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和樑嫣簡直太像了,如果她倆站在一起不說話肯定都會以爲她們是姐妹而不是兩個陌生人。
懵逼如李子孝,他現在就是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他看着樑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個,她……”
“你是誰?”樑嫣比李子孝要早發現這個女人,很顯然她和李子孝一樣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
“你們不認識?”李子孝皺着眉頭一隻手高高舉起示意樓上的人不要開槍。
樑嫣搖着頭,她的眼神充滿疑惑並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
李子孝又回過頭看着慢慢走來的女人,“你是誰?”
女人離李子孝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三步,兩步,一步……她看都沒看李子孝一眼就這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李子孝的眉頭擰成一團伸手想要抓住女人的手臂,不過他並沒有碰到女人,自己的手反而被一隻大手抓住,都沒來得及反應李子孝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前甩了出去。
“老闆!”
閆潤藤大喊一聲伸手拽住了李子孝,就算如此李子孝還是向前滑行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你果然很弱。”
這個聲音李子孝一點也不陌生,他猛的回過頭眼神似冰盯着前面的人,不,準確的說是“一堵牆”,這個人太高了一眼看去就跟一堵牆沒什麼區別。
“快別玩了,趕緊恢復你原來的樣子跟我們走。”
和樑嫣長得很相似的女人來到樑嫣面前說着她聽不懂的話。
樑嫣也是眉黛緊蹙本就困惑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直覺告訴她不能近距離接觸這個女人。
難道是孟廣業的派來的人?
一股寒意從樑嫣心底慢慢升起,她向後退了一步並沒有在意麪前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女人,而是看向了那個身高足足有兩米體型健壯的男人。
“你們都是櫻花之都的學生?”
“你的廢話真多!安靜的閉上你的嘴!”
女人回過頭瞪了李子孝一眼。
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這樣冷到似冰的眼神恐怕連倩倩都要屈居第二,沒有任何感情的話就好像剛纔和樑嫣說話的人並不是她。她究竟是誰?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認識樑嫣的,可樑嫣爲什麼不認識她?她和這個大高個肯定是一夥兒的,那他們倆又屬於誰的手下?是孟廣業還是絕老又或者……
突然李子孝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一隻手抓住,剛準備做出反應但爲時已晚,他被重重摔了出去因爲力量過於強大腳下根本站不穩,最後右半側身子貼着地面滑出去近十米的距離。
還好地面是瓷磚要是粗糙的水泥李子孝現在的右側身應該會是鮮血淋漓。
“咳咳咳……”李子孝捂着脖子咳嗽了好幾聲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雪……咳咳……雪姬……”一支淡藍色的笛子出現在李子孝手中,他擡起頭向着剛纔自己站的方向看了過去。
本來打算速戰速決,因爲凌月也已經趕了過來,只要吹響手中的雪笛那麼凌月會第一時間衝到那兩個陌生人面前將他們控制住,到時候再慢慢審問也不遲。
可是當李子孝擡起頭後他竟然愣住了握住雪笛的手也沒能擡起來,“你……你的眼睛……”
距離自己十米遠的那個陌生女人的眼睛變成了紅色,李子孝可以非常確定剛纔他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眼睛和頭髮全是正常顏色,可現在全都變成了紅色。
“快點吹響你手中的笛子。”
女人並沒有在意李子孝驚訝的神情而是提醒他快點使出殺手鐗。
“不用你說我也正打算這麼做!”
李子孝話音落下的同時優美的笛聲在展廳裡響了起來。
李子孝一邊吹着笛子一邊向着那個陌生女人走去,沒有辦法,雪笛的攻擊模式就是如此,雖然他很想速戰速決但是自己的解禁武器並不允許。
凌月和閆潤藤全都站在原地沒有動,閆潤藤不用多說他有着嚴格遵守命令的原則自然不會亂動。凌月沒有動是因爲她知道李子孝的實力和雪笛的能力,只要雪笛被李子孝吹響那麼這場戰鬥便宣告結束,一副不能自由行動的身體拿什麼去打贏視覺、觸覺全都健在的李子孝?
“就這點程度也好意思拿出來現世?朱海!”
“知道了,鏈獄。”
朱海悶悶地喊了一聲,當李子孝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朱海近兩米的身軀僅僅是拳頭都有李子孝的半張臉大更不用說他的拳頭上還裹着一層暗紫色的鐵鏈。
裹在朱海拳頭上的鐵鏈很眼熟不過李子孝沒有時間去思考,因爲朱海的拳頭帶着一股勁風朝着他的臉打了過來。
躲是沒有辦法躲了他又不敢停止吹奏雪笛,也許是真得被朱海的舉動嚇到了,他既然能行動自如那就說明雪笛的能力根本沒有發揮作用,可是這一點李子孝卻沒有想到更沒有想辦法躲過朱海揮過來的拳頭。
叮!
噹啷啷……
咚!
一連串的聲音不斷響起,有鐵器撞擊的聲音,有重物掉落在地的聲音,也有物體撞到牆上的悶響……
血,濺了李子孝一臉,不過這血並不屬於李子孝。
朱海一條腿向前跨右手臂揮到左手臂的位置,很顯然他已經打出了剛纔那一拳。
李子孝瞪大了眼睛張着嘴巴慢慢將頭轉向右面,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條血淋淋的手臂……準確的說是一條連帶着肩膀的女人手臂,手臂旁邊靜靜地躺着一把暗紅色的鐮刀。再向前望去便是失去整條右手臂以及肩膀的凌月,她的身體緊緊貼在牆壁上,後腦位置的牆壁上沾滿了鮮血,血噴濺在牆壁上像是一朵剛剛綻放的彼岸花。
“凌……凌月!”
李子孝大喊一聲根本就顧不得身後的朱海快步跑向了凌月,他是真的慌了神竟然會大意到將自己的後背留給敵人。
突然一股強大的衝力將李子孝猛的向前推了幾步,還沒等他穩住腳步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物體從身邊快速飛了過去,當他看清那個從身邊掠過的物體後才緩緩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右手臂。
那裡已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地板上起初只是幾個血點子,李子孝停下腳步的時候血點兒越來越多,原本的滴答變成了細小的“水流”。
李子孝不解地回過頭看了一眼朱海,與此同時在樓頂待命的狙擊手們看到情況不妙紛紛向朱海開了槍。
就好像事先知道有人會開槍,朱海揮舞着那根剛纔還纏在他拳頭上的暗紫色鐵鏈。
叮!叮!叮!
鐵器撞擊的聲音不斷響起,每響一聲就有一枚狙擊子彈掉落在在地上。
“真麻煩。”
朱海悶悶地說了一聲隨後高高舉起手中的鐵鏈。
砰!
一聲巨響,接着朱海身邊升起一團塵霧。
滴答。
李子孝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落在臉頰上,短暫性的忘記了斷臂之痛用左手擦了一下臉頰然後看了一眼手掌。
是血跡,李子孝不解地擡頭向上望,上面有一個狙擊孔,血就是從那個小孔裡流出來的。
滴答。
又是一滴血珠落下,這一次是砸在了李子孝的眼皮上。心中的不安繼續增加,這僅僅是第一天就落得基本上是“團滅”的下場,而且對方僅僅是一個人動手另外一個只是在旁邊觀戰。
這個時候圍在朱海身邊的塵霧散去,朱海的身形也顯現出來,他呈半跪姿勢右手向前伸,手中抓着一根暗紫色的鐵鏈,這時的鐵鏈彷彿一把外形似鐵鏈的劍直直的插進地面。
“煩人的臭蟲都動不了了,現在……”朱海一改悶悶傻傻的聲音陰惻惻地擡頭看了一眼李子孝。
李子孝被朱海的這一眼神嚇得不輕,就算當初錢浩要殺了他時都不曾露出如此的目光,這眼神與野獸相比多了一絲兇狠與藏不住的殺氣
可能是過了那段暫時麻痹的時間,李子孝能感覺到自己斷掉的手臂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在擔心凌月的傷勢。
從這個角度來看就已經很不樂觀了,她的頭狠狠撞在了牆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的後腦應該裂開了,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能輕舉妄動也不敢再次背對朱海,他有預感只要再次背對朱海那麼下次被朱海一拳打斷的便是自己的脊椎骨。
站在一旁原以爲被嚇傻的閆潤藤突然說話了,“小六。”
小六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以至於閆潤藤喊他的第一聲都沒能回答。
“小六!”
“啊?是,到!”小六來到閆潤藤身邊將臉湊到他面前問道,“怎麼了?藤哥。”
“你去老闆身邊查看一下他的傷勢。”
聽到閆潤藤的話小六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藤哥,你要用那個了嗎?這個大個子很厲害,就算用那個也不一定……”
小六話沒說完就被閆潤藤打斷,“就算打不過也要打,現在能動的人就剩下我了,上面的兄弟應該全都不能動了。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大到我竟然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一個人究竟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一拳打斷其他人的手臂,我真的是太渺小了。”
“藤哥……”
“行了,你快去老闆身邊。”
說完閆潤藤從自己上衣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個長方形不鏽鋼制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