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仲愷見連城雅緻面色平靜,沒有任何反應,心裡打鼓,道:“我認爲,會不會是……您店內的那個員工,起了私心……自己拿假畫調了真畫,然後栽贓給我父親,這個……我覺得是個很大的疑點,應該好好查一查。”
連城雅緻笑了,笑的有點譏諷,並且……絲毫沒有憤怒和擔心的模樣,“莫先生爲了給令尊脫罪,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莫仲愷心裡一緊,他突然有點後悔做出這個決定,因爲連城雅緻剛纔的笑,好像……早就會料到他會這樣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必然留有證明那畫真假的證據。
可是話已經說了出來,莫仲愷眼下就算是要死也不可能挽回,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連城先生……這個,蓋棺定論尚早,如果真的是我父親做了這件事,那我定然不會包庇,可……倘若我父親是無辜的,那我這個做兒子的也不能讓他被污衊,希望連城先生能理解一個做兒子的苦心,想必您對自己的父親也是如此。”
連城雅緻脣角揚起一抹洞悉一些的冷笑,他站起來:“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就沒必要繼續談下去了,只有法院見了,告辭。”
莫仲愷心裡緊張起來趕緊叫道:“連城先生……”
可是連城雅緻根本不理會他,徑直走了出去。
莫仲愷有心想追,可是他的錢還沒付,便趕緊跑到了前臺去付錢。
但是前臺穿着紅色迎賓旗袍的年輕姑娘卻道:“先生,剛纔那位先生已經付帳了。”
莫仲愷一聽轉身就想往外跑,不過那姑娘又叫住了他。
“先生您稍等,那位先生留了一句話給您。”
莫仲愷停下,“他說什麼?‘
前臺的姑娘想了一下道:“哦,那位先生說這點錢就讓他來付,您的錢還是留着賠償吧。”
莫仲愷心中不妙的感覺更強了,他真的覺得自己有可能做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能以前營造的一切名聲都會被連城雅緻毀於一旦。
莫仲愷拋出茶館,連城雅緻的車已經不見蹤跡。
莫仲愷氣的咬牙,他還是太自負了,也太小看連城雅緻了。
他沒有嘗過連城雅緻真正的厲害,不知道他的手段到底怎樣,自從他接手唐撼的工作以來,不管他柔和的攻勢進展如何,連城雅緻都不曾採取任何應對措施。
這讓莫仲愷心裡產生了一定的疏忽。
這次,莫仲愷才意識到,這件事是連城雅緻反攻的開始。
他不是不動,而是在等,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抓住之後,就給予他沉重的打擊。
莫仲愷坐上車之後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
但是,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既然……這件事已經不能挽回,如果非要上法院的話,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連城雅緻倘若有證據的話,那他就讓他的證據變成一堆廢紙。
莫仲愷眼中滑過一抹狠辣,他也得趕緊開始部署了,這個官司他一定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