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顆子彈以不同軌跡閃電飛出,開槍的警衛,每個人臉上都留下一道擦痕,鮮血淋漓,子彈灌入四周的牆壁砰然炸響。
屋內衆人不約而同的神色鉅變,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那可是子彈啊!
在近乎偷襲的情況下竟然被他徒手抓住,並且當做暗器甩出。
他的境界,難道是先天?
就是先天宗師,也做不到如此輕鬆吧!
“這是第二次,給你們一個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一點擦傷,而是直接爆頭!”
陳昕冷冷的聲音傳來,他並沒有特意去看任何人,但所有人都感覺好像被他盯住了一樣。
慕戰功臉色難看,慕軒然面露喜色,那幾個警衛卻是如臨大敵。
“唰唰唰!”
幾道身影不知從哪鑽出來,呈扇形將陳昕包圍,氣息龐大,赫然都是先天宗師。
“家主,要拿下嗎?”
其中一個大約30歲,頭髮黑亮垂直的青年,修長高大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神情冷傲,氣勢凌然,散發出目空一切的強勢。
他是慕家一等供奉李炯,赫然是先天巔峰的宗師。
世家除了自家有修煉天賦的子弟,往往高薪聘請許多供奉,先天宗師爲一等供奉,後天武者爲二等供奉,薪酬待遇天差地別。
即使同爲宗師,境界也有高低之分,待遇也有所不同,而李炯便是先天宗師中的佼佼者之一。
所以陳昕剛纔露那一手雖然驚豔,但卻沒有嚇到他,反而躍躍欲試。
慕戰功凝眸看向陳昕,只見他神色淡然,並沒有因爲這幾人的到來有絲毫的驚慌,不禁有些惱怒,暗忖,此子不除,早晚會成禍害,不如及早剷除。
慕戰功眼裡的殺機被慕軒然敏銳的捕捉到了,當即嬌喝道“誰敢動手我跟他拼命!”
慕月華見勢不妙,急忙朝慕小軒使了個眼色“小軒,你去送陳醫生。”
剛纔他突下殺手,把慕月華嚇壞了,她還指望着陳昕要孩子呢!
“哦哦,姐……哥,咱們走吧!”
慕小軒急忙顛顛的跑過去,拉住陳昕往外走,慕戰功臉色一變再變,最終一甩袖子說道“不用了,都撤了吧!”
妹子女兒侄子都不跟他一條心,鬧起來實在有損顏面。
說完,慕戰功轉身大步離去。
把陳昕送出慕家,慕小軒滿臉敬佩的看着陳昕道“姐夫,我真服了,你連子彈都不怕,太牛逼了!”
陳昕淡淡的說“區區子彈能奈我何,假以時日你也能做到。”
“真的嗎?”
慕小軒眼前一亮,興奮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我要是能徒手接子彈,一定能讓陸嘉琪刮目相看,到時候我就可以好好裝逼了!”
“瞧你這點出息!”
陳昕一臉無語,這孩子也太沒志氣了,學一身本事居然僅僅爲了裝逼,這就是紈絝少爺的思維嗎?
隨即又想到剛剛慕戰功眼裡流露出的殺機,不禁苦笑道“其實最難對付的不是子彈,而是你大伯那個老頑固,他是然然親爸,我又不能真的動手打他,鬱悶死了!”
如果是敵人,他完全可以一劍斬了,但是慕軒然的父親……這怎麼破?
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叮囑道“對了,小軒,以後不要叫姐夫,被人聽見不好,說不定你大伯被逼急了,提前給你姐辦婚事就麻煩了!”
慕小軒忙道“我明白,以後就叫你哥,不過在我心裡,只承認你是我姐夫,你可要加油啊!”
與慕小軒分別之後,陳昕想起培元丹還缺兩味藥,便在各個藥店診所頻繁出入,凡是有出售中藥的都不放過。
奈何這兩味藥太稀缺了,很多藥店聽都沒有聽說過。
隨後陳昕來到一箇中醫診所,問裡面抓藥的店員“請問你們這裡有不死草嗎?”
店員不耐煩的揮手道“沒有,沒有,去去去,別耽誤我抓藥。”
陳昕微微不悅道“你怎麼這麼說話?”
店員眉毛一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我就這態度,不想聽出門右拐,慢走不送!”
陳昕雖然生氣,但也不至於和一個店員撕逼,太丟份了,於是轉身便走,店員在後面嘀咕道“神經病,什麼不死草,你以爲你是誰呀?”
陳昕搖了搖頭,這種井底之蛙,沒必要搭理他,便繼續往外走,這時忽聽有人叫道“站住,說你呢!”
陳昕回頭一看,只見從裡面出來一老一少,老的六十多歲,精神健碩,滿面春風,只是偶爾閃爍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奸詐。
那個年輕人穿着得體,帶着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不過臉上有些淤青,可不正是在高鐵上遇見的那個小神醫侯根生麼!
四目相對,侯根生頓時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道“果然是你!我還以爲看錯人了!”
陳昕淡淡的說“怎麼,你還想讓我再抽你兩下?”
“你小子很狂啊!”
侯根生大怒,趾高氣揚的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金玉堂,這是我外公,神醫秦壽生,你之前侮辱我,還敢來金玉堂,你膽子不小啊!”
陳昕不屑一顧道“金玉堂是中醫診所,又不是閻王殿,我有何不敢來的。”
此時秦壽生臉上露出幾分陰霾道,“根生,這是怎麼回事?”
“外公,就是這個人,在高鐵上肆意詆譭金玉堂,說金玉堂是沽名釣譽浪得虛名,我氣不過與他爭辯幾句,他竟然買通混混,把我暴打一頓!”
侯根生做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說道“中醫國手不可辱!我之所以留在京城就是爲了找到他,拆穿他的真面目,讓他向金玉堂道歉,向中醫國手道歉!”
聞言,陳昕頓時有一種,聽君一席話,顛覆人生觀的感覺,尼瑪這貨醫術不咋滴,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着實厲害,編的跟真的似的。
當時在高鐵上,侯根生被陳昕抽了兩耳光,後來又被司空韻的保鏢暴打一頓
侯根生屁都不敢放一個。
侯根生心裡嫉恨,所以乾脆不回家了,想伺機報復陳昕。
只是下車以後失去陳昕的蹤跡,於是便來到金玉堂,沒想到今日遇個正着,便指鹿爲馬可勁往陳昕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