
這方法沒什麼技術含量,但簡單實用。
蘇衛國現在尚且不知,潘南風其實跟他打着一樣的主意。
倆人分別給楊虎打了個電話,讓楊虎給他們找一個年輕女孩給他們。
張揚對此事是渾然不知的。
“對了,張揚,跑了一天了,腳都累麻了,我們帶你南風叔去做個足療,或者按個摩吧。”蘇衛國道。
這話顯然是把張揚和他當成了一家人,而潘南風是外人。
潘南風心知肚明,他也是笑笑道:“老二,我和張揚都在東華,我們纔是地主,應該是我們請你。”
他頓了頓,又道:“我記得,附近好像就有一家足療城,我們就去哪裡泡泡腳吧。”
“正不正規啊?萬一再被...咳咳。”
“派出所附近的,應該正規吧。”蘇衛國也道。
“那就去那裡吧。”
隨後,三人一起來到了城南一家足療城。
三人選了一個包間,由張揚做主,要了399元的套餐,包括泡腳、足療按摩、刮痧等一系列服務。
這個價格在東華已經算是比較便宜的了。
看起來的確蠻正規的。
泡腳泡到一半,都還沒開始足療按摩的時候,蘇衛國和潘南風都遇到了急事,都匆忙離開了。
張揚沒有走,畢竟都是付過錢的。
既然來了,就享受一次足療吧。
他其實很少做這種的。
然後沒多久,包間裡進來了一個穿着超短裙,打扮的相當奔放的女人。
“你好,我叫愛麗,很高興爲你服務。”女人故意挺了下身體。
好吧,身材的確很好。
張揚下意識的看了看價格表,總覺得花小錢買到了上好的肉,至少從外表看,是一塊好肉。
就在張揚準備開口的時候,又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進來。
“喂,愛麗,那是我的客戶。”
“莉莉,你走錯房間了吧,這是我的客戶。”
那個藝名叫莉莉的女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道:“不,是你走錯了房間,這是我的客戶。”
那個叫愛麗的女人眉頭微皺:“我沒有走錯,這就是我的客戶。”
她絕對不能退讓啊。
這可是一單三萬塊的生意,而自己做的只不過是故意勾引這個男青年,然後暗中拍下倆人的曖昧照而已。
僱主說了,她可以把她的臉打上馬賽克,不會把她的隱私暴露。
他想要的只是這個男青年的醜聞照片。
這對愛麗來說簡直就是在撿錢。
所以這種少見的白撿錢的機會她是絕對不能把客戶讓給其他人的,更何況,這個莉莉平常跟她就不對付,倆人的關係很差。
然而,對莉莉來說,也是同樣的處境。
有人給她介紹了一旦三萬塊的生意,自己甚至都不用陪客戶上/牀,只需要暗中偷拍幾張照片就行。
這簡直就是天下掉餡餅的事情,她纔不會讓給別人,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她討厭的人。
“這是我的客戶!”莉莉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那個叫艾莉的女人顯然也不是善茬,同樣迎着莉莉走了過去。
隨後,在張揚目瞪口呆下,這兩個女人竟然直接廝打在一起了。
相互摳嘴,摳鼻子,摳眼睛,拽頭髮。
人體分爲上三路和下三路。
上三路是頭、喉、胸;
下三路是腹、襠、腿
在看都市小說的時候,描寫格鬥場面經常會有‘假裝佯攻上三路,實際攻擊下三路’之類的描述。
但在這兩個女人眼裡,只有鼻子,嘴,眼和頭髮。
什麼上三路,下三路,都是浮雲。
本來是兩個姿色不錯的女孩子,這打起架來,跟街頭的村婦打架好像沒啥區別。
“哇,這...”
張揚伸手抓了一把旁邊櫃子上的瓜子,嗑了起來。
原本想着吃瓜看戲就行了,反正肯定會有人過來阻止。
但這倆人打了半天,竟然沒人來勸架。
張揚眼瞅着倆人還在拽頭髮,摳鼻子,也是頭皮發麻。
“還是報警吧,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就麻煩了。”
於是,張揚拿起電話報了警。
警方很快就趕了過來,畢竟派出所就在附近不遠。
那兩個打架的女服務生終於是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一個民警皺着眉頭道。
“她搶我的客戶。”
“放屁,明明是我客戶。”
倆人依然互不相讓。
民警看了張揚一眼,道:“怎麼回事?”
張揚攤了攤手:“說實話,我也是一頭霧水。”
“說,到底怎麼回事?”民警厲聲道。
這個時候,這兩個女人才開始露出驚慌害怕的表情。
“嗯?”帶隊民警看了兩女一眼,又冷聲道:“老實交代。”
最終,迫於壓力,倆人先後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這樣,那人給了我三萬塊,讓我去勾引那個男青年,然後偷拍他的不雅照。”愛麗道。
“我,我也是。”莉莉道。
張揚:...
“隊長,這可能是一起仙人跳事件,也可能是一件預謀敲詐勒索事件,得儘快把那兩個僱主抓獲歸案。”一個民警道。
帶隊民警點點頭:“立刻行動!”
民警散開後,那個帶隊民警看了張揚一眼,又道:“我記得你今天去過我們派出所吧?”
“呃,是的。我跟你們交警部門的蔚藍是朋友。”
民警點點頭:“你也到派出所做個筆錄吧。”
“呃,好。”
這個時候,張揚其實已經隱約猜到那個兩個想對自己搞仙人跳的‘歹徒’是誰了。
他嘴角微抽。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
——
東華,某茶館。
蘇衛國坐在臨窗的一個位置,一邊喝着茶,一邊微微苦笑。
“哎,我這都乾的什麼事啊。我一把年紀了,連節操都不要了。”
只不過,想到女兒,蘇衛國又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爲了女兒,我這張老臉豁出去了。”
蘇衛國看了下手機。
“算算時間,那個叫愛麗的女人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吧。”
就在這時,蘇衛國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了下來電提示,蘇衛國稍稍驚訝。
竟然是小女兒蘇沫沫打來的。
他收拾下情緒,然後按下接聽鍵。
“沫沫。”
“老爸,睡了嗎?”蘇沫沫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
“沒呢,時間還早。”
“老爸做什麼呢?我剛纔給老媽打電話,他說你去東華參加同學聚會了。”
“哦,嗯,嗯。”
“爸,你怎麼了?”蘇沫沫又道。
“呃...”蘇衛國想了想,然後試探性問道:“沫沫,你覺得張揚怎麼樣?”
“啊?爲什麼會提到張揚啊。”蘇沫沫也是嚇了一跳。
“就是,這次來東華,我跟張揚接觸了一下,感覺這孩子挺好的啊,根本沒有你媽媽和你爺爺奶奶她們說的那麼又壞又差。”
蘇衛國頓了頓,又笑笑:“如果張揚做我們家女婿,我是不反對的。你怎麼看?”
蘇沫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小心翼翼道:“爸,您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呃,算是吧。”
“那您真的不反對張揚做我們家女婿嗎?”蘇沫沫又道。
“嗯。”
蘇沫沫大喜:“老爸,謝謝您。”
她頓了頓,又道:“話說回來了,您什麼時候知道我和張揚的事的?明明我們交往的那麼隱秘。”
“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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