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雅緻的眼睛吧房間內所有角落都看一遍,簡易的臥室很簡單,多餘的東西完全沒有,一目瞭然可以看見所有的擺設,正如他那個人一樣。
簡易靠着門框道:“我都說了什麼都沒有。”
連城雅緻什麼都沒說,慢慢走到牀前,一把將牀上沒有疊好的輩子掀起,看着他的動作,簡易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容顏在那張牀上躺過,她都起牀那麼久了,就算有氣息也該散的差不多了。
希望連城雅緻千萬……不要發現什麼。
不過,簡易的祈禱沒有用,因爲,連城雅緻從枕頭下抽出了一根頭髮,黑色的,很長,髮質很好,散發着淡淡的光澤,那是一根女人的頭髮。
連城雅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慢慢轉身看向簡易,用正常的音調問:“簡易,告訴我,這是什麼?”
簡易的心臟抖了一下,沒想到,還是……讓連城雅緻給發現了。
但是,簡易很快就冷靜下來,憑着一根頭髮,連城也不能斷定這就是容顏的,他很淡定地道:“這個……就是你看到的一樣,女人的頭髮啊,我難道就不能偶爾找個女人嗎?”
連城雅緻捏着那根長髮,一步步走到簡易面前,他很平靜,看不出絲毫怒火,看不出任何情緒:“胡扯,你的房間從不允許外人進入,更別提什麼女人,這裡有容顏的氣息,這跟頭髮就是她的。”
面對這樣平靜的連城雅緻,簡易反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爲現在的連城雅緻,你根本不明白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這樣的他平靜可怕,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
簡易感覺喉嚨有點乾澀,他有些艱難地道:“連城……你聞錯了,哪裡有容顏。”
連城雅緻逼近到簡易面前,淡淡道:“簡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容顏爲什麼在你的房間裡,你對她做了什麼?”
容顏跟了連城雅緻那麼久,她離開一個多月,他每晚都是靠聞着她的氣息才能睡着。
所以只要是容顏呆過的地方,他立刻就能分辨出她的氣息來。
容顏在這裡睡過,這給連城雅緻心裡帶來的衝擊可想而知,他甚至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倆形容此刻的心情。
連城雅緻這樣的平靜,冷淡,這樣過分的冷靜讓簡易心底升上來一股說不出擔心。
如果他發怒,如果他直接掏出槍,或者打他一頓這都好說,但……連城雅緻這般模樣,真的讓他捉摸不出他到底想做什麼。
最重要的是,連城雅緻已經百分百肯定容顏在他的臥室住過,如果不說清楚,他肯定懷疑自己和容顏之間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個黑鍋簡易可擔不起,也絕對不能擔……
朋友妻,絕對不能碰。
連城雅緻最後看了簡易一眼,隨即,轉身而去,他的聲音如刺骨的風吹過來:“簡易,出了這道門,我們再也不是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