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店父子倆都笑了,連古鶴生都笑的意味深長。
容顏不解的看着他們,“怎麼了,我問的這個問題很好笑嗎?”
看點的那個父親說說道:“那倒不是,您問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挺好,只是……這個……但凡跑到這裡來賣貨的,有幾個是合法的?無非是兩種,要麼偷來的,要麼是……倒鬥得到的,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基本上是不知道咱們這裡的。”
跟古鶴生學習倆月,容顏也知道了一些基本的知識,比如,‘倒鬥’其實就是盜墓的意思。
盜/墓這個很古老的行業,現在依舊在延續着,而且這種行業好多都市祖傳的,家族性的,他們有着自己家老祖宗留下來的一系列盜/墓經驗,靠這個發家致富。
不過,以前容顏一直覺得這種行業距離他們實在是太遙遠了,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真正的盜/墓賊。
但是,今天聽他們這麼一說,容顏覺得很震撼。
原來這個城市在表面的光鮮靚麗之後,居然還隱藏着這麼多數不清的秘密。
那些在夾縫中生存的人,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他們有自己的圈子和路子,而容顏一不小心就這麼踏進來了。
容顏吞吞口水:“那……這樣好嗎,萬一有警察來問怎麼辦?”
看店的父親笑呵呵道:“咱們是開門做生意的,只管收貨絕不問來路,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從地下挖出來的,您說除了真正的行家,誰又知道呢,您拿一件周朝銅鼎告訴警/察,說我這是仿製的,自己假冒的,只是賣給喜好收藏的,擺着看玩,這樣,警/察又能怎麼樣?”
容顏點點頭,的確是有些道理的,“原來是這樣啊。”
從地下出土的東西,誰都沒見過,你那出去賣,沒人知道,這是哪兒來的。
容顏在古董店呆了幾個小時,知道了好多曾經從來不知道的事。
她原本一直以爲古鶴生就是簡單的搞古董鑑定的,沒想到,他名下的店鋪,居然還做這種生意。
回家的路上,容顏跟連城雅緻說:“我今天真是漲姿勢了,沒想到古鶴生居然還沾手這種生意。”
連城雅緻哈哈一笑,“你還真是天真,古鶴生年輕的時候是學考古的,跟着正經的考古隊去挖過墓,也和一些盜墓賊去挖過,他這個人的準則並不是官方非官方,而是,他如果覺得某個古墓中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不管是正經考古隊還是盜墓團伙他都會加入,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其實這樣很正常, 不過,古鶴生有一個準則,就是,他不會讓他喜歡的東西,流出國。”
容顏長大嘴巴,果然每個老人年輕的事都都一段瘋狂的歲月,古鶴生年輕的時候那個拽啊!
她驚訝道:“哇,經驗還真的好豐富呢!可是……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連城雅緻挑眉,很傲嬌地道:“當然是派人去查了,古鶴生的底細早就扒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