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有人間百態。
或有家長裡短，絮絮叨叨；
或有熱情似火，炮聲轟鳴；
或有淡茶濃咖，一夜清夢；
也有人在熬夜等着時光。
終究過去了。
塔克的成長能到了806。
上午時，徐盛沒去接什麼驅毒任務，他現在不想將自己宣揚出去，而是和塔克投入了大海之中。
“哇，閣下，這個水好深！”
“是的，這是大海。”
“全是水呀。”
塔克在意識中興奮地叫着，玩心大起，爆開速度，沿着某個方向猛竄。海水的阻力比空氣大多了，塔克的速度降了近一半。他猛竄一陣，轉身看着後方卷出的一圈圈白浪，得意而快樂。
“塔克，往下降，感受一下水壓。”
“哦，哦！”
塔克歡快地應着，開始下降，很快即到了海底。
這是一片靠近大陸架的海域，平均水深在100米左右，其實並不深。當然，最深的地方也有近1000米。塔克沉降之地也就在130米左右。
事實證明，這點水壓對他沒啥大影響，只是在加速時會更加費力。
“閣下，那是不是鯊魚？”
海底仍還有一片黯淡的光線，塔克視野仍然很清晰，盯住了一頭因好奇游過來的鯊魚。塔克能認出它來，自然是因爲看多了《人與自然》。
一隻蟑螂在塔克的眼中都有拳頭大，這隻鯊魚自然更是龐巨，宛如一艘潛艇。
徐盛將之與三年前對比，發現這隻鯊魚的體形擴增了1.5倍左右，腦袋相對於身體更大了一點，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人們已經證實，在天地元氣復甦的影響下，海洋生物也在迅速增強、變異、進化。從食物鏈最底層的硅藻、浮游生物開始，層層上升，整個海洋生態圈在呈爆炸擴張。
人們已在思索，未來是否有海洋生物危及沿海地區？
“閣下，我能不能也長這麼大呀？”
“長這麼大就飛不快了。”
“哦，那……”
塔克猶豫了。
鯊魚遊近了，咧着嘴顯出森嚴的鋼牙，盯着眼前這隻奇怪的生物。食譜中好像沒有這種生物，但它在動，似是活物，要不要咬咬看？
念起，鯊魚動了，猛地一竄，穿梭時形成了一圈圈浪花，向塔克咬去。塔克橫向掠移，閃過了它的撲擊。
即使是慢至了一半，塔克最快時仍有35米每秒。這速度在三年前可以稱絕大海；即使如今海洋劇變，海中生物的速度又提升了一截，塔克仍能算是“遊得很快”。
“閣下，用什麼戰術呀？電擊它，還是砍它？”
“砍不行，它太大了，你能製造的傷口太小，它會流很長時間的血纔會死亡；電擊的話，威力會下降不少……還是試試電擊吧。”
最有效率的其實是鑽進鯊魚的肚子裡，再用刀劍絞爛鯊魚的臟腑。理論上振金之體的塔克不會受到鯊魚胃液的傷害，但還是有點冒險。萬一這隻鯊魚的胃液擁有超強的消融能力呢？或者有其它什麼古怪？
“好！”
塔克閃過鯊魚的撲擊之後，立即拐了一個方向，加速竄上鯊魚的後背，雙手壓下，電擊功率全開。
一部分電能散入了海水被消彌，一部分電能竄入鯊魚體內。
鯊魚立即扭動起來，背脊一挺，猛地彈出，又瘋狂地甩動身體，翻出劇烈的白浪。
這確實甩開了塔克。但關鍵是在水中，水能導電，而塔克一直保持着放電，在一個範圍內麻痹着鯊魚的動作，同時，塔克又小又靈活，雙手一脫離了鯊魚，又迅速撲近、按下。
來個不好的比喻，就像一隻蒼蠅盯住了一隻沒有尾巴的水牛。水牛力量雖強，卻毫無用武之地，拿蒼蠅無可奈何。
鯊魚的激烈掙扎持續了近兩分鐘，隨後便顯得越來越無力。
徐盛靈機一動，“塔克，我想到了，還是應該用刀給它開幾個口子，讓它流血。血腥味可以將其它肉食型海魚引來。”
塔克欣然照辦。
一手電擊，一手刺劃。
大量的鮮血開始涌出，瀰漫開。
幾分鐘之後，一羣怪魚聞血而至，在附近流竄，並沒有直接撲上——既在顧慮着未死的鯊魚和拿劍刺來刺去的塔克，也是因爲瀰漫在四周的電流。
爲什麼說它們是怪魚？
因爲徐盛和塔克都不認識……
它們倒也不小，腰身直徑近十釐米，長近一米。
十多分鐘後，這隻鯊魚死了。
塔克仍然保持着放電，以驅趕外圍數量已不下於300的獵食者，然後上下、前後流動，在鯊魚各個部位收集成長能。
+92！
徐盛有點懵。
這相當於在下水道中刷11個小時。
但，回過神後，徐盛也理解了。
這個數值並不誇張，從能力者屍體上都能收穫到20度上下的成長能，而這隻體形、體重都相當於二十多個人的鯊魚，若也是變異體，纔給出92度成長能算是少了。
“好厲害！”
塔克歡快地叫了一聲。
“你說的是你厲害，還是靈能多到厲害？”
“都是呀。”
“先把電擊收了，然後虛隱起來，等着這羣怪魚遊近。”
在電流消失之後，因血食而有點狂躁的怪魚羣只徘徊了不到十秒，然後便洶涌着衝了上來，爭食鯊魚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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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30秒左右，塔克從上方竄下，雙手直接放電，附近的怪魚立即抖動起來，再遠處的魚艱難遊動，更遠處的魚猛地蹦開，幾秒間便逃遠了。
塔克又改爲左手放電，抓住其中一隻昏迷的魚，右手則提着一支短劍，切它腦袋。如此殺了二十多隻怪魚，獲成長能5度。
這些怪魚有普通的，也有多隻變異的。
海水中，血腥味更重了。
第二波怪魚來了。
電擊會讓它們遠逃，兩人嘗試新的戰術，塔克持劍劈殺，立即就發現了艱難。
劍劈出去後，劃開水浪，速度和力道皆被不斷削弱，觸碰到魚身上時，因爲身上的滑粘以及怪魚的流動，又開始傾斜打滑，只能製造一點輕傷。
旁邊還有兇悍的其它怪魚張嘴咬來。
哎，還是放電吧。
成長能+4；
第三波怪魚來了。
塔克改用能量射線，雖然在穿透海水的過程中，射線的能量在被不斷消耗，威力下降，但距離近時，也能在怪魚身上轟出一個黃豆般大的血洞。
如此廝殺下來，費了四十多分鐘，大部分不走的怪魚被留下了。
成長能+15；
5只鯊魚同時出現了，挾霸主之姿撲擊而來，大口將水中魚屍捲入嘴中，最終向那隻已被嘶咬得殘缺不堪的鯊魚撲去。
塔克眼睛直了，看到了好多靈能。
徐盛沒有建議塔克鑽入鯊魚之腹，仍是採用“電擊+放血”戰術，先殺最大的一隻。後者在劇烈掙扎中遠離了現場，堅持了二十多分鐘才死掉。
成長能+44……
另還有一枚荔枝般大的靈核！
塔克再回來找另外四隻鯊魚，它們好像是吃飽了，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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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無比爽快中到了傍晚，塔克此時的成長能已到了1144度！
在徐盛的計算中，排除巨型變異體，海洋中的練級效率是下水道的近3倍！比如下午4個小時，刷到的成長能即有117度！
如此恐怖，關鍵是大型物種多。
合抱粗、幾百斤的那種。
同時，比起陸上生物，海中生物的靈能含量略多，變異體出現的概率略高，但幅度都不大。
此時，距離升級只差176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