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號 落寞的佛國

穀雨:初候,萍始生。

親愛的嘉鳳女士:

在與你相處的三年裡,我完全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會皈依沙門,成爲佛陀座下的弟子,雖然那個有緣的收我爲徒,更談不上舉行儀式。在與你相處的三年裡,我的思想籠罩在夕陽之下。那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即使到現在,我仍然沒有辦法擺脫夕陽帶給我的影響。夕陽未見得有多好,但是一定接近黃昏。看着父母一天天變得衰老,他們所施加給我的影響會不會隨風消散呢?其實每個人都要面對父母施加給他的影響,也不宜把父母施加影響,當成是一件負面的事。想一想,如果一個人沒有受到上一輩人的任何影響,他一定是一個沒有家教的人。隨着歲月流逝,我對自己的期待不斷的減少,我覺得這是一種進步。正所謂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爲。當然在我身上不太可能無不爲,無爲是我的起點,無爲也是我的終點。我終將消失在人海中,沒有人知道我想過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我的這些思考有沒有價值。

我一直反覆強調,在鎮上的三年時光對我來說是非常黑暗的一段記憶。就算是到了今天那段黑暗記憶帶給我的負面影響仍然揮之不去,但即便是那段黑暗的歲月裡,仍然有遙遠的星光在朝着我閃耀。你就是那一顆遙遠的星星,到今天我真正懂得你之所以閃耀是因爲你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而不是爲了某一個人。但你身上的光點亮了,那個時候我的生活,雖然前方仍舊非常的模糊。可我一直憑藉着幻想,描畫着自己的未來。我希望未來自己是一個快樂的人,一個有成就的人,一個體面的人,一個讓很多人受益的人。做善事如果不依照它本身的規律,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惡的。做惡事如果能夠遵循它本身的規律,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善的。所以一個人行善而沒有好的結局,不是行善本身錯了,而是他沒有因循相關的規律。一個人作惡而沒有遭遇壞的結局,不是因爲作惡是對的,而是他懂得因循事物本身的規律。所以盜亦有道,這是所有做壞事的人要遵循的普遍真理。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印象,很多奔着邪惡目的組織起來的團體,他們在形式上與正義的團體高度相似。比如在某個地方,政協雙方的團體成員都有拜關公的習慣。這也是事物詭異的地方,請你想想看,一會兒劫道的每天在那兒拜關公,關二爺真的能夠保佑這些行兇作惡之徒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如果關二爺活着,他一定會騎着高頭大馬橫着大刀,帶着千軍萬馬踏平這些團伙的巢穴。即使這樣他們仍然願意。拜在關二爺的腳下,這麼做,僅僅是因爲他們需要一個神保佑他們。有時候人們會感到奇怪,時代發展到今天。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相信鬼神?那是因爲人們需要鬼神,需要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把人們的心聚集到一起,讓人們爲了一個共同的目的。去拼搏、去奮鬥。

今天我第二次乘坐動車出行了,目的地是省城,在我的心中,省城簡直是一個聖地。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爲我覺得省城是許多人的精神故鄉。上世紀中葉,樑先生對城市的規劃提出了自己的見解。當時大多數人都不能理解樑先生的想法,認爲他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於是他的主張沒有得到支持。很多年過去以後,一批一批的工廠遷出城市,古建築從阻礙城市發展的廢品變成了非常珍貴的資源。某市的知事先生一到任就開始了一系列建設活動,他的想法是按照樑先生的構想,保存古城,再建新城,這種二元化的城市建設規劃在今天仍然是很容易引起爭論。我覺得這種構想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無疑是非常超前的,今天不像過去那麼超前了。

提出這個想法之後,知事先生面臨着非常尷尬的境地,因爲他要保護的古城並不存在,於是他下決心按照古籍記載重建一座古城。這一舉動在學界引起了激烈爭論,就如同有一次我在路上看到一座新修的古鎮。新修古城這種說法存在悖論,儘管如此,我仍然覺得支持這位知事先生的見解。一座城市之所以吸引人,很少有人是奔着生產總值去的,大家來到某個城市,往往是爲了看這個城市建築,感受這個城市的文化。知事先生在廢墟上逐漸一座古城,結果是讓這座城市變的更美麗了,市民的生活水平更好了。成千上萬的遊客聚集到哪裡,爲當地創造了大量的就業機會。知事先生給那做城市帶來了希望,凡是生活在這個城市居民,提到知事先生沒有不稱讚他的。如何保護古城?這是很受關注的話題,如果所謂古城就剩幾個土墩子,土墩子本身的保護價值並不高,復建一座古城,有什麼不好呢?如果你指着幾個土墩子對遊客說:“這是一座古城。”然後對古城的歷史和文化大吹特吹,我甚至覺得這有欺詐嫌疑。

我曾經如果某個知名的古城,到今天那個縣城的主體建築保存完好,甚至就連普通民居都得以包括,出了城牆還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新城,實在是太感人了。新城繁華,古城熱鬧。裡面有鏢局、票號,有文廟和城隍廟,有縣衙,還有富家大戶的宅院。我覺得這是非常美好的,在街上還能看到巡街的衙役,縣太爺還在街上斷案,這應該有失實的部分,如果在街上可以判案,還建大堂做什麼呢?今天發生了一件不太好的事,三爸騎摩托摔骨折了,目前在綏德醫院裡。人一定要注意修德,對上天保持敬畏之心,人如果積下深厚的功德,他怎麼會遭遇不幸呢?明朝有一個人連中三元,還做到內閣首輔,當時的皇帝非常昏聵,他能夠全身而退,沒有被朝廷發生的各種不幸事件所波及。

保守估計我的人生已經過了至少三分之一,我不記得自己積下過什麼功德,相反我造了不少孽。小的時候我養成了罵人的習慣,我可以把話說的非常難聽。人在羣體當中討生活,難免要釋放人內心的惡。隨着年紀的增長,生理上的各種需求演化爲貪念,也許正是這份貪念讓我遭了報應。我這個人經常嘲笑別人,特別是看別人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件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完全想不到同樣的事情會變本加厲的發生在我身上。人一定要勤勞、節制,如果過去的十年裡,我能夠執行年初一樣的約定,或許我就不會得罪那麼多人,真可惜,我已經把人得罪完了,纔想起要這麼做。以後我應該更加堅決的執行這一約定,堅決與同事保持安全距離。在過去的近三個月的時間裡,執行約定的情況總體上讓人感到滿意,當然瑕疵還是存在很多的。

雖然我減少了發言的次數,但我仍然有失言的情況發生,有時候我想起約定的時候話已經說完了。前一段時間一個實驗非常有名,有一位女士完成了一項不得了的實驗,據說可以讓熟雞蛋變成生雞蛋,不僅如此,還可以讓它孵出小雞。論文發在某刊物,在衆人表示質疑的同時,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堅稱實驗是真實的。我的感覺是真實性比較低,昨晚我在短視頻裡看到一個自稱是重點大學畢業的學生,表示自己堅信實驗的真實性。科學的問題不應該問信不信,而應該自覺拿出證據證明實驗的真實性,而不是說自己是重點大學的學生,所以這件事是真的。科學不相信學歷,而相信實驗結果。根據張女士自己的說法,實驗的原理是時光倒流,這實在是太荒唐了。時光倒流是今天院士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個職業學校的女負責任就給解決了。如果成功的實現時光倒流,很多存在於文學作品當中情節就要在現實世界上演了。

有人拿布魯諾接受火刑來比喻這件事,這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布魯諾是被處以火刑,而那位張女士要做的很簡單,只要她拿出證據就行了。如果她真的能夠證明自己說的沒有錯,她不但不會是布魯諾,反而是域內外最受尊重的科學家之一。那些人最大的問題是在哪裡說要人們相信,至於爲什麼要相信他們?他們就說不下去了。我不太能夠接受這種說法,據我所知,一些科學家說話跟他們一樣口氣。一位科學家先生在電視上與人辯論,不說任何論據,只是粗暴的說:“我是科學家,你是笨蛋,你應該聽我的。”精英先生們想要愚弄別人都懶得動腦筋,可見他對別人的蔑視已經到了極點。精英們希望按照利益需要來設計別人的生活,聽起來有些殘酷,但這件事過去曾經發生,現在正在發生,以後還會發生。作爲一個愚人,可悲的地方不止這些。

對於修行的人來說,佛陀在世的時候,佛陀就是他們的導師,佛陀不在了,戒律就是他們的導師。我希望自己是一個能嚴守戒律的人,而我經常管不好自己,以至於自己行爲總是遊離於方寸之外,所以我決定尋求管教。這關鍵是我按照自己的需要來制定的,我希望自己能永遠活動在方寸之內,這些做的結果就是減少了我冒犯別人的機會,別人也冒犯我的機會也相應減少。我希望自己能儘快覺悟,能夠在讓內心保持一種寂靜清澈的狀態。你也許現在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其實這沒什麼不好,人保持一種含混的狀態是很高明的,像玉石一樣溫潤,誰會不喜歡呢?如果像玻璃一樣一眼看到底,反而是不好的。人只能適度坦誠,如果百分之百坦誠,一定會出問題。

在島國的飛鳥時代,發生了曠日持久的爭論。一部分人支持沙門,一部分人只信神道。起初只是言語衝突,最終激化成了肢體衝突。最後只信神道的人羣之指標性人物輸掉了這一場鬥爭,於是沙門在島國開枝散葉,各地都建起了伽藍,他們度化僧尼,宣揚佛法。最終讓島國變成了一個佛國,與此同時,神道並沒有因此而消失。相反它一直得以延續,或許是因爲沙門的強烈衝擊,神道的影響受到了極大的制約。不過因爲受到中土的影響,島國的有識之士也想建立一整套律令來強化君主的力量。我曾經聽說過這樣一件事,在遙遠的古代,某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非常強大的部落。他們佔據了一片巨大的土地,他們的君主擁有一羣彪悍的子民。就在他們以爲他們的社稷可以一直延續下去的時候,就在他們以爲可以繼續向外拓展的時候。沙門走進了他們的生活,他們開始接受沙門的主張。

於是這片土地上的人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這種變化很像是老子所描述的那樣,弱其志、強其骨。他們一個個看上去身形高大,目光尖銳,在精神卻非常的弱小,他們小心翼翼的侍奉着神靈,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神靈,給自己招來災禍。從那之後,這羣人再也沒有往日的雄風。類似的事情在島國也發生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人們沉浸在一種悲涼的氛圍之中,甚至在這個基礎上發展出了一種獨特的美學叫做物哀。是什麼讓他們在這種氛圍當中走出來的呢?我的感覺是一種叫文明的東西,島上無論是強人還是弱人,他們都在精神上表現的非常脆弱。與此同時他們還形成這樣一種習慣,不把性命當性命。這些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制裁,對別人下手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到現在爲止我並不清楚明天自己到底會不會真的被管教,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那將是非常有意義的一天,我先這麼假設,至於到底怎麼樣,只有鬼知道。

我應該是一個說話漏洞百出而不自知的人,我是一個在言行上觸犯別人利益不能察覺的人。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我希望自己在這一方面能有所加強。從第一次萌生了被管教的念頭,然後這個念頭會時不時的跳出來揮之不去。每一次都比之前那一次更加強烈,或許是在一種好奇心的東西驅使之下,我對管教有了全方位的瞭解。這是一種誇張的說法,真要我說出其中的一二三四我是說不出來的。上一次聯繫對方是去年洋歷九月,那一次她答應了我的請求,並且把她的資料發給我。我希望可以仰仗她的才華,更徹底的瞭解自己。我希望可以在她出色的表演之下,我能夠完全徹底的釋放。我覺得她有非同一般的才華,而且經驗豐富,如果成行,應該會有一個大致圓滿的結局。

我之所以對沙門產生興趣,最主要的原因當時我的臉上出現了大量的痤瘡,痤瘡困擾了我好久。它簡直毀掉了我的青春,我沒有辦法面對,已經成爲大叔的自己。但誰又能逃避事實呢?無論你是不是願意承認,事實就擺在那裡。爲了瞭解管教,我不僅讀過相關的文字資料,我也看過相關的視頻。我看到的不是一門簡單的學科,我看到的是全新的世界。有一個問題擺在我的面前,要不要在這個領域繼續探索下去呢?對我來說理智的選擇是適可而止。如果在這條道上走的過長,一來要耗費大量的財力和精力,二來也會嚴重衝擊我的生活秩序。凡事懂得適可而止的人都是有智慧的,凡是執迷不悟的人都是無可救藥的。我也想過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有什麼事情想做,就趁着年輕去做,年紀大了,想做也來不及了。假如我這一生最終沒有做這件事情,我會遺憾嗎?我覺得我會至少現在會。如果有一天自己大徹大悟,不再爲此感到遺憾,我會被那個時候的自己所感動。

現在我已經把他自己當做是一名居士了,雖然我背不了《心經》。其實我有用心背過的,只是後來又忘記了。一個人如果有慧根,你只要稍微點一點就能夠引起他非常大的覺悟。而我就不同了,誦讀《心經》到最終背會,不久之後竟然又忘了。以至於現在我只能背個片段,也許我的佛緣僅此而已。佛主張不貪,一個人能做到不貪,能讓他嗔怒的事情就不多,而一個人不嗔怒又怎麼會有怨恨呢?我希望自己不用花太長的時間就能夠覺悟,我希望自己能夠讓父母受益,讓他們感覺到體面。現在我讓他們在人前擡不起頭來,如果我的人生就這樣了,我大概會內疚一輩子。人的生活到底應該是什麼樣?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期待。我也希望自己有值得期待的東西,並且讓這些期待逐一變成事實。

我未來大概已經沒有機會成爲一個詩人,也不會以小說家的身份傳世。大概人們想起我的時候,就知道我是某單位一個臨時職工。一個在工作方面表現平平的人,一個沒有多少潛力可以被挖掘的人。我是多麼無趣,多麼無聊。我的生活枯燥至極,我希望有那麼一天,自己的作品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接受,但會有這麼一天嗎?我感覺不會。我每天都要給朋友寫信,可每一次寫信的時候又感覺自己沒什麼要說的。即使這樣我還是硬說些什麼,因爲我不能在朋友那裡表現出無話可說的樣子。我不知道我該思念誰,也沒有人想要見我。當我決定對一些人關上窗的時候,我是爲了保護自己。與人相處太難了,接下來的兩三個月應該會進入一年一度的忙碌季。我希望在這段忙碌的日子裡,我能夠平穩的度過。

其實我並不明白真正的管教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最後的體驗會是什麼樣。大概是在我過二十五歲生日那一年,我做了一件事。這件事有讓人感到滿意的地方,也留下了很多遺憾,爲了彌補遺憾。我相信本不該相信的東西,於是我上當了。蒙受經濟損失之後,本以爲我能夠汲取教訓,沒想到我又兩次被騙。當你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你就以爲能做成。哪怕這件事聽起來是多麼荒謬?我很爲自己感到悲哀。我不敢面對日漸衰老的自己,我想給自己的青春留下點什麼。我非常非常懷念一個人,可那個人是誰我並不知道。我應該是一個很重情的人,但我找不到承載這份情感的人。今天的島國到處瀰漫着一種氣息,這個地方正在越來越多的喪屍人間的煙火氣。反而不斷的滲透出一種陰氣,比如一個小區裡,隔三差五就擡出去一具屍體,你還能感受到這個小區的煙火氣嗎?

我從來都是一個相信愛情的人,可我已經確切的知道它不太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了。今年這個五一跟往年不太一樣,據說各地都出現了擁堵。相信假期結束出來大家能夠看到非常漂亮的統計數據,假如管教確實發生了,我會爲自己所做的決定感到驕傲,哪怕結果不那麼好。其實有些事情不需要去嘗試,因爲一旦嘗試你承擔不起那個損失。很多悲劇就是因爲要嘗試,我希望未來能給我一些值得期待的東西,但我知道那只是我自己的願望,絕不可能變成事實。 鳳,我知道,我跟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沒話找話。但我有什麼辦法呢?我需要你這個朋友。非常感謝你始終沒有停止給我回信,雖然回的字很少。但我已經很知足了。今年我會被省作協接納爲新會員嗎?這件事大概不會發生,可我還是反覆的提起。只要名單還沒有公佈,我就暫時不會死心。也許後年我會再申請一次,也許我不會做這件事,因爲明知道不可能。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三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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