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微聰的別墅很安靜,燈也沒有開,車也不見回來,也就是說人還沒有回到別墅。
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張秘書又等了一會兒,只得開口問道,“夜總,現在別墅那邊也沒有消息,怎麼辦?”
夜離晚終於回過神來,淡淡地開口問她,“張文靜在哪個病房,你現在就過來,買好東西,我們一去看望她。”
張秘書趕緊應了聲下來,馬上掛斷電話之後,就朝着醫院趕來。
前臺的護士看夜離晚接完了電話,就湊過來,微笑着說,“先生,這是你想知道的消息,我已經都給你打出來了哦!”說完,還對着她拋了一個媚眼。
弄得夜離晚後背一陣陣發涼,接過她手裡的紙,點點頭,冷冷淡淡地說了句“謝謝”,就朝着醫院的門口走去,他相信張秘書很快就會到了。
等張秘書到了之後,他們再一起上去假裝找個理由去看望張文靜,順便套一下關於邵菲菲的信息出來。
在等待着張秘書的時候,夜離晚看了看手中的那張紙,裡面詳細記錄了今天發生車禍需要做手術之後留院的人員名單,還有他們所住的病房。
如果不是看這份記錄,誰都不想到,一個城市中每天發生車禍的數量會如此的多,這還僅僅是一家醫院,如果算上所有的醫院,一定會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這就更讓夜離晚覺得生命的脆弱,以前他的生活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但是今天一天給他的震撼實在太過強烈。
他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追回邵菲菲,在他有生之年,給她幸福快樂的生活。
一個個地看下去之後,略過十幾個不認識的人之後,果然看到了張文靜的名字,是在五樓的五零六病房。
既然看到了張文靜,夜離晚就更加仔細地看了看其他的人名,可是還沒有何微聰和邵菲菲的名字。
再找了找和邵菲菲年齡相近的人中,卻是有一個叫趙飛飛的女人,今天也是因爲車禍動了手術住了院,更巧的是,那個女人的病房是在五零七!
夜離晚看到那個名字,心裡越發的沒底。這個名字會不會是邵菲菲臨時用的?
雖然姓改了,但是名字都是叫菲菲,不過是音同字不同罷了!
而且年齡也和邵菲菲相仿,最爲讓他起疑心的是,趙飛飛送院的時間和張文靜幾乎就是在同時。
兩個人的病房又捱得那麼近,這就更讓夜離晚幾乎相信了趙飛飛就是邵菲菲的化名!
夜離晚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飛快地朝着住院大樓跑去,他要儘快見到邵菲菲,告訴她,他錯了,讓她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張秘書剛剛趕到醫院的門口,就看到夜離晚慌張離去的背影,難道邵菲菲真的出事了?她不禁趕緊追着夜離晚遠去的背影,心裡也在暗暗地祈禱,“菲菲,你一定不要出事!”
夜離晚一口氣跑進住院大樓,只見電梯那裡等了很多的人,他立刻就從樓梯跑到了五樓,順着病
房的編號,終於找到了五零七病房。
站在病房的門口,夜離晚深深呼了一口氣,他的心緊張的快要跳了出來。
他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邵菲菲在裡面,他會不會心痛的死掉。
準備了一下情緒,夜離晚才輕輕推開病房的門。
病房裡一共有四張病牀,所有的病牀上都住了人,看見夜離晚進來,都好奇地看着他。
臨近門口的兩張病牀上坐着幾個中年的女人和兩個老年的女人,看樣子是老人生病住院的。
裡面的兩張,一張病牀上坐着一個小女孩,看上去也不過就是七八歲的樣子,她的媽媽正在哄着她吃藥。
剩下的那張病牀,夜離晚定睛一看,心立刻就狠狠地疼了起來。
雖然那個女人穿着病服躺在牀上,臉朝着牆壁,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個身形真的像極了邵菲菲,加上她的頭髮也是長長的,沒有染過,就更加讓夜離晚確定那個就是邵菲菲了。
夜離晚屏住呼吸走到牀邊,他好想過去抱抱她,可是看着她好像睡得很熟的樣子,他又不敢吵醒他,乾脆就坐在一邊等着她醒過來。
但是即使邵菲菲真的醒過來,夜離晚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真的面對她。
他還記得何微聰跟他說的話,邵菲菲的身體不能受任何一點點的刺激了,而她每次見到自己,最輕的就是直接暈倒。
他也只能趁着邵菲菲熟睡的時候,在她的身邊默默地看着她,一如他在別墅的時候那樣。
正在夜離晚看得癡迷的時候,就聽見自己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疑惑男聲,“先生,你看着我老婆幹什麼?”
夜離晚只顧着沉浸在之前的回憶中,還以爲是何微聰在和自己說話,他竟然敢把邵菲菲叫做是自己的老婆,他一聽就很是火大。
站起來轉過身,正打算出拳好好的教訓一下何微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後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他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顯然被他嚇了一跳,躲到一邊,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你是...是誰?”
夜離晚卻懶得跟他說話,這個男人不是何微聰,那也就是說,牀上躺着的那個不是邵菲菲了?
再也不遲疑,又轉過身走到牀邊,扳過那個女人的身體一看,果然不是邵菲菲!
夜離晚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要不是邵菲菲就好,只要不是她就好,真的快要嚇死他了。
那個男人見夜離晚好像心情很不好,很兇似的,躲在一邊根本就沒敢出聲,而牀上的女人睡得正熟,還以爲是自己的老公,只是嘟囔了一句,就又睡了過去。
夜離晚頓時覺得很尷尬,狠狠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誰知剛出了病房,就跟趕來的張秘書撞到了一起。
張秘書看着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也沒敢多問,只是將手裡的鮮花交給了夜離晚,自己拿着水果籃問道,“夜總,我們去看望張文靜吧!”
夜離晚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點點頭,
兩個人推開了五零六病房的門,裡面的格局跟五零七沒什麼分別,也是四張病牀,只是這間病房裡只有一個病人,那就是躺在牀上,身上還纏着紗布的張文靜。
而張文靜的身邊不是別人,正是一臉愧疚的何微聰。
但是何微聰對於夜離晚和張秘書的到來,卻是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只是衝着夜離晚點點頭而已。
夜離晚將鮮花又交給張秘書,讓她找個花瓶插好,這才輕聲地問着何微聰,“她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何微聰只是簡短地說了一句,就不再回答。
何微聰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之所以現在會留在醫院,一是他的心裡覺得很對不起張文靜,二來,這也是邵菲菲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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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時從休閒農莊出發之後,幾個人坐在優奇樹的車上,邵菲菲和萬穗穗兩個女人在後面說說笑笑的,雖然何微聰對於萬穗穗跟着他們回到別墅有些不滿,但是看到邵菲菲這麼開心的樣子,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不開心了。
他是準備了一份驚喜給邵菲菲,現在多了兩個人,就當做是見證也好,當做是在他們面前顯擺也好,反正只要是邵菲菲開心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做。
而邵菲菲的話,更是讓何微聰得意洋洋的,因爲邵菲菲一直在跟萬穗穗描述,何微聰做的菜有多麼的好吃,她竟然每次都吃不夠。
最爲讓邵菲菲佩服的是,何微聰每頓飯做的都不會重複出現,即使材料都是相同的,但是每次都有新的做法。
這讓萬穗穗聽了,心裡非常的羨慕,狠狠地瞪着優奇樹的後腦勺,嘟囔着,“菲菲你好幸福啊!我們家那個少爺現在恐怕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呢!”
“可是奇樹也在其他方面很愛你啊!不然你不是早就跟他分手了?”邵菲菲打趣着萬穗穗,她們是死黨兼閨蜜,彼此的那點小心思還能不明白?
“菲菲果然很聰明,我在某些方面真的有過人的天分和實力!”優奇樹聽到邵菲菲誇獎他,立刻就順竿往上爬,給自己臉上貼金。
邵菲菲聽到優奇樹這樣一說,也來了興趣,八卦似的問道,“哪方面?哪方面啊?”
優奇樹卻嘿嘿一笑,不再接她的話,何微聰一見他笑得淫、蕩,立刻就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了,不禁嗤之以鼻。
萬穗穗更紅了臉,在他的後腦勺敲了一下,微微帶着怒氣地說,“閉嘴,好好開車!要是出了事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優奇樹被萬穗穗這樣一罵,立刻安靜了下來,也不笑了,安安靜靜地開車。
邵菲菲疑惑地看了看他們,怎麼好像他們在說什麼謎語似的,而且他們都知道答案,唯獨她一個人不明白,不禁又問優奇樹,“哪方面啊?你還沒說呢!”
“嘿嘿,”優奇樹只是笑了一下,但是從內後視鏡一看到萬穗穗已經有要發怒的徵兆了,便趕緊閉上嘴巴,專心致志地看着前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