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睡在木屋裡,我翻來覆去睡不着,腦海中都是兵哥白天的眼神,很奇怪。
實在是睡不着,我忽然翻起身來下了牀,我徑直的去了兵哥的房間,他的房門是開着的。
我站在房間外面,伸手敲了敲門,喊了一聲“兵哥”,沒人應聲。
見沒人應我,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窗外的光微微弱弱的照進房間裡,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我打開了房間的燈,瞬間,整個屋子都亮堂了,可是,兵哥的牀收拾得很整齊,他人卻並不在上面!
這麼晚了,兵哥去哪兒了!
我迅速找着周圍,大聲呼喚着兵哥的名字,可沒有任何人迴應我。
兵哥到底去哪兒了呢?這一切都困擾着我。
第二天一早,我便收拾了行李去了市裡。
我去別墅的時候表姐不在,我將行李放好後,便去了表姐的分店,我想,沒準兒兵哥是被表姐叫回來上班了。
但我去了分店之後也沒見到他,我聽酒吧裡的人說,他的妹妹也不見了。
這讓我覺得奇怪,我想,肯定是成兵帶她的妹妹離開了。
無奈,我只好聯繫表姐,我拿出手機撥打了表姐的電話,我本來以爲又是關機,沒想到竟然接通了。
“喂,表姐?”
“有事嗎?”電話那頭響起了表姐的聲音。
“那個,兵哥,就是你店裡的那個成兵,他不見了,表姐你知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表姐聞言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給我介紹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我掛了電話後,心裡一直在想,爲什麼兵哥會和她妹妹一起消失了,此時此刻,我的心裡面徒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還來不及多想,手中的電話鈴聲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一看,是二牛打來的。
我接起了電話:“喂?”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聲音,“喂,是銘子嗎,救命啊,救命啊!”
“別急,你那邊怎麼了?”我一邊安撫二牛一邊打了伸手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
“我被抓了,求你了,救我。”二牛在電話那頭哀求道。
說實話,二牛在我心裡從來都是一個硬漢的形象,我從來沒想過他也會發出如此哀求,倒有些不像他了。
但我當時擔心兄弟,所以也並沒有多想。
我一邊示意司機開車,一邊朝電話那頭問道:“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我在……”
二牛把他的地址告訴了我,我當時心裡很慌,因爲跟着兵哥學了功夫,所以也覺得自己可以應付那些人。
畢竟,二牛也只是個學生,我想他惹到的應該只是些鬧事的學生罷了,以我現在的功夫,可以擺平。
司機在一個破舊拆遷的小區停了下來,我付了錢便趕了過去。
小區拆了一半,看樣子大概是停工了,前面堆了很多磚塊。
我慢慢走了進去,沒多久,便到了一處比較寬敞的水泥地面。
“二牛,你在哪兒?”看着空空如也的小區,我喊着二牛的名字。
心想: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我來錯地方了嗎?
忽然,前面巷口走出來幾個人,他們的目光如狼一樣盯着我,像要把我拆吃入腹。
“你們是誰,是不是你們抓了二牛?!”我一見那些人就警惕了起來,握緊拳頭做好作戰準備。
幾人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忽然向我走來。
他們的腳步忽然快了起來,伸手就準備抓住我。
可我練的這一個多月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我順勢一把握住其中一個人的手,身子迅速一轉,就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嘴角漸漸翹起,我的功夫果然提高了不少,就目前這幾個人來說,完全就不是我的對手。
不出一會兒功夫,幾人便被我打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完事後,我滿意的拍了拍手,看着空蕩蕩的四周喊道:“你到底是誰,二牛被你們抓到哪裡去了,媽的,有本事就別做縮頭烏龜,都給老子出來!”
經過我這麼一喊,就見那黑黝黝的巷口忽然忽然走出來十幾個人,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給圍了起來呢。
我沒想到是這樣的狀況,心裡此時已經驚訝無比。
我忽然有種預感,我中計了。
隨着,只聽“啪啪啪”的幾聲拍手,我的身後又有人來了。
我迅速轉過身去,才見一箇中年人正向我走來。
他一身西服,雙眼犀利有神,一臉的老成。我認識他,他就是上次給我銀行卡讓我監視表姐的人。
不知不覺中,我的拳頭攥得更緊了。
“哈哈哈,當初見你還只是個小毛孩兒,沒想到功夫都這麼好了,竟然收拾了我幾個人!”中年笑着對我道。
他的那種笑,就像是一種嚴肅的儀式進行着,裡面藏的刀子,是我深究不透的。
“是你?你放了二牛!”我朝中年人吼道,想起了他對錶姐做的事,心中惱火極了。
又過了一會兒,在他的身邊,劉三也漸漸的向我走來。
我大概猜的出來劉三是他的人,所以並不覺得驚訝。
中年人聽見我的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說二牛嗎?放了他,我根本就沒抓他,何來的放啊?”
“什麼?”我的神情忽然變得不可思議起來,難道二牛在騙我?
不可能啊,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而且一同患難,他怎麼可能騙我呢,我自嘲的在心裡笑了笑,不願意往壞的方面想。
就在我正思量時,中年人忽然轉向一個方向說:“你說是不是啊,二牛?”
聞言,我的心瞬間緊了起來:這不可能!
一瞬間的沉默後,牆後面緩緩的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說:“是。”
二牛?
我在見到他的那一霎那,瞬間就傻了。
“二牛!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我看着二牛,怒問。
我見二牛張了張口,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有幾個人提着鐵製的管子向我衝了過來。
我已經無暇再管二牛的答案,見那粗粗的鋼管迎着我的頭打下來,連忙伸手去擋。
一鋼管狠狠的砸在我的手臂上,疼得我感覺自己的整隻手臂都要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