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風素來喜歡快意恩仇,就像那些武俠小說裡的來去瀟灑,愛憎分明的俠客,從來不委屈自己。
如今她願意爲了蕭淺,去遷就他的家。
但是,這種低姿態換來的不是委曲求全,而是對方更過分的對待。
這樣的婆婆,葉春風自問要不起。
這個蕭家,她一分鐘不願意呆。
就在葉春風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她剛一動就被蕭淺在那邊伸手拉住。
葉春風擡頭看向蕭淺,對上他的眼睛。
蕭淺的眼神,告訴葉春風:相信我。
葉春風遲疑了……
下一秒蕭淺站起來順便將葉春風也拉了起來。
蕭母看見他們臉色立刻冷下來,斥責道:“坐下吃飯,飯桌上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她不懂這些禮節,難道連你都不懂了嗎?”
蕭母一張口既諷刺了葉春風是個不知禮數粗魯低俗的人,又訓斥了蕭淺是近墨者黑。
蕭母剛說完,謝琪嵐便一臉驚訝的站起來,衝葉春風道:“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剛纔只顧着和蕭伯母說話了,沒看到你,很抱歉,請原諒。”
謝琪嵐表情很真摯道歉很誠懇,似乎真是沒看見葉春風。
葉春風就笑了,她這麼大一個人,就坐在謝琪嵐對面,又不是隔了天南海北說看不見,看不見,特麼騙誰呢?
葉春風忽然覺得一直忍着讓着沒意思,她越是忍讓反倒讓他們越囂張。
葉春風諷刺道:“不用跟我道歉,我從來不會跟殘障人士計較。”
她這麼大一個人,謝琪嵐都看不到,不是眼瞎還是什麼?
謝琪嵐的臉色瞬間漲紅,她倒是真沒想到,葉春風會說的這麼直白,完全就是不給他一點面子。
謝琪嵐是蕭母請來的,她面子上難看,就等於是蕭母臉面不好看。
蕭母一拍桌子,呵斥道:“你是怎麼說話的,你家裡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真不知道你父母從小是怎麼……”
她還沒說完,就被啪的一聲脆響打斷。
只見葉春風丟掉兩節從中間掰斷的筷子,道:“抱歉,手癢了。”
蕭母和謝琪嵐滿臉震驚,要知道,自家的筷子又多結實蕭母是最清楚的,她自己兩隻手都掰不斷,可剛纔葉春風一隻手就弄斷了。
她只是手裡握着筷子,拇指用力一案,然後筷子就硬聲而短。
天哪,這力量,根本不是女人好嗎?
一時間蕭母看也出發能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
蕭淺知道葉春風已經忍不下去了,他不阻止也不想阻止。
葉春風需要發泄,蕭母也需要知道一下葉春風的能耐。
葉春風看向蕭母,認真道:“蕭女士,有些話我想還是需要和你當面說清楚一些比較好,首先我的家教如何用不着你來過問,你說的對我沒有家教,因爲我從小就是在部隊長大,我的家教就是部隊的規矩,你在質疑我的個人素質的時候,同樣是在質疑這個國家對士兵軍官培養的問題。”
蕭母的臉色一變,她就算再有能耐,也不敢去職責國家對軍隊人才培養上的缺失,除非她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