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西街,這裡有家診所,每天都有很多病人。
病人進來的時候,都是喊着這痛、那痛,可是走出來的時候,卻已是滿臉笑容。
“中醫堂?你表姐是學中醫的?”蘇宇看到這裡的匾額,不禁有點疑惑。
“我也沒說是西醫啊!”秦瑩這時露出俏皮的笑容,這纔像個未成年的小姑娘,有自己的天真爛漫。
呃!
見秦瑩笑的如美豔如花,蘇宇不禁有點發怔。
或許在他心目中,秦瑩還是以往的那個校花,讓自己癡癡暗戀好幾年。
走進中醫堂,蘇宇便聞到很濃的中草藥味,其中還混雜着一些正在熬着的草藥味。
他更加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竟然從西醫的護理,搖身變成中醫大夫。
中醫堂並不大,前面是個小小的會診室,隔着幾道珠簾,後面則是一個小小的辦公室。
這其實是個大房間,只是用珠簾隔開罷了。
相互之間,都可以看到。
會診室的兩旁,都是藥架,上面寫着各種各樣的中草藥名。
會診室的右邊,是個小小的走廊,過了走廊就是一個後院。
熬的中藥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會診室有很多椅子,上面坐着很多病人,而在珠簾後面,則有一個年輕的女大夫,正在給一位中年婦女把脈。
這個女的,正是秦瑩的表姐,沐雨晴。
如今二十四歲左右,長得倒也很漂亮,正閉目反脈,氣定神閒,十分專注。
“淡淡的靈氣?”蘇宇從沐雨晴的身上,察覺到淡淡的靈氣,不禁雙眼微眯,原來一切的原因,都在這裡。
不知沐雨晴,是得了什麼奇遇。
竟然習得中醫傳承,所以纔會從西醫護理,搖身變成中醫大夫。
看中醫堂這麼多病人,想必她的醫術,還是很出衆的。
“我們坐着等等,通常表姐在給病人把脈的時候,旁邊不讓站人,也不讓人打擾她。”找了個空位,蘇宇跟秦瑩坐下。
沒過多久,那位中年婦女掀直珠簾,從中走出來。
嘩嘩!
接着珠簾再次被掀起,正是沐雨晴臉上帶着絲許疑惑,走到會診室。
“你們現在都把右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然後排成一排。”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着一絲命令。
有些病人十分奇怪,沐大夫這是怎麼了?
她平時說話,可都是十分和藹、柔氣的。
但她說的話,所有人都聽,趕緊把右手放到膝蓋下,一動也不動。
蘇宇見他們的動作,十分嫺熟。
看來沐雨晴對把脈,是有自己心得的。
蘇宇跟秦瑩,都十分好奇,不明白爲什麼沐雨晴,會有這麼奇怪的要求。
她要給所有人,同時把脈嗎?
沐雨晴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秦瑩跟蘇宇坐在那邊,而是十分專注的,走過所有人的身旁。
然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按在病人的手上,開始把脈。
“一指?”蘇宇倒是來了興趣,這沐雨晴有點意思。
這失傳的一指把脈術,她竟然會,看來她所得的中醫傳承之中,是有不少真才實學的。
沐雨晴走過所有人跟前,然後一指把脈。
足足半個小時之後,她重新回到原地,期間路過蘇宇跟秦瑩的跟前時,竟然也伸出手,在他們二人身上把了一下。
在此過程中,她連這人是誰也沒有看。
她一雙眼睛,好像看的並非是人,而是虛空,眼神雖然爛若星辰,但並未落在人的身上。
因爲她正在思索一件十分令她疑惑的事情,眼中人是誰,根本沒在意。
秦瑩這時才皺眉,看來表姐遇到了大麻煩。
不然的話,她不會這個樣子。
“你幫幫表姐吧!”秦瑩向蘇宇道,她有種直覺,蘇宇與之前判若兩人,想必一定還有別的本事。
“嗯!”蘇宇對秦瑩那是有求必應,所以他伸出手,在旁邊的一位病人身上,輕輕把了一把脈。
咦?
他輕咦一聲,接着又在別人的手上把脈。
回到原位,蘇宇對秦瑩道:“你猜得不錯,你表姐果真遇到大麻煩了,這是有人……”
說到這裡,蘇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人幹什麼?”秦瑩焦急的問道,蘇宇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能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秦瑩看向表姐,見她站在人羣中心,皺着眉頭,來回踱步,在思索着什麼。
“怎麼會這樣?所有人所得,都是一樣的病,而且他們體內都有一股力量,正在不斷吞噬着他們的生靈之力,到底是什麼病,會有這麼厲害?”沐雨晴不住思索,但就是想不明白。
卻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陣躁動,而後就衝進來一羣人。
爲首者,是個青年,他眼神高傲,眼神帶着陰虜,掃了所有病人一眼。
只是在看到秦瑩的時候,眼神之中,猛地有一道亮光綻放。
蘇宇不屑一顧,翹着二郎腿,在看熱鬧。
爲首青年,脖子上戴着一塊白玉,看上去十分乍眼。
在蘇宇看來,這塊玉卻有點非同凡響。
青年看到人羣中間,正在不斷低頭踱步,思索着怎麼治這病的沐雨晴。
“咦,這不是無所不能的沐大夫嗎?怎麼了,你這中醫堂有這麼多的病人,怎麼不治病啊?”青年帶着諷笑與玩味。
他身後頓時有一人,將珠簾扯下來,把裡面的主椅搬出來。
青年坐下,直視沐雨晴。
沐雨晴正在聚精會神的想問題,此時被大笑聲止住,她不禁有點惱怒,便斥道:“沒看到我正在想問題嗎?是誰在這裡大笑?”
她停住步伐,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青年。
“是你?”沐雨晴臉色變化,帶着不少怒氣,隨後伸出纖纖玉指,指着他道:“你不是說過,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許踏進我中醫堂半步嗎?”
“哈哈……好大的口氣,當初打賭確實是我輸了,我又不是聖人,豈能不犯一次錯?常言說得好,男子漢大丈夫,從哪裡輸的,就從哪裡贏回來,我這次來,想要再跟你打次賭。”青年站起來,揹着雙手,大聲說道。
“還想打賭?”沐雨晴冷笑,道:“你的目的,並不是打賭吧?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她的眼神,從所有病人身上掃過,腦海中似閃過一道靈光。
“笑話?不錯,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不僅如此,我今天還要把你趕出信陵,連一個區區小病都治不好,還有何臉面留在信陵?還敢口出狂言,自封中醫大師,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嗎?”青年說着,對帶來的一羣人,道:“去,把上面的那個中醫堂匾額,給我砸了。”
“你敢!”沐雨晴見此,一步上前,輕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