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半小時之後。
塔克刀下已劈殺了近兩百隻老朋友。
但A區的鼠羣不見縮小,反而更爲密集、更爲龐大了。
因爲更多的仍在從各個通道涌來。
在這不斷的撞擊、劈砍、流竄中,若是人,早累癱了。但塔克仍然亢奮如舊,行動間更不見任何遲緩。
“忽~”
塔克側身一閃,一道高速的影子從身邊擦過。
“真狡猾,可是被我發現了,哼哼。”
對這位偷襲而來的老朋友,塔克得意地評價一聲。
又一朵浪花拍來,塔克向左側一滑,同時橫撩一刀,不僅閃避成功,還將其中一隻劈飛而去。
實戰果然是快速提升之道,在堅定了不斷流動、避免被撲中的思路之後,他的羣戰經驗開始不斷增加,多出了幾分從容。
又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鼠羣已經兇性大發,蓋過了理性,即使被屠戮着,久戰無功,竟也一直未退,反而紅着眼睛,鑽入了堆積的鼠屍中,開始大快朵頤,已經少有攻擊塔克了。
那隻鼠王已經消失了許久。
過多堆積的屍體,已佔去了A區不少空間,塔克也不方便了,便退了出來,退到了洞穴之外。
至此,他已屠了近千鼠軍!
成長能暴漲161度,到了515;
身軀則狂升41.6%,到了72.4%;
鼠羣中,鋼牙、鋼牙、鋼骨類的金身變異鼠尤其的多,這讓徐盛知道了它們在挖掘地道上的能力,更加懷疑它們與閒靜園慘案有關。
另還有1枚靈核!
當時塔克及時地搶下了那具屍體,在戰鬥中把這靈核解剖了出來。
如今,塔克正以剛纔的洞穴爲中心,在山林中快速流竄,但繞了幾圈,兩人並無收穫,塔克道:“閣下,沒看到那隻鼠王,一定還藏在洞裡哦。”
“那進鼠道吧,我們再進去找找。”
找那隻鼠王有一個簡單的思路,因爲它的體形很大,只鑽那些寬暢的鼠道即可。爲了避免鬧出動靜,塔克還進入了虛隱狀態。
不到十分鐘,塔克在一條泥土通中時,便看到數只老鼠叼着鼠屍向深處跑去,便一路跟蹤下去。不久,在一片高約一米的寬暢泥土洞中,兩人看到了那隻鼠王。
它正與七隻體形稍小的精英變異鼠,快速地啃咬着送上來的食物。
“太狡猾了,竟然偷偷藏起來!”塔克鄙視它。
徐盛樂了,“你也要學着狡猾,這是一項很珍貴的品質。”
塔克悄悄地飛至鼠王上空,先展開了電磁靈力場。
“閣下,它有靈核!好大的靈核哦!”
“真的?又有大禮可收了。”
“靈能也很多呢。哦,還有它的骨頭,好像全是鋼骨!”
“還有其它發現嗎?”
“它腦袋裡也有許多靈能,是不是有精神側能力呀?”
“應該。差不多了,照計劃行動吧,先重傷它……”
塔克突然從次元空間中取出一柄斧頭,照着鼠王的背脊猛地劈下。
隨着這個動作,他從虛隱中顯出了身,而斧頭下劈時也帶出了風聲,鼠王覺察,身體猛繃,起跳……但塔克既近,下劈速度也快,它已經閃避不及。於是,“噗”的一聲,帶着電流的斧頭劈在鼠王的後側腰背上,濺出鮮血。
又“嗆”的一聲。
斧頭劈在骨頭上,竟傳出金屬的撞擊聲。
好厲害的鋼骨!
電流隨後而至,鼠王抽搐。
“塔克,這一擊很給力!”
“閣下,我就是這麼了不起。”
意識中,兩人大樂。塔克又收了斧頭,趁着鼠王還處於電擊的麻痹狀態,探出左手抓住了鼠王的脖子。
周圍其它的鼠只爲這一幕驚了一下,然後洶涌着吱叫起來,向塔克猛撲。
但塔克提着鼠王,加速向洞外飛去,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左手仍在放電,保持着對鼠王的電擊;右手則握住了一柄戰刀,沿路若有阻擋,立即就是一頓帶電的劈殺。
鼠王足有四五十斤重,但並沒有拖慢塔克的速度,因爲在這種彎彎曲曲的鼠道中,塔克飛得本就不快。
後面鼠羣狂追。
“呼”的一聲,塔克從一個口子衝出,掠入空中,向某個方向飛去。
後方追出的鼠羣傻了眼。
又十來秒,塔克越過了一座山頭,視野中已經出現了一片小平原,在靠近山腳的某處,有一個村子。這是徐盛知道的最近的人居點。
塔克沿着山坡掠下,至靠近山腳約兩百米時停住。
在這個過程中,鼠王當然也有掙扎,但它一掙扎,塔克就加大電擊力度。鋼骨在近戰搏殺中或許很厲害,但被電擊時,臟腑受到的傷害卻更深。
現在,塔克將它頂在一株樹上,右手握着一柄刀,朝着它的肚子猛地一捅,然後開始絞動起來……
鼠王死了。
先不說是否要領那2100萬懸賞,徐盛對背後的御使者很感興趣。所以,將鼠王抓到了這個靠近人居點的地方來擊殺,爲的是方便對方前來查探,以落入他眼中。
這鼠王身上有一個追蹤儀,對方肯定能找到這個位置。
……
十來公里外,有一個秀臨轄下的縣城,桐縣。
在桐縣,某高層一房間內,靜靜地夜中,寬大的牀上,一個抱着女人的年青男子猛地慘叫一聲,乍然坐起。他雙手捧着腦側,腦側青筋直跳,冷汗漸漸滲出。
“草,鋼大怎麼死了?!”
“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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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面容變得猙獰起來,既痛又怒。
“親愛的,你怎麼了?”
年青的女人被驚醒,迷糊地坐起身來,親暱地摟住年青人的腰。男子臉色猙獰,回頭看着她,突然猛力一推,“滾!”
女人驚叫着跌在牀下,也將一片芳心,跌入了寒潭。
“真哥?”
“滾啊!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女人驚呆了。
這踏馬一夜沒過完呢,拔啥無情太快了吧?
真哥“啪”地一聲開了燈,跳下牀,將一堆衣物甩在女人身上,“馬上,離開這裡!”
“真哥,我做錯了什麼?”
“離開這裡!你要我說幾遍?!”
男子猙獰着臉,抓着女人手臂將她推出了房間。
這倒不是因爲純粹的憤怒或遷怒於人,而是他心裡急着想做些什麼,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在這之前,先得將這女人打花走,免得暴露了秘密。
他已培養了鋼大兩年,花費無數精力、心血,甚至還餵了鋼大幾枚靈核。鋼大死了,他不僅腦痛,還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