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號 歧路歌

二候,鵑始鳴;屠畜切,伯勞也!

親愛的珍女士:

週五下午的時候,單位一位女同事的話噁心到了我。當然這種令人作嘔的話,這種令人作嘔的事我不止一次遇到,以前能遇到,以後還能遇到。工作上的事情就如同狗屎單位如土糞坑,如果把工作上的事情整天放在心裡,就如同把大糞灌進了腦袋。每天待在單位就如同待在糞坑,每天面對同事就如同每天浸泡在大糞裡。我的這些話是很傷人的,但是無所謂,他們不必在意我,我也不必在意他們。希望彼此之間能夠永遠保持距離,永遠忽視彼此,只要公事上能說得過去。至於私誼,我不想與他們沾上一星半點。雖然在生活當中我越來越感到孤獨,即便如此,我也不願意對糞坑裡的大糞甚至對糞坑本身有什麼感情。當然在糞坑之外,未必就沒有大糞,我也不必太過於高估自己,一個人在糞坑裡呆的久了,有什麼理由不認爲自己是大糞呢?

昨天刷短視頻的時候,看到一個非常噁心的內容。某著名學府的畢業生,在短視頻平臺上說,孫女士兩面三刀。不知道他是看到了還是聽到了,他憑什麼這樣說呢?最後又說要跟那位財主的兒子一起致力於削弱貧富差距,這無疑是個天大的笑話,我不覺得那些精英人士真的想削弱貧富差距。如果我是一個精英人士,如果我是財主的兒子,我巴不得我的財富世代相傳,我巴不得現在是一個層次分明的社會。那位楊先生對躺平大概是非常不屑的,但是說句實在話。所謂躺平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如果你是一把韭菜,割韭菜的人會因爲你躺平就不割了嗎?人之所以選擇躺平,是因爲無論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讓人生圓滿,所以寧願抱殘守缺混日子等死。可當你把需求降低的時候就能夠悠遊自得嗎?其實是不可能的。一個人拼盡全力,勉強只能過一份不體面的生活。當你放棄自己,恐怕你基本的生計都難以維持。其實無論是在什麼世道都是靠錢生活的,假如在這方面沒有足夠多的儲備,未來你會有說不盡的尷尬時刻。

明知道躺平不過是一句話,爲什麼這些富裕階層精英階層的人,會對這句話充滿了憂慮呢?道理很簡單,如果每個人都能夠拼盡全力,就如同每一顆韭菜都拼盡全力生長。整個韭菜地就會鬱鬱蔥蔥,就會有割不完的韭菜,如果大家都躺平,韭菜就會爛在泥裡。一眼望去,滿地的爛泥就算可以割到韭菜,數量也會大大減少。這些富裕階層和精英人士他們不光要收割莊稼,他們還希望這些底層人士腦袋裡的東西都是他們輸出的,底層人士的生活是他們設計的。其實古往今來莫不如此,所以在生活中人們會非常驚訝的發現。那些生活在底層的人與上流人士的想法往往出奇的一致。假如你找了一個類似阿Q的人物,你去採訪他,你會驚訝的,發現他與皇帝永遠是緊密團結在一起的。

我每天待在糞坑裡與大糞爲伍,眼睛鼻孔嘴巴,耳朵裡灌滿了大糞。就算是在思想上想要疏遠他們也是非常困難的。即使我可以做到這樣一點,我的內心就會空出一大片。在這種情況下,空出來的那一部分要如何填補呢?我的生命當中似乎沒有純粹乾淨的東西,有的就是人類的排泄物。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吧,還是說我本身就是一坨大糞,所以人以羣分、物以類聚。現在我比較少說這樣的話了,如果是在前幾年我會經常感慨自己走在一條歧路上,我記得有這樣一個典故,阮籍經常乘車出行,任由隨意奔跑,跑到哪兒算哪兒,到了盡頭就會放聲痛哭。因爲他時刻感覺到自己處於一種窮途末路之境地,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成年之後我就很少哭了。

對於我來說人生切換不同的場景,不過是從一個糞坑切換到另外一個糞坑罷了。像我這樣一個渾身散發着臭味的傢伙,有機會進入臥室嗎?有機會面對窗明几淨的環境嗎?有機會與那些體面人士交流嗎?在歷史上今年註定是一個特別的年份,其實我倒很希望能夠有一種過節的氛圍,但是我好像沒有感受到這種東西。過節應該是歡樂的,我卻沒有從中感到歡樂,我曾經說過,如果讓我來策劃相關的慶祝活動,大致我會策劃一個叫做慶祝月的活動。在這一個月裡會有非常密集的娛樂活動,我不建議非專業團體去組織各種文藝表演,我更傾向於邀請專業的團隊進行表演。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也許能夠創造一個消費的奇蹟。在這一個月裡會有頻繁密集的交易,每個人都賺的盆滿鉢滿,每一張臉上都綻放着燦爛的笑容。我希望在這一個月裡,有很多人從幕後走向臺前,有很多人從路人變成明星。

對於憶苦思甜的話題,對於那種特別嚴肅的東西,我是沒什麼興趣的。如果由我來策劃,我會讓大家歡樂的氛圍當中產生一種歸屬感,這種歸屬感是在大家意識不到的情況下產生的。我至今記得當初我出來省城的時候,我們新聞專業有三個班,一班和二班由李卓先生負責,三班有當時的輔導員龔成先生負責。李卓先生喜歡錶演嚴厲強調紀律,而龔成先生經常帶着他的學生搞一些吃吃喝喝遊山玩水的活動。在一些人士的想象當中,李卓先生所帶的班應該紀律嚴明、同學們精誠團結。而龔成先生所帶的班應該紀律渙散,同學們離心離德。然而事實上卻不是那麼回事,三班無論做什麼事情,他們隨時都可以聚集在一起。一班和二班則不是這樣,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沒辦法把大家組織起來,更重要的是因爲害怕出意外而承擔責任,李卓先生沒有膽子組織大家去郊遊,所以他的本事也不過是表演嚴厲強調一下紀律罷了。

最近一段時間單位折騰的很厲害,爲什麼會這樣呢?是因爲一些地方出了狀況,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之便套取了大量的現金。於是我們這些人就跟着吃瓜落了,其實憑良心講,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還有一段時間是因爲新的長官到任,於是又開始一輪整頓。說的白一點,搞這種活動不過是爲了立威罷了。其實如何才能夠把整個團隊管理好呢?如何才能夠保證各項工作順利的進行呢?因爲我沒有管理方面的經驗,不方便在這裡大放厥詞。但我心裡很清楚,一味的在這裡折騰也不是個辦法,因爲說到底只不過是演給別人看而已。在這方面我不好說的太多,因爲說太多也不過是把一些話顛來倒去的說而已。我只是希望過平靜的生活,不希望每天都在折騰,其實折騰來折騰去從來沒有折騰明白過。

根據我十多年來工作的經驗,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翻譯以前的舊賬。比如幾年前按照當時的標準做事,幾年後標準變了。於是就得按照後來的標準去改正以前的工作,這難道不是有毛病嗎?照這麼個做法以後標準千變萬化,難道要不停的去翻之前的工作?在工作中最痛苦的就是要與這些同事打交道。每次與這些人交流,就如同把大糞從人的七竅裡灌進去。當然大概每一個行業都是苦的,有一次我在電視上看,一位明星接受採訪,當年他和自己的女人畫的像鬼一樣,在臺上如同耍猴。你不知道臺下那幫人是幹什麼的?他讓你喝多少酒你就得喝多少酒。其實我們生活的這個社會,從來沒有乾淨過。假如有一天,我與主其事者對坐交談。我就告訴他,爲什麼驚天的人變得如此的惡毒?爲什麼今天的人都那麼喜歡,用盡各種辦法去爲難別人?是因爲今天的人心中沒有神明,就算是做盡壞事,也不擔心遭到報應,他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覺得虧心。

我記得前幾年曾經聽過這樣的話,有人說良心值幾個錢。既然用錢來衡量良心?在辦公室那個糞坑裡,我曾經聽很多大糞說關於錢的話題。大概這世上絕大部分的人只要聽到錢這個詞,花就盛開了。所以拒絕財主兒子的孫女士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她也許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在我看來那都不是問題。我們這個世上最讓人感到噁心的是這樣一個情況,就是對壞人非常的寬容,對好人非常的刻薄。比如有一位張女士,因爲掀了某個行業的蓋子,而導致自己生活無着。在網絡直播的時候賺了錢,於是有一些人就看不下去了,說看到了張女士的真面目。在我看來他賺了錢又有什麼不對呢?就算是她這麼做爲了賺錢又有什麼了不起呢?哪個人一天到晚工作不是爲了賺錢呢,只要這個人做的事情有利於我們這個社會。

刻薄好人,寬待惡人。不知道是經歷了多少年,形成這樣的惡俗。遇見一個好人,就希望他好到令人髮指,遇見一個壞人,他不要那麼壞就行了。如果你遇見一個好人,對他有更加苛刻的要求。然後你還恬不知恥的說,這麼做都是爲了他好。那麼你會不會用同樣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呢?根本不會。人的無恥就在於此,一個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好人的人,卻拿着更加苛刻的標準去要求那些已經做了好人的人。這種人就是狗屎,就是要當什麼又立什麼。有時候我也會反躬自省,比如看到街上有人被撞倒,我要去幫這個人嗎?我給出的答案是絕對不可能,因爲你幫助他,他就會賴上你。我的原則是我不去幫助別人,我也不奢望得到別人的幫助,假如有一天我陷入同樣的困境。衆人繞道而行,我不會有任何的抱怨。因爲這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也許有人會說我只是這麼說而已,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這麼想了。我是一個相信因果的人,我所相信的因果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而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曾經說過。一個人如果行善,不按照客觀的規律,即便是行善也不會有好的結果,一個人作惡,如果不違背客觀規律,即便是作惡也能夠免於懲罰,甚至能有一個好的結果。正所謂天有行常,不爲堯存,不爲桀亡。善惡是價值判斷,而人生的成敗取決於行常不取決於善惡。那麼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在漫長的時間裡,邪惡一直壓制正義的。人們都願意相信邪不壓正,事實上在生活當中,特別是在局部邪惡,常常能夠壓制正義。人們之所以作惡是因爲作惡能夠獲得利益。那麼之所以拒絕行善,是因爲行善常常是要付出代價的。當一個社會普遍對良善苛刻,對邪惡寬厚。我們就不要指望這個社會能保存多少正義了,那些待在監獄裡的人一定是惡人嗎?

我是這樣看待這件事情的,待在監獄裡的人一定是不能夠守規矩的人,而一個不能夠守規矩的人,也常常是不能夠按照規律辦事的人。監獄到底能不能教會他們人必須守規矩?如果能這些人,還有望迴歸正常生活,如果不能監獄就是他們的家。在我看來,真正的良善不是有所爲而是有所不爲。一個人如果能夠一生堅持不作惡,這就是善。對於這樣的人,當然應該予以高度的評價。在抑鬱有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深得我的尊敬。他一生的貢獻非常巨大,而他之所以了不起,不是因爲他建立了多麼宏大的功業。而是他在功成名就之後能夠堅持有所不爲,今天一些人指責他晚年的生活太過於富裕。這就是一羣對良善非常刻薄的貨色,這樣的人就只有晚年生活無着悽苦無比方能夠滿足他們的審美。

在我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對人品頭論足。喜歡議論別人的短處,以貶低別人爲樂。並且通過說這種話,以顯示自己是一個有識之士。現在我也能遇到這樣的人,他們批評這個批評那個,彷彿自己就是一個聖人一樣。就好像這個人死了之後,人們應該修建一個廟宇把它供起來,事實上這個人真有這麼了不起嗎?我總覺得人應該尊重長輩,尊重長輩不是因爲這個長輩有多了不起,他所體現的是這位年輕人士的教養。但尊重到什麼份上爲止呢?如果是無窮無盡的尊重,我覺得是不合理的。在我看來,所謂對長輩的尊重,只要盡到禮數就行了。也就是說,晚輩對長輩的尊重始於禮也止於禮。如果說這個長輩得到了更多的尊重,不是因爲他是長輩,而是因爲其他的東西,比如這個人的品格,這個人的學識等等。

反過來長輩對晚輩應該關愛,但是這個關愛也是始於禮止於禮,如果說那個晚輩得到了更多的關愛,不是因爲他是晚輩,而是因爲這個人可愛或者有其他的原因。或許有人指責我的這種說法太過於虛僞,我想請問什麼叫做不虛僞呢?難道一個人僅僅因爲他是長輩,你就對他推崇備至,這難道不虛僞嗎?這不但虛僞而且違反人性。這樣的話,可以提供給大家思考,也作爲我以後言行的規範。比如見到長官長輩之類,我應該保持尊敬,不是因爲這些人又了不起,而是我應該尊重自己所受的教育。我對他們的尊重始於此止於此,如果有人從我這裡得到了更多的尊重,那是因爲他有那個身份之外的東西。在這裡我也必須說清楚,人不只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人要不斷面對,來自外界的衝擊和影響。比如對一個長輩或者長官已經盡到了禮數,可那個人卻專門與你作對,對你很不尊重。這個時候你應該怎麼做呢?我要告訴你的是聖人曾經說過,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就是他怎麼對待你,你就怎麼對待他。但是在這麼做的時候,你要儘量保持自己得體的一面。今天在刷短視頻的時候,我看到這樣一個視頻,有兩個評委對一個選手盡情的數落,而那位選手也進行了反抗。讓我感到有些遺憾的事,這兩位評委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音樂節目的評委,你憑什麼教人家怎麼做人呢?在生活中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人,這些人太拿自己當回事,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上來就教人家做人?孟子說:“人之患在好爲人師。”人家沒有拜在你的門下,與你沒有師徒之名,更沒有師徒之實。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社會上有些人以毒舌著稱,這些人不過是譁衆取寵,想吸引人關注罷了,不必說話太過於惡毒,也能做一個正直的人。

我的年紀越來越大了,我希望自己不要成爲一個動不動就喜歡數落別人,動不動就要教別人怎麼做人的人,我應該好好想一想,我有什麼資格教人家做人?我三十多歲,年近四旬。捫心自問,我有什麼了不起的功業嗎?我有任何值得別人尊重的地方嗎?如果不是人家來向我請教,我又何必多嘴呢?難道沒有我去說教他們的人生就會有所缺憾嗎?小的時候我常常誤認爲自己是劇本當中的主角,現在我已經真正明白,我不過是一個龍套而已。在這世上密集的人羣當中,有我沒我並無大礙。我活着的時候無聲無息,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就連那些名噪一時的大人物,在他死後也不再被人們想起,何況是我這樣如同塵埃一樣的角色呢?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蚊子,雖然非常的渺小,卻總是希望發出自己的聲音。

蚊子是非常惹人討厭的,當蚊子吵到人的時候,人們就會把它拍死。所以作爲一個那麼渺小的人,就應該學會沉默。學會在一個別人注意不到的空間,去體會,去感悟,假如有一天我真正證得了大道。我的內心就應該非常的平靜,就如同流動的清水,雖然無時無刻不在運動,卻始終給人一種清靜的感覺。靠近我就會覺得清爽,遠離我就會感覺渾身滿是塵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成佛了嗎?生活對於我而言到底是什麼呢?我是這樣理解自己所受的影響的。早年間我接觸過儒學和道家經典,但我並沒有真正的領悟到其中的意思。當我來到省城之後,因爲臉上長出了一層痤瘡,不得已讀了很多有關於佛門的書籍。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覺得生活對於我而言就是一場修行,在我人生當中出現的每一個場景都像是道場,我所遭遇的每一次不愉快都是前世註定的劫數。我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劫在等着我,假如我歷經那麼多節,還能夠安然無恙的話,我就很可能會最終絕悟。

我接觸過儒學,也接觸過黃老之學,也接觸過禪教。我不把禪當作是一門學問,而把它當做修行的法門,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通過它做到真正的絕悟。單位就是一個修羅場,裡面有太多的鬼魅。我希望在每一次劫數當中都能夠全身而退,我不確定明天會不會發生這樣一件事情,就是我終於要帶着材料去辦房產證了,如果這個證件果然能夠辦下來的話,也算是完成了一樁事。對於這件事情我並沒有煩惱太多,因爲我不是急着要用它,但是有很多人爲了這個證件已經付出了很多。而我是坐享其成的人,對此我感到非常的抱歉,其實我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並沒有多少誠意。不是說他們不值得感謝,可能是我這個人真的不是那麼懂得感恩。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五月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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