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號 綠色指甲油

二候,白露降。

親愛的美奈女士:

昨天傍晚時分,同學在社交軟件上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拍的是我讀的那個大專的校門,門前還有一條狗。這個時候我給他發回去一張照片,裡面是電腦播放電視劇的情形。同學回覆說是不是那什麼片子,我說並不是。我要發給他一張烏龜的照片,他透露了自己這一次在省城的一段經歷。通過廣告然後按圖索驥。找到了那個地方,結果享受到的服務卻大大折扣。我告訴他廣告不可信,並且替他分析了目前行業的真實情形。能夠看得出來那個時候他的心情非常的沮喪,我沒有想到他會給我透露這件事,我以爲他永遠不會向我提起這些事了。我以爲他要在我的面前開始扮演一個柳下惠的形象,看來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或者說暫時把這個想法忘記了。再晚一些時候,他又給我發過來兩個圖片。他乘坐火車路過我居住的兩個地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覆他,於是就擱置了下來。

回憶過去,我們兩個人之間曾經出現過一些問題,但在這麼多年過去之後,發現經常聯繫的,其實也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所以很多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樣。只有需要你的人才會把你當朋友,而那些不需要你的人會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將你忘掉,不管從前你們相處的如何融洽,只要他不再需要你了,你們之間的友誼也就逐漸的不存在了。一直以來我對友情有一種執念,因爲關於友情我曾經闡釋過很多幻覺,隨着年紀的增長,這種幻覺正在一點點破碎。與此同時我正在面臨另一個問題,我購買了一些物品,可是隨着時間的延續,他們一個一個或者是徹底壞掉了或者變成了產品,我要把它們扔掉,還是繼續存放在那裡呢?最近我也深深的感覺到,今年自己在花錢方面是缺乏節制的。我想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以爲自己有些儲蓄,所以在這方面放鬆了警惕。我應該知道自己並不富裕,而且有一點必須清楚,就是將來的我特別是在老了之後,不可能過一份富於體面的生活,因爲我的財富不足以支撐這樣一種生活。

那個時候的我恐怕只是勉強撐着,不至於餓死而已。既然如此,在人年富力強的時候,爲什麼不做一些事情呢?可是仔細想一想我又能做什麼呢?我的無能遠處過自己的想象,明年是十年之約的最後一年,那註定是艱難的一年。當這最後一年走向結束之後,我的人生到底要怎麼度過呢?會不會找到更有意義的事做?我的人生就是如此,明知道自己做的這個事情不對,還是要咬着牙去做。其實錯沒有辦法離開現在的工作崗位,我就明白,我這一生註定沒有辦法實現自己的心願了,因爲客觀條件不支持我的這個理想。幾年前我就曾經說過,從我從大專畢業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不在世了。我的夢在那一刻已經破碎掉了,在我的生活裡,我只能看到眼前的苟且,至於詩和遠方,我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今年我有兩筆數額較大的消費,一筆是在省城尋求管教,另外一筆是購買了一種服務。相比之下,我覺得後者比前者要好一些。儘管如此,我還是感到非常的悲哀,這種悲哀不是來自於我個人,而是來自於行業的不幸。當然對於這個行業我不能給予太多的祝福,我也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夠按照自己的願望活着,所有人都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無論是在社交網絡上還是在現實生活中,我接觸了太多對未來保持樂觀的人,而我卻沒辦法像他們一樣樂觀。因爲我覺得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樂觀,並不是建立在思考的基礎上,而完全是道聽途說。我覺得社會無論怎麼變化有一樣東西是不會變的,那就是強者對弱者的掠奪。這玩意兒根植於自然,生長於叢林。

可以這麼說,強者對弱者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在很多時候弱者沒有自己的想法,因爲他所有的想法都來自於強者,他對事情的看法都是強者灌輸給他的。所以他把強者的利益當做自己的利益,強者的價值觀當做自己的價值觀。所以當某些人在那裡大模大樣的談論自己價值觀的時候,他可能完全意識不到這價值觀並不屬於他,因爲這代表了另外一個人的利益。我們很習慣的,把世上的人分爲兩類,一類叫做強人,一類叫做弱人。然而這樣的身份並不是絕對的,在你面對不同的人時你的身份是不同的,如果那個人比你更強大,那麼在他的面前你就是弱人,如果那個人比你弱小,那麼在他的面前你就是強人。所以我們經常能夠看到,哪怕是在一個相對弱勢的羣體內部,也會存在相互欺凌的現象,甚至這種欺凌會表現的更加的令人瞠目結舌。理由很簡單,強人對弱人的掠奪從來沒有停止過,未來也不會停止。

知道了這樣一個現實,也許你會對現實的世界感到悲觀,甚至有些絕望。但你要知道,一個人只有成爲強者纔有出路,如果始終保持弱人的身份,世界對於他而言就永遠是黑暗的。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如果不是特別不幸,上天通常會給予他成爲強者的機會,只要你抓住每一個這樣的機會,不停的磨練自己,總有一天你會成爲那個指定不一責的人。那個時候你的利益就是所有人的利益,誰要是跟你過不去,那就是跟所有人過不去。雖然進入文明社會我們已經有好幾千年了,但我們從根子上仍舊生活在叢林法則當中。人在有生之年想要做一些事情,這個願望是好的。但想要把這些事情真正做成,需要極大的願力,同時也要看上天是不是願意成全他。最近我深深的感覺到生活艱難,我特別需要來自佛法的護佑。我希望上天能夠站在我這一邊,給予我持續的支持。

日子就這樣不斷的過着,一個星期結束了,一個星期又開始了,這個星期將會經歷些什麼呢?昨天晚上忽然停水了,今天什麼時候來水我還不知道。就在剛剛拿到房本的那一瞬間,那個時候我就有一種想法,我想把那玩意兒拍成照片發到某一個羣裡,讓別人知道一下,後來我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按住了。我希望以後的自己是一個特別能保持低調的人,一個人想要尋求關注,或許沒有什麼問題。但對這種想法也應該保持適度的警惕,因爲你在尋求關注的時候很容易引起別人的不適。在這段時間我一直試圖把自己的注意力更多的引導工作之外,我不希望在跟朋友書信當中過多的談論茅坑裡的事情。今年已經過去接近三分之三了,時間如此飛逝,我卻無所成就。我希望上天能夠保佑我的父母平安無事,同時我也希望自己不要被打擾。

現在的我正陷入一種極深的痛苦當中,我知道在我有生之年很可能沒有辦法從中解脫出來,那麼我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呢?我接觸過的很多人,他們最後都變成了病人。我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需要被照顧的人,因爲沒有人可以照顧我。上天如果真覺得我有一些不能被原諒的罪過,那就直接給我一個了斷。這些年我過得很不開心,假如時光飛逝,已經是三十年後了。那個時候的我是什麼樣子呢?牙齒還在嗎?頭髮還在嗎?我的視力又是怎麼樣的呢?精力還充沛嗎?那個時候的我是忙碌還是悠閒。如果有一些事情在忙,那麼我在忙着做什麼呢?我的收入大概處於什麼樣的水平?在人前能不能保持體面?在人後生活是不是足夠豐富,無論是精神層面還是物質層面。在社交網絡上與人交流,我也深深的感覺到了某種困難。不過我的人生就是如此,就如同一碗已經餿了的稀飯。

同異性之間的交往對我來說一直是比較困難的一件事情,我覺得自己很不幸,有生之年沒有積攢下什麼值得稱道的德行,所以纔會有如此的遭遇。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能夠把我的骨灰撒到我想要撒到的那個地方。我希望那是一個非常熱鬧的地方,我也知道,如果真那麼做了,我可能未必會很開心,因爲人在越熱鬧的場合越容易感到寂寞。就如同在省城上學時,我經歷了兩個元旦篝火晚會。除此之外,我沒有感到那麼寂寞過。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許多你希望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許多,你祈禱着不要發生的事情卻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了。成績覈實,我希望自己能夠創作出一些至少讓自己滿意的東西,現在這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了。如果一個人真的喜歡思考,那就一定要把學問做得紮實一些,否則一定會變成一個妄人。在生活當中我沒少接觸這樣的妄人,也許我也是其中一個。

之前我一直有這樣一種想法,就是覺得在忙過這一陣子之後,一切又會回到從前,過着那種相對悠閒的日子。不過我覺得自己應該調整一下心態,因爲我判斷那種日子可能永遠不會再有了,現在不光年假沒有了,以後各種問題層出不窮將會成爲常態,而我可能每天都在面對各種各樣的問題。明年我的工作到底會不會調整?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願意被安排下鄉。下鄉之後,我的負擔可能要比之前下鄉的人更重。但我自己要對這些事情進行適當的調整,人一定要保護自己,不能任人宰割。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非常手段,比如錄音什麼的。不過這種東西危險係數極高,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使用這樣的手段。最關鍵的是還是希望上天能夠保佑我,上天要是跟我過不去,我恐怕是挺不過去的。

我在社交網絡上看到這樣一則消息,張醫生涉嫌論文抄襲的事情,有了調查結果。結果是這樣的,的確存在論文寫作不規範,但不構成學術不端,不影響學術成果。這樣的結果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所以我就不爲過從此以後。張醫生會不會更加的謹言慎行我並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旦被人盯上了,日子就不會好過。所以如果有機會與張醫生交流的話,我還是建議他選擇避其鋒芒、明者保身。在這個年月並不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因爲支持你挺身而出的理由未必是正確的。最正確的做法就是等一等看一看,瞭解了風向之後,大家怎麼說你就怎麼說。當然站在張醫生的角度,可能有這樣一個問題,就是很多人需要他的建議。我覺得受到很多人的信任,這是一種榮譽,應該倍加珍惜。但這也是別人攻擊他一個非常重要的理由,如果是我,寧願放棄這種榮譽。反正現在衣食無憂,爲什麼不專心過好自己的生活呢?

我知道這樣的話,如果向前推了十幾年,我是說不出口的,但現在我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從前我覺得社會需要我,而我也希望實現自己的價值。現在隨着時間流逝,這種被需要的感覺逐漸沒有了,甚至可以說這種需要從來沒有產生過,那不過是我自己的一種幻覺罷了。這是我最應該感到悲哀的地方,一個人沒有辦法,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實現自己的價值。去幹一件原本非常陌生又極不擅長的東西,要說我這一輩子能有什麼成就,恐怕永遠是個笑話。與此同時我深深的感覺到,今天的環境對我是非常不利的,不過我並不想抱怨環境,因爲環境永遠是對一部分人有利,對另一部分人不利。無所謂公平不公平,有一種東西叫命。命這種東西你沒有辦法去選擇,他是要你必須面對的既成事實。當然也有人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

而能夠拿來賭的永遠不能叫命,只能叫運。這些年我不是沒有去試過自己的運氣,我用了近十年的時間去做一場豪賭,而我輸得一塌糊塗,一敗塗地。就在此刻我的右眼皮還在跳,這讓我感到極爲不安,我覺得一個對我非常不友善的時期正在到來可以把它叫做水逆或者別的什麼,我該如何度過這一艱難的時期呢?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有沒有頭,是過一個月兩個月將結束,還是永遠。這個洋歷八月我過得非常不順,九月會不會有所變化呢?之前寫東西從來沒有花費這麼大的篇幅來討論自己乾的這個營生。因爲這東西實在是太噁心了,就好比一個人以掏廁所爲生,難道他回到家裡會發大量的篇幅在那裡談論怎麼掏廁所嗎?不要說去談論它,只要想起來就會覺得反胃噁心。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貓爪子底下的老鼠,貓如果不盡興,老鼠是死不了的。可這樣的日子反而不如死了來的痛快,死其實並不可怕,人死如燈滅。就在斷氣的一剎那,所有的知覺都煙消雲散。可如果活着,腦袋上永遠踩着一隻爪子。你不知道他在折騰你的時候有多少奇思妙想,所以我一直在祈求佛陀,如果我真的不可原諒,那就請直接給我來個痛快的。我知道我的這個要求也許有點過分了,因爲每個人自己所承受的這些都是自己種下的。我原只配過着那種被不斷折騰的日子,而不配以體面的沒有痛感的方式離開人生的舞臺。現在經歷了這一切是最讓人感到噁心的經歷之一,我知道,現如今我有意無意地還在種下各種惡果。我有極大的可能老死在這個地方,這樣我一輩子都不甘心。可這有什麼辦法呢?也許我真的最後活了一百多歲,可在這漫長的一生當中,我從來沒有過的順心過,那個時候頭髮掉光了,牙齒掉光了,眼睛也看不見。所有的體面都丟得一乾二淨,這樣的人生實在不知道他的意義在哪裡。

很多時候我在想,人來世上一趟不易,總該做一點事情才合適,那麼做點什麼事情纔不枉此生呢?我沒有辦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但我知道如果只是在某個單位,幹一點自己不喜歡乾的工作,跟一羣自己討厭的人相處。這絕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可隨着年紀的增大,可以供我選擇的餘地,幾乎已經沒有,我沒有第二條路。按照那次省城算卦的時候那個人告訴我的,在六十五歲的時候我有一個坎兒,如果那個坎兒我邁不過去。以我現在的年紀,大概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只需要不到四十年,我的墳頭就已經長草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是冢中枯骨,所有對着世界的感覺都已經化作煙塵。而我的墳頭在面對天空時,大概也充滿了惆悵。回首從前,我這一生可能沒有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沒有一件事情值得讓我感到自豪。

那麼我這一生算什麼呢?算鬧劇。那天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有一個女人拿我的鑰匙把門打開了,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她指甲上塗了綠色的指甲油。那是一種非常妖嬈的綠色,坦率的說,我覺得把指甲塗成紅色,藍色都沒有問題。如果塗成粉色會有一種很清新的感覺,而那種妖嬈的綠色是我之前所沒有見過的,通過這個顏色就可以看出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當然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與我無關。現在我與同事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開了,那麼我在保護自己的利益時,面臨的難度也就越來越大。我覺得長官就是一坨屎,說他是一坨屎,不是在貶低他,而是在稱讚他。不過我也不該對人有多麼求全責備,比他更惡劣的長官大有人在。壞人上頭有壞人,比起跟壞人相處一個無能的人能有多大的危害呢?雖然他給我製造了諸多的不便。

就在此刻我的右眼皮跳的越來越厲害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災禍在等着我呢?可以初步推斷,眼下我正在乾的這事情很可能不會輕易完結。希望上天能夠多多保佑我,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如果沒有上天的保佑,我會被碾壓的,屍骨無存。從古至今,強人對弱人的掠奪就從來沒有停止過。面對強人有兩種心態,一種是對強人充滿恨意,另一種是徹底的皈依強人。把強人的利益當做自己的利益,把強人的想法當做自己的想法。強人不會因爲這樣而放棄掠奪他,但有些人不會因此而放棄取悅強人。有的人原本沒有什麼了不起,因爲他跟強人建立了某種關係,於是在某種情況下他也變成了強人,他可以依照強人的力量去欺凌弱者。所以最聰明的人善於跟強人結盟,而想着把所有弱小的人團結起來對抗強人,這件事的操作難度極大,如果你不是一個特別卓越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因爲生活當中的種種變故,是我的冥想方面也做得越來越差。一想到我要在茅坑裡待一輩子,我就覺得無比的惆悵和痛苦,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人世了,我不希望把自己的屍骨留在這個鬼地方。我倒不是害怕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做孤魂野鬼,因爲人死之後也無所謂別的東西了。我只是不想死了,還把自己丟進茅坑,讓自己永遠臭下去。我現在推斷不出來右眼皮跳到底是在工作上面會出現變故,還是家裡在醞釀着什麼關於我的變故。這些都讓我感到不愉快,佛陀如果真的有靈的話,我寧願今天晚上睡過去之後,永遠不要再醒來了。但如果真的讓我下決心採取斷然措施了結自己,我可能真的做不到,在這方面我是一個懦夫,否則這個時候我早已經是冢中枯骨了。我有我愛做的事,我有我愛的人。但我永遠沒有機會與他們結緣了,我這一生沒有不捨,只有遺憾。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七月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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