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孝的話對樑嫣應該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她非常利落的收回了冰焰星辰，然後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輝羽鈺晴待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從小到大她哪受過這樣的侮辱，雖然一早就知道夜羽聆音厲害但是自己在狂血狀態下能被她繞到背後還不被察覺，真的好不甘心……
李子孝坐在樑嫣對面然後對輝羽鈺晴招了招手，“那個……輝……輝羽小姐是吧？不嫌棄的話一起坐下來談談怎麼樣？”
“哼。”
輝羽鈺晴輕哼一聲不情願找了把椅子坐在了茶几中間那條邊的位置上。
三個人呈三角形的狀態圍在茶几前坐着，沉默了好幾分鐘都沒人說話，爲了打破尷尬李子孝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不過我希望你們能暫時放下恩怨來解答一下我的疑惑，我……”
“我和她的恩怨不可能放下，除非她死！”
輝羽鈺晴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來這麼一句，她的眼睛就沒有一秒鐘從樑嫣身上移開過。
“五羽到你這一代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以人類的壽命來算的話這麼循環往復我也已經死過很多次了，也許我的上一世就是被你父親或者爺爺殺死的呢……”
“一派胡言！夜羽聆音你對五羽做過什麼你自己最清楚，族恥是不可能說忘就忘的，你們差一點就把五羽從這個世界的名冊上抹去，雖然我沒有經歷過當時的殘酷，但是從祖輩們的話語中我能體會到那種與衆不同的恨。”
輝羽鈺晴沒有絲毫釋懷的跡象，即便樑嫣拋出了要幫助這邊的橄欖枝也不能得到她的諒解。
“就是因爲有你們這種人‘恨’纔會被無休止的延續下來，難道我的死不能換來你們輝羽一族的原諒嗎？”
“死？那麼請問現在和我對話的是什麼？你難道不是人嗎？”
“她叫樑嫣，是我的員工。不知道這個答案輝羽小姐是否滿意？”
李子孝最終還是沒能沉住氣袒護起樑嫣並且對輝羽鈺晴的態度也有些生硬。
“哼，月羽聆音我真的很佩服你，啊，不對，我是羨慕你能每一世都擁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兒。”輝羽鈺晴話裡帶刺視線也從她身上離開轉而看向李子孝，“沒關係，我不怪你，因爲你還不瞭解一切。”
“輝羽小姐，咱們把話挑明瞭說吧，要不然真的挺累的。你從一進來就說一些讓人很費解的話，你口中的‘五羽’還有……”李子孝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樑嫣，“我這個人腦袋比較笨，太拐彎抹角的話我聽不懂。”
“你聽不懂沒關係，我會慢慢向你解釋，我……”
“那我希望你對樑嫣不要有任何偏見。”
“她？”輝羽鈺晴又看了樑嫣一眼，“辦不到！”
“那就請你回去吧。”
說完李子孝站起身來到門前並打開了房門。
“你這是趕我走？”
“不是趕你而是勸你，我不管你們家族曾經和樑嫣有什麼過節但那都是曾經，她現在是我最重要的人其中之一，你能心平氣和的和我說話我很高興，但是你把樑嫣視爲敵人我……”
“你別傻了！”輝羽鈺晴突然大聲吼了一聲，“你以爲我爲什麼會對你柔聲細語的說話，還不是因爲你身體裡流淌着夜羽一族的血液！她！”輝羽鈺晴指着樑嫣，“不僅是我的仇人同樣也是你的仇人！就是她把夜羽一族的人全部抹殺乾淨的，你到底能不能聽懂我的話？”
“那又怎麼樣？你口口聲聲說什麼‘五羽’很厲害，既然這麼厲害又爲什麼會被人屠殺殆盡呢？哦，對了，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叫李子孝不是什麼夜羽一族的人，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現在你可以走了。”
“你……我真是對牛彈琴！你遲早會後悔的！讓開！”
砰！
房門被輝羽鈺晴狠狠關上。
“你把一個情報來源放走了。”
樑嫣跟沒事人一樣把玩着冰焰星辰，就好像剛纔的激烈爭吵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隨她便，一進來就說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怎麼？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沒什麼好問的。行了，你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回……”
“輝羽家的小丫頭說的沒錯，你的家族的確是被我屠殺的……”
月羽聆音話沒說完隨即被李子孝打斷。
“我剛纔說過了，我叫李子孝不是什麼夜羽一族的人，現在我對這個什麼‘五羽’一點興趣都沒有。”
“就算你否認也沒有用，你身體裡流淌的血液是不會騙人的。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什麼？”
“還記不記得你有一段時間頭髮完全變成了白色……”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是樑嫣還是月羽聆音？”
“月羽聆音。”
“那你爲什麼有樑嫣的記憶？其實……還有一個困惑，你的意識爲什麼會……”
“因爲鬼具。”
“鬼具？哦哦，就是解禁武器對吧。是因爲擁有解禁武器的人會保留曾經的記憶嗎？”
樑嫣搖搖頭，“不是，是因爲有人用鬼具的力量把我們的記憶強行留下了。”
“你們？你的意思是擁有你這樣力量的人還有很多個？”
很難得樑嫣再一次露出笑容，“你放心好了，不用特殊的方法刺激這個深層的意識是不會醒來的，而且夜羽鳴也不屑於去喚醒那些對他沒有任何用處的人。
至於你這面……你們跟夜羽鳴不同，他想找一個人很簡單而你們要找一個人可以說難如登天。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或許他們現在的生活很好……”
“我也沒有這個打算，另外我還想知道賀羽鳴解禁武器的能力，他的解禁武器似乎有着能夠控制時間的力量。還有……賀羽鳴真的厲害到你都沒有辦法傷害到他嗎？”
“沒有辦法。”樑嫣並沒有回答關於賀羽鳴解禁武器能力的問題，“知道爲什麼夜羽一族會在五羽裡排在第一位嗎？”
李子孝搖頭，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看着樑嫣。
“我剛纔說過鬼淚泉吧？”
“嗯，說了，還有鬼淚石。”
“嗯。”樑嫣點了下頭找來紙和筆在上面看似很隨意的畫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大概的示意圖就出現在李子孝眼前。
紙上畫着幾座山，山與山之間隔着很大的空間，有一道瀑布從山間穿過，瀑布從最高的山頂流下到了山腳形成積水潭，然後積水潭的水從一個大缺口向下流向第二座山，就這樣瀑布的水一直穿過五座山最後被強制留在第五座山裡。
五座山和樓梯有些相似，一座比一座矮再加上坡度使得山頂的瀑布能夠順利流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李子孝看懂了圖的大概意思卻沒理解樑嫣畫這幅圖的意思。
“這裡就是夜羽一族居住的地方。”樑嫣指着圖裡最高的那座山的一塊空地說着，“這裡是月羽一族居住的地方。”樑嫣又將手向下挪了挪到第二座山，“然後是龍羽，接着是輝羽最後是夕羽。”
“我……我還是不明白……”
樑嫣拿起筆圍着五座山畫了個大圓圈隨後說道，“如果把這五座山看成是一塊大蛋糕，最上面那一塊是營養價值最高的……”
被樑嫣這麼一點李子孝瞬間明白了，“這道瀑布就是你說的‘鬼淚泉’，這五個家族的人在飲用了這道瀑布流下來的水後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距離瀑布最近的夜羽一族受益最大，不是其他家族不想做這個第一，只是自己家族得到的力量沒有夜羽一族大，迫不得已也沒有實質性的辦法纔不得已讓夜羽一族做了第一。”
“只說對了一半，夜羽一族確實因爲有利地形在五羽裡提升最大，但是五羽並沒有因爲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想法把各族之間的關係搞僵，這種親密友好的關係持續了很久，直到夜羽一族裡出現了……”
“賀羽鳴。”李子孝低低的說出名字，這個名字現在就如同魔咒一般，就算他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那種令人透不過氣的感覺就非常不舒服，他沒有出手並不代表他就是菜鳥，要不然像朱海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就這樣乖乖的聽他的話。
“沒錯，夜羽鳴的出現打破了五羽之間的平靜寧和，沒有人知道夜羽鳴心裡是怎麼想的，就連滅門五羽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徵兆。那一晚其他四羽還好慘遭重創卻也不是不能做到東山再起，唯獨夜羽一族除了夜羽鳴和夜羽天恩外無一生還。”
“無一生還……”李子孝重複了一遍突然想起了什麼，“等等，你不是說無一生還嗎，爲什麼還要說我是夜羽一族的人？難道我是他們倆人某一個的後人？”思來想去如果是他們倆誰的後人也只能是夜羽天恩了，李子孝可不認爲一個冷血動物會去考慮後代的事情。
“你剛纔不是還不承認自己是夜羽一族的人嗎？至於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當時明明清點過人數，夜羽一族除了他們兩個外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那你憑什麼說我是夜羽一族的人？”
“因爲它！”樑嫣伸手一指李子孝肩膀上的淡藍色-蝴蝶語氣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