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米承認刀是她的,是她用來防身的。說完她凝着眸子一臉無辜,不知所措的望着我們。
“防身?”我皺皺眉。
“嗯,萌萌她們都出事了,我擔心下一個是我就準備刀防身。”蘇米抿了抿脣,“小流,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蘇米你少裝蒜,你想害金夢,現在別給我裝什麼無辜小白兔。你那點心思以爲看不透嗎?你不是就覺得小流跟我們好,你看不慣,你嫉妒,你不爽了就想報復我們。”吳曉玲氣急敗壞,怒瞪着蘇米。
“曉玲,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蘇米搖搖頭,“我沒嫉妒也沒想傷害金夢,到底怎麼了?我做了什麼?”
“你還裝,你……”
“曉玲。”金夢按住吳曉玲沒讓她繼續說。
我斜睨一眼蘇米:“你昨晚想殺金夢。”
“我?”蘇米怔住,眼裡滿是驚恐,“不可能,我怎麼會想傷害金夢?你們相信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
“切。”吳曉玲冷哼。
“算了。”金夢低聲道,視線看向我,“小流,我不放心晚雪她們,我們過去看看吧。”
我點點頭,餘光瞥着蘇米。
“金夢,你相信我,我……”
“別說了,昨晚只是個意外。”金夢笑笑。
蘇米還想解釋,金夢擺擺手制止了她。昨晚的事我也沒想通,我能確定的是蘇米身上沒有鬼祟,跟鬼怪無關。嘆了口氣,我收回視線,心裡沉了沉,總覺得不踏實。
金夢沒再說昨晚蘇米想要殺她的事,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默默收拾好,我們幾個準備去看艾晚雪和李思。。
“小流。”蘇米叫住我,“我也想去。”
金夢沒說話,吳曉玲臉色一黑,兩人齊齊看着我。
“這個……”
“小流。”蘇米眼神切切。
我撓了撓眉心,想着該怎麼回答蘇米。
“你去幹什麼?”吳曉玲見我一直沒說話,挑起眉眼瞪着蘇米,“你又想打什麼歪主意?”
“沒有。”蘇米搖頭,委屈道.
‘小流,讓蘇米一起去吧,她一個人在這也不安全。”金夢開口,臉上掛着淡淡的笑。
“金夢!”吳曉玲着急。
金夢看了一眼吳曉玲,微微點點頭。
“那走吧。”我低聲說道。
金夢表情從容淡然,看不出什麼情緒。金夢性格謹慎,小心,她做的事一定是深思熟慮,我想她讓蘇米跟着有她的打算,我也沒再管。
我們到賓館的時候,艾晚雪她們正在吃飯,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我掃了一眼沒看到小郭,只有幾個施坤的手下守在那。
“小郭警官被施隊叫走了。”晚雪看出我的心思。
被施坤叫走,是燭炎那邊有什麼線索?我思索着,思緒紛飛。
“小流,先吃早飯。”金夢一句話將我的思緒拽了回來,回過神來面前已經擺好早飯,金夢目光柔和看着我。
我笑着點頭,剛想吃飯,餘光瞥到一個陰冷的視線,我驀地看過去見蘇米冷冷盯着我,我微微皺眉,蘇米發現我在看她,她倏忽收回視線。
嗯?
我心擰緊,蘇米越來越奇怪了。
金夢似乎也注意到蘇米,她黛眉緊蹙,沒說什麼在我身旁坐下來。我默默吃飯,心裡盪漾着層層漣漪,眼前是蘇米冰冷的眼神。
吃飯時,誰也沒說話,空氣彷彿凝固,有種讓人壓抑的窒息。
“小流,一會幹嘛去?”吳曉玲打破沉默。
“去酒吧。”我想都沒想。
“酒吧?大早上的!”吳曉玲詫異,沒等我解釋,她似乎想到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想去waiting!”
吳曉玲話剛說完,李思低聲道:“我帶你們過去。”
“思思?”艾晚雪看着李思,擔心溢於言表。
李思認真的點頭,淡淡一笑:“沒事,那邊我待過,我比較熟。”
“她也去?”吳曉玲話鋒一轉,餘光瞥着一旁安靜的蘇米。
金夢無奈看着她小聲道:“曉玲,別找茬。”
“我纔沒找茬。”吳曉玲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
最後,蘇米還是跟我們一起出發去酒吧。花姐把她的車留下來果然方便,沒多久就到了waiting酒吧。
“思思,沒開門啊?”晚雪說
“不對,已經十點多了,應該開門了。”李思嘀咕,有些不解。我們幾個站在那,看着緊閉的門。
疑惑思索之際,兩輛越野車疾馳而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過後停在我們身旁,沒等我反應就見燭炎跟施坤從車上下來,小郭他們從另一輛車上下來。
“燭炎?”我瞧着燭炎。
“小流,你們怎麼過來了?”燭炎凝視着我,說這話走到我身邊,面色淡然溫和。
“我們來看看。”我小聲道。
燭炎頷首,眼眸之中多了一絲冷冽。
“昨晚就派人過來一趟,他們沒找到地方。”施坤黑着臉說,“說是霧特別大什麼都看不清,我們昨晚又有些事情沒能過來,事情處理完就立即過來了。”
“霧?”我凝眸。
“障眼法。”燭炎低聲道。
我點點頭,凝眸看着酒吧:“我們來的時候沒霧,看來他是做好準備等着我們過來。”
“小郭,開門。”施坤斜睨一眼身後的小郭。
小郭趕緊答應,幾個人上前,費了好一會的功夫才把酒吧的門打開。進去之後,一陣冷風吹來,空氣裡瀰漫着血腥氣。
我皺了皺眉,心裡覺得不妙。
快步走進酒吧,裡面很安靜,安靜的讓人慌亂。
“啊!”
沒走幾步,艾晚雪尖叫起來,臉色頓時傻煞白。
我擡眸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牆上掛着一具女孩屍體。女孩一絲不掛,四肢被釘在牆上,膚色渾身慘白慘白,頭歪向一側,眼神剛好盯着我們,這個樣子讓我想起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看到這個,吳曉玲跟艾晚雪尖叫不已。
“小郭,送她們出去。”施坤冷聲道。
小郭答應,帶吳曉玲她們出去。相比吳曉玲跟艾晚雪,金夢她們雖然臉色慘白但比較冷靜。
“董芳!”
李思顫抖道。
“你認識她?”金夢看向李思。
“她是後廚的一個小工。”李思顫顫道,“叫董芳。”
“這次屍體很完整。”燭炎冷冷道。
燭炎說的沒錯,董芳屍體完整,不像是張萌萌她們,支離破碎。看來,那人只是想挑釁我們,我暗自想着。
“媽的!”施坤怒道。說完,施坤讓李思金夢蘇米她們也出去,李思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腳軟的厲害幾乎要跌倒。
金夢看了我一眼,扶着李思出去。
嘆了口氣,我走向那堵牆,眼神望着董芳,除了四肢上的傷口,她身上沒有其他傷。她眼神驚恐,看上去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昨晚他設計讓我們的人找不到酒吧,應該就是爲了給我們準備這個,他在挑釁。”燭炎凝視着董芳。
施坤冷哼,咒罵幾句,臉上黑到不能再黑。
沒多久,陳法醫他們就趕到了,拍完照,做好記錄,他們就把董芳的屍體給放下來。
“她的嘴……”我仔細看着董芳的嘴,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陳法醫看我一眼,伸手去掏董芳的嘴,從裡面掏出一個布條。
布條浸了血,但上面的字很清楚。
“擋我者死。”陳法醫念出了上面的字。
嗯?
陳法醫翻過那塊布,後面也寫着字,內容如下。
‘我沒想殺人,你們想阻止我,我就殺給你們看。你們最好收手,我很快就快成功了,成功之後,我就會消失,你們別逼我。”
“沒想殺人,都殺了幾個了,真他媽的噁心。”施坤低吼,“還敢跟我們叫板,媽的,老子非得廢了你不可。”
施坤怒不可遏,臉黑了又黑。
燭炎臉色沉沉,眸光冷峻,透着寒意。
無論那人是誰,他在跟我們宣戰。
“他說他快要成功了,是什麼意思?”我琢磨着,“難道他在做什麼實驗?”我猜測着說。
“實驗?用人?”施坤皺眉。
“小流說道沒錯,用人做實驗也不是沒有。在很多人眼裡,人跟小白鼠之類的東西沒什麼區別。”燭炎淡淡道。
施坤黑着臉沒說話,蹲下來仔細看着董芳的屍體:“她表情這麼驚恐,一定是受到折磨。”
“她是死後被釘上去的,她身上也沒其他傷口,死前應該沒受什麼折磨,但一定受了驚嚇。”陳法醫緩緩道。
“施隊,董芳資料查到了。”小郭跑進來。
“說。”施坤不耐煩。
“董芳,風城人,今年二十歲,東陵高中高三學生。”小郭立即回答,“我已經通知她父母,她父母並不知道自己女兒在酒吧打工的事。”
東陵高中?
我凝眸,心微微一緊。
怎麼又是東陵高中?
“二十歲,上高中?”燭炎皺眉。
“這個我問過了,她是復讀生,已經復讀三年了,今年是第三次復讀。”小郭說。
“復讀三年?”我嘀咕。
“對,據說她想考D大,但連續三年都沒考上,其他學校她也不願意去就不斷復讀。”小郭看着我,“好像她想考的是D大歷史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