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雅緻摸摸容顏的頭髮:“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報應,她那樣的女人,下半輩子就在監獄裡好好反省吧。”
容顏點點頭表示同意,過了一會,她突然說:“我現在……忽然挺同情夏玄墨的。”
從出生開始,便被父母安排好了一切的路,他一直都在爲夏家付出,爲了承擔起抗起夏家的責任,在父母的逼迫下,放棄了自己的愛情。
當他發現自己爲了父母爲了家族,他的父母卻將他深愛的女人推向了不見天日的囚牢。
在是選擇自己愛的女人,還是保全母親這兩者之間。
他又一次,這個時候他對容諾的愧疚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夏玄墨在各種痛苦中掙扎,他愧對容諾,他更對不起自己,當一個人發現自己一直堅持的追求一切其實都是個笑話時,他只能選擇逃避。
但是,他逃避之後,事情並沒有因此停止……
父母離婚,母親又要入獄!
整個家庭完全支離破碎。
如今容顏再想想真覺得夏玄墨挺可憐的,不過,可憐歸可憐,她可不會爲了那一點同情心,就讓他和容諾複合,更不會,對夏夫人撤訴。
連城雅緻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他啊……是可憐,不過,這些對他應該都沒事了,當他把一切都看開之後,這些對他,還不如高原上一場暴風雪的衝擊來的大。”
通過上一次的通話,連城雅緻發現了,現在的夏玄墨似乎……已經像一個看淡了世俗的世外之人,心如止水,任何事都不能再激起他內心的波瀾。
正如連城雅緻說的一樣,此刻的夏玄墨還沒有從高原上最偏遠海拔最高的邊防哨所離開。
他視察慰問那些守候祖國邊防,常年不能和家人見一面的普通士兵。
在暴風肆虐中看着遠處看不清的國土,耳邊冷風呼嘯,狂風似乎要把山河吹暗,但是站崗的士兵卻依然巋然不動,這一刻,夏玄墨的心卻是這麼多年來最平靜的時候。
而就在不久之前,他剛剛得知了夏夫人將在兩天後庭審的事,當然,還有連城雅緻特地讓人告知他的真相。
但是這些事已經無法再影響他的心情了。
夏玄墨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比以前在繁華之地做官的時候要滿意的多,他喜歡這樣可以填滿他內心空虛的日子,在艱難的環境裡,吃着以前從沒受過的苦,他有一種在慢慢贖罪的感覺。
秘書走過來,小聲說:“夏書記,天氣預報說明天暴風雪可能就會停了,咱們明天回去吧。”
夏玄墨點了一下頭:“好……”
……
兩日後在聖誕節的前一天,在平安夜到來之前的白天,夏夫人的案子終於開庭了。
法官考慮到這,夏夫人雖然教唆殺人,但是因爲沒有造成嚴重影響,但又有確鑿的嚴重犯、罪行爲,所以,量刑的時候,給了少許寬容,最後宣判的時候判處六年有期徒刑,並未剝奪政/治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