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號 高跟鞋之下

二候,候雁北;自南而北也!

親愛的珍女士:

在我的記憶裡,每次姐姐過生日都下雨,我們當時有一種說法,姐姐過生日的時候吃桃子,我過生日的時候蘋果熟了。姐姐的生日在六月,我的生日在八月,我媽說六月的桃子驢都咬不動。在我的記憶裡,自己一直沒有找到與人交往的分寸感,一般來說,與異性相處就按照姐妹的方式,與非異性相處,就按照兄弟的方式。如果我真的這麼幹,一定會到處碰壁,小的時候我不知道什麼叫親疏遠近,按照路人的方式與親人相處危害不大,按照親人的方式與路人相處,你就會變成一個自作多情的典型。我有一個願望,希望自己在儒學方面多多加強,熟悉與人相處的禮儀,進入任何一個社羣,都可以迅速的找到與人相處的合適尺寸。與異性相處要比非異性要複雜一些,但也不絕對,未來圍繞父系血統建立起來的倫理體系會走向崩潰,取而代之的是圍繞母系血統建立起來的倫理體系。

根據以往經驗,社會越是進步,女性可以發揮的舞臺越大,生育率就會越低。婚姻其實就是父權化的產物,在女性主導社會的時代,在人們的認知當中,男性沒有直接參與到生育活動中,女性與神結合創造生命,這就意味着女性天生具有了神性。所以在當時的人看來,女性生而高貴,男性生而卑微,甚至可以這麼說,爲了服務女性,神創造了男性。隨着人類認識水平的提高,發現男性直接參與了生育活動是父權覺醒的開始。但真正讓父權取代女權主導社會的是戰爭,頻繁的武力衝突,讓女性時刻處於危險之中,來自男性的保護成爲她們的需要,而享受男性的安全服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曾經需要二百年內,傳統意義上的婚姻制度必然走向崩潰,單一婚約有可能變成符合婚約,無限期婚約將會變成期限婚約。未來每個人都會有許多前任,前任以及前任之間能友好相處。女性將會把更多的經歷投向職場,這就意味着生育不可避免的奔向低谷。

多元婚約只是一種過度形式,隨着時間的推移,婚約將不復存在。曾經我在一個視頻節目上看到一位蔣女士,她說:“女性優於男性。”我第一反應是不能認可她的說法,可我仔細一想,我憑什麼這麼認爲呢?我比女性更優秀嗎?很顯然,今天女士們在諸多領域有比男性更好的表現,未來男性會徹底的體力勞動者。在生活當中我們總能夠接觸到這樣的人,自己是男性,卻總是以女性的立場發言,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種貨色往往以紳士面目示人,他們不是義務爲女性發言,而是有所圖,可能很多人都沒辦法想象一個處處以女性角度發言的人會因爲歧視女性被全社會撻伐,真不知道這個東西方當時在想什麼。身爲男性,我總有一種被時代淘汰的危機感,如果是真的了不起的女性,無論人品還是纔好都令人欽佩,我當然會尊重她,在我的印象中凡是開口閉口都談女權的人大多沒什麼了不起,你聽過董明珠說女權嗎?

我真的應該懷疑一下自己,爲什麼願意投入那麼多的經歷去參與男權女權之間的爭論呢?不過我也知道自己似乎不可能置身事外,我現在的情況真是堪憂,大概在我十八歲的時候,我就開始被痤瘡困擾,因爲不知道科學的護膚辦法,所以我的臉上的情況持續惡化,在我二十一歲生日到來之前的兩個月,我的臉上出現了可怕的災變。當時不止是臉上局面惡化,胸口也熱的要命,那個時候就算是在夜裡蓋着再薄的被子也無濟於事。在學校的時候就有人說我出現了謝頂,當時我沒有往心裡去,今年正月初一那天去燒紙,侄子就用地中海形容我的頭髮。應該是在去年的後半年,我發現自己的下齒根部出現了半懸空的景象。

除了前面提到的情形,我感覺自己的新陳代謝速度也因爲年紀的增長緩慢了很多,體型也變得越來越臃腫。應該是在近十年我就感覺自己照鏡子的興趣大大減少了,我已經是一個非常油膩的中年人了。作爲一個高領單身男士最大的悲哀在於貧窮,大概四年前我就開始練習冥想,最近我在這方面懈怠了太多,我對未來感到非常的擔憂,但這隻停留在心理層面,在行爲上,我經常表現出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態,未來對於我而言,不是一張白紙,而是寫滿了字。有一種人敏於行、訥於言,有一種人在行爲上非常遲鈍,在言語上花樣百出。回首過往,我留下了太多絢麗的幻想,實際上我並沒有做成過任何事,等到我投入到小說創作中,我發現自己的想象力也是如此的貧乏。之所以到了這個地步,是因爲我的在生活上走進了死衚衕裡,我現在活像是一個幽靈,每天在單位和住所之間徘徊。

所有人在兩三年前向我提問是否相信有愛情,我的回答是我相信有愛情,但我不相信它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懸浮在空中的一粒灰塵,找不到可以依附的地方。過去關係親密的朋友到如今已經三觀不同,如果現在的我遇到十二年前的我,會不會在一些問題上吵起來呢?也許會爭吵會發生,但我還是覺得我們會成爲很好的朋友,因爲我們雖然經過了十二年的變化,還是保留着一些共同的特徵。即我們都喜歡辯論本身,一個可以每天跟你辯論的人有可能是你一生最重要的人。莊子在妻子病逝的時候表現的非常灑脫,竟然敲着瓦盆唱歌。等到惠子逝世之後,莊子竟然表現的非常悲傷,辯論對於他們而言或許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只是一種遊戲而已。遊戲使人快樂,現實使人無奈。遊戲裡痛苦不是痛苦,現實裡的快樂當中包含着些許無奈。

據說在五代十國的時候,南唐李後主喜歡女人的一雙小腳,後來就有了三寸金蓮的比喻,我沒有辦法想象到底是因爲什麼讓那個時候的男士們開始迷戀三寸金蓮。有一種說法,女人如果長了一雙小腳,因爲重心不穩,走路的時候就會分外小心。小腳女人走路有一種特色,就是邁着小碎步,如果不留神會以爲她在水上漂一樣。據說晚清有一位學者叫辜鴻銘,對於女人的三寸金蓮極爲癡迷,每當創作陷入困境的時候,他就會把玩姨太太的一雙小腳,還要聞她的腳臭味,然後就文思泉涌。很多人把華夏人尚武精神的丟失歸咎於宋太祖,這麼做忽然沒有什麼不妥,但宋太祖的種種做法並非源於他異想天開,他的每一個舉動的背後都有着深刻的歷史原因。武人頻繁奪位,讓皇帝沒辦法想象喪失尚武精神對華夏有什麼危害,他的認知是如果不對武人加以限制,混亂就不會有停歇的一天。

男士們對女人小腳的偏愛,應該不是源自於他的本性,而是本性在特定的環境下被扭曲之後發生的情況。因爲在五代十國之前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後來隨着世事變幻,這種審美偏好似乎也沒有了。雖然這種畸形的審美沒有流傳下來,它的替代品卻流傳下來了。大清入主中原之後,曾經嘗試革除這一舊弊,沒有這種審美在民間有着極爲頑強的生命力,剃髮易服都完成了,卻沒辦法禁止纏足。不過看過清宮電視劇的朋友都知道,宮女和妃子至少在個別場合會穿一種特製的鞋,鞋底很高、前後懸空,走路的時候必須極爲小心,否則一個不留神就會崴腳。穿着這種鞋走路,效果與小腳走路是一樣的。高跟鞋原產地應該在西洋,高跟鞋比清宮的特製鞋更具有觀賞性,穿着這個東西會讓女人看起來更加高挑,這比小腳更能夠激發男士們的興致,由此看來,男士們對小腳的偏愛,似乎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源自於本性。

對傳統中國的歷史進程中,趙宋無疑是一條分界線,趙宋之前,北方的婦女不僅可以騎馬、打球,來自底層的婦女還要乾重體力活。南方富庶,所以婦女的勞動強度沒有那麼大,所以南方的女子看起來要更溫婉一些。儘管如此,男士審美對女性的影響沒有那麼大,從趙宋開始,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女性被迫迎合男性審美的壓力越來越大,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纏足。一般來說你喜歡小腳那是你的事,老孃不長那也沒辦法。可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幾乎全社會的男士都喜歡小腳,如果你想體面的嫁出去,你就不得不纏足。趙宋之前,如果你是一個腰力陪着橫刀的遊俠,如果你是一位戰士,大家會對肅然起敬,當你面對一位柔弱書生,對方一定會自慚形穢。趙宋之後,你若帶着橫刀,人家就會覺得你這個人粗鄙不堪,要是有一位白皙書生拿着扇子站在你的面前,自慚形穢之感就會油然而生。

用高跟鞋替代小腳,實在是一種進步,我猜測不到會不會將來男士們的審美對女性的影響越來越小,那個時候女性都不願意讓自己顯得高挑,都寧願自己身材臃腫、一臉橫肉,她們眼神裡再也看不到秋波,只能看到像刀子一樣銳利的逼人寒氣。她們一個個看上去霸氣側漏,總之她們的外表男人怎麼看着彆扭,她們就怎麼長。女性對男性的審美與男性對男性的審美是不一樣的,就如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與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一樣有着鮮明的不同。當女性看女性的時候,她們會覺得女人難道就不能有硬朗一點的線條嗎?女人留着光頭就不美嗎?如果女人看起來十分壯碩,怎麼就不妥了呢?反之,女性對男士的審美也很不一樣,難道男人就不能穿高跟鞋嗎?男人就不能展現陰柔之美嗎?

傳統中國經歷了漫長的時候,在這期間,魏晉時期的審美就非常有特色,當然同樣的審美在不同的時代都存在,只是這個時候比較突出而已。在這期間,在審美的世界裡最受關注的不是女性,而是那些男士們,他們一個個膚白貌美、身材高挑,穿着色彩絢麗的衣服,他們崇尚清談,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其實在整個生物界,着力修飾外表的並不是雌性,我們很少看到雌性在哪裡賣力的求偶,我們看到的從來都是雄性窮盡各種伎倆吸引異性。所以魏晉風度所展現的恰恰是生物界的常態,相反在一些特殊的年代,比如晚明時代秦淮八豔享譽江湖,這樣的景象恰恰是人的生物性被扭曲之後出現的情形。如果男士們留着鬍鬚,同事塗上眼影、抹上腮紅,在整一個紅嘴脣,是不是很美呢?答案是肯定的。

我曾經看到一些明朝官員的畫像,那些傢伙都留了長指甲,就像慈禧太后一樣,一個男人搞成這個樣子是美的嗎?當時的人看來是美的。在省城的時候我曾經讀過一本介紹如何讓自己着裝得體的書,裡面特意提示讀者,不要讓太太來打扮你,因爲太太的審美會把你裝扮的非常古怪。比如今天你向一位女士請教,什麼樣的男士是美的?她很可能會指給你這樣一位男士,膚白腿長、容貌清秀,待人有禮貌甚至擅長撒嬌的傢伙。當女士一天天強大起來之後,她需要一個會說話的寵物,如果這位男士能夠懂得體貼自己的主人,這位女士會更加感動。今天一些人擔心男性喪失陽剛之氣,而另一些人擔心女性還擔心女性不夠獨立。女性不再依靠男性,是社會了不起的進步,她們值得擁有這些,但我也要說,獨立之後要如何重建自己的歸屬感呢?我希望我這是杞人憂天。

今天穿着高跟鞋的男士應該不多,但是有增高鞋墊或者鞋底特別厚的男士鞋越來越多。男士們越來越迎合女性的審美,當他們聽到質疑的聲音時,他們就會說不要用對審美的刻板印象來衡量別人。我曾經追過一個電視節目,到今年爲止,他一共舉辦了七季,在第一季的時候上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有一位男士擁有一張含金量特別高的臉,舉手投足都是一副少奶奶的架勢。還有一位男士留着一頭飄逸的長髮,穿着色彩絢麗的漢服,可謂極盡陰柔之美。他說自己這麼做就是爲了打破對男性的刻板印象,誰說男性不可以陰柔,誰說女性不可以陽剛?女性也可以膀大腰圓,也可以拿着刀子去殺豬。男性也可以見到一隻螞蟻被踩死,嚇得花容變色。如果所有刻板印象都被打破,人們或許再也不能從外表上分辨男女。

在遠古時代,來自社會法則的約束是比較少的,來自自然法則的約束感是比較強的。比方說任何一位女士,大概不願意一個接着一個的生孩子,可在遠古時代,因爲不清楚男人與生育之間有什麼關係。所以她們不停的被神靈眷顧,雖然他們在社會上的地位非常的神聖,卻沒有辦法擺脫生育帶給他們的危險。隨着科學發展、技術進步,人們終於掌握了限制生育的方法,女性可以從生育活動當中解脫出來,她們可以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職場,她們會從根本上改變社會。高跟鞋將會成爲一種象徵,不再是男性審美的象徵,而是體現着女性的權威。在今天的社會氛圍之下,人們很容易就可以感受到女性對男性的馴化,有一次我在省城街上走着,忽然聽到兩位女士的談話,內容涉及到對男友的訓化。眼下只是一個初步的階段,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社會對男性的要求會越來越多。

今天社會上活躍着這樣一羣人,他們擁有一個非常體面的稱呼,叫做偶像。這樣的稱呼如果放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他們也會被媒體的各種拍攝行爲所困擾,但那個時候偶像對於受衆而言,是一種高不可攀的存在。今天,粉絲對待偶像就像是主人對待寵物,他們對偶像有着非常嚴格的要求,而經紀公司迎合這種要求。比如偶像身邊的工作人員一般不會是異性,萬一有異性的工作人員,必須與偶像保持安全距離,爲了避免粉絲誤會,經紀公司會要求異性工作人員不許穿短裙等所有可能讓粉絲產生不適的服裝。偶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令千萬人膜拜的人物,他們只是經紀公司賣給受衆的一種消費品。這種消費品必須迎合受衆的幻覺,偶像沒有自己的私生活,至少理論上是如此。一旦偶像被曝出與異性有往的記錄,粉絲就會把這種現象稱作是塌房,很可能這位偶像的前程就到此爲止了。

高跟鞋能夠給男士們諸多的幻想,高跟鞋讓女性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他們從女人變成了女神。男神這個詞是近十年纔有的,這意味着女性的審美開始深刻的影響着男性。男士們不僅在外貌上迎合女性,他們從世界觀言論等各個方面迎合女性的需求。這是可以想象的,去年曾經圍繞男女比例問題,我與同學發生過爭論,對方認爲這個問題根本不存在,而我不僅認爲事實上有這樣的問題,這個問題還將深刻的改變社會風尚。我們不能把男性陰柔化,簡單地稱之爲女性化,應該說今天的男性相較於過去變得更加精緻了。這種精緻是由內而外的,男士們不僅重視對外表的修飾,也重視對內在修養的提高,在面對異性時,他們彬彬有禮,顯得極有教養。

因爲男女比例的關係,會讓男性之間的競爭日趨激烈。一方面你的口袋裡必須有足夠多的鈔票,與此同時你還要有幽默感,能夠讓你的配偶開心。你必須是一個內外兼修的紳士,簡單來說,你必須學會做一名女王的僕人。如果今天用紅花和綠葉來形容男女,你會覺得哪個是紅花哪個是綠葉呢?若在傳統時代,毫無疑問,男士是紅花,女士是綠葉。到了今天女士是校花,男士是校草,由此可見,男士在今天成了女士們的陪襯。身爲男士,如果不想孤獨終老的話,你就必須學會討好女性。所以,在社會上總能見到那麼多以女權視角看世界的男人,現階段他們還可以用這種方式騙取廣大女性的信任,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們的真面目勢必爲衆人所知。近日某光頭諧星因爲代言女性服飾,發言不當而被衆人踏伐,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經常站在講臺上大言不慚的批評男權。如果你把我視作是一位男權人士,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爲在我看來,男權在這個世界上只剩最後一抹夕陽了。

珍,我有很多話跟你講,但是在書信當中無論怎麼表達都顯得詞不達意。如果我們見面似乎又有種種不妥,而且與我交流對你來說並不是那麼迫切的事。事實上的事大概如此,不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是一種福分。在你的來信當中提到了你對孩子教育的擔憂,你對最近那位被處理的教師感到深深的同情,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出身高貴的就應該去讀貴族學校,出身卑微的就應該去讀平民學校,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不要抱怨。教師可以憑着自己的本事去他心儀的學校,在貴族學校任教,有機會接觸那些富商或者官宦人家,與他們結成親密關係,或許還能成爲他日後伸展的資源。如果不幸去平民學校任教,那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你不斷努力,總有一天能夠得到上流社會的認可。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正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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