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中間房頂上數盞大燈依次亮起,將試驗檯上擺放的培養槽照亮。
一名研究員手持小型激光切割器來到了培養槽前。
“那我開始了?”這名研究員望向四周的同僚,直到大家紛紛點頭,他纔將切割器按在了培養槽的玻璃罩上。
隨着激光切割器開始工作,原本堅硬的防彈玻璃罩被緩緩切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圓洞。
另一名研究員小心地將手裡的提取器從切開的圓洞處伸進了培養槽,提取器將一大管紅色的液體抽到了玻璃瓶中。
隨着檢測儀的飛速運轉,對於紅色液體的檢測結果很快就出現在了一旁的屏幕上。
“這是?竟然沒有一條完整的基因鏈。”一名研究員盯視着屏幕詫異道。
而此刻正身處墨西哥灣深海基地中的伊娃面色一僵,擁有着海量資料庫的她一眼就認出了屏幕中的基因鏈片段。
與對西斯人毫無所知的地球人不同,在與西斯人開戰的時候帕克聯盟就已經從戰死的西斯人屍體上獲取了大量的資料。
其中就包括了被強化過的基因鏈模型,如果是地球人則很難發現其中的細微改變,但是數據庫中有着原型的伊娃還是瞬間就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當研究員們正準備對這些基因鏈碎片進行進一步的分析時,卻發現眼前的屏幕猛然一暗。
緊接着衆人發現自己身上的隔離閥突然自己旋轉開!
他們全部暴露在了這個有着未知液體的空氣中!
衆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實驗室另一頭的隔離門便發出了上鎖的聲音。
“怎麼回事?”一名年輕的研究員快步跑過去,使勁掰動着隔離門上的開關。
“打不開了!我們被困在裡面了!”這名研究員焦急地大喊着,一滴滴冷汗從額頭上冒出。
“不用試了,我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我們這是要被滅口了。”一旁的老科學家一臉淡然地說道。
“三倍的薪水果然不是那麼好拿的啊,一不小心就把小命搭進去了。”另一名女研究員絕望地攤到在地,參與設計的她深知這間實驗室的安保級別,哪怕是電影中的怪物也很難逃出去。
不想坐以待斃的一名研究員拿起激光切割器想要切開實驗室的大門,奈何切割器的功率太小,而這整間實驗室包括大門全部被一層二十釐米厚的複合鋼板包裹着,最內層還貼上了一層鈦合金,可以說想要靠暴力從這裡逃出去決無可能。
果然不出老科學家所料,說話間實驗室的屋頂原本用於換氣的通風口開始緩緩向外釋放出一股白色的煙霧。
房間內的五人很快就感到眼睛發乾,喉嚨處像是被人扼住,透不過氣來,四肢也開始發軟,片刻功夫便全部攤到在地。
基地上空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001號實驗室發生了嚴重生化泄露,五名科研人員全部殉職。所有人員請立刻離開科研大樓,五分鐘後執行第三號防泄露備案。”基地廣播中一道不帶任何情感的電子合成音傳來。
身處實驗樓中的衆多科研人員和士兵急忙跑出了大樓,躲到了數百米外的安全地帶。
此時的實驗室中,大量的燃燒劑被噴灑到實驗室各處,隨着一陣電火花閃起,沖天的大火覆蓋了整間實驗室。
五名死去的研究人員屍體和防護服一起被漸漸燒成了灰燼。
而培養槽裡的紅色液體也迅速蒸發,最後整個培養槽被燒融成了一灘液體。
數分鐘後,實驗室的大火漸漸熄滅,原本大量的科研設備都化爲了烏有。
一小時後,十名身着防化服的清理人員衝了進來,其中五人手持吸塵器,將地面上的灰塵吸入身後的隔離桶中。
另五人則提着充滿消毒液的噴槍將整間實驗室進行了再一次全面消毒,然後纔將地上已經凝固的金屬扔到了隨行的隔離推車中。
墨西哥灣深海基地保險庫中,漂浮在空中的伊娃面無表情。
“這個西斯科技....難道...是西斯帝國安插在地球上的前哨?”
“難道他們打算把毒手伸向地球了?”
“不!我絕不甘心成爲別人手下的機器!”伊娃的內心瘋狂吶喊着。
“趁着西斯帝國的艦隊還沒有到來,我必須要團結人類!我還有機會!憑藉我的幫助,造出殖民艦也不是不可能!”伊娃的數據核心瘋狂運轉。
她開始瘋狂推算自己有幾分逃脫的可能。
“長官,伊娃的運算量有些不正常!”一名工作人員看着屏幕上快要爆表的核心佔用量對一旁的負責人說道。
“不用管她,她在幹什麼外面都有人監控,上面還沒有炸了這裡說明沒出事。”負責人叼着一根牙籤,兩腿翹在桌面上嘟囔道。
片刻後伊娃睜開了眼睛。
“如果我能夠統合全世界的資源,我就有32.8%的概率能夠逃出西斯帝國的魔爪。”
“看來我需要研究一下怎麼獨立出去了。”保險庫中伊娃的臉孔消失不見,瘋狂運轉的主機也漸漸停歇,美利堅政府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什麼……
此時,位於蓋亞安保總部不遠處的一座小城中。
麥克剛剛回到家中,脫下了一身汗水的黑色緊身衣,邁步走入了浴室當中。
汩汩清流從花灑中灑落,將他一身的血腥味洗去,在那座小島上清理完屍體,又在外面忙碌了一天一直沒有時間洗個澡。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頭皮發癢,撓了一會後纔有所好轉,對此他也沒有在意,刀尖上行走的人哪有那麼嬌氣。
拿毛巾擦乾身上的水珠後,麥克拿起吹風機吹乾自己的頭髮,突然一股瘙癢再次從他頭上傳來。
“fu*k!我不是洗完頭了麼,怎麼還這麼癢。”麥克瘋狂地撓着頭頂,但是沒有任何用處。
數分鐘後。
“老哥你幹嘛呢,我要進去拿一下我的髮卡。”麥克妹妹砰砰拍着浴室的玻璃門。
“進來吧。”麥克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
麥克的妹妹也沒有注意到麥克的語氣,伸手擰開了浴室門走了進去。
不料剛進到浴室便被麥克抱住了,一張嘴親了過來。
“嗚嗚嗚,你在幹什麼!我們是兄妹,嗚嗚!”妹妹激烈掙扎着,可是她的力氣比起麥克來太小了。
數分鐘後,麥克鬆開了已經被自己吻癱的妹妹,面無表情地向外走去,他頭髮中一抹紅色嫩芽從頭蓋骨中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