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候,白露降。
親愛的嘉鳳女士:
自從立秋之後,天氣轉寒。白晝減短,黑夜加長。這世界依舊在按照規律運行,昨天在跟人討論的過程當中,我覺得自己犯了忌諱,但我相信自己是最後一次參加那個討論。以後我將逐漸的不再參加那個羣組所組織的一切討論。人其實就是這樣一個過程,要去能夠接納自己的羣組。當然最理想最好的一種情況就是自己建一個羣組,不過自己建羣組也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昨天的冥想相對還是不錯的,雖然不夠深入,但是維持了一個小時。希望以後我能夠更多的從工作當中抽離出來,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更加感興趣的問題上。這兩年說實在的過得有些苦,一方面年假被取消了。另一方面工作任務卻在不斷的增加,而且難度和繁瑣程度也越來越大。在這個令人作嘔的環境裡,過日子討生活是非常令人絕望的,我每天都在這種絕望當中度過。我甚至希望有一天我睡過去之後,就永遠的與這些污濁的東西說再見了。
我曾經聽到過這樣的說法,你現在看到的聽到的所經歷的都是虛幻的,因爲這些都是你夢中看到聽到經歷的。你說的一切也都是夢話,你是在做夢,大家都是在做夢。可問題是我們深深的陷在夢裡,不知道醒來之後意味着什麼。在我小的時候對此充滿了恐懼,死到底意味着什麼呢?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那麼生是怎麼一回事呢?我給出的答案生就是由生到死的過程。我在答案當中所提到的那個生是出生的生,而前面問題當中那個生是生命的生。這樣一個過程大致包含了幾個階段,即產生、發展、衰退、消亡。而我現在就處在發展和衰退之間,就如同二十四節氣當中的立秋一樣。接下來就會不斷的衰退,接下來就會無限接近死亡。不知道哪一天在哪個瞬間我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希望在不斷接近死亡的那段時間,希望能夠保持體面,希望不要受罪。
我知道我的這個願望是非常奢侈的,我也希望自己能夠長時間的爲實現這個願望而祈禱。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賜予的,人所有的遭遇都是上天安排的。每個人都在不自覺的按照劇本表演,說的可悲一點,其實我們每個人都不過是被提着線的木偶罷了。我已經強烈的感覺到我這一生大致也就是這樣了,既然如此,這種日子過着也就沒什麼意思了,臨事方知一死難。這要讓我下決心走出那一步是困難的,可能很多人都會嘲笑我,不敢勇敢的向前一步,而是不斷的退縮,甚至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每天在糞坑裡與各種區各種螃蟹撕咬,誰能喜歡這種日子呢?我希望佛陀能夠給我指引,讓我在這艱難的環境當中一步步走向解脫,走向圓滿。假如有那麼一天我已經圓滿,那麼解脫對於我來說也就不難了。我不會想着去拯救其他人,只要證得羅漢果,能夠讓自己解脫就行了。
祈禱會不會靈驗呢?如果你真誠地相信什麼,你再向他祈禱的時候,只要拿出十足的誠意,可能最終沒有辦法達成心願,但祈禱本身也是一個自我療愈的過程。昨天下午再去單位之前,我卜了一卦。而且禮拜佛陀做了一番祈禱,人在一葉障目的情況下,看不到葉子背後的風景。我想通過祈禱這種方式來進行自我調節,就算是從科學的角度也不構成任何危害。我曾經談到另外一個東西,就是易經。所謂易經就是一套用來推演宇宙萬物變化形態的符號系統。可以用占卜來判定你所要問的這件事,大致處在事物發展的什麼階段,從而來預測這件事的前景。我覺得它還是有一些科學性的,並不完全是胡說。如果把時間往前推幾百年,這就是嚴肅的科學了。因爲那個時候的生產條件,技術條件就是這樣,在沒有大量的數據作爲支撐的情況下,只能大而化之。
那麼科技發展到今天,對宇宙有了完全不同的解釋,易經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就如同既然大家都已經坐上了汽車,還有必要坐馬車嗎?我的看法是這樣的,對宇宙解釋大而化之的狀態之下,人們所描述的宇宙是一個有機的生命體。當人們對宇宙的解釋越來越細化,他們就變成了一個一個單獨的個體。對個體的關注遠多於對整體的關注,其實世界本身而言,它就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系統,這些單獨的個體是組成系統的有機材料。它們彼此之間是相互聯繫的,我們所看到的所有物體都是各種微小的顆粒排列在一起組成的。由此可見,現在科學其實印證了在遙遠的古代人們對世界的想象。當然有一些人大膽的想象,在我們之前曾經有過一個科學昌明的時代。對此我沒有辦法給出一個答案,我只知道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當然我也不完全是這樣對於過去留下的文獻傳說,我的主張還是要往前追溯我們的歷史。因爲我們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要是把之前的歷史看作是根本不存在,那就太荒唐了。
其實一直以來對歷史我都有非常大的興趣,我也希望自己在這方面的研究能夠更加的深入。對各種歷史人物事件的瞭解更加具體,我希望我說出來的東西是老百姓喜聞樂見,是很容易被人聽懂的東西。昨天在那個羣我和羣主之間有了嫌隙,之後我會做一些處理。也許我會退出那個羣,也許我會想辦法更多的減少我們之間的聯繫。因爲我不應該把自己的注意力浪費在那些不歡迎自己的羣。不知不覺之間,我的那個羣已經有了九個人,這還是很讓人感到欣慰的。我不知道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人數會不會變多。我希望將來有更多的人到我組建的羣裡參加討論,我已經決定隨着時間的推移,我要越來越遠離那個羣,那個羣主。
在現實生活當中,特別是在工作單位,你不得不勉強自己待在糞坑裡,看那些人的臉色。我也曾經這樣描述人的一生,太極雙魚靜態的情況下黑白分明,一旦高速的運轉起來就分不清楚了,這種狀態叫做混沌。其實天地初開始就是這樣一種混沌的狀態,人生之初看一切都是清楚的,黑是黑白是白,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你會發現黑白變得不那麼清楚了。處在這個階段的人經常會接受到這樣一種暗示,就是世界本來沒有黑白。其實這是一種非常有害的說法,世界本來就是有黑白的。只不過是在高速運動的狀態下難以分辨罷了,隨着人進一步成熟,他會逐漸看清這世上的是非曲直。世界有黑白,人心有善惡。關於性善和性惡這個問題也引發了爭議,但是談論了半天。觀點衝突不大,卻彼此否定,我覺得這是非常無聊的。
假如我不到那個人組建的羣裡去,我能去哪裡呢?在別的地方我能發揮得很好嗎?我覺得這種東西還是應該多參與。如果我不跟別人交流,那麼我就處於一個閉門造句的狀態。我希望將來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組建羣之後,大家可以討論很多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我也特別希望能有異性出現在我這個羣裡,我覺得到底是每天組建羣比較好,還是說隔一段時間組建比較好呢?比如昨天我曾經加入到一個唱戲的社羣,在裡面熬了一會兒之後就失去了耐心離開了。今天上午事情到底會發展到哪一步?下午會不會又有什麼變數?一個人做到很高的位置,往往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而一個人處在很低的位置,卻似乎從不感到恐懼。我希望自己來到茅坑之後,一定要保持謙虛謹慎,一定要小心翼翼。不管怎麼樣把上班時間應付下來,下班之後就可以過自己的日子。
長官的做法如此的令人作嘔,想必將來他會遭到天譴吧!昨天我去了一位同學的辦公室。令我感到遺憾的是,他的態度雖然談不上惡劣,但也非常的令人不舒服,我覺得這應該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後我在處理與他之間關係的時候,我應該更加的謹慎。不過說實在的,從前我在處理與他關係時,一直都比較冷淡,如果別人冷淡也說得過去,我不能在自己冷淡的同時還要求別人有多熱情。在於最親密的朋友通信的時候,我希望能夠多做自我批評。人只有多多自我批評,多發現自己的問題。纔會讓事情變得更容易處理,現在茅坑裡我與同事之間的關係是非常糟糕的,其實我也沒有搞清楚爲什麼,我與那位姓孫的男同事之間嫌棄越來越大,但我不得不面對這種情況,以後我能不依賴他,就不依賴他。做事的時候只要靠自己,那就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我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樣的憂患,只希望自己能夠過好眼下的每一天。
今天下午去上班之前我卜了一卦,情況很不理想。下午的時候看起來情況又比我想象的好一些,但最終兩件事一件都沒有辦成。只不過其中一件往前推了一步到明天這件事情能不能最終落實,還要看天意。明天我因爲某一個原因給市上發的單子,有可能需要重發一遍。現在麻煩真是多,明明我已經不在茅坑了,可在寫東西的時候卻想不起什麼清雅的事情,把注意力仍舊留在了茅坑。希望上天能夠保佑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做好,雖然這很難,但要做到最不壞。何爲不壞,就是當有人想要找麻煩的時候,找不到我的頭上。明年如果我真的兌現了十年之約,那個時候我的心情應該是非常複雜的,它的複雜之處就在於。雖然我兌現了十年之約結果,確實我浪費了整整十年的時間,而沒有做成一件成就自己的事。
這個時候我應該反省,這十年的付出值得嗎?也許我會有另外一種想法,如果這十年我不做這件事情,我會做哪一件事呢?很可能在十年的時間裡,什麼都沒有辦成。十年之約兌現之後,大部頭的東西我就不寫了。以後我可能創作一些詩歌什麼的,不知道這對我到底有沒有幫助只希望能夠觸發自己內心的情感罷了。我不知道大多數人對今天文學界的表現是否滿意?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文學界的大多數人並沒有太好的表現。這番話用來形容我自己也是非常恰當的,當然也許有人會有另外一種說法,你不行並不意味着別人也不行。我覺得這麼說沒有問題,每個人對事物可以有自己不同的看法。至於誰對誰錯,那就只能交給歷史來評判了。昨天在社羣裡,我與一位哲學愛好者談論的時候,總是南轅北轍,聊不到一起。
很顯然羣主先生是支持他的,我萌生了退意。最終我也退出了那個社羣,今後我希望自己能夠找到更適合自己的社羣,並且在那裡有好的表現。當然我更希望自己能夠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社羣,不求能把它發揚光大,只求在聊天的時候總能夠找到人,而不是一打開裡面一個鬼都沒有。眼下我所組建的那個羣一共有九個人,我不知道一旦我上線開播情況會不會比之前好一些,因爲之前只有三個人。明天將會發生一些事情,我希望明天一切順利,能夠把所有的事情有一個了結。我不清楚上天會不會保佑我,有時候上天就會誠心跟我過不去,給我創造各種各樣的難題。一個人到了某個階段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也許這段時間我正在走背字吧!我期盼着自己能夠在各種複雜的局面當中進退自如。如果沒有上天的幫助,我會把所有的事情弄得一團糟。上天是我的精神支柱,是力量之源。
今天下午發生的這些事情對我打擊蠻大的,我希望這個治癒的過程能夠讓我迅速的恢復元氣。希望今天晚上的冥想能夠順利的進行,希望明天我的運氣能夠好一些。我現在麻煩不斷狀況百出,願上天保佑我一切順利。我希望自己能夠逐漸適應現在的變化,能夠在各種複雜的狀態中保護自己。我覺得辦公室那位男同事實在是過於單純,如果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我可能會想出更多的應對辦法,保證自己儘可能少的留在辦公室。當然一切都很難預料,也許明年我的表現還不如人家。從現在我的處境來看,我還是處於一個適應性變化的過程,也許這個過程時間要更久一些。根據目前我接收到的一些信息,工作量可能要增加。而現在我做的這些事情,就已經讓我接近於手忙腳亂了。
無論是在何種狀態下,哪怕是在與朋友通信的時候,我都不會忘記,反覆的爲自己祈禱,同時也要爲我的朋友們祈禱。希望這些願意與我通信的人,能夠一切順利,心想事成。我知道,我們每一天都在面對各種各樣的變化和困難。問題是我們能不能適應這種變化,同時我也想到另一個問題,在下面那些人的想象當中,我是不是像是一隻螃蟹呢?就像我遇到的那個人像個螃蟹一樣。以後我希望自己不要有那麼多看不慣的人,假如一個人非常壞,他一定會遭報應的,而且一個壞人往往是有不幸的經歷塑造的。有的人經歷很不幸,讓他有更多的同情心,而有的人不幸的經歷讓他變得更壞。這世上好人永遠是稀缺的,我曾經說過,這樣一羣人他們是有良心的,他們經常反省自己的過失,經常感到內疚。而有的人不管做多少虧心事都無所謂,凡事不要過頭,如果反省自己過了頭,反而會給自己帶來非常大的兇險。
宣德皇帝正值壯年,本來他可以在皇帝的位置上大有一番作爲,不知道爲什麼幹了十多年就駕崩了。是上天成心要跟他過不去嗎?還是他自己犯下了什麼大的過錯,我的推測是他的心裡應該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根據史記記載,他曾經看到過鬼,如果不是有一些特別的經歷,應該不至於如此。人如果想要有一番作爲,心理素質就必須過硬。如果有人過不去,你要讓他做鬼都不敢來找你。就在方纔我拿起自己經常把玩的一串紅珠子發現裡邊有一根皮筋已經斷掉了。不管怎麼樣東西用的時間久了一定會殘掉,讓我感到意想不到的是這東西是我今年買的,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意外。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它扔了。東西放的時間長了就要丟掉一部分,我現在想起來我花了二百塊錢買的那把銅壺。現在想起來那玩意兒頂多也就幾十塊錢,我算是蠢到家了。我有幸把那東西扔了,可一想起我花了那麼多錢就下不了決心。
我有做學問的心,只不過我這個人不夠嚴謹。我覺得一個人想要成爲學問家,最好,數學的功底非常的紮實,而我的數學是非常差的。這意味着我的邏輯思維不好,知識到了我的頭腦中不成體系。所以我寫出來的東西也是南轅北轍,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看得人云裡霧裡。也許這也是我創作的東西,沒有辦法被大多數人接受的一個原因吧!明年我可能要認真考慮一件事情,就是明年創作的那部小說,到底要不要上架?這些年寫東西我已經用光了自己頭腦裡所有的儲備。所以明年的一本書會寫成怎麼樣,一個鬼樣子真是很難講。我希望通過不斷的跟別人交流,來豐富自己的學識,來增加自己的知識儲備。
我記得某一年某個人在看我寫東西的時候,發現這些東西非常的囉嗦。也許這就是爲什麼這部書能夠呈現出那麼一個大不同的原因,其實從內心講書不是越大越厚越好。可我已經進入了這個怪圈,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假如要我創作一部布頭很小,但是非常經典的書可能需要沉澱十年才行。我實在不是一個天賦型的作家,從前我有這樣一種錯覺,可隨着時間的流逝,我發現自己實在沒有什麼故事可以講。如果上天可憐我,就應該讓我混一混文學的圈子,參加一下他們組織的會議,瞭解一下他們在想什麼,在談論什麼。且如今雖然我在一個協會裡面,其實這個協會在事實上並不存在。它的規模越搞越大,每一年都新增二百多會員。數額如此龐大,這就意味着大家都只是頂着會員的頭銜,實際上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繫。不要說我們這個協會是如此,我想省作協大概也是這麼回事兒,比這更高級的作協也是這麼回事。
如果我要加入一個組織,我希望那個組織能夠經常把大家組織到一起活動。我估計今生今世我是沒有辦法加入這個組織了,網絡社羣擁有那麼大的基數,我都很難找到一個可以與人交流的地方。在現實生活中就更難了,我特別懷念從前那個時候,我還能夠跟人交流談論一些想法,大家互相尊重,彼此都非常的開心,到如今這個年紀說話的時候都要相互提防着,雙方都非常的輕視對方。在成年的人的世界裡,可能永遠沒有尊重這回事。無論什麼事情只要變成了記憶,那就像是一張張發黃的照片,隨着時光流逝,它會一點點淡去顏色。也許會有那麼一天,你永遠不再想起它。到了這封信接近結尾的時候,我還是要爲自己祈禱,希望明天一切順利,希望明天能夠把計劃要做的事情順利的做完。希望上天保佑我的朋友能夠一切順利,並且希望我們之間的友誼能夠一直延續。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七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