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沒吃醋。”我嘀咕一句,話沒說完脣就被燭炎的熱切封住,熱烈的氣息涌動,內心深處激烈不斷,心“撲通撲通”的跳動,每一下都那麼的全力以赴。
“好,你沒吃,我吃。”燭炎呼吸沉重的說道,凝視着我的眼睛,是怎麼也逃不開的疼愛。臉上燙燙的,心裡也很燙,我下意識的抱緊他。
“嗯。”我哼吟一聲,迎接他的一切。
洶涌而來的澎湃激情,不斷撞擊着內心深處,那樣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要沉淪此中。緊緊糾纏,持續佔有,不斷的索取,思緒越來越恍惚,身體越來越柔軟火熱,抱緊他,只想抱緊他,內心深處的聲音催促着。
“燭炎。”叫着他的名字,好像他便屬於我了。
他的視線朦朧,曖昧,透着絲絲暖意,激盪起心裡層層漣漪。
“答應我不準做危險的事情。”燭炎嗓音沉沉,帶着性感的呼吸聲,細長的手指輕輕挑起我額角的頭髮。
迎上他滿是愛憐的視線,我咬了咬脣低聲道,“那現在做的事算是危險的事嗎?”
“不算。”燭炎嘴角斜勾,似笑非笑,魅惑無邊。他驀地抱緊我,身體不斷下沉,又一次激烈來的悄無聲息。沒有拒絕,沒有保留,我全部的一切都想給他。
激烈彷彿永不會停止,我的沉淪也沒有盡頭。
大戰過後,燭炎摟着我,他的呼吸很讓人着迷。
“你想知道是誰打的電話?”燭炎淡淡道,嘴角似勾着一抹壞笑的瞧着我,瞧了瞧他,我不禁皺眉,斂起視線不去看他。嘴上說不想,其實心裡暗自猜測到底是誰打的電話。
“不想。”我嚴肅道。
“真不想?”燭炎動作輕柔的捏了捏我的臉。
“嗯。”我盯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經。
“那就不說了。”燭炎微微頷首,低聲說道。
嗯?
我驀地一愣,凝眸瞧着他,燭炎無動於衷,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喂,你真不說?”
“你不是不想知道嗎?”燭炎悠悠道,語氣不鹹不淡沒什麼情緒和起伏,聽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搞得我真想鑽進他心裡看看他那裡到底藏了些什麼,但這樣做的話,算是作弊吧?
暗自思忖,我瞥了燭炎一眼,“那你說說也沒關係,還是你不想說是誰打來的?”
“不想說。”燭炎瞧着我,點頭。
“喂,燭炎!”我有些惱,撇撇嘴。
燭炎一笑,翻身覆在我身上,氣息逼迫,“你不是說不想知道嗎?”
“我,我現在又想了。”我嘀咕一句避開他的視線。
“想什麼?”燭炎低聲詢問。
想什麼?
“當然是想……”
“想我嗎?”我的話沒說完,燭炎便道,黑眸深處藏着狡黠。我發現了,燭炎壞起來,就是壞的徹頭徹尾。我臉上發燙,張着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燭炎慢慢俯身吻上我的額頭,“是江教授的電話。”
江教授?“我爺爺?”我微微一怔,脫口道。
“沒錯。”燭炎笑笑,“他問我你最近過的怎麼樣?有沒有照顧好你?你有沒有闖禍?”燭炎凝望着我,繼續道。
“你跟我爺爺,你們……”我撇撇嘴,他們倆什麼時候聯繫上的?
“不告訴你。”燭炎一笑,眉峰舒展,黑眸閃爍。
小氣!我心裡默默道。
“好了,睡覺吧。”燭炎摸了摸我的頭,低聲說着。
我最近靈力不足,的確需要休息,又折騰了那麼久,早就筋疲力盡了。想了想我點點頭,燭炎小心翼翼的爲我蓋好被子,那樣溫柔的他又叫我睡不着了,怕一醒來,身邊就沒有了他。
沒等我閉眼,就聽到一聲“嗖”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飛出去了,我驀地看向燭炎,是鬼嬰,他好像飛去了外面。
燭炎微微頷首,“我去看看。”
“我也去。”我低聲道,沒等燭炎拒絕,我已經下了牀。燭炎沒說什麼只是緊緊摟過我,我們兩個快步走出臥室,還沒出房子,就聽到一聲慘叫,等我們打開房門就見鬼嬰盤旋在空中,手裡拿着一把紅纓槍,周身氣流激烈涌動。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不準打擾我爸媽親熱!”鬼嬰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了看燭炎,燭炎眉峰緊蹙。
“鬼嬰,不準胡鬧。”燭炎冷聲道。
“爸爸!媽媽!”鬼嬰轉過身,笑看着我跟燭炎,一臉興奮,手裡緊緊攥着紅纓槍,他從哪搞來的紅纓槍?
喊叫着,鬼嬰飛過來,我攥住他的胖乎乎的手臂,“這紅纓槍哪裡來的?”
“顧大帥哥送我的。”鬼嬰眨巴着眼睛誠實說道。
顧……大帥哥?
我心裡唏噓不已,顧忍冬還真會騙小孩!
“你在幹什麼?”燭炎環顧四周,低聲詢問。
“有人闖進來!”鬼嬰立即回答,說着就朝着剛纔的方向飛過去,我跟燭炎也了過去。
快步走到花叢之中,果然見一個男人躺在地上,鬼嬰一副無辜模樣,“他太膽小了,我一飛出來他就嚇暈了。”
燭炎走上去試了試那人的鼻息,“他是人,先送醫院吧。”燭炎低聲道,我點了點頭,心裡滿是疑惑。這個男人怎麼會在這裡?
“鬼嬰,看好家。”燭炎望着鬼嬰。
“是。”鬼嬰揮舞着手上的紅纓槍,“放心吧!”
很快,我們把那個男人送到醫院然後準備回去,剛準備離開,護士叫住了我們,“他醒了,你們要見見嗎?”
我看一眼燭炎,燭炎眸光沉沉,微微頷首。我心驀地一顫,有些激動,我也想知道那個傢伙半夜闖進來想要幹什麼?
跟着燭炎走進病房,那個男人躺在牀上,滿臉鬍子,頭髮亂糟糟的,邋里邋遢的,眼神迷茫的看着我們進來,目光忽的一亮緊接着又黯淡下去,變得慌亂而不知所措。
“說吧。”燭炎冷聲道,“你想幹什麼?”
男人愣了愣,眼光閃爍,沉默不言。
“你不說沒關係,你夜闖民宅,我已經報警了,你可以說給警察聽。小流,我們走。”燭炎說着牽住我的手走出病房,我回頭瞧了一眼那個男人,他怔怔的看着我們,嘴巴微微張着,似乎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凌木蘭的人?”我低聲道,想起那天想要闖結界的黑袍人,但這個男人身上並沒有邪惡的氣息,甚至說這個男人靈魂的氣息很純淨,並非那種修煉邪術的人。
“總會知道的。”燭炎並不着急,低聲沉沉道。
我微微點頭也沒再說什麼,既然燭炎已經找了警察看住那個男人,早晚都會搞清楚他的身份。出了醫院,我們驅車回去,快到家的時候,一輛黑色越野車擋在前面路上,已經是深夜,誰會把車停在這裡?
只是看看,就覺得不對勁,我睨了一眼燭炎,燭炎面色冷峻,緩緩地停下了車。“小流,你留在車上。”燭炎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道。
“不。”我搖頭,說着解開安全帶快速跳下車。
“小流!”燭炎聲音一沉,快速下車繞到我身邊。
“好久不見。”忽然,一個邪惡詭異的聲音傳來,我跟燭炎緩緩地擡起眼眸見一個男人從越野車上下來,他長相普通,算不上英俊,有一雙非常細長的雙眼,有點像狐狸,又沒狐狸好看,他從微微眯起眼睛裡打量着我們,臉上雖然帶着笑,但很是不善。
他身上氣息很難聞,儘管他衣着講究,任何地方都一絲不苟,但難掩他身上的邪惡氣味。
“好久不見,凌木明。”燭炎淡淡道。
凌木明?姓凌?他是凌家人!我驀地反應過來,那天凌家黑袍人想要闖結界的時候,也有一輛黑色車停在那,當時我就覺得那輛車散發着一股讓難聞的氣息,原來是因爲他!
“這位就是江流小同學吧。”凌木明說這話,朝着我們走上來。
我沒說話,淡淡的看着。
“很普通嘛!”凌木明打量着我,笑着說道,“我姐怎麼說也是個大美女,你不要她,要這麼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妹妹?”凌木明言辭刻薄,這點跟凌木蘭很像。
等等,姐?他凌木蘭的弟弟?我暗自想着,視線冷冷的。
“燭炎,你到底怎麼想的?”凌木明笑着說,眼睛瞟着我,眼神冷蔑而且鋒利,“這樣一個小傢伙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
“夠了。”燭炎沉聲道,緊緊摟着我,目光凜冽的望着凌木明,“說夠了就滾吧。”
“快滾!”我驀地一笑,歪着腦袋瞧着凌木明。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樣反應,凌木明愣了愣,嘴角的肌肉抖了抖沒說出話,我緊緊盯着他的眼睛,凌木明眼神多了一分警惕。
“呵呵。”凌木明忽的冷笑起來,讓人討厭的模樣。我內心裡有些煩躁,一個人類也敢跟我挑釁,真想送他去地獄!
“別這麼小氣嘛,我開玩笑的。”凌木明笑着說,“對了,那天你們家那個鬼嬰可是害得我們家幾個手下差點送命,我不過就是想來看看你,你們用得着下手這麼狠嗎?”凌木蘭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他看上去要比凌木蘭更精明和敏銳,言語之間也透着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