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號 錯覺

小滿:初候,苦菜秀;火炎上苦而味苦,故菜秀。

親愛的雲女士:

小的時候有人曾經問過我這樣一個問題,他問我長大了打算做什麼。我就把我想象中各種美好的身份說了一遍,對方立刻對我作出了結論,說我這輩子也就那樣了。其實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並沒有想太多,只是把當時能夠引起我興趣的身份說了一堆而已。可當我聽到他的結論的時候,卻感到非常的沮喪。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在一次頒獎禮上老師正在點名,我卻站上去領獎。那個時候我心裡有一個想法,再也不想站到領獎臺上了,沒想到我的心願就此達成,自那以後再也沒有領過獎。我不知道今天對於這些事的感覺是不是準確,是不是我的感覺誇大了這些事情的對我的影響。但有一條可以肯定就是在之後很長時間這些事情在我的心中一直揮之不去。有人帶着孩子去見郭先生,說自己的孩子是天才如何如何,郭先生告訴他,如果你真的爲了他好就少誇他。

然後問題就出現了,可能很多人都聽過這樣的話。說某位富翁之所以能夠賺那麼多的錢,是因爲小的時候他的母親總是誇他,於是就形成了這樣一種認知好的孩子是誇出來的。根據我自己的經驗,我覺得誇一個孩子聰明,不是什麼好事。當一個孩子被誇聰明之後,他就會有這樣一種想法。通過努力獲得好成績這件事並不露臉,天天睡大覺,最後考出好成績,這才叫了不起。我也有過這種行爲,當成績考得比較理想的時候,我總是向人釋放這樣一種消息,其實我根本沒有學。大家不以勤奮爲貴,而以天賦爲貴。可一個人靠天賦能走多遠呢?勤奮卻能夠讓人持續受益。真實的情形是這樣的,有一部分人看起來非常的努力,成績卻一團糟。比起那些什麼都不學成績一團糟的人,這部分勤奮且成績很差的人最被看不起。人的成長是一個自我發現的過程,發現什麼是自己的愛好,自己的天賦到底在什麼地方?所以人需要大膽的去嘗試。

昨天某位同事用自己的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裡邊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某位小朋友在拉小提琴,我甚至從手機裡播放的聲音當中,聽出了二胡的感覺。這話說出來是不太禮貌的,幸虧我沒有把這話說出口。昨天我的話說的有點太多了,說話很多而不給自己惹禍,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必須在執行年初約定,這一方面表現的更加嚴格。按照計劃,省裡會統一安排我們這些人去培訓,培訓的地點在市裡。上一次已經派了第一批人去接受培訓,大概我很難避免接受培訓。這對我來說是個不小的麻煩,如果上天見憐,就請允許我在這次培訓當中解脫出來吧!如果上天不可憐我,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明年我要被安排去鄉下工作,那個時候我的工作狀態是什麼樣鬼才知道,只願上天保佑我一切順利。

正如我前面所說的一樣,我曾經一度以爲自己非常的聰明。不以勤奮爲貴,而以聰明爲貴。的確聰明的人和愚鈍的人很不一樣,聰明的人在面對問題解決問題的過程當中,很快就能發現其中的規律。當他掌握規律之後,他就可以有一種方法解決同類問題。如此一來,他解決問題的能力就大大加強了,而愚鈍的人則不同,無論同樣的問題出現多少次,他都不能發現其中的相關性。還有一點就是愚鈍的人似乎沒有動腦筋的習慣,每天上課的時候就在那裡拼了命的做筆記。書上本上記得密密麻麻,可有多少東西真的經過他的大腦呢?他不過是一臺抄寫的機器罷了。一個人不可避免,要受到父母他的成長環境的影響。如果他父母本身的人性很次,這人在受了父母的影響,丟到社會上一定會吃虧的。

我應該不是一個勤奮的人,也不是一個聰明的人,但我覺得我應該是一個喜歡動腦筋的人。只不過我動腦筋是被限定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比如在數學或者其他類似的領域,我的表現是非常差的。從初中開始我的數學就越來越糟糕,按說在英語這一方面我已經先走了一步,但很快我就被甩到了後面。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從我身上就可以找到很好的例證。我的英語成績也曾經有過及格的時候,而表現不好的時候,一般會有一名我不喜歡的老師。在我漫長的受教育的過程當中,也曾就如果喜歡我的老師。其中表現最爲明顯的是一個叫齊亞寧的人,現在一切已成過往,這世上有曾經善待過我的人,我也希望可以善待回去,不然我會感到有些難過。就比如這位齊亞寧老師,我記得她對我好到已經讓我感到不好意思的地步。而我現在居然已經記不清她教過我什麼課,只是記得她大致的長相,也記得她曾經如何善待過我。

雖然齊亞寧女士對我很好,但最被我懷念的卻是一位叫胡常蕊的老師,理由非常的簡單,就是這位胡常蕊老師的外形是最好看的。畢業最初的那幾年,我非常期待有一天能夠見到他她,現在這種期待沒有了,不是因爲我對她不再思念,而是因爲我不好意思去見她。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太過於落魄,如果見到她會感到難爲情。不管當時的感覺是什麼,很多事情只要變成了回憶就會變得美好。昨天晚上我看《創造101》裡面李子璇和吳宣儀兩個人見面的情形,大致可以判斷,這兩個人應該住得很近。又通過一個短片可以判斷,楊超越是在社羣裡經常發消息的人。而同樣在社羣裡的其她人,有很多人長期保持沉默。只有等到發紅包的時候,這些人才會冒出來。由此看來,這個社羣與我所見過的一些社羣一樣。感情這個東西難以擺脫邊際遞減效應,什麼相聚的時候是一團火,分離的之後是滿天星。當不再是一團火的時候,這段感情也就從頂點開始向下滑落,那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不要指望在這之後還會出現反轉。

我也看過一些火箭少女101成員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追憶過往的情形,他們都會說在錄製《橫衝直撞20歲》第一季的時候是最讓他們感到懷念的,特別是在沙漠裡,所有的人都放棄了形象管理。當我在追憶過往的時候,我也要面對一個問題,到底什麼時候是最讓我感到懷念的呢?從前我能夠很輕鬆的回答這個問題,現在我逐漸已經回答不上來了。火箭少女101的成員之所以能夠很輕易地答出這個問題,是因爲他們畢業的時間還不夠長。我已經不在學校學習十二年了,到了火箭少女101解散十二週年的時候,應該更會有一些物是人非的感覺吧!

到目前爲止,我覺得楊超越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如果你對她賺了很多錢,而不感到眼紅的話,如果你的修養可以支撐自己在面對她的時候不會感覺不自然的話,這段友誼也許是可以維持下去的。不能說楊超越是一個非常重情的人,但她肯定不是那個最薄情的人。吳宣儀這個人應該也是吃過不少苦的,雖然她出身富貴。但她吃苦應該主要是在訓練的時候,除此之外,她經歷的事情還是比較少的。身爲藝人,她的生活是被照顧的。也許正因爲如此,她經歷的事情非常有限,以至於她對一些事情的輕重沒有概念。比如她在一些場合的發言被人認爲不是很得體,不過我對藝人的要求沒有那麼高。而且我覺得她還是很不錯的,有的明星在她的社交賬號上只發廣告,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人願意關注這種賬號。而吳宣儀卻能夠發出很多自拍,至於他在上面編輯了什麼文字,這又有什麼可重要的呢?她不是外交官,不需要每一句話都得體。

我的後半生大概不會遇到真正的友誼了吧?不過也沒有關係,我覺得我這個人在前半生沒有種下多少善因,到最後沒有善果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我經常感到焦慮,擔心自己沒有辦法把遇到的一些問題處理好。比如有可能接受培訓,又比如我需要南下去參加採風活動。也許你會感覺我這個人太過於婆婆媽媽了,總是在信件當中重複一些內容。雲,對你的情況我又想要了解,但又害怕瞭解。我這個人做事說話沒有方寸感,所以很容易做事,說話的過程當中越界。在我的身上也缺乏一種叫做家教的東西,不過話說回來,我所謂的家教大概談不上有多好,也沒有壞到哪裡去。過去這麼多年,雖然方寸感不是那麼強,但壞事也沒做幾件。我希望我們之間的友誼還能夠保持,而你肯同意維持我們之間通信的關係,讓我感到非常的驕傲。

在我開始創作長篇小說之前,讀書的時間還是相對充足的。那個時候我讀《道德經》,對這樣一段論述,印象非常的深刻: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施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由此可見,老子對禮是非常鄙視的。相對而言,孔子的對禮卻非常的重視。那麼我到底應該是重視禮比較好呢,還是輕視禮比較好呢?禮到底該怎麼理解?從前在我的概念當中禮就是各種各樣的禮儀。最近一段時間聽一位先生講《史記》,雖然是在講《史記》,卻大量引用《春秋》的內容,《春秋》人物對禮的解釋是這樣的,具體應該怎麼敬奉神靈和祖先?人與人之間打交道的時候,需要遵守的各種規矩,不叫做禮而叫做儀。禮是這些儀式背後的精神實質,前一段時間我對島國的故事也非常的關心。

我對皇室的興趣非常大,今年是他們使用新年號的第三年,按照我們這邊的說法,舊的國君要退位,新的國君要繼位。中間要舉行多項禮儀,而島國的說法有退位奉告之儀,劍璽承繼之儀、既爲正殿之儀等等。他們沒有把這個稱是禮,而稱作是宜儀。由此可見,他們對禮儀的解釋應該跟春秋的說法大同小異。由此我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過去我對一些東西的理解有很大的問題。對老子思想的學習也應該表現的更加靈活一些,老子的這一套思想不是要服務個人,而是爲當時的天子開出了自己的藥方。只可惜當時的周王室已經無力救濟天下,老子懷着無比失望的心情析出函谷關,正是歸隱。對於老子的思想,我曾經有過解釋,我也曾經提出過道法同源的說法,他們的源頭是一樣的,他們的歸宿也是一樣的。道家追求的是無爲而治,如果天下真的像法家所設計的那樣運行,天子的確可以做到無爲而治。

我們一般把商鞅的思想看作是法家,其實他在秦國實踐法家思想的時候,也是有所損益的。比如法家思想所要實現的目標應該是天下太平,而商鞅當時要做的是讓秦國實現富國強兵的目的。商鞅在實踐法家思想的時候,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比如一開始他在秦國推行的那個東西叫做霸道,但這個霸道不同於之前齊桓公晉文公那樣的霸,因爲他不是要尊奉周王室,不是要維持舊時的禮制,而是要讓秦國凌駕於諸國之上。等到秦國真正強大起來之後,商鞅的想法有了變化。告訴秦孝公,秦國現在要實現的是帝王之業, 帝指的是五帝,王指的是三王。說的簡單一點,就是讓天下重歸一統。五帝之所以了不起,可能是因爲他們的德行,三王之所以了不起,是因爲他們的功業。商鞅在當時所設定的這個目標在秦始皇的手裡變成了現實,但秦始皇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誤,其中最致命的就是重用趙高,比這個更加致命的是他竟然給了趙高篡逆的機會。

按照史書記載,始皇帝在臨終之際的想法,還是要把天下交給他的長子扶蘇。既然如此,他就應該正式冊立長子爲儲君。如果不把長子冊立爲儲君,也不該把幼子帶在身邊。趙高篡逆的過程非常的順利,李斯應該說是一位絕頂聰明之人,趙高只不過用相位做誘餌,李斯就利令智昏。與此同時使皇帝還犯了一個並不致命的錯誤,他做的那些事情是應該做的,問題是不應該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一起來做。那個時候戰亂剛剛平息,百姓非常的疲憊,大家都期待着過太平日子。不過是皇帝,真的是一個有遠慮的人,除了考慮到那些有形的東西,也應該考慮到無形的東西,比如人心。

始皇帝不把百姓的感受當做感受,不把百姓的痛苦當作痛苦,他怎麼能夠指望天下的百姓能夠忠於他的社稷呢?使天下皆反,我之所以把它稱作是遠慮,是因爲只要清朝的新君能夠意識到這個問題,果斷的採取措施,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相對於秦始皇,相邦呂不韋的想法要更加的成熟。如果放在秦始皇當時的位置,可能絕大多數人都要犯和他一樣的錯誤。因爲在這以前還從來沒有發生過有社稷被一羣小人物推倒的事情,有了亡秦的教訓,漢武帝到了晚年的時候才知道收斂才能夠改弦更張,也因爲這個原因,高帝能夠推行休養生息之策。今天一些人的說法我覺得是非常欠妥的,我們總喜歡說秦始皇統一六國。彷彿統一六國試探一人之功,實際上真正要分析六代秦國國君哪一個在統一進程當中發揮了更加關鍵的作用?這還是一個比較難回答的問題,如果就在位時間的長度而言,昭襄王稱第一就沒有人敢稱第二了。但昭襄王真正掌握權力的時間就大大縮水了,也許應該把宣太后也放入這一場評比當中。

總而言之,在我看來,秦始皇在這六個人的表現當中,其實並不是最優秀的。所以,秦始皇憑什麼認爲自己德兼三皇功過五帝呢?情定天下之後,秦始皇便以爲大功告成,不管是修遲到也好,修長城也罷。他做的每一件事不像是載體一件事做結尾,而不是開一個頭。他把自己稱作是始皇帝,他以爲自己把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他的子孫擁有的永遠是現成的天下。這是後來很多皇帝都犯的錯誤,其實你怎麼可能把那些事情都做完呢?實際上每一天都在發生新的事情,新的情況。沒有人可以保證不被風雨侵襲,如果你真的在意這個人,就要教給他面對風雨的本事。這幾天我在約束自己言行方面的表現非常差,特別是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又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無論。

爲什麼我最近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呢?也許是因爲有一種叫寂寞的東西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線。也許是因爲我在處理與就是朋友關係時,犯下了重大的錯誤,也許因爲這一件小小的事情讓我看到了之前不曾看到的真相。我能看到的是有限的,我能聽到的是有限的,我能夠感受到的是有限的。正因爲如此,我沒有辦法知道事情的全部。也因爲如此,我才一次次做出錯誤的判斷。關於破壁機的事情,今天又有了續集,中午的時候我試着用它打一杯豆漿。結果豆漿溢出來很多,而在這之前我已經減少了豆漿的用量。更讓我感到難以置信的是,破壁機在運行了一段時間時候,再一次爆掉了。幸運的是這一次我很快就把電閘推了上去,下午我跟店家進行了談判,他們大概明天中午會安排人把破壁機取走給我換一臺新的。

並且還告訴我另外一個情況,在使用破壁機之前,先要倒入六百毫升的水,然後按啓動鍵持續三到五秒,想起滴滴滴的聲音,提示燈全部亮起,破壁機會把水燒熱。之所以有這個步驟就是要。解除機器對根據海拔所做的設定,一看這段描述我就呆掉了。之前他沒有給我提到過這個情況,現在忽然知道這個情況,我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一個破壁機真的有這麼複雜的技術嗎?不管怎麼樣,人家說着照做就行了,沒什麼問題的話,八天之後破壁機應該會寄來。端午節快要到了這個時候洋歷已經到了六月,半年時間這就沒了,時光荏苒。而我之前所做的計劃一樣沒有達成,這次去秦皇陵採風對於我來說到底是不是一次機會?它會給我帶來什麼呢?明年十年之約執行完畢之後,我要開啓新的進程。但我到底做什麼心裡是沒數的,因爲我曾經做過一百段視頻,效果並不理想。

我對我對自己的認知可以說是完全主觀的,我對於外界其他人合適的認知也是非常主觀的。可我用我的主觀的思維強行建立了一套邏輯,並且試圖論證它的合理性。我比較不喜歡這樣一種情形,今天在社交網絡上很多人都在講歷史,而每一個人講的歷史都是不一樣的,人與人之間沒有辦法達成共識。按說我們應該被看作是一個羣體,可大家在歷史問題上如此難易達成共識。以至於沒有辦法在一個大家都認可的基礎上進行討論。家父在破壁機爆掉之後沒多久就來了,他自稱並沒有什麼事,只是單出來走一走,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覺得這很不符合常理。接下來會演出什麼樣的劇情只有鬼知道,但我感覺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因爲我的右眼皮跳的很厲害,應該有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在前面等着我。短視頻裡的段子其實已經非常的無聊了,我有心乾脆把它卸載掉,可要真的把它卸載掉了,又會覺得無聊。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四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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