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是魏紅顏離京的日子,下午兩點的票,所以中午陳昕特地爲她送行,在車站內一家餐廳點了一大桌子菜。
正吃着,忽然聽到一個瘦瘦的青年叫道:“臥槽,寒國人太無恥了,居然又申遺了!”
另一人詫異道:“齊容,看不出來你還挺憤青的。”
那個叫齊容的青年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不叫憤青好嗎?”
“不知這次又是什麼?”
有人問道。
“是筷子,他們居然說筷子是他們發明的,已經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你說這不是操蛋嗎?”
齊容憤憤不平的說。
旁邊有人白了他一眼:“你這是瞎操心,與其操心這個,還不如考慮考慮怎麼賺錢娶媳婦。”
“這怎麼能說是瞎操心呢!”
齊容不服氣的說:“寒國已經把端午節都霸佔了,還說屈原是他們的人,甚至還說中秋節也是起源於寒國,我泱泱大國,豈容彈丸小國放肆!”
“說的好!”
四周一片掌聲,陳昕等人也不禁對這青年刮目相看,雖然他言辭有些過激,但愛國之心溢於言表,值得點贊。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竟敢侮辱我們大寒帝國,?????(你想死嗎?)”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幾個穿着得體,但卻趾高氣揚的傢伙正惡狠狠的瞪着齊容。
齊容似乎懂幾句寒語,頓時就火了:“難道我有說錯嗎?”
一個長相斯文的寒國青年傲然道:“我們大寒帝國源遠流長,筷子本來就是我們發明的,是你們華夏人將我們的發明佔爲己有,你們應該向我們道歉!”
“阿西吧,道歉!”
“侮辱了我們大寒帝國,必須跪下道歉!”
“筷子是寒國的,端午節也是寒國的,你們華夏盜竊我們的文明,必須向我們下跪道歉!”
幾個寒國人氣焰囂張,齊容氣的面紅耳赤,脫口而出道:“尼瑪寒國棒槌,跑到這來撒野,道你媽賣批謙!”
“?????你想死嗎?”
那寒國青年長得劍眉斜飛,鼻樑英挺,眼睛細長而銳利,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頗有幾分寒國小鮮肉的味道,此刻卻是眼神冷冽,惡狠狠的罵道。
齊容幾個同伴當即回罵,這時對方忽然閃出一人,擡手朝齊容臉上扇去,齊容躲閃不及,一下臉都扇腫了。
“媽賣批,哥幾個,幹他!”
齊容不甘示弱,一聲吆喝,幾個同伴頓時抄起傢伙準備幹仗。
“????出gi農麻(該死的傢伙)!”
小鮮肉身後,一個個子不高,但卻異常精悍的寒國人,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突然縱身一躍,一條腿帶着風聲凌空劈下。
齊容首當其衝,頓時倒飛出去,砸翻幾張桌子,湯汁菜汁澆了一身,與吐出的鮮血混在一起,慘不忍睹。
緊接着,矮個寒國人橫衝直撞,頃刻間將幾個熱血青年全部打倒。
“崔武宣,你的跆拳道越發精進了!”
幾個寒國人臉上洋溢着笑容讚歎道。
“那是自然,崔武宣先生可是黑帶七段,這些愚蠢的華夏人怎麼是對手!”
崔武宣聽着同伴的讚揚,眼神中透出幾分得意,踩在齊容身上神色猙獰道:
“跪下道歉,不然踩死你!”
齊容胸骨都被踩斷了,被崔武宣一踩,嘴裡立刻溢出鮮血,但卻不肯服軟,張口罵道:
“該死的棒子,你們別得意,遲早有人收拾你們!”
崔武宣眼神一獰:“那你可以去死了!”
說着,再次擡起腿,猛地朝齊容頭上踩去。
“啊!”
齊容的同伴紛紛閉上眼睛,不忍直視,四周的客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迅猛躥出,一腳踹在崔武宣肚子上,崔武宣身子躬成蝦米,倒飛出去,幾個同伴被他砸倒在地。
“卑鄙,竟敢偷襲崔武宣先生!”
幾個寒國人一邊掙扎着爬起來,一邊憤怒的看着出手的人。
“切也,一個破黑帶只得本少爺偷襲嗎?”
寧超不屑的收回腳,冷笑道。
“竟敢侮辱我們大寒帝國國粹,簡直找死!”
“崔武宣先生,給他點厲害看看!”
幾個寒國人羣情激奮,唯獨那個小鮮肉眼神微眯道:“崔武宣,此人可能是華夏武者,你要小心。”
崔武宣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屑道:“少爺放心,剛纔他只是偷襲,正面交手我分分鐘秒殺他!”
說着,一步步朝寧超走去,待到兩三米遠,突然縱身一躍,一條腿像鞭子一樣朝寧超抽去。
腿法凌厲,帶着強勁的風聲,四周圍觀的羣衆忍不住叫道:
“小心啊!”
“帥哥快跑!”
寧超腳步一錯,崔武宣一腳踢空,緊接着另一條腿順勢擡起,自上而下,狂砸而下。
寧超再閃,崔武宣一腳砸在地上,砰的一聲,水泥地面劇烈一震,地面都被踩碎,地上竟被踩出一個腳印,看得衆人膽戰心驚,紛紛後退。
“去你的吧!”
寧超擡腿一腳,崔武宣橫飛出去,人羣急忙散開,崔武宣接連砸倒幾張桌子,倒在地上直抽搐。
“帥哥好帥!”
“帥哥威武!”
齊容和他的夥伴們紛紛拍手叫好,寧超甩了甩頭髮,擺出一個很騷包的造型:“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尼瑪怪不得陳哥喜歡打架,原來打人的感覺這麼爽啊!
以前他雖然打架,但都是保鏢出手,自己在旁邊咋呼,與自己出手的感覺完全不同。
而且吧,以前是實實在在的打架,這回卻有些行俠仗義的感覺,贏得一片掌聲,讓他很有些飄飄然,指着崔武宣等人大刺刺的說道:
看到寧超遲疑的樣子,崔武煊臉上頓時露出幾分得意,神情倨傲道:“想讓我不投訴也可以,跪下給本少爺道歉,並且自己打一百個耳光,本少爺就勉爲其難放你一馬!”