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候,雀入大水爲蛤;飛者化潛,陽變陰也。
親愛的嘉鳳女士:
我是相信因果的,但是爲結善果而廣種福田是佛陀所不提倡的。據說陰曹地府有這樣的一副對聯,上聯寫的是無心作惡,雖惡不罰佛陀教導大家信因果,但不昧因果我。下聯是有意爲善,雖善不賞。我覺得因果定律是符合科學的,它是科學規律,不是價值判斷,所以若有人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所描述的恐怕不是因果定律,在生活當中所呈現的真實樣貌。真實的情形應該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佛陀是非常了不起的,在他的腦袋裡裝滿了智慧。他能夠始終保持一種清靜的狀態,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如同把一個裝着水的瓶子放在一個地方長時間不要動它,久而久之塵埃就會沉澱下去,裡面的液體就會透明。我相信如果一個人長時間練習禪定,他就會變得比較通透。禪定是非常重要的一門功課,希望隨着時間的推移,我能夠在這方面有更深的造詣。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一個朝代大概是這樣的,以武立國,卻不能以武守成。於是一般到了太宗時代就會偃武修文,正如我之前在跟朋友通信的時候所提到過的那樣。王朝之初,戰亂方歇。朝廷掌握大量的空地,大量的流民獲得安置,不僅分給土地,還提供耕牛。祭出一系列措施,讓他們安心生產。所以一般而言,開國之後都會出現治世,隨着天下承平日久,就會出現各種問題。問題進一步發酵就會釀成危機,一般到了這個時候,王朝還有自我治癒的能力。你就會看到一些人在這個關鍵時候站出來通過變革解決問題,之後就會出現中興局面。一般來說他們不能夠一次性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或者說即便解決了問題,後期也會出現新的問題,而當新的問題出現時,王朝一般就已經失去了自愈的能力。儘管如此,這個時候一定會有很多人出來想要力挽狂瀾。卻無法從根本上扭轉局勢,一場一場的危機接踵而至,最終導致王朝覆滅。
一般來說,王朝之初六十年,這六十年的時間會逐漸走向治世,到了後期也會出現一些問題。接下來又會有六十年逐漸走向中興局面。過完這六十年,後面的危機就會一場接着一場,直到最後徹底覆滅。一般來說,一個朝代超過一百五十年,後面就沒有什麼可看的了。也許我所描述的只是現象,並沒有真正揭示其中的規律。其實這種規律不僅在域內有域外其實也存在,在域外一個又一個文明實體,從開始照耀世界到最後失去光明一般來說沒有經歷太長的時間。古羅馬歷經千年,不過實際上它並沒有逃脫歷史規律的約束。表面上看他的確延續了很長時間,然而在這千年之內,他幾次發生較大的變化。比如凱撒的出現,實際上就給古羅馬帶來了驚天鉅變。比如古羅馬一分爲二,這是一個以城市命名的文明。假如它已經不在這個城市裡了,它到底算在還是不在呢?
我不是已經下了定論,而是提供給大家一個可以爭論的點,之前在跟朋友通信的時候,我也談到過這樣一個話題,就是良性競爭遠,好過求同存異。所謂良性競爭就是彼此之間既存在競爭不能夠非常默契的對分歧進行管理,比如莊周和惠施兩個人經常在一起爭論,你以爲他們是冤家嗎?其實他們兩個關係非常的要好。求同存異,不會有真正的朋友,只會有一羣虛情假意的玩伴。做生意的時候可以求同存異,大家可以放下彼此之間的芥蒂,專心來經營共同利益。孔子所強調的和而不同是求同存異的意思嗎?我的感覺不是。兩個人如果說話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堅決不碰觸雙方存在分歧的點。這兩個人絕不可能是朋友,他們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我有一點沒有想到,就是經過了這些年,與程先生的觀點分歧越來越大。我對程先生各種主張形成的原因進行了分析,我覺得我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人的立場是由利益塑造的,人的三觀是由立場塑造的。一個人不管說什麼,你只要仔細一推敲,你就會發現他所表達的東西歸根結底是他的利益。不管這個人把話說的多麼漂亮,多麼正義凜然都不可能逃脫這個規則。昨天跟長官討論的時候,觸及到這樣一個話題。就是這世上的確存在一些人,他們做出了很多的成績,卻保持了清白。我不傾向於說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私心,一心爲公。而是說他們志存高遠,想着以後能夠掌握更大的利益,眼前的這麼一點蠅頭小利,他還放在眼裡嗎?而且人家憑什麼輸送各種好處給你呢?特別是生意人,他們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他們之所以願意把好處給你,是爲了從你這兒賺取更大的好處。而你把他要的好處給他,無疑是要把自己置於險境,因爲你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可以跟他交易。
關於這樣的討論,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在這方面我也沒有太多的經驗。我以爲昨天去一次就拉倒了,頂多再去一回,沒想到一連三天都得去。不過具體怎麼回事現在還不好說,比如今天很可能單位就會有不一樣的安排。希望我能夠在這種不同的安排當中應對自如,假如今天不去明天是肯定得去的。所以總體上說來,今天的運勢還真不好說,如果今天要留在單位。對我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不過想這些東西到底是沒有什麼用的。昨晚我在完成創作之後,看到社羣裡又有一些討論。我不知道社羣裡的其他人有沒有跟我一樣的想法,就是想利用這個小小的社羣來做一點小小的研究。如果我能夠成功的通過這些研究發現傳播學的規律,發現營銷學的一些基本的規律。可能對我有比較大的幫助,至於這個幫助具體是什麼,現在還不好說。
記得當年念大專的時候,我就因爲生活遭受了一系列的挫折,而開始借閱有關佛陀的書籍。並且接觸到了禪宗,當我對禪宗有了一些瞭解之後,我就有了一種想法,我到底有沒有可能通過參禪而讓自己更進一步呢?我所說的更進一步是指思想上的提升。我希望自己更有智慧,更能夠應對生活當中發生的各種變故,更能夠管理自己的情緒,更善於處理各種各樣的問題。對於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一方面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就有機會對自己在管理方面的想法進行實驗。跟我打交道的那些人,幾乎無一例外都是正式工。我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通過一系列的實驗而能夠更好的解決工作當中的問題。我倒不是說要幹出多麼了不起的成績,只希望他能夠較少的給我增加煩惱。
目前在工作當中,我的一些主張並不能把它稱作是經驗。假如那些問題一個接着一個都得到了很好的解決,那麼我的那些主張就可以被稱作是經驗了。若上天安排我去別的單位工作,或者在單位又調整了分工。我不得不移交手中工作的時候,我會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我不清楚我自己這麼做對他到底有沒有幫助,因爲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但我覺得一旦被處理的特別順暢了,接手之後只需要按需就搬就可以了。這些年我工作當中得到一個經驗,就是不要隨隨便便給人提供方便。給人提供方便,有時候就是給自己挖坑。我們經常聽到一種說法叫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樣的規律並非適用於任何場合,我的想法是要樹立一套規則,這套規則要被大家所熟悉。要養成習慣,久而久之,很多存在的問題也就逐漸解決了。照章辦事,本是基本的要求。如果要行方便也一定在規則上給大家提供方便,每個人都把自己的難處說出來,然後大家確定這個事兒該怎麼幹。
工作當中肯定會出現一些問題,需要克服。但我覺得只要規則明確,只要養成照章辦事的習慣,一切就會顯得順暢而自然。如是我聞,有這麼一位長官爲了討好,各方面的關係,他把很多人弄到自己那個單位裡,而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有背景,一個比一個不能幹活。於是他就驚訝的發現自己這個單位幾乎什麼都幹不了,因爲一天到晚沒幾個人來上班。一堆業務丟在那個地方,沒人去處理。假如這個人被提拔,這世上就沒有天理了。因爲不用問你就知道他肯定把工作幹得一塌糊塗,把一個小小的單位交給他,他禍害一個單位,把一個大的組織交給他,他禍害一個大的組織。他整天想着人情世故,但他犯了一個關鍵的錯誤就是他不是拿他自己的利益做人情,而是拿公器做人情。
今天下午何先生拋出了一個話題,起初我不知道怎麼接,別人也沒什麼反應,李先生在裡面發了一個問號。不久之後何先生對這個話題進行了解釋說西學也有玄學的成分,緊接着他又大膽的預測,很可能存在人類之外的文明。很顯然,何先生的這種推測沒有引起大家的興趣,對於這個話題,王先生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還特意指出有兩個人比較務實。我覺得務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優點,但我這個人向來不是特別務實,十幾年前就是這樣。我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夠做幾件值得讓自己感到驕傲的事情,可是我有機會做這樣的事嗎?即將過去的九年時間,我極有可能完成九部長篇小說。可這些小說一部比一部看起來沒有價值,這很讓我感到絕望。隨着初冬時節將至,我與烏龜之間的關係也在不斷的拉近。
冬天有很多缺點,但也是一個能夠拉近我與烏龜之間關係的季節。今天我看了星座預測提示,我不宜雨天出門。外面飄着一點小雨,而我沒有去正在辦喪事的同事的家。明天要不要去,我心裡也沒底,一切就看命運安排吧!隨着時間的推移以後我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希望在面對這些問題的時候,自己的表現是得體的。我也希望在解決問題的時候,我始終能夠把握好節奏。能夠不慌不忙按部就班的解決問題,若是在必要的時候也能夠打破城規創造性的解決問題。在最近一段時間,我反覆提及上天保佑的作用,沒有來自上天的保佑,任何事情都是不可能辦好的。同時我也說過神佛保佑的作用,神佛與上天之間的關係到底應該怎麼去把握呢?關於這一問題我沒有思考太多,但我希望最終能夠有那麼一天,我可以給這個問題合理的解答。
今天下午隨着討論的不斷深入,我提到了兩個概念,一個叫做基礎性的研究,一個叫做應用型的研究。所謂基礎性的研究是指那種沒辦法應用於生產生活的,純粹滿足人們好奇心的研究。作爲應用型的研究,是指專門服務生產和生活的研究。很顯然,李先生對基礎性研究的認知恐怕是有問題的。打一個比方,歷史到底算是基礎學科還是應用型學科呢?經常會有人這樣問,學歷史有什麼用?的確這個東西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甚至不能馬上創造就業機會。可在很多人的眼裡,這一門學科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在另外一羣人眼裡,這門學科是非常不重要的,它被視作是副科。作爲一個歷史愛好者,對於這樣的一種現象,我感到悲哀又無奈。在這個問題上我之間有很多可以探討的話題,比如今天上午的時候,我與李先生就發生過一次爭論。在雙方用論據對轟的時候,以我的完勝而告終,因爲李先生根本沒有辦法做到自圓其說。
這世界所能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都處於無限的因果鏈條當中。既然一切都在因果鏈條當中,爲什麼佛陀教導大家不要執着與因果呢?我覺得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在於人想要準確的預測因果是非常困難的,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種說法就是人對因果定律一廂情願時的預測。我曾經表示過這樣一種觀點,行善不以其道得惡果,作惡能以其道,可以得善果。善於作惡的人能夠把整個過程設計的極爲精巧,使自己免於被處罰。我們總是一廂情願的以爲世界就長成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然而真實的情況卻不是那麼回事。多數情況下真相會讓我們感到失望,因爲人太容易相信對自己有利的推測。我也是一個很喜歡推測未來的人,但我似乎在潛意識裡很願意把未來想象的非常的悲觀,當然我也希望我所預測到的那種情況不要出現。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樣的描述遠好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只是描述客觀事實而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中間夾雜了價值判斷。很多人對後一種說法,抱有懷疑態度。世間發生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證實了這一懷疑。荀子說過,天有行常,不爲堯存,不爲桀亡。當我們試圖總結傳統思想史的時候,人們可能要很自然的梳理儒學發展的脈絡,傳統思想並不只是包括儒學,還包括黃老之學、沙門禪宗之學。對於這些穴位我都談不上精通,但都略知一二。曾經在某個社羣裡我被人指責做學問不夠精細,人家的指責其實是有道理的。我的確在做學問的時候粗枝大葉,不過事實上我也不是做學問的人,我只是某個基層事業單位裡的一名臨時工。而且我只擁有大專學歷,像我這樣一個人又怎麼能做得了學術呢?
儘管如此,我還是沒有辦法丟開自己的愛好,我還是對這些問題進行了相當多的思考,並且嘗試着把自己思考的東西記錄下來。我並不確定我所思考的這些東西,對後來的人們到底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之前有沒有人提供過這樣的論述?比如在東周列國時代,人們每天思考的就是如何評定天下。到了秦漢時代,人們每天思考的就是如何治理天下。在不同的歷史階段,治理的方法也不相同。儒學成了人們印象當中的主流,到底是時代的選擇還是歷史的巧合?如果這是必然的,那麼理由是什麼呢?還有一點必須說清楚,就是先秦各家學派始終都處於變化之中,就如同一個人的思想,也是一個極大的變量。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人的身上發生了較大的變化,也有一些人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比如王先生和秦先生就沒有太大的變化,蘇先生有沒有變化不好說,因爲我對他的情況知之了了。
我覺得發生在我身上的變化還是非常劇烈的,同樣李先生,何先生程先生的身上,也都發生了較大的變化,甚至白先生的身上也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劇烈變化。若在十幾年前,誰能想到五大三粗的,何先生會在有一天變成一個婦科醫生呢?誰又能想象多年以後,李先生會變成一個正統思想的代表人物呢?不過說實在的,我覺得李先生在一些問題上的論述仍舊是非常混亂的,比如當他在陳述什麼是基礎領域研究的時候,他說的是比較亂的。當然也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談論問題不是人家說的亂,而是我的理解能力比較差,就如同幾年前在工作當中我與一個人發生了衝突,當我說自己那麼簡單的一個問題,爲什麼對方沒有聽明白,而人家不說,自己沒有聽明白說我的表達能力不行。
其實聽不明白也沒什麼關係,聽不明白可以向我再問我再解釋嘛,問題是人會遇到這樣一種情況,就是他以爲自己聽明白了,其實他聽到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自從分工調整之後,再跟朋友通信的時候,我很多次談論到有關於公子的話題。隨着時間的進一步推移,後面到底會發生什麼呢?我希望我能夠把那些問題處理的非常的順暢,能夠做到規範化、流程化。我不希望有那麼多的靈活掌握,有那麼多行方便的方式。人人跑過來行方便,最後的事情一定搞得一塌糊塗。在辦事的時候我遇到這樣一種情況,一方面不計後果的替別人行方便,另一方面自己把事情做得一塌糊塗。在接受新工作之前,我把之前總結出來的一些經驗用到了這個地方。就目前而言,我感覺這些經驗還是適用的,未來要不斷的總結經驗,完善工作方法,我有一個思路就是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集中到我一個人身上。
爲了堅持這一原則,我曾經與人發生過沖突。儘管觀點不同,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想法,理由很簡單,他想做人情給別人行方便。出了問題他不需要擔責任,而我要承擔後果,憑什麼他做人情我是瓜落呢?也許人家做類似工作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幹的。而那幾位實際上做的怎麼樣呢?在我看來完全不行。我就是不給別人那麼多的方便,該你做的事情你就一定要把它擔起來。而看一下高低胖瘦,似乎我最有可能把這事給扛起來,但我扛得起來嗎?就算是我能扛起來,我也不會那麼做。這世上有這麼一種人,辦事的時候對誰都不放心,非得自己一個人幹,這種人累死活該。一定會利用一切可能把手裡的事情分解掉,然後用規則保證最後出來的結果符合理想。我有一個不能對別人說的想法,就是讓大家養成了按照規定辦事的習慣。一切就容易了,如果每個人都腦袋靈活,想要走捷徑,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千瘡百孔。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九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