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號 單身曲藝

小暑:初候,溫風至。

親愛的雲女士:

我是一個三十五歲的單身漢,不知不覺歲月已經把我。弄成了一個大叔的樣子,在上高中的時候,有一首曲子讓我特別有感觸,叫做《二泉映月》。其實人在年紀不大的時候很容易故作深沉,當人在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往往會因爲神經麻木而喪失了感知的能力。比如讓一個年輕人作詩,情感會非常的飽滿,技巧卻非常的稚嫩。讓一箇中年人作詩,可能技巧比較嫺熟,格調卻非常的油膩,中年人無論表達什麼樣的情感,都讓人覺得它極不真實。我曾經打過一個比方,處理事情的方式大致可以分爲兩類,一類是比較粗暴的方式,一類是比較精細的方式。粗暴的方式,見效快,容易操作,副作用大。精細的方式見效慢,極難操作,副作用小。如果是那種極有天分且實踐能力比較強的人,可能會選擇後一種,但大部分人會選擇前一種,這就是在許多場合粗暴不能完全靜止的原因。

在我看來,打人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都是不對的。因爲上天似乎還沒有特別授予一個人隨便打另外一個人的權力。可有時候人不得不使用一種錯誤的方式去解決另外一個錯誤,因爲它見效快且容易操作。我希望將來自己是一個面對一件事情有很多辦法的人,這種能力是需要經過訓練才能夠具備的。在工作方面,我即將面對一個重大的變數。希望我能夠很好的適應這種變化,希望我能夠很好的去執行年初的約定。不要因與同事之間的關係變得疏遠而感到失落,我們本來就不是一類人,也不應該有親密的關係。現在在曲藝方面我有了一點點進步,希望在這方面我能夠更加精進。也許這些東西永遠派不上用場,至少讓我的生活變得不那麼枯燥。我其實特別需要一個獨處的環境,無論怎麼折騰都不影響到別人的這麼一個環境。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放聲歌唱,也許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在曲藝方面我就會有更高的造詣。

即便是到了今天的年紀,我對未來仍然抱有幻想,理智告訴我,它不可能變成事實。可我還是不能完全的將它放下,大概人就是如此。在我的印象當中,你是一個非常文藝的人,但我不清楚你現在是不是仍舊堅持創作,更不知道你的作品到底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有沒有人關注它?假如有那麼一天,我能夠在書齋之內看到你的作品,將會非常的爲你高興。寫作使人快樂,在我看來寫作就像是與一位老友或者一羣人進行交流,雖然他們並不存在。可我仍然需要他,並且越來越依賴,因爲在現實生活當中我是一個極不善於表達的人。我需要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哪怕這個對象完全是虛擬的。就好比你要參禪要學佛,就要幻想着與佛進行對話,雖然佛已經圓寂了。昨天晚上冥想的狀況仍舊非常的不理想,目前我覺得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就是冥想的時候爲什麼老會打瞌睡?

這是我之前沒有遇到過的問題,對於今後能不能很好的克服這個問題,我仍然充滿了憂慮。現在要放暑假了,不知道我的父母會不會從鎮上來到我居住的地方。他們的到來無疑會給我造成巨大的壓力。在很多時候我寧願自己已經不存在了,那樣許多需要我面對的麻煩,就不需要我再去面對它們了。活着對我來說有時候就是一種折磨,佛說:“衆生皆苦。”我不知道自己正在演的這一臺戲,到底會如何收場。但終有那麼一天謝幕,我是體面的離開還是走的特別的淒涼呢?我看到許先生講張愛玲的視頻,這位女士走得非常的淒涼。那個時候她住在汽車旅館,房屋被收拾的亂七八糟,可以肯定她幾乎是一個不做家務的人。雖然在別的地方她是名流,卻沒有用自己的名氣變成可以消費的錢財。

我雖然不是什麼名流,卻免不了被人議論,我特別厭惡被家人鄰居親戚進行討論。有時候這種無聊的討論幾乎是當着我的面進行的,做這種事情的人缺乏對一個人最起碼的尊重。很多時候就是如此,你不願意怎麼樣偏要怎麼樣。所以說人生是苦的,這世上很少有事情是自願去做的。所以終將有一天我會消失在戲臺上,我希望那一天來的早一些。我不知道我說這樣的話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厄運,如果我走的相對體面,我就不覺得它是一種厄運。假如是以一種極爲慘烈的方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假如走的時候受盡了白眼,就連最後一丁點的體面都沒有。那我來世上這一遭真不知道有什麼好處?也許有那麼一天,我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後會感到後悔,爲什麼自己要來這個鬼地方呢?爲什麼要經歷這一切呢?也許當這一切都經歷完了之後,就會被帶到一個地方,然後被告知你的罪過已經贖完了,現在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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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就像是一陣風可以自由的盤旋在山谷間,也可以遊蕩在花叢中。可以裹挾着青草的香氣,在天空中自由的飛舞。我所看見的我所聽到的很多美好的東西,永遠的收藏在一個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願意以匿名的方式或者託古人的名創作一些東西,這真的非常的有趣。我正在經歷的關於冥想的瓶頸,讓我非常的痛苦。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這樣的瓶頸當中解脫出來,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練習到坐滿三個小時。假如有那麼一天在一個地方一做,就可以做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那個時候我的段位一定已經非常高了,我可以讓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一點上,並且長時間不改變。而那個被高度關注的卻是一種若有似無的東西,假如有那麼一天,我真的大徹大悟。知道了驅動宇宙萬物運行之力的運動規則,就算是立刻要從這世上消失,我也毫無怨言。

我相信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早就已經註定了,雖然後來的經歷與我最初的願望反差極大,但我覺得一切都是必然的。人生好比樹上的梨花,清風有可能從各個方向吹來。而那些不幸被吹到茅廁裡的花,是因爲它們前世造孽了嗎?我今生所經歷的這一切,是因爲我前世做了什麼嗎?關於這一切,我都想知道一個答案,雖然這個答案可能我永遠沒有辦法獲得。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追問,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生活在一個可以大有所爲的年代。我多麼希望自己生活在一個可以讓自己有條件挖掘潛力的環境,如果人生沒有最終落幕,或許就不應該放棄。重耳在很晚的時候才實現了自己的報復,姜太公也是在年過八旬之後,纔在渭水邊遇到文王。

當年在省城的時候,有一位同學與我談心,提到了自己的一個想法,想要復興傳統文化。對於他的這個心願我是非常支持的,尤其是的現在。但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我們所謂的傳統文化到底應該怎麼去解釋它呢?比如同樣是傳統文化,有一部分被認爲是優良的傳統,另一部分則被認定是糟粕。但我覺得有一部分被認定是糟粕的東西,不是因爲它本身糟糕,而是因爲很多人不明白其中的真實情形。比如有一部分人看老子的一些描述,就覺得老子的思想非常的守舊。他完全不明白,老子的思想是在推動社會進步,因爲反者道之動。像老子這樣的思想家我是佩服的,我也特別希望自己可以學到他思想的精髓。運用老子的學說,不應該拘泥於隻字片語,而要充分的考慮到他所面對的問題,他所處的環境。經過對自己所面對的環境和局勢做一番調查研究之後,經過科學的分析,做出正確的判斷,有針對性的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法。

如果有機會拜在佛陀的座下,我會感到歡喜嘛,其實不一定,因爲我未必願意穿着糞掃衣。但又我敗在孔聖人的門下,我一定不會拒絕,因爲孔聖人知道什麼叫做因材施教。不過有一點很有意思,就是孔門當中也有一些人沒有學通六義。在他的弟子當中有三千人的只有七十二個人學通了六藝。在歷史記載當中,有一個非常感人的細節,就是三千弟子在孔子死後爲他守孝三年。你知道在孔子死之前,他的兒子孔鯉已經死了,按道理來說,弟子與先生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守孝三年的規矩。可他們卻用兒子侍奉父親的禮儀侍奉孔子,足以顯示孔子對這些人的影響是非常大的,不管他們有沒有學通六藝。我曾經說過,儒學是一種精英教育。但在孔門當中沒有淘汰過一名弟子,孔子沒有給這些求學的人定一個期限,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到死都不畢業。

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在一個社羣裡發了一段留言。遺憾的是這留言扔下去沒有激起任何的水花,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有一種很深的感受。我的社交活動幾乎爲零,我在這世上沒有任何朋友。昨晚姐姐發了微信視頻,當時我睡着了。早上有留言詢問情況,我的回答非常的消極。在我的內心已經形成了這樣一個看法,我們之間的關係會在現有的基礎上繼續走下坡路,我也不知道走到哪一步算是到了頭。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有了這樣一種認知,兄弟姐妹只有父母在的時候是兄弟姐妹,一旦父母不在了,大家就成了路人。人是羣居動物,人在哲學上的含義是社會關係的總和。而我幾乎沒什麼社會關係,我沒有用心去經營某一種關係,同時我也知道今生今世我遇不到同好了。從前我擁有一個粉絲一千人的社交賬號,現在我已經永遠的失去它了。

大概幾個月以前,我下載了一個新的社交軟件,使用了一段時間形成了這樣一種感覺。從前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吸引一些人對我的關注。如今人到中年,這種吸引力已經不復存在了。一直以來我都對京戲非常感興趣,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在這方面的造詣略有提升,我希望自己能夠學會越來越多的唱段。雖然我暫時不知道它對我到底有什麼用處,我只是感興趣就努力的去學。今天下午發到社羣的那一段留言就與此有關,我用很短的一段話總結了自己學戲的經驗。第一步就是反覆的去聽,不斷的加深印象;第二步一邊聽一邊練習,一開始往往只能唱出一個大概,然後不斷的去糾正,最終落實到細節,這基本上就是一個由粗到精的過程;第三步就是要帶着感情去唱,等到學會的唱段多了,就可以根據自己當時的情感,找到合適的唱段。

在今天這樣一個年代,對京戲感興趣的人不多。但我覺得上了一點年紀的人,對京戲感興趣的人應該會相對多一些。曾經我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之後,加入了一個明星設立的粉絲社羣。但裡邊一些人的表現讓我非常失望,最終我離開了那個羣。儘管如此,到目前爲止我仍然是她的粉絲,我每天做反黑任務。不知不覺已經做了好幾個月了,我衷心的希望他能夠走上一條坦蕩的星途。我也期盼着她越來越多的人所喜愛,希望有那麼一天她的作品能夠被各種人羣喜歡。其實加入一個明星的粉絲羣是一種很好的社交方式,但是我覺得我這個人可能因爲長期獨處的緣故,變得越來越難相處。也許這件事我現在處於社交困境的原因吧!不知道未來有那麼一天,是不是可以走出這樣的困境,也不知道我在冥想方面的瓶頸期會不會在某一天被突破。我多麼希望在冥想方面我能夠日益精進,等到將來有那麼一天,我能夠盤腿坐在那裡,在瞬息之間完成了生與死的跨越。

關於曲藝我學過一點京東大鼓,也學過一點鐵片大鼓,我不確定這個鐵片大鼓和京東大鼓到底是不是一回事。這兩個作品,一個叫做《灞橋挑袍》,一個叫做《高亮趕水》。這兩個作品分別屬於什麼類型,現在我也記不清楚。除此之外我學的就是一點華音老腔,之前還學過一點晉劇。對於秦腔我也稍微會那麼一點點,相比之下,在京戲這一方面我投入的精力最多,收穫也相對大一些。我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我也走在公園裡,跟着一羣老頭老太太在一起唱戲。也許根本就不會有那麼一天在我所居住的這個地方,沒什麼公園,更沒有人會唱京戲。不過像我這種水平,如果仍在京城,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希望自己在京戲方面的造詣不斷的提升,要說能達到專業演員的水平,那根本是癡人說夢。要說能超過一般人還是可以期待的,至少就一兩個片段可以唱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自己會的片段能夠多一些,跨越的流派也能夠多一些。目前我學的主要是麒派和馬派,如果我能夠會億點餘派就更好了。過去這麼多天了,我還沒有一種好的方法可以克服自己在冥想時候打瞌睡的這個毛病。是因爲自己喝茶了嗎?理論上應該不至於,因爲飲茶是提神的,不可能是催眠的。我在喝了那麼多的茶之後怎麼會打瞌睡呢?理論上應該是睡不着覺纔對。不過很多情況都不是我想象的樣子,需要在點滴實踐當中不斷增加自己的認知。今天下午在單位,我又失言了。對我來說這始終是一個困擾我的問題,我曾經反覆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在年初的約定,可我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禁忌,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惹麻煩。

我覺得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太過於寂寞,沒有什麼可以說話的地方。在居住之地只有我一個人跟誰去聊呢?到了單位還要忍着不說話,這是很難做到的。所以最穩妥的做法就是找一個地方去說話,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這世上有誰願意聽我說話呢?當然,如果我真把這樣的話說出去了,我的父母會很感興趣,但是他想跟我聊的話題,偏偏是我堅決要杜絕的話題。所以我的感覺就是上天跟我對着幹,一定不讓我順心。如果真的是這樣,我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嗎?我不能說自己的人生像是泡在苦水裡,但我絕對是這世上最沒有出息的人之一。按說我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給父母是非常不合適的。我所面對的困境是由自己造成的,所以唯一能夠消除我罪業的方式,同時又能夠讓我在困苦當中解脫出來的方式。那就是在一個合適的時刻,在瞬息之間,我化作了煙雲。

跟我這樣的人通信,我想你一定在忍耐什麼。我非常感激這世上還有一部分人願意跟我交流,而我有沒有什麼好的東西可以提供給他們與我交流是有害無益的事。眼下沒有什麼恰當的方式報答你們對我的寬容,希望將來有那麼一天,能夠有一種合適的方式讓我償還對大家的虧欠。這樣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就沒有什麼遺憾了。我真的特別擔心虧欠別人更多,我特別擔心給別人造成困擾。我想哥哥姐姐一定特別擔心我給他們添麻煩,其實這也是我擔心的。如果我這一生從來就沒有去麻煩過他們,那該有多好,以後不管自己過得有多麼的落魄,我都不想去給他們添麻煩,我希望自己可以做到這一點。爲了做到這一點,我願意放棄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後我們與他們不是親戚,只是路人。

我希望他們能夠永遠的忘記我,我現在想象不出來,早上的時候姐姐到底是什麼樣一種心情。但我想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爲了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寧願與他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疏遠。在我小的時候我親眼看到家父最小的弟弟給家裡的生活帶來多大的衝擊,但是同時我又有這樣一種感覺,只要我活着他們要做到,當我死了總是有一點點困難的。只有我徹底的消失了,對他們的威脅才能夠真正解除,而他們不能直接把我幹掉。越是年紀大了,越是看淡親情,越是看待親情,對友情就更加渴望,然而我不得不面對這樣一種情形,由於自己糟糕的社交能力。不得不把自己限制在一個巨大的困境當中,有一年我曾經算過命,說我的一生用一個字可以概括,那就是困我始終沒有辦法突破困境。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關在塑料殼子裡面的一隻蒼蠅,折騰了半天,最後還是死在裡面。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爲了緩解自己的孤獨,我在寫東西的時候故意虛構了一些美好的交往。隨着時過境遷那些東西,我已經很少去翻閱他們了。假如有一天我在這世上消失了,我寫的那些東西會不會有人去整理呢?憑我留在這世上的關係當然不會有人去做這些事情,如果有人對我寫的東西感興趣,一定不是出於善良的動機。如果有人對我感到好奇,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無非就是想知道一個人爲什麼可以單身到這麼大的年紀,他們理解不了。我現在也覺得我每天出現的人前就是一個移動的笑話,比起別人我更加瞧不起自己,但因爲是自己我又不得不去面對他,用一些虛假的東西來支撐起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自信心。如果蒙上蒼憐憫,能夠給我一個輕鬆的體面的歸宿,我就非常滿足了。至於自己學到的這些曲藝,相信對社會沒有任何幫助。至於自己寫的那些東西,至於自己曾經想對社會有所貢獻,到現在,我確定自己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六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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