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餘小樹打開豆乎看了一眼，確實不太對勁。
《傳聞中的陳芊芊》竟然隱隱要破9分了。
這是什麼情況？？
而且看了一眼，這是突然之間大面積的給打的分，打分的時間段是在5點之後突然激增的。
難怪張玲給他打電話了。
稍後，劉芊芊同樣氣呼呼的給餘小樹打來了電話：“餘老師，您離開公司了？？啊，豆乎上的您看了嗎？我懷疑我們遭受到了惡意的刷分了……”
“劉總，您先別急。”
餘小樹搖頭說道：“豆乎有嚴格的監控機制的，沒有人這麼傻缺的。”
劉芊芊卻道：“對方這麼給咱們刷高分很顯然是想要讓豆乎啓動熔斷機制直接鎖分，屆時候所有的人都知道《傳聞中的陳芊芊》刷高分了，這口黑鍋就是我們的了。”
豆乎有熔斷機制，就是在發現某部作品評分異常後就會啓動熔斷機制，然後直接把作品給鎖住。
之前倒有人給競爭對手惡意刷分然後啓動熔斷機制的，雖然最後那部作品證明了沒事，可口碑還是受了不小的影響。
畢竟造謠容易，闢謠太難。
人，總是願意相信第一印象的。
不過劉芊芊的擔心根本不有必要。
“我剛看了一下，這一波的評分是從5點15分突然開始的，我不相信會有那個腦殘會這麼明顯的惡意刷分的，就是有也沒有必要擔心。”
餘小樹笑道：“而且，我看情況恐怕並沒有太糟糕。”
劉芊芊不解：“什麼意思？？”
“剛剛張玲給我打電話說了這個事，然後我就看了一眼豆乎的最新評分。”
餘小樹道：“這些打分的都是豆乎的資深用戶，我隨機抽查了10個，最低的也在豆乎1年了。”
劉芊芊皺眉：“那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但我們現在沒有必要自亂陣腳。”
餘小樹微微搖頭說道：“況且如果真的有哪個腦殘想要坑我們，那麼最終他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了，劉總，先這樣，我這邊進來電話了。”
掛斷劉芊芊的電話，餘小樹接通了王寶的來電道：“王叔，你也知道了？”
“恩，剛助理告訴我的，豆乎上《傳聞中的陳芊芊》評分突然大範圍異常。”
王寶道：“小樹，你怎麼看？？”
“慢慢看。”
餘小樹卻並沒有那麼着急：“事情總會明朗的，不管是真的有人惡意刷分還是其它，等等就清楚了。”
聽着餘小樹的話王寶也笑了起來：“我倒是關心則亂了，這件事確實不算什麼，那行，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恩，好。”
餘小樹輕輕點頭。
掛了電話後，餘小樹望着這《傳聞中的陳芊芊》的最新點評還是有些想不通。
這些評分顯然不是理智的。
“《傳聞中的陳芊芊》真的太棒了，滿分好評。”
“《傳聞中的陳芊芊》雖然還沒有看，但依舊給個好評。”
“《傳聞中的陳芊芊》必須滿分好評。”
……
你自己看看。
這些評分多麼敷衍？？
但凡看過這部網劇的評分基本上會說幾個角色的，比如陳芊芊，比如韓爍，比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芨和梓銳兩人組，再或者其它裴恆、陳楚楚等。
可是這些評分只能證明一點，百分之90的概率這些人並沒有看。
其實這一刻休說餘小樹等人了，就是豆乎的技術部門同樣懵逼了。
“怎麼會事？”
技術部老大望着數據道：“這《傳聞中的陳芊芊》評分並不低，他們爲什麼要來這一出？？”
技術人員道：“而且感覺太腦殘了啊，你就是刷分，你也分開時間段啊。”
“就是，今天本來我女朋友要過生日的，現在都只能來加班了。”
“媽的，誰說不是？我舔了好久的女神答應陪我看電影了，我容易嗎？”
數據室裡，其它幾個人也都有些牢騷。
大家都是技術人員，平常除了做數據做程序之外大部分人其實不社恐也差不多。
程序猿想找對象基本上難啊。
這一段，大家天天加班，這好不容易能夠早下班了，結果一個個全部被薅了過來。
“行了，都少幾句牢騷吧。”
技術部老大笑罵道：“你以爲我特麼願意來嗎？我今天都答應我女兒陪她去看電影呢。”
“老大，不對啊。”
這時，一名技術禿頂人員道：“這《傳聞中的陳芊芊》雖然數據異常，但是這評分沒問題啊。”
“你說什麼？？”
技術部老大皺眉說道：“評分沒問題？？”
“是的，確實沒問題。”
禿頂道：“我剛剛排查了一下，這些ID都是咱們豆乎的資深用戶，而且他們分散在各個地方，很顯然不可能是水軍。”
“不是水軍？？”
技術部老大皺眉道：“既然不是水軍，那麼爲什麼突然在這個時間段裡評分大範圍的飆升呢？？”
“問題恐怕出現在穆樂鳳和任秋洋上邊。”
禿頂男子把一些評分給調出來說道：“這些應該都是報復性的評分，他們對於穆樂鳳不滿所以轉而給《傳聞中的陳芊芊》打分，而任秋洋這個恐怕是因爲他在帝都電影學院的演講，然後…”
“原來是這樣。”
技術部老大有些苦笑說道：“我就說嘛，咱們豆乎的監督機制是整個元星最強的，誰怎麼可能腦抽了來刷分或者惡意刷分？？”
同一時間，回到家中的餘小樹同樣明白怎麼回事了。
“老師，我知道了。”
餘小樹笑道：“我還真的不知道任老竟然會在咱們學校這麼誇我？”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誰不知道任老脾氣爆性子直而且要求又高呢？？”
鄒軍呵呵笑道：“這一次任老算是替你狠狠的宣傳了一波。”
“恩，確實是的，豆乎上的評分異常都讓我跟公司嚇了一跳。”
餘小樹笑道：“我倒是沒有想到竟然趕在一塊去了，穆樂鳳的發言和任老的宣傳。”
確實趕一塊了。
偏偏豆乎的點評卻都沒有說這個。
今天下午4點30分的時候，在爲《女官》宣傳的時候穆樂鳳倒是迴應了質疑，她認爲自己並不是什麼不老女神，她的臉上同樣有皺紋痕跡，但是她是爲了《女官》整部劇的完整度才選擇一個人飾演從16歲到36歲的。
恩。
穆樂鳳認爲自己這是敬業的表現。
然後她認爲所謂的‘少女感’她一直挺煩感的，演員只需要靠作品說話就行，甚至穆樂鳳還批評了《女官》的宣發拿‘少女感’來做宣傳。
如果，在《女官》之前，穆樂鳳這麼說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的。
但現在嘛。
穆樂鳳飾演的陸俠本來就是要有少女感，一個16歲的少女沒有少女感才見鬼。
可是穆樂鳳呢？
她以40歲的年紀來飾演16歲的少女，臉上因爲厚厚的粉倒致面部表情僵硬，同時雙眼並沒有少女般的靈動，反倒有些呆滯。
這就明顯是人物不對勁的時候，你演技發揮再好都無法彌補的。
爲此，這3天來，大家對穆樂鳳的批評是她並不適合這個角色，相反並不是所謂的少女感。
再說了，當初穆樂鳳對外宣傳全都是‘少女’、‘不老女神’的。
當初這麼宣傳的是你，現在讓大家別這麼要求的你也是。
這不明顯的就是當婊子立牌坊嘛。
本來，穆樂鳳想要以這翻話來滅火的，可非但沒有滅成活，反倒是激動了一部分人的不滿。
其中，郝留就赫然在其中。
這三天時間，郝留徹底的移心別戀了，他對鮑楠那決定狠舔下去了，但對於穆樂鳳則越看越不行。
郝留有時候在想自己爲什麼這麼傻，舔這麼一個玩意舔這麼久？？
他因爲用小程序讓穆樂鳳的後援會羣解散的事已經讓了穆樂鳳後援會的黑名單了。
當然，郝留並不在乎。
他就是這麼一個表裡如一的人，當初，他可以爲了舔穆樂鳳與其它明星粉絲後援會大戰幾百回合，現在他同樣可以爲了舔鮑楠與這穆樂鳳的粉絲後援會大戰。
更重要的是穆樂鳳今天的發言很綠茶。
你要知道最瞭解明星的永遠是他的腦殘粉，所以當脫粉反踩的時候，那殺傷力是巨大的。
偏偏呢，郝留還特麼是一個收集癖。
他這麼多年基本上把穆樂鳳的動態全都截圖保存了，而且各個宣傳語同樣有。
這麼說吧，郝留有一個6T硬盤，裡邊全都是穆樂鳳的資料，而且分的那是相當的詳細，標籤更是種類繁多，基本上哪一年，哪一天，穆樂鳳說了什麼，這郝留能迅速的就找出來。
甚至連穆樂鳳和她的經紀人丁虹不知道的事情郝留都能夠迅速發現。
最瞭解穆樂鳳這幾年說了什麼話，幹了什麼事，對外宣傳了什麼的是郝留。
於是當穆樂鳳在社交平臺上再一次的說了關於‘少女感’的事之後，郝留直接打臉。
她截圖了自2015年開始穆樂鳳的一切營銷關鍵詞，這些都是在穆樂鳳的社交平臺上發的。
少女。
少女。
還是他孃的少女。
郝留更是直接道：“要點臉行不行？？我真的是後悔喜歡你這麼多年了，你特麼的當初說少女感的是你，結果現在呢？自己拍的片子不行了，然後說什麼不要讓大家針對你說有少女感？要臉嗎？？”
郝留的這條評論完，直接連發160條動態。
這太特麼快了。
而且每條動態都是之前穆樂鳳的發言還有宣傳稿。
當面打臉。
因爲郝留之前在羣裡就算挺有名的，雖然後援會的會長把郝留當成用之即棄的一次性垃圾，但是很多人卻並不這麼看。
大家想連特麼的多年老粉都這樣，那我算個什麼？？
再加上郝留髮的穆樂鳳這幾年來前後不一的話，一時之間，一些並不怎麼腦殘的粉絲選擇了退羣。
關鍵郝留這貨真的是高級舔狗，他爲了舔鮑楠還專門在每條動態上寫着：“請去看看《傳聞中的陳芊芊》鮑楠是怎麼展現少女感的。”
於是，郝留這隻舔狗給了曾經自己的女神一點小危機。
說是小危機因爲這事給穆樂鳳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畢竟明星哪一個沒有打臉？
什麼是真正的腦殘粉？
那就是明星哪怕臉都腫了腦殘粉依舊相信。
就拿戀愛說吧。
有營銷爆出明星戀愛了，然後一幫腦殘粉表示：“謝謝，我們不約，這都多少年的老新聞了？”
結果等明星自己公佈了戀愛了，還是當初營銷號爆的。
這下，腦殘粉表示：“祝福，太幸福了。”
要知道，當初那明星自己都否定了的。
可是有啥用？
粉絲從來都不會理會這個。
這不，哪怕郝留拿出來各種證據，腦殘粉依舊並不認爲穆樂鳳有錯。
小鳳只是說了她每個時期自己相信的話，這怎麼能算打臉呢？
這句解釋簡直就絕了。
簡直就是讓人無言以對。
甚至連穆樂鳳一方都沒有想到這特麼粉絲會這麼幫我解釋？？
當然了，這厭惡穆樂鳳然後給《傳聞中的陳芊芊》打高分的是少數，真正給《傳聞中的陳芊芊》打高分則是因爲任秋洋。
任秋洋，白金作家，而且是電視劇編劇中的NO1，雖然這幾年因爲歲數大了不再寫劇本了，但是他當初寫的戰爭三部曲直接開創了戰爭熱潮。
最關鍵的是任秋洋題材的多樣化。
不僅僅寫得了戰爭，同時寫得了家長裡短，而且在封筆之前的最後一部作品竟然寫了古裝喜劇，同樣獲得了巨大成功、
未曾一敗。
任秋洋在元星編劇史上都是一個傳奇。
五年前，任秋洋的最後一部古裝喜劇《好人張大膽》寫完就封筆了，自那之後，他每一次出面都是訪談或者去大學演講。
任秋洋畢竟還是希望編劇新鮮血液能夠越來越多。
今天下午4點，他在帝都電影學院進行了一個演講，主要就是說了一下編劇這一行應該做什麼，任秋洋表示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學習。
他認爲自己成功的原因就是隨時隨地的去學習。
然後就說到了《傳聞中的陳芊芊》這部網劇。
他說道：“一開始呢，我和大家一樣的想法，我認爲餘小樹貿然轉型寫古裝是作死，可我又一想，我當初最後一部轉型寫古裝不同樣面對着一些質疑？所以我就暫時放下成見看了一下這部劇，我想說，我希望所有的編劇都可以看一下這部劇，不爲了劇情，也可以學習一下怎麼樣成爲一個好編劇。”
任秋洋的這個評價很高了。
最關鍵的是他桃李滿天下，他這麼給《傳聞中的陳芊芊》站臺，這效果是巨大的。
畢竟這裡可是元星，一個頂尖編劇，一個傳奇編劇的影響力那是無法預測的。
在這麼一個情況下，5點多《傳聞中的陳芊芊》評分突然飆升就可以理解了。
這個算是意外之喜。
瞭解情況之後，餘小樹分別給劉芊芊、王寶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們這是好事，我們完全可以趁勢再來一波宣傳。
於是，一晚上的發酵之下，《傳聞中的陳芊芊》分數竟然達到了8.9分，距離9分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相反，《女官》的評分進一步下跌。
觀衆的耐心快消耗光了。
“我只想問一下，能不能儘快的恢復到36歲啊？？趕緊復仇啊。”
“這兩集了，竟然還是16歲，我真的感覺彆扭啊。”
“我再忍兩集，如果接下來兩集還是16歲，我就不看了啊。”
……
因爲昨天的5集和6集依舊是16歲的劇情，所以很多觀衆覺得很生氣。
而餘小樹則是來到了百芊傳媒後緊急的招開了一個會。
“王叔，我們需要滅火。”
餘小樹朝着王寶說道：“現在《傳聞中的陳芊芊》太拔高了。”
王寶輕輕點頭：“沒錯，我也發現了，這個分數虛高了一些。”
“沒有辦法，誰能想到一個頂尖的白金影響力會這麼大呢？”
餘小樹有些苦澀的說道。
這就是元星上的白金之威。
頂尖白金竟然連豆乎的評分都可以影響到。
真…恐怖。
本來，這任老幫忙宣傳是好事。
可是餘小樹低估了這任老的威力，如果這麼打分下，《傳聞中的陳芊芊》恐怕要奔着9分去了。
這是把觀衆的期待值拉滿了，等後續《傳聞中的陳芊芊》劇情稍稍的不如意，那麼口碑就會迎來巨大的崩塌。
這不是餘小樹喜歡的。
甚至餘小樹猜測這其中恐怕還有人煽風點火，爲的就是捧殺《傳聞中的陳芊芊》。
這個道理，王寶懂，劉芊芊並不懂，她不解道：“難道分高一點不好嗎？現在明明我們佔據上風啊，不是要狙殺《女官》嗎？這樣不挺好嗎？？”
餘小樹搖頭說道：“劉總，分高一點是好，可分高太多那就不好了，這《傳聞中的陳芊芊》已經要被人捧上天了。”
“這…”
劉芊芊還是有些不懂。
但她明白，不懂就不摻和，所以她道：“你就說怎麼做吧。”
“滅火。”
餘小樹道：“李陽，你們全面的負責滅火，讓現在的氛圍不要那麼極端的一邊倒。”
李陽道：“餘老師，我曉得了。”
“好。”
餘小樹道：“後續對我們同樣至關重要，大家都行動起來吧，劉總，你這邊暫時可以安靜一下了，劉湘和李如海既然都被虎星影視給開除了，那麼我們沒有必要再針對這件事了。”
開完會，餘小樹就直接前往帝都影視基地。
“餘老師。”
當餘小樹到劇組的時候，其它人望着餘小樹都是激動亢奮的不行。
鮑楠還好一點，像王子一、裴俊等人則是一個個的望着餘小樹就差感恩戴德了。
王子一在《無證之罪》中憑藉着黃毛一角並沒有多少反響，可是他現在憑藉着《傳聞中的陳芊芊》裡的韓爍這三天時間社交平臺粉絲飆升了50萬。
這還不算，他的熱搜竟然自動就上去了。
至於裴俊也差不多，之前就是熬了好久的新人了，29歲還沒有什麼機會，可現在他憑藉着白芨這個角色在網上同樣圈了一大票粉。
其它演員也各自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這還是《傳聞中的陳芊芊》纔剛剛開播呢，接下來勢必可以預料到結果了。
“行了，大家都各自忙吧，現在還遠遠沒有到慶功的時候。”
餘小樹一擺手讓衆人都離開了，他把鮑楠給喊住了。
“楠楠…”
餘小樹喊到這裡突然望向了一旁的小果：“咦？？你怎麼沒有說話？？”
小果卻是彷彿狗腿子一樣：“餘老師，您坐，吃個水果，您和楠楠是好朋友，這個怎麼稱呼都是應該的，我之前做的確實不對，我也反思了自己，做的確實不好……”
太假了。
小果這一副樣子簡直就是假到沒邊了，餘小樹望着小果道：“這也不對啊，雖然《傳聞中的陳芊芊》現在大爆，可是《無證之罪》大爆我也沒見你這樣啊，說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哪裡的事。”
小果忙擺手說道：“餘老師，我是那種臨時抱大腿的人嗎？你不信問楠楠，我是真的深刻認識到了……”
“行吧。”
餘小樹有些好笑的說道：“本來今天心情不錯，我還覺得你如果有什麼事求我只要不大我都幫你，你既然沒有事那就算了，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小果：“？？？”
“楠楠，今天來劇組其實沒有別的事，我就是看一下進度，然後根據進度調整一下播放進度，現在你已經憑藉着陳芊芊進一步出圈了，所以，你現在先不要發聲。”
餘小樹道：“你讓你公司的人也別發軟文，這個時候發軟文就是負面效果了，尤其是不要踩穆樂鳳。”
鮑楠道：“我知道了，本來我還和小果聊這個宣傳的。”
“宣傳不急，等慶功宴的時候再來就行。”
餘小樹呵呵一笑，然後他望着小果道：“小果，你真沒有事？我可就走了，我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我……”
小果這個時候臉色快要變成要拆家的哈士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